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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藍天白雲。

外景地是a市周邊的小城鎮裏,不太出名的地方,風景卻是格外秀麗。

環山麵水,尤其是天然的大裂縫,更成為一方奇景。

“小姐,前麵就是劇組包下來的酒店。說是四星級,其實二星級都沒有。”

飛行員說著,走過來幫沈籬提行李。

用無耐的口吻又說:“不過己經是最好的了。”

沈籬看著眼前的小旅館,卻是笑了起來。

“不,這樣就很好,我沒有哪裏覺得不合適。”

破舊的旅館,看起來連快捷酒店都不如。

正常千金小姐看到這樣的地方,應該覺得髒亂才對。

但她沒有,沒有絲毫的不適應,更沒有覺得哪裏不好。

她住在這樣的地方,似乎也很合適。

“那我幫您把房間開好,把行李提進去。”飛行員說著。

沈籬一個下人都沒有帶,臨走時管家就特別叮囑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沈籬笑著說,接過飛行員手裏的行李。

“你回去吧,我要回去時會給你打電話。”

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個小旅館,比想像中還要好。

“那好吧,我等您電話。”飛行員說著,終於走了。

直升機開走,小鎮再次恢複寧靜。

沈籬並不著急住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提在手裏並不覺得重。

延著鎮上的柏油路,慢慢跺步走著,兩邊綠樹成萌,輕風撫麵,帶著陣陣涼意。

“真像個世外桃園。”

沈籬自言自語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甚至想著,買下兩間小屋,從此以後就在這裏生活。

沒有塵事的煩擾,不用去想自己到底是誰,發生過什麽事。

隻有安寧的生活,平靜的心。

“小姐,要喝茶嗎”

突然一句,好像是在搭訕,隻是聲音實在太過於溫柔。

“安先生”

沈籬頓時怔住了,明明在電話裏說好,幾天後才出現的安初識。

此時就站在她麵前,滿臉笑意,帶著思念和溫柔。

“我在等你。”安初識笑著說,非常紳士的伸手接過沈籬的行李。

跟沈籬通過電話之後,他就把所有工作推掉,趕到這裏,隻為了等沈籬。

果然,他猜對了,沈籬也早到了。

“謝謝。”沈籬想拒絕都沒辦法,不由的問:“你怎麽”

這早就來了,而且還在等她

“我想著你可能會早到。”安初識笑著說,“幾天之後劇組的人都來了,我不想別人看到我。”

或者說看到他們見麵。

他不想打破現在的平衡,對現在的沈籬來說,維持現狀是最好的。

“我倒沒想這麽多,隻是城市呆著太悶。”沈籬說著。

安初識笑而不語,隻是靜靜看著沈籬。

此時隻是這樣看著她,他就覺得很幸福。

“安先生,你見我那天說,我很像你一個過世的朋友。”沈籬說著。

她的目光中帶著遲疑,或者說在猶豫。

安初識的答案,對她來說也許沒那麽重要。

她猶豫的是,要不要知道這個答案。

“我說過,是我錯看了。”安初識語氣肯定的說著。

“但是”

沈籬停了下來,她用困惑的目光看著安初識。

“你是認識我的,或者說以前的我。”

她有這種感覺,或者說安初識對她的態度,讓她產生了這種感覺。

安初識笑著搖搖頭,他的聲音依舊是溫柔的,卻開始質問沈籬:

“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嗎”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這些他天來,他想了許多許多,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為什麽沈籬會活著。

但這些都不重要。

許多事情沒必要去問原由,隻要沈籬還活著就好。

“我”

沈籬頓時啞然,這也是她一直在問自己的。

“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虛幻的讓我覺得不安。”

“也許突然有一天,夢醒了,我不得我去麵對殘酷的現實。”

夢越好,也就表示現實越殘酷。

“那就等醒來再說。”安初識說著。

“人生不過百年,何必總想著未來如何,能把握住現在就好了。”

沈籬把頭低了下來,似乎也想著什麽,好一會才道:“你,你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

安初識苦笑,“我是個很沒有用的人,我保護不了你,也不能為你做什麽。”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說這些可有可無的話了。”

“有時候,人什麽都不做,弱小都是一種罪過。”

沈籬:“”

另外一邊,阿七大包小包提著行李上車。

“你也要去外景地”簡皓驚訝說著。

“是啊。”韓墨琛笑著說,“反正我們的衣服尺碼都一樣,我穿你的。”

“為什麽突然要去啊”簡皓不禁問,“你不用回學校嗎”

韓墨琛笑眯眯的道:“我最近很閑。”

正說著韓墨琛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唇角笑意更濃。

“喲,天啟先生終於肯打電話來了。”韓墨琛用調侃的口吻說著。

昨天發了一條信息之後,霍天啟倒是很快回了,隻是韓墨琛卻沒再理會他。

“不要廢話,你到底有什麽建議”霍天啟說著,口吻極其不耐煩。

若是可以的話,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韓墨琛。

得多嫌命長啊,去征求死神的建議。

但是,他己經無可奈何,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我也是昨天看電視時想到,有個詞叫做替身。”韓墨琛說著,語氣認真嚴肅。

“什麽意思”

韓墨琛認真解釋:“所謂替身,也就是代替正主的意思。現在正主不在,可以先找個相似的嘛。”

“嗬~~你自己智商下限,請不要當別人是傻子。”霍天啟嘲諷說著。

要是有人能代替沈籬,霍斯域就不會這麽痛苦。

以前沒有愛過誰,覺得女人與女人沒什麽區別,不外乎美醜。

但後來

有些人確實是不同的。

“隻是一個建議而己。”韓墨琛說著,語氣越發嚴肅認真。

“不然以霍斯域現在的狀況,我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霍天啟沉默,終於道:“你有什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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