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帶著暴力拆遷的意思,這樣的力道也可以想像來者的心情。s。

“白念先生”安初識驚訝。

霍天青會來他的房間,可能是突發奇想,但白念會來

他是來找霍天青。

白念根本無視安初識的存在,雙手抱胸看著霍天青,臉上帶著慍色。道:“把客人丟到一邊不管,自己跑到這裏來,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我記得己經下了遂客令,你自己賴著不走的。”霍天青說著,雖然不像白念那樣怒火朝天,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白念說著,聲音冷傲。

他做為白家的少主人,性格十分強勢,處事手段也是極其霸道。

對於霍天青的遂客令,他根本就無視之。

倒是霍天青這樣,話說到一半,甩手走了,讓他十分生氣。

霍天青終於轉頭看向他,卻是帶著不耐煩的語氣道:“我跟你既論不上血緣親情,也算不上朋友之交。我不覺得有必要聽你說話,尤其是講廢話。”

旁邊的安初識突然明白了,霍天青會突然來找他,隻怕有一半原因是在躲白念。

白念與霍雲青訂親之後,是霍家的準女婿,在島上的權限增加,過來的時候也變多了。

在最初開始的時候,霍天青與白念的交情還不錯,那是因為了解還不夠。

隨著時間的推移,彼此越來越了解,也就發現彼此的性格中的問題,確實是不太合拍。

也就是那句俗話說的,當你不了解某人時,覺得他優雅溫和。真正了解之後,突然發現對方就是個神經病。

現在的白念和霍天青就在處在,發現對方是神經病晚期。

不過兩個的做法不同,霍天青是不合適就別當朋友,彼此遠離。

白念則是,你的做法不對,我要用的思想去糾正你。

“你的助理說的很對,既然你覺得與霍斯域見麵很痛苦,為什麽一定要見麵。”白念說著。

今天他跟霍天青就因為這個話題談崩的,霍天青撫袖而去,讓他一通好找,最終在安初識這裏找到他。

霍天青猛然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層薄怒,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為什麽要見霍斯域,沒有為什麽,就是一定要見麵。

就好像一個詛咒,詛咒了他,也詛咒了霍斯域。

本來就是命運相關的兩個人,逃避不了的命運,誰也躲不了對方,即使是互相折磨。

“你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再去任性好不好。”白念怒聲說著。

霍天青身體不好,有一半都是他自己糟蹋的,喝酒,少眠,多思。

這樣的折騰放到正常人身上都不行,更何況霍天青一個病人。

“與你無關。”霍天青說著,因為憤怒的關係,原本蒼白的臉色好像漲紅了一般。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咳,咳咳咳”

急促咳喇聲,讓他站著的身體有點晃,手緊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好似呼吸都困難起來。

“先生”安初識叫著,臉色瞬間變了。

剛想上前扶住霍天青,白念卻是快他一步,上前扶住霍天青,道:“叫醫生,快叫醫生”

安初識馬上按通桌子上的內線電話,都沒來的及吩咐,趕緊拿藥。

霍天青的心髒也不大好,很忌諱情緒波動,不管是大笑還是大怒,對他來說都是承受不起的情緒。

所以大部分時間,霍天青都是淡然而悲傷的,因為沒有辦法,醫生一再叮囑,情緒不能太激動。

“呼,呼”霍天青臉色由紅轉青,呼吸越來越急促。

白念嚇壞了,臉孔顏色都變了。抱起他在沙發上放平,失態喊著道:“藥呢,藥呢。”

心裏懊悔極了,他不該跟霍天青爭執的,明明知道他身體不好,應該讓著他一點。

“你為什麽非要找我吵架呢”霍天青喘息說著,聲音很低很悲傷。

白念剛開始來找他時,他是有些拒絕的。

但也可能是寂寞太久了,當開始有點習慣於一個人存在時,每次看到白念他也挺高興的。

結果

“對不起。”白念低頭說著,他確實不該四處找霍天青吵架的。

自以為是為他好,其實不是。

“藥來了。”安初識說著。

端著溫水和藥片過來,慢慢喂到霍天青嘴裏,手法十分熟練。

他跟在霍天青身邊十年,喂藥的本事是一直見長的。

有時候他都覺得,霍天青好像故意的一般,不太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沒有明確表現出來,卻帶著一種自我毀滅情緒。

藥片送下去,霍天青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至少不像剛才那樣急促。

眼晴緩緩閉上,要入睡的模樣,臉色依然白的嚇人,他整個人好像易碎的玻璃,隨時都會碎裂。

“呼”

白念長長出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都有種呼吸不能的感覺。

“白先生不用擔心,先生休息一會就好了。”安初識輕聲說著,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轉身到旁邊屋裏拿條薄毯出來,給霍天青輕輕蓋上。

一般吃了藥之後,霍天青總是會小睡一會,保存體力。

這個時候,為防止有意外,他是不敢離開的,隻是在旁邊守著。

照顧霍天青這麽久,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他真的很擔心,霍天青就這樣永遠的沉睡,再也不會醒來。

白念默默看著,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看著睡著的霍天青,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以先生的身份狀況,白先生不用太擔心霍斯域先生”安初識突然說著。

靜靜的看著白念,臉上帶著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白念是霍斯域的親表哥,他突然接間霍天青,他想不多想都難。

白念抬頭看向安初識,一直以來他都是無視安初識的存在的,直到此時此刻他說的話。臉色凝重起來,道:“你這麽說什麽意思”

安初識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先生不可能跟霍斯域先生爭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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