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信任過你。匕匕”

冰冷的聲音,好像刀子一般的話語。

無聲無息,沈籬臉頰的眼淚越來越多,她的淚眼直視著霍斯域,有種割心的痛苦。讓她隻能自言自語的說著“從來沒有信任過,從來沒有也是,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信任,是我問了一個蠢問題。”

“你都不問我,我殺沈俊的原因嗎”霍斯域說著,聲音不像剛才那樣充滿冷意,沈籬的眼淚總是能讓她心軟。

沈籬擦著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道“人都死了,沒必要知道理由。”

蘇洛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要是沈俊真該死,她不會哭著跟自己決裂。還特意發了視頻過來,蘇洛的手機一直被屏蔽,這段視頻怎麽發過來的,不是沒想過。隻是己經沒有必要問出處,蘇洛的選擇己經很清楚。

“連理由都不想知道,你也從來沒有信任過我。”霍斯域說著,原本因憤怒而冷然的表情,變得平靜下來。

隻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黑漆一片,不見一絲光亮。

“這不挺好的嗎,扯平了。”沈籬嘲諷說著,努力想讓自己笑一笑,隻是梨花帶淚的臉,仍然是淚痕,一絲絲笑容都找不到。

我從來沒有信任你,你也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公平到不能再公平,諷刺到不能再諷刺。

努力控製自己的淚水,然後轉身樓,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

霍斯域一眼不發站著,看著沈籬離開的背影,她步伐很慢,但是這樣,她的身體仍然在顫抖著。哭泣和悲傷好像把她整個人都擊垮了。讓她脆弱的不堪一擊,好像馬會倒下去。

那樣楚楚可憐,那麽的讓他憐惜。要是換成平常,他一定會前抱住她。隻是此時他卻平靜的看著,有時候他自己都很怪,為什麽心裏那樣的痛楚了,他還是能冷靜下來。

“先生”

管家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心都提到了喉嚨裏,此時的霍斯域恐怖極了。

“去查今天下午的電話,我想知道他到底跟說了什麽。”霍斯域吩咐聲,聲音冰冷至極,不帶一絲溫度。

一通電話而己,沈籬馬跟他吵成這樣。

沈嶼,沈嶼,果然早該死。

“是。”

三個小時後,清晰的電話錄音放到霍斯域麵前。

管家把大廳裏所有女仆都叫走,諾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霍斯域一個人。嫋嫋清煙從旁邊香爐裏飄起,散發著幽遠寧靜的氣息。

錄音開始播放,霍斯域默然聽著。

“你要是愛了一個人,訴說這份感情時,你語氣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愛一個人時是什麽樣子的,沒有人我更清楚。”

“你從來沒有愛過他,隻是因為你覺得自己無法擺脫他,愛他,是一種可以讓自己輕鬆的方式。”

“不,我是愛他的”

軟軟的女聲辯解著,聲音帶著揪結與痛苦,讓她的辯解聽起那麽的無力。別說沈嶼會懷疑她,連霍斯域都在懷疑。

腦子裏不自覺得浮現,在霍斯家群島,沈籬用無限深情的表情,對他說著自己的愛意。

那樣美好的,那樣的溫暖,他甚至都覺得,也許詛咒到此為止,他己經解脫出來,得到了救贖。

聽“咣當”一聲,霍斯域揮手把桌子的錄音器摔到地。

一直忍耐著的憤怒,似乎再也無法忍耐一般,他的胸口起伏著,雙手握拳,臉表情幾乎是猙獰的。

全部都是謊話,女人都是騙子,沒有例外。

別說信任,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該相信。

與此同時,迪拜酒店

頂層超豪華複式房間裏,玻璃純透明天花板,美麗的夜空完全沒有遮擋。銀盤似的月亮高高掛著,星星眨著眼晴,那樣的漂亮,那樣的美麗。

臨窗大沙發,白念左擁右抱,兩個美女在側。手裏高腳步轉動著,杯紅酒隨之而動,鮮紅的像血。

“真是沒想到,沈嶼原來這麽重口,連自己的堂妹都不放過。”白念自言自語說著,臉露出失算的神情。

沈籬別說沈嶼的堂妹,是親妹妹。沈籬一直養在外麵,兩人以前都沒見過,哪裏來的感情。兄妹之情都沒有,沈嶼又不是超級聖母,怎麽可能會為一個無關的堂妹惹這麽大的麻煩。

必然是兩人有情,沈嶼想得到沈籬,才不惜跟霍斯域翻臉。

“先生,沈嶼先生的電話。”助理拿著電話過來。

白念揮揮手,道“說我正在忙。”

助理馬拿著電話走到旁邊,很客氣的說了幾句,然後把電話掛斷。

一口把杯紅酒喝完,酒杯遞給左邊的美女,美女馬殷勤的接過來。

“是滅了霍斯域,我想得到沈籬,也得費番功夫。”白念說著,臉露出深思的表情。

沈籬

都說紅顏禍水,這話看來真是一點不差。

不過那樣一個女人,確實值得男人為她拚命。

“叮咚,叮咚,主人,來電話了”

清脆的電話鈴聲,從白念口袋裏傳過來。跟霍斯域一樣,他的電話至少有兩支,需要助理過濾的號碼,手機則有助理拿著。另外他還有自己的私人電話,打過來能馬找到他。

白念把電話拿出來,看一眼號碼多少愣了一下,馬向身邊的兩個美女揮揮手,兩人迅速退開。

“咳,咳”

電話剛接通,兩聲帶著喘息的咳喇聲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是霍天青的聲音。

“醫生呢,吃藥了嗎,你好像咳的更厲害了。”白念說著。

雖然次跟霍天青分手時,霍天青把他氣的半死。但他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尤其是這個病人還是霍天青。

“死不了。”霍天青說著,呼吸稍稍有些重,語氣卻帶著別拗與生氣。

安初識離開了霍家群島,以前他也常離島,但這一次是徹底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十年的助理,他突然覺得有點寂寞。

好像空氣一樣,在身邊時,並不覺得多珍貴;真的離開了,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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