方池夏沒做任何推拒,就這麽任由他吻著,雙臂甚至反將他的脖子摟了住。

她的動作,像是在迎合。

洛易北受到鼓動,吻得更投入了些。

他的吻很細致,纏綿悱惻又深入,不似以往激烈的啃齧廝磨,但是,帶來的感官衝擊,卻強烈過兩人以往的任何一次。

方池夏腦海裏先是像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之後又像是綻放開了一片絢爛的火花,火星一點點在空中綻開,散落,隨著他吻的深入,最後演變成洶湧澎湃的火山迸發。

結婚兩年,她很清楚這樣的感覺意味著什麽。

房間裏,呼吸,紊亂。

加劇的喘息,此起彼伏。

有他的,也有她的。

洛易北的滋味,比她好受不到哪兒。

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手揪住她睡衣的下擺,想要一把扯去,才剛有動作,手腕冷不防被方池夏按壓了住。

“怎麽了!”洛易北目光裏燃著火,口氣較之先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方池夏平靜了下呼吸,抬起纖長的頸項,染上紅暈的臉蛋緩緩傾向他,她側過臉在他精刻的俊臉上輕柔地吻了下,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她的聲音放得很軟,“洛少爺,你說過的,要等我求你的那天!”

方池夏的嗓音本來就偏軟,天生的。

軟軟糯糯的,特別好聽。

如果再刻意放軟的話,那聲音,嬌媚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融化了似的,洛易北骨頭都酥了。

隻是,一聽清了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收斂,臉色唰的就沉了下來。

她在耍他?

她一直都記著這事,但是剛才還配合了他半天!

她今晚是純心報複他那晚的?

洛易北眸光折射出一絲冷冽,看著身下她那張傲然的臉,他忽然有種狠狠掐死她的衝動。

“自己說過的話,應該不會那麽快就忘了吧?”方池夏不動聲色看著吃癟的他,唇角若有若無的揚了揚。

是他先和她這麽玩的!

“很好!”洛易北輕闔了闔眸,煩躁得一拳頭啪的揍在了旁邊的床屏上。

下了床,徑直走向浴室,反手砰的將門甩上,他進去後好半天都沒出來。

方池夏隻聽見浴室裏水聲嘩啦啦的,持續了幾十分鍾就沒停息過。

洛易北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方池夏已經快要睡著了。

躺回**的他規矩了不少,大概是怕兩人再次點著了火,結婚這麽久以來,今晚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她拉開距離。

方池夏倒沒把剛的事往心裏去,她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夜睡得還很香沉。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洛易北也不知道是昨晚沒睡著還是怎麽的,臉上的冷氣還很重。

方池夏下床,穿衣,去浴室,他的目光隨時都是落在她身上的,就沒移開過。

他看她的眼神很冷鷙,像是盯著獵物的烈獸,那種感覺,仿佛下一秒隨時可能撲過來撕了她似的。

方池夏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渾身哪兒都很不自在。

“這幾天公司還有很多事,我先走了!”她有些受不了兩人間的氣氛,身一轉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