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籬是被驚醒的,轟隆隆的聲音,好像是雷聲,又好像槍炮聲。: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新奇中文xiniqi

按了一下床頭燈,卻不見燈亮,屋裏黑漆一片片,不見一絲光亮。

沒有聲音,也沒有光,屋裏安靜的可怕。

“停電了”

沈籬心頭浮起一抹疑惑。

晚飯時,大風暴掀翻了餐桌。

因為是自然現象,她並沒有太在意。

但是停電

“有人在嗎”沈籬輕輕問了一句。

沒有回應。

迅速從**起來,太過快的動作,讓沈籬覺得頭暈。

一直以來睡眠不太好的她,半夜被驚醒,頭痛是必然的。

拿起床邊睡袍披身上,找不到鞋子,便趿著拖鞋,輕輕推門出去。

“竟然會停電”沈籬自言自語說著。

與臥室的漆黑不同,長廊處有緊急照明燈,燈光雖然昏暗,但至少還能看到一點。

豪華遊輪的船艙很大,長長的走廊,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底。

昏暗的燈光指路,沒有任何人,聽不到任何聲音,安靜的好像隻剩她自己。

血腥味伴隨著海風吹進來,嗆鼻的味道,沈籬隻覺得頭皮發麻。

“啊”

沈籬驚了一下,隻見前頭鮮血流滿地毯,兩三具女仆屍體堆在一起。

意外,卻並不害怕。

果然不是天災。

隻是這個世界上,誰敢跟霍斯域動手

“沙沙”

身後腳步聲傳來,很輕很快,隻是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中,不太容易隱藏。

沈籬腳步停了下來,順著聲音看過去。

淡然而鎮定,沒有一絲慌亂。

如此淡定的她,讓準備搞突襲的男人嚇了一跳,愣了一下神才反應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沈籬問。

黝黑的皮膚,並不是黑種人的天然膚色,應該是曬的。

身上衣服顯得很破爛,紮著頭巾,手裏拿著槍。

槍倒是好槍,不過身上的裝備一點都不專業。

絕對不是傭兵。

“沒想到這裏還有漏網的。”

男人說著,舉起槍指向沈籬,他的步子很慢,看起來很謹慎。

明明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女孩,但她這樣站著,冷靜理智的嚇人。

“你們是海盜”沈籬突然說著。

不是職業傭兵,突然出現在海上的掠奪者,隻能是海盜。

“索馬裏海盜。”男人說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

“索馬裏海盜”

沈籬聲音驟然變了。

“梅西”

記憶中一直半關著的那扇門,終於找到正確的密碼,瞬間被推開了。

無數丟失的記憶迎麵而來,沈嶼帶她走,到索馬裏海盜大本營。

然後梅西,那個把沈嶼視為明燈的大男孩,死亡。

再然後,沈嶼死亡

“啊”

沈籬痛苦呻,吟著,下意識的捂住頭。

沈嶼的死,就在她麵前。

太過痛苦的回憶,到了身體無法承受的地步。

“別裝死。”男人說著,用槍指了指沈籬。

“離開她。”

突然一聲,是司徒的聲音。

而隨著他的出現,一個小分隊把他們團團圍住。

“用我做人質。”

沈籬捂著頭,輕聲說著。

索馬裏海盜,沒有去搶劫,反而來到這裏。

隻有一個原因,複仇。

梅西的仇,沈嶼的仇。

男人愣了一下,卻是下意識服從沈籬。

上前挾持沈籬,拿槍指著她的頭。

“都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沈籬完全沒有反抗,隻是用手捂住頭。

記憶正在折磨著她。

沈嶼,她終於記起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痛苦的,悲傷的,歡樂的,一切一切。

當然,還有霍斯域。

“你殺了她也逃不掉。”司徒說著,握著槍的手稍稍些顫抖。

“她隻是船上的一個小女仆而己,根本就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我才不信。”男人冷笑,“普通女仆能穿這麽好的衣服嗎。”

“讓開,都讓開。”

“不然我真的打死她。”

司徒緊緊抿著唇,卻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把通道讓開,男人押著沈籬走出船艙,到外麵甲板上。甲板上的燈開的不多,顯得十分陰暗。

不知何時,一直下著暴雨停了下來。甲板上很濕很滑,刺鼻的血腥味,異常的濃烈難聞。

就在遊輪周圍,無數船隻把遊輪包圍,應該是海盜的船。

此時小般己經空了,遊輪兩側皆是攀爬繩索。

隻是順著繩索爬上來的海盜,都己經變成了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被大雨衝刷了,隻是血實太多,這樣的雨仍然衝刷不靜。

鮮血混著雨水,血流成河,一片狼籍。

“都別動,不然我打死她。”男人吼著,帶著憤怒與虛弱。

甲板上還存活的幾個小海盜,馬上圍了過來,身上帶著傷,臉上帶著絕望。

一個小時不到,他們被全滅了。

入了這一行,就沒想過能長壽,但在經曆這麽多生死之後,這麽快的被全滅。

他們都有一種被嚇破膽的感覺。

對手太強大了。

“放開她。”東方冷聲說著,他手裏握著槍,指向男人的頭。

一直在第一線的他,全身早被大雨淋透,銀色短發緊貼在臉上。

鮮紅沾紅了他的衣服,甲板上的這些屍體,一大半都是死在他的手下。

在這樣的殺戮後,他仍然絲毫不顯疲憊。

“讓開,讓我們走。”男人高聲喊著,聲音中透著驚惶。

拿槍的手己經開始顫抖起來。

“不然我就打死她。”

東方臉上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卻沒有再敢刺激他。

他轉頭看向霍斯域,等待主人的指令。

“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傲慢而疏離的聲音。

與甲板的狼籍成鮮明的對比,整齊幹脆,身上連一絲水跡都看不到。

深色西裝幾乎讓他與夜色溶為一體,向來冷漠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怒意。

身後大海,狂風,不遠處的閃電,好像成了他的點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莫名的“強悍”兩個字下意跑進眾人腦海裏,也許除了這個詞外還可以用深邃,優雅,內斂但是強悍卻是第一感覺。

無需任何肢體語言的證明,仿佛強悍兩字就是為他而生的。

“想複仇,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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