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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的冬季向來不太冷,就是偶爾有雪花飄落,因為溫度高也會很快化開,不會形成積雪。

唯獨今年,天氣格外的冷,尤其是過年前後。溫度一直在零度以下,南方的陰冷潮濕的空氣好像凍住了一般,在室外時幾乎不敢把手伸出來,好似瞬間都能凍上一般。

n市最大夜總會的豪華包廂裏,臨窗的房間,整整一麵牆都是落地飄窗。從坐位上看向窗外,正是n市的萬家燈火,夜景一覽無餘。

“你是沈籬的堂兄”

蘇洛整個人都呆住了,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沈俊,感覺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

沈籬的堂兄沈籬的真實身世好像挺顯赫的,不過霍斯域更顯赫,所以顯不出來。也就是說沈俊的身世並沒有騙他,而是隱瞞了一部分,把顯赫的親人略過沒提。

“是。”沈俊說著,臉上的懺悔之意越來越濃,道:“我,我並不是故意騙你的。”

開始時他隻是想知道,蘇洛是愛他的人,還是愛的勢。隱瞞身份當做試探,但是後來隨時時間的推移,尤其是漸漸得知蘇洛的身份後,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然後就沒辦法說出口。

直到現在,蘇洛把他帶回家,兩人要正式舉行婚禮了,他實在不想繼續欺騙下去。

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也許他命不久矣。

“沈籬,也騙了我”

蘇洛用茫然的口吻說著,沈籬和沈俊見過麵的,要是堂兄妹的話,沈籬應該認識他的。

為什麽沈籬要也不告訴她雖然她愛沈俊,但與沈俊相識時間太短。她與沈籬則是從小相識的,要論信任的話,兩人對比,她會更加相信沈籬。

結果現在,沈俊騙了她,沈籬也騙她。愛人和最好的朋友都騙她

“不是的,沈籬沒有騙過你,沈家是大族,她沒有見過我。”沈俊說著。

仔細說起來,他與沈籬過有一麵之緣,隻是他對沈籬印象深刻,沈籬不記得他而己。

“這樣啊”

蘇洛不由的鬆了口氣,被好友和愛人同時欺騙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現在隻是沈俊騙她,而且騙她的內容,窮小子告訴她,其實我是個高富帥。比高富帥對他說,其實我是窮小子,感覺上要好很多。

“我,我真的不是”沈俊看著蘇洛放鬆的臉,接下來的話更沒有辦法出口。

他利用過蘇洛,因為她與沈籬的關係。近在咫尺可以利用的關係,雖然很對不起蘇洛,也對不自己的愛。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想幫到沈嶼,幫沈嶼做些什麽。

蘇洛倒是顯得輕鬆許多,道:“隻要你不跟我說,你結過婚,有過孩子,或者後麵有女人之類的。像這種突然變成高富帥的戲碼,我能接受的。”

這種欺騙,雖然也是欺騙,卻是揭穿之後,讓人開心的謊言。她工作這麽久,社會接觸這麽久,性格並不嬌情。至少不會因為沈俊是高富帥這種事情生氣。

沈俊看著蘇洛笑起來的臉,心情卻沒有感到一絲輕鬆,俊秀的臉上似乎帶著無限的心事。欲言又止的道:“其實”

“你是不是擔心家裏不同意啊”蘇洛看出沈俊的猶豫,馬上想到這個問題。

就蘇家的家境,沈家那樣的大家族,沈家家長看不上她太正常了。現在兩人這樣偷偷打了結婚證,然後還在蘇家擺酒,看起來是召告天下了,弄不好沈家根本連影都不知道。

蘇家的家長擺平了,沈家的家長,隻怕是大問題。

“不,家裏還好,我父母過世早,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的。”沈俊說著,臉上神情除了對蘇洛的懺疚之外,更多的是感激與傷感,好像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情好像回到了過去。

蘇洛下意識的握住沈俊的手,好像想把力量傳給他一般,這樣低頭說話的沈俊,讓她覺得很心疼。

不管出身怎麽樣的豪門,父母都是孩子頭頂上的兩片瓦,給孩子遮風擋雨。一旦父母都不在了,在這樣的大家族,幼小的沈俊,隻怕會過更辛苦。

“一直以來都是我大哥照顧我,雖然是大家族,親人許多,但內鬥也同樣多。在我小時候被欺負時,總是大哥照顧,他待我很好很好,教了做人的道理。像父親又像老師,我發過誓,我會盡我所能為他做事,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沈俊低聲說著,聲音中帶著沉重,卻並不後悔的決心。

就像他利用蘇洛,得知了霍家的地址,這是他對不起蘇洛。他會努力補償,但真的不會後悔。

沈嶼對他更重要。

“我以後也會尊敬大哥的。”蘇洛用感激的口吻說著,對沈俊來說宜父宜師的人,她肯定會十分尊重。又道:“你是擔心大哥會不喜歡我嗎”

“不會的,他會很喜歡你的。”沈俊馬上說著,道:“隻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大哥都會祝福我們的。”

“嗯,實在太好了。”蘇洛說著,心裏鬆了口氣。但看著沈俊揪結的臉,不由的道:“你還有什麽顧慮”

他們是相愛的,父母都沒有意見,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順,為什麽沈俊顯得那麽痛苦和糾結呢。

問題到底在哪裏

“他在考慮如何對你說,以前利用你和沈籬的關係,以達自己的目標;現在更是利用這重關係,以達到保命的目標。”

突然一句插了進來,原本關著的包廂門被推開了,隻見司徒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口。

“boss”

蘇洛首先怔住了,不自覺得站起身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司徒,問:“您怎麽會來這裏”

沈俊也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卻是嘲諷的,道:“果然是條好狗,會給主人辦事。”

“你在說什麽”

蘇洛不自覺得回頭看向沈俊,表情是不可思議的。

為什麽要嘲諷司徒

就從沈籬的關係講,沈籬的堂兄跟司徒,至少應該是客客氣氣的關係。

“我至少沒有躲在女人身後,以求自保。”司徒冷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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