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一刀刺出,把安初識釘到牆上。。s。

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安初識身後潔白的牆麵瞬間被染紅,鮮紅的血,白潔的牆,形成詭異的顏色。

“你跟我十年,我不會讓別人動手殺你。”霍天青說著。

悲傷的眼眸直看著安初識,痛心,難過,還有一點點的悲傷。

不用白念告訴他,他也知道安初識不能留,但他要親自動手。

“先”

安初識看著霍天青悲傷的臉,下意識的想叫他,但大口鮮血從他口腔中噴出來,卡住他的喉嚨。

“你還想給自己辯解嗎”

霍天青說著,因為憤怒的關係,身體甚至都在顫抖著。

“不是的”安初識艱難的說著。

“不是的”霍天青說著,嬌弱的臉孔幾乎都要扭曲了一般。

然後猛然拔刀,鮮血從安初識的傷口處噴發出來。

霍天青白色睡袍瞬間被染紅了,還有一些噴到他的臉上,原本臉色蒼白的他,頓時添了一份詭異。

“唔”

安初識生生忍住,沒讓自己喊出來,因為過份的痛疼,臉上表情己經開始扭曲。

本來身體靠牆被釘住的,刀子拔出後,安初識靠牆的身體下意識要往下滑落。

隻是身體剛剛動一下,霍天青又是一刀,卻是紮向安初識另一邊肩膀。

沾血的刀再次沒入安初識身體裏,安初識原本下滑的身體,瞬時被再次釘到牆上。

“啊”

安初識緊緊咬著牙關,雖然極力忍耐,痛苦的呻,吟聲仍然從牙縫中逸了出來。

左右兩肩皆是重傷,鮮血一直往外流著。

失血過多的關係,大腦開始缺氧,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晃動起來。

唯獨清楚的隻有霍天青的臉。

他的主人,他侍奉十年的主人

就像他跟沈籬說的,他把霍天青當成他的信仰,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看上了霍斯域的女人,在她身上放了竅聽器。”霍天青說著,又道:“我還記得,你在非洲時曾經打告訴給我,要用我的力量去找一個女孩,那個人就是沈籬吧。”

安初識能得知白念正在調戲了沈籬,這絕對不是巧合。

在白念身上放竅聽器那是找死,他都做不到的事情,安初識更不可能做到。

那隻是放到沈籬身上,他從來沒有下過任何命令去監視霍斯域,至於沈籬,他連沈籬是誰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這件事是安初識自己做的,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是的”安初識輕聲說著,血從嘴裏流出來,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

身體在慢慢的變輕,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連霍天青都看不清了。

是的,他喜歡沈籬。

會在沈籬身上裝竅聽器並不是想監視她,那種程度的竅聽器會被馬上發現的。隻有在沈籬遇到極大危險時,緊張情緒浮動太大時,他才能得知。

霍家群島上,危機四伏,一不小心也許就會落入危險之中。

霍天青住在霍家群島多年,論權力以及根基,連霍斯域都不如他。

他若是能得及時得知沈籬遇上危險,也許能救她。

“因為一個女人,你打著我的旗號去騙白念。”霍天青說著,心中無法抑製的憤怒,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背叛我”

“不”安初識輕聲說著,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損害您的利益,而且白念先生,與斯域先生”

他知道霍天青想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但在他看來,他這樣做救了沈籬,真的沒損害到霍天青的利益。

“你還敢辯解”

霍天青怒聲說著,看出安初識有暈倒的意識,手上刀子猛然一轉。

本來豎著的傷口,頓時變成十字型。

傷上加傷,安初識原本麻木的身體,頓時又有知覺一般,眼孔頓時瞪大了,意誌有了瞬間的清醒。

鮮血再次噴發出來,鮮紅的血更多的濺到霍天青身上,把他原本純白色睡袍幾乎全部染紅了。

“我養了你十年”霍天青說著。

對一個病人來說,十年實在太長了。一個人在島上,圍著他的隻有醫生與下人。

在那種死水般的生活裏,隻有安初識一個人陪著他。

從少年到青年

給他講了許多許多,讓他死水般的生活,有了稍許的不同。

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背叛他

疼痛的刺激,在短暫的清醒之後,安初識意識再次變得模糊起來。他知道他這次死定了,他也不想再為自己求饒什麽,許多畫麵在腦子裏閃過。

想過無數次自己會有什麽結局,結果

就像霍天青說他的,因為一個女人。

最後卻是因為一個女人。

後悔嗎

不,直到想到死亡的這一刻,他仍然沒有絲毫的後悔。

沈籬沒事,實在太好了。

“先生要給白念先生打電話,隻要您打了電話,他一定不會再生您的氣。”安初識突然說了起來,腦子好像己經混亂了一般,好像交代遺言一樣,似乎在做著最後的叮囑。

“白念先生雖然有時候脾氣很壞,但是他是真心對待您的,是個很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是這次的爭執,也是因為他關心您,擔心您下不了手。”

“您一向嘴硬,也許嘴上不會說出來,但失去這個朋友,您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安初識的頭慢慢低了下去,連聲音都變得很輕,瞳孔己經開始變得渙散。

霍天青好像完全怔住了一般,握刀的手不自覺得輕顫了一下。

“先生,您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女仆用顫抖的聲音說著,霍天青自己這部電話,會打的人太少了。

也因為這樣,霍天青特意吩咐,要是這個電話收到了信息,就馬上告知他,不管什麽時候。

“誰發的”霍天青問。

女仆念著一長串數字,電話上並沒有存名字。

霍天青微微變了,是霍斯域的號碼,問:“信息上寫了什麽”

女仆這才敢按開手機,用顫抖的聲音匯報著:“就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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