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邀約,霍天青蒼白而俊秀的手,伸到沈籬麵前。匕匕首發

沈籬怔住了,連霍斯域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沈籬不由說著。

即使是親耳聽到,霍天青的邀約,仍然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麽會邀請她

還是第一支舞

霍天青沒做聲,冷冷的看著沈籬,那神情好像

在看一個白癡。

“”

沈籬瞬間有種亂碼的感覺,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喂,不按理出牌的是霍天青,為什麽還要這樣看她

“去跳吧。”

霍斯域微笑說著,朝沈籬微微頷首,讓她安心去跳舞。

沈籬微微一笑,這才把手伸出去,遞給霍天青。

臉仍然帶著溫柔的笑意,溫聲說著。

“很榮幸。”

“嗬~~”

霍天青臉帶著嫌棄,卻是握住沈籬遞過來的手。

他的手很冰很冷,讓沈籬有種握著冰塊的感覺。

隨著音樂的響起,沈籬和霍天青做為領舞進入舞池。

其他賓客們看到了,雖然有點驚訝,但沒人敢質疑,緊跟著紛紛入場。

“請您指教。”沈籬輕聲說著。“我跳舞”

冰冷的手,似乎連霍天青的身體,都好像是一塊冰,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為什麽會這麽冷

隨著音樂,緩緩起步,沈籬多少有些緊張。

她的交際舞,跳得很一般。

因為隻跟霍斯域跳,被高手帶著,基本不需要擔心。

今天突然換了舞伴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會跳舞吧”霍天青冷冷說著。

他的目光冰冷而清澈,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冷摸。

“我會跳舞,四叔不用擔心。”沈籬微笑說著,

她特意喊四叔,而不是天青先生。

其實,是一種是試探。

“你”

果然,霍天青的臉色微微變了。

但是很詭異的,他好像突然冷靜下來。

或者說,他似乎很高興。

“看來他什麽都沒告訴你。”霍天青說著。

“告訴我什麽”沈籬問。

霍天青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愉悅的笑意,又似乎是冷笑。

“沒有告訴你的事不要問,沒人教過你嗎”

沈籬沉默,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唇,好一會兒才說。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還不知道,不過無所謂,像你說的,沒人告知的事,我不會詢問。”

“但一輩子的時間那麽長,該我知道,我總會知道。”

霍斯域身藏著太多的秘密,無所謂,她還有一輩子時間去了解。

“你”

霍天青驚訝,原本冰冷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白色大禮服,端莊而美麗,擁有公主的氣度,卻看起來那樣的弱不禁風。

不過他喜歡她說的話。

沒有像無知的女人那樣,哭鬧不休的追問,或者索性故作瀟灑,說什麽完全不感興趣。

外柔內剛,霍斯域會喜歡她,似乎也不太怪。

“你很關心霍斯域。”沈籬說著,眼睛直視著霍天青。

如此近的距離裏,她越發覺得他們很像。

除了眼眸的顏色,霍斯域是純黑色的,像黑寶石一般,沒有絲毫雜質。

霍天青的眼睛,則是淺褐色的,很淺很淡。

好像眼前的他,隨時會飛走一般。

“不應該嗎”霍天青理所當然的說著。

“當然,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人這麽好過。”沈籬說著。

其實也不可能用好來形容,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溫柔和照顧。

像兄長在照顧生病的弟弟,

好像是父親,在頭痛頑劣的兒子。

她見過那麽多霍家人,哪怕是霍天啟,與霍斯域的感情那樣好。

其實更像是霍天啟單方麵的付出。

隻有霍天青,霍斯域對他是真正意義的親情。

“”

霍天青突然沉默,連他身的冰冷,似乎都消失了不少。

褪去冰冷的外衣,眼前的霍天青,看起來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沒有渾身的尖刺,讓他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不遠處容華和霍斯域靜靜看著。

“天青,他”

容華臉寫滿了驚訝,對於這個孩子。

她從來沒有猜透過他的想法。

“隨他去吧”霍斯域說著。

霍天青會邀請沈籬跳舞,他也很意外。

但霍天青的性格,不管是什麽樣的態度,他還願意理會,那表示,他並不討厭。

完全沒有興趣,或者討厭的人。他根本不會理會,更不用說跳舞。

容華看向霍斯域,帶著慈愛和悲傷。

“沈籬,是個好女孩,更難得的是你喜歡她。看到你們能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

她並不太在意,霍斯域娶誰。

關鍵是,他娶的這個人,能帶給他幸福。

她虧欠霍斯域太多,多到無數計算。

她唯一能做的,是有生之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為他做想做的事。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霍斯域冷淡的說著,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容華默然,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天青說得對,也許我不該來。”

說著轉身欲走。

“賀禮已經送,我一會兒離開。”

霍斯域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也有幾分心不忍,終究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突然說著“一起跳舞吧。”

容華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卻是笑了。

“嗯,很榮幸。”

兩人一起步入舞池,不遠處的沈籬偏頭看到,不自覺的笑了。

容華對霍斯域,是發自真心的疼愛。

或者說,皆盡所能,為他做些什麽。

她不知道他們間有什麽恩怨,不過霍斯域對容華太冷漠了點。

“你在高興什麽”

一直沉默的霍天青,突然說著。

他看到霍斯域和容華了,臉帶著明顯的不認同。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和霍斯域更像。

“沒,沒什麽。”

沈籬小心說著,臉帶著從容的笑意。

不要試圖跟病嬌講道理,一切道理,在他那裏都講不通。

尤其是霍天青這位資深病嬌,可能更信奉,我即真理。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霍天青冷聲說著。

很明顯他的怒意是針對容華而來的。

“好了,現在要交換舞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