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識好像十分隨意,卻是突然道:“最近跟家人聯絡過嗎”

沈籬怔住了,眼中充滿驚詫。〔s。#安初識的口吻很像是隨口一說,但他問的問題就太古怪了,認識就是朋友,但他們好像沒有熟到可以聊到家庭。尤其是她那種混亂的家庭關係,她根本就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問:“為什麽問我這個問題”

安初識臉上有幾分擔憂的神情,道:“你可能沒有時間上網,關於你的家庭情況,網上早就扒出來了。我前幾天看到,有些擔心,所以問問你。”

理由很充分,安初識的眼神裏也充滿擔心。但沈籬心中卻有幾分半信半疑,她跟安初識的交情好像不太深。雖然表現的很溫柔,很像是歉歉君子,但她能感覺到安初識本身是個冷靜理製,並且骨子裏帶著冷意的男人。道:“網上的事情,隨他們吧。”

“我看網上有暴料說,你媽媽似乎身體不大好,有空打電話問侯一下。”安初識關切說著。

沈籬古怪的看安初識一眼,她總覺得安初識跟她這個話題怪怪的,便含糊應著:“嗯。”

“今天我和函是主人家,有事招呼我們。”安初識笑著說。

沈籬點點頭,微笑道:“我自己隨便走走。”

告辭分手,沈籬往船艙裏走,商函和安初識往外走。快走到露天泳池時,商函突然對初識道:“今年的宴會,我沒讓小辰參加,你知道為什麽吧。”

本來商辰是要來的,但霍斯域和沈籬要來,他就沒讓商辰來。商辰對沈籬那份不該存在的感覺,若是被霍斯域查覺到,不但會給他自己,也會給商家帶來大麻煩。

安初識看向商函,神情顯得有幾分疑惑,道:“難道你以為我跟小辰一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外人如何,我很清楚。這麽關心別人的女人,不合你的行事風格。”商函冷靜說著,直視安初識溫和的眸子。

希望是他的錯覺,安初識對沈籬的事顯得過分關心了些。

安初識笑了起來,道:“你想哪裏去了,隻是認識的朋友而己,稍微提醒她一句。”

“她是誰家的女兒,身世怎麽樣的,將由她身邊的男人來決定。”商函語氣凝重起來,道:“別說是你,就算沈家知道真相,霍斯域在她身邊,沈家一樣沒有決定權。”

能決定一切的是霍斯域,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掌控著所有。

安初識笑著臉似乎僵了一下,不過很的,他笑著道:“是呀,霍斯域可以決定一切,他那麽喜歡沈籬,我跟沈籬有交情,對我也不是壞事。”

“霍斯域肯定不會喜歡他的女人跟別人的男人有交情。”商函直接說著,臉上有幾分不耐煩或者無奈,道:“初識,我們一起這些年,我敢說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聽我說一句,不要玩火。”

商辰也好,安初識也好,一個兩個都對惹不起男人的女人有興趣。更巧的竟然還是同一個女人。

沈籬,真是紅顏禍水

“你想太多了。”安初識淡淡說著,臉上似乎閃過什麽,一轉而逝的情緒。他再次笑了起來,溫和而有禮,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道:“今天客人很多,你這個主人家有得忙呢。”

商函輕輕歎口氣,隻得道:“走吧,我們去招呼客人。”

往船艙裏走的沈籬卻沒有走遠,主要是安初識的話總讓她覺得怪怪的。大廳裏人少,她索性找個角落坐下來,把手包裏的手機拿出來,開始百度網上的新聞。

這些天她一直在霍斯域身邊,忙是一方麵,霍斯域根本就不同意她當藝人,她對各種新聞暴料也失去了興趣。網上炒作是很有用,但她都不做這一行,炒作又有意義。

直到今天安初識提起,讓她再次開始搜索自己的名字。

沈籬兩個字輸到百度詞條上,各種新聞撲天蓋地的來了。沈籬自己都愣住了,寶萊的代言都跑了,而且所有的新聞都是有時效性的,尤其是網絡上的消息,一個星期就會過氣,關於她的新聞竟然還有,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就像安初識說的,她的學校,家庭情況全部扒出來了。繼母小三上位,虐待前妻女兒,親爹冷漠不管。連一直在網上罵她的沈月都被人肉出來,高中沒上完,一直在酒吧裏混,五十塊錢就會賣身。

消息基本上都是正麵的,這跟沈籬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有關係。不管受怎麽樣的虐待,成績很優秀,為學校拿過各種獎。好幾次的學費都是老師出的,有人到沈籬念書的學校取證過,一排獎杯證明了沈籬的優秀。

現在沈父生意失敗回老家種田,繼母方紅霞做牢,惡毒妹妹混成小太妹,網友大呼是報應。

“竟然沒有方紅霞做牢的原因”沈籬自言自語的說著,人網搜索都到這種地步,按理說方紅霞為何做牢,早該暴出來了。

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連個好奇的都沒有,就是方紅霞得報應坐牢了。

應該是有人在控製言論,就連霍斯域的照片傳到網上會被秒刪一樣,有些消息是絕對不能暴出來的。

繼續搜就是沈母的消息,網上有沈母的近照。她再婚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丈夫對她還行,日子過的不好不壞。照片比沈籬印象中蒼老了許多,精神看著還好。

網上倒是有她生病的消息,肝上的小毛病,並不是多嚴重。繼續搜,就沒有消息了,倒是有一條消息讓沈息覺得有點怪怪的。

“有沒有覺得,沈籬的長相跟父母並不相似”

沈籬多少怔了一下,跟父母感情冷淡,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確實不太相似,沈父和沈母都是普通長相,她似乎長的太漂亮了些。

倒是她的長相和素未謀麵的沈三夫人很相似。

巧合吧,隻能用巧合來解釋。

“喲,這不是尊貴的沈籬小姐嗎,怎麽一個人坐在這。”白珍冷嘲熱諷的說著,她身邊跟著白薇,稍後兩步站著喬蘭,一副看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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