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司徒解釋一下,或是我來幫你說。∥。s~”沈籬說著。

一直以來司徒和東方的關係極差,原因在於東方殺了司徒的女朋友。

按東方對她說的,因為那女人勾引他,他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但總比他一直對司徒叫囂著,我看她不順眼就把她幹掉。

對受害者家屬說這種話,就是菩薩聽到都會生氣。

東方臉色迅速變了,本來還是在懺悔的情緒,瞬間頓得古怪又憤怒,道:“這是我的事,我想跟他說什麽,不用你管。”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是為了你和司徒好。”沈籬說著,隨即歎了口氣,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確實不該介入的。”

本來她是不打算管這件事,但隨著她與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熟。

關係己經到了這份上,她覺得她可以幫東方傳這個話。許多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關係不到時不能做。

更何況,他們是霍斯域的左右手,霍斯域身邊很重要的人,若是他們的關係恢複了,也對霍斯域有利。

“你別管就好了。”東方緊繃的臉色軟了下來,口氣卻是一點都不放鬆。

沈籬全看著東方的臉色,突然想到了一般,道:“你是不是擔心說了之後,司徒不會原諒你”

以前她隻是覺得東方很傲嬌,理所當然的認為司徒應該是相信他的,純粹自戀過度的想法。

但相處的久了,就東方的對她的態度來說,雖然也傲嬌能把人氣死,但是他對她真的很不錯。

司徒和東方一起長大,司徒的個性又不是純包子,東方要是一直這個德性,兩人早就徹底掰了。

東方臉色迅速變了,道:“你亂猜什麽,他怎麽想的,我何時在意過。”

沈籬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麽矛盾,越是自負的人卻又越自卑。平心靜氣的道:“你跟司徒朋友一場,不管為什麽,你殺了他女朋友,都是你對不起他。你欠他一個解釋,你應該告訴他的。”

東方之所以不說出實情,他害怕的是司徒不相信他。

人都死了,口說無憑的事,司徒會選擇相信誰,誰也不知道。

這就是賭一把,沒有把握司徒一定會相信自己,那就不如不說。反正說了之後,司徒若是不相信他,他們的關係隻會更差。

而且他不把事情說破,司徒有記恨他的理由。

相反的,要是說了之後,司徒仍然不相信他,那是一種雙重傷害。

與其這樣,那不如索性不說,就這麽維持現狀。

這就是東方自卑又自負的性格下,產生的微妙心理。

“我發現你不但喜歡管閑事,還喜歡胡思亂想。”東方臉上神情越來越怒,看著沈籬的目光也充滿了嫌棄。

“我是不是胡思亂想,你心裏很清楚。”沈籬說著,直接道:“我要是真不知趣的人,直接告訴司徒就好了。何必在這裏跟你費口舌,你要是覺得我的話不順眼,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她知道理由,但這麽久以來,她從來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現在這麽說也不是負氣,這確實是東方與司徒之間的事,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各有自己的想法,不想別人介入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自以為是為他們好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們身上,那是打算跟他們徹底絕交才會幹出來的。

東方看著沈籬的臉色,本來的怒火消了下去,卻仍然緊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

“我隻是一個建議,你想怎麽做請隨意。”沈籬用歎息的口吻說著,又道:“我要自己練習,不需要你教,你出去吧。”

東方對她真的很好,她知道,一直都很清楚。必要的時候,東方會拚盡性命保護她。

但是東方這種個性,有時候她也是很無語。

“我”

東方剛想開口,似乎想說什麽。

沈籬直接把東方推了出去,然後也不管東方的意願,直接“砰”的一聲,把舞蹈教室的門關上。

奢侈華麗的舞蹈室,尤其是三麵牆上的鏡子,從四麵八門照映著沈籬。

可能是剛才跟東方談話的關係,沈籬的心情越發低落。

按了個按鍵,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敞著,讓她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沒有跳舞的心情,索性扶著單杆站著。萬一霍斯域忙完了,推門進來了,她也可以馬上開始裝成練習跳舞的樣子。

“蘇洛”

沈籬念著這個名字,想到東方說的話,心情不自覺得揪了起來。

蘇洛確實不是那種情商智商特別高,出生就有擁有一切,然後坐享天下美男那種奇女子。

她平常普通,然後運氣稍稍有點不好,遇上一個渣男。

再然後就是沈俊

東方說房子很奇怪,她雖然找到理由反駁了,但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閃婚關係,就好像一場豪堵,是輸是贏,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舞蹈室外,被關到外麵的東方,看著緊閉著的門,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沒由來的歎了口氣。

好吧,沈籬把他趕出來了。

再敲門什麽的沒意思,索性轉身就走。屋裏坐著太悶,也讓他煩燥,他需要到院子裏去轉轉,消除一下沉悶的心情。

舞蹈室旁邊就是小偏廳,然後小偏廳左側是電梯。不想走樓梯上樓,就從這裏電梯上來。

東方大踏步向前,剛剛踏進小偏廳裏,整個人呆住了。

司徒在那裏站著,西裝皮鞋,一副標準精英打扮。大部分時間,他的臉色都是沉著冷靜的,此時也不例外。

正值夕陽西下時,室外己經暗了下來,屋裏的燈卻沒有打開。

他又著在偏廳門口處,被大理石屏風擋住,夕陽的餘輝就是照了進來,也根本照不到進他。

他整個人站在角落的陰暗處,帶著無限的陰暗與悲傷。

就那樣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

“沈籬要轉達什麽話”司徒問,眼晴直直的看著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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