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封閉的空間裏,暈暗的燈光,滿地的鮮血,橫七豎八的屍體。s。

有槍傷有刀傷,刀是小刀,有點類似於手術刀,卻又有些不同,尤其是死者的傷口處,好像故意的挑選的位置一般,都是流血極多,而且看死者臉上的表情,死亡的一瞬間,都有著極大的痛甘。

“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完。”韓墨琛微笑說著。

不是說笑話,也這是得意的宣揚,而是平靜的表述。就好像在說,我一定要把這篇論文寫出來一樣。

毛衣牛仔褲,幹淨的鞋子,連頭發都不見一絲淩亂。

依然是幹淨儒雅的大學教授,卻跟著修羅場沒有絲毫的不和,好像他天生就該在這裏。

而且在他說那句時,他的眼晴是亮的,相比之下看書的他好像是睡著的。此時才真正轉醒,談笑風聲中,消滅一切。

“你”

沈籬整個人呆住了一般,不止是修羅場一般的圖書館,更多的是因為眼前的韓墨琛。

明明是人的外形,為什麽她會覺得,她看到的是地獄的使者。

“跟緊我。”韓墨琛說著,轉頭笑著對沈籬道:“我一會未必顧的上你,自己保重喲。”

沈籬:“”

與此同時別墅裏

長長的車隊駛進來,排場說不上太大,也說不上小。

十年前,霍老太太容華曾經差點遭遇一場綁架,雖然後來發現隻是一群窮瘋了的小混混,想撈一票肥的,仍然讓霍老太爺心驚不己。所以每次容華出門,都是車隊加車隊,因為是在夜島,排行己經小多了。

司機打開車門,容華緩緩下車,平靜淡然從容優雅,一雙漆黑的眸子裏不知道閃爍著什麽。

管家帶著女仆們迎了出來,列隊迎接,態度恭敬而謙順。

“斯域呢”容華問,優雅的聲音中帶著磁性,低沉中帶著說不出的沙啞中性,卻有著無盡的魅力。

管家神情顯得很緊張,道:“先生在屋裏,天啟先生也在。”

“嗯。”容華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追究霍斯域和霍天啟失禮的意思,隻是直直走向屋裏。

管家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房門早己打開,高跟鞋敲打著地板,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容華環顧四周,豪華奢侈的大廳,過多的冷色係搭配在一起,帶著冰冷與寒意。

霍斯域就在坐在大廳沙發上,一身淺色家居服,讓他看起來隨意許多,也顯得隨和了許多,比之西裝革履的他顯得柔和了許多。

一雙漆黑的眸子,似乎是在看著她,又似乎不是,不帶一絲溫度。

“喲,霍夫人大降駕屈尊出現在這種地方,我該怎麽歡迎好呢。”霍天啟人嘲熱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背對著門口坐的,椅背很高,從外麵幾乎看不到他。

此時他站起身來,直直看著眼前的容華。

快五十歲的老女人,保養的卻是極好的,皮膚白皙光潔,乍看一看也就三十幾歲。

尤其是那雙眼晴,點漆如星,星星點點包含其中。

十七歲少女的天真,二十七歲少婦的風情。

再尊貴不過,再優雅不過,尤其是那美麗的脖頸,就是好像美麗的天鵝,永遠抬著高貴的頭頷。

容華對霍天啟的嘲諷完全不在意,隻是掃他一眼,淡然道:“三爺,好久不見。”

霍天在霍家排行老三,三爺是霍天啟在家的稱呼。

霍斯域的稱呼則是大少爺。

“我一點都不想再見你,你為什麽非要出現”霍天啟幾乎怒聲吼著。

容華沒有回答,從進門開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斯域身上,就是此時跟霍天啟說話,目光也沒有轉開的意思。

靜靜注視著霍斯域,依然冰冷的眼眸裏,卻隱約帶著淡淡的溫柔。

沒由來的容華輕輕籲了口氣。

“不請我坐下嗎”容華問,聲音很輕很淡。

霍斯域終於站起身來,把主人的位子讓出來,擺出請坐的姿勢,道:“請。”

容華坐了下來,霍斯域在她左側沙發下來。

霍天啟依然在原位,正對著容華的位子上,妖燒的麵容上滿是恨意,幾乎是用瞪的,直視著容華。

這個女人很奇怪,不管他怎麽的挑釁,隻要有她出現的地方,氣氛不自覺得就會安寧下來。

就像現在,安靜坐下的三個人中間,流敞著一股名為安寧的氣息,隻是安寧的同時,似乎又帶著無限的悲傷。

相比較別墅裏的安寧祥和,沈籬隻覺得自己走到地獄裏。

韓墨琛的話,讓她下意識的緊跟著韓墨琛,卻沒有貼的太緊,要是緊貼到他身後,也許會影響到他動手。

這麽近的距離,她卻完全看不出韓墨琛到底是怎麽出手的,他的步伐很穩,很優雅。

就好像散步在公園裏,隻是幾乎每走一步,都會有傭兵倒在他的腳下。

有些是準備對他們突襲的,有些還在尋找他們的蹤跡,結果被韓墨琛發現,一刀斃命。

“有沒有覺得,這好像是狩獵。”韓墨琛用輕快的語氣說著,心情十分美好的樣子。

“我覺得這更是屠殺。”沈籬說著,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

屠殺,而且是單方麵的屠殺,就像韓墨琛說的那樣,他要把他們全部殺完,他正在這麽做。

倒下來的屍體越來越多,她的鞋子上早就沾滿了血跡,沾到的身上的血腥味,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韓墨琛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淺色休閑鞋上仍然是幹淨的,連一點點土渣都沒有沾到的模樣。

從韓墨琛說話語氣,以及表現,她感覺的到,他在享受。

享受剝奪人命的快樂,同類的鮮血在刺激著他的感觀,讓他整個人興奮起來。

“霍老太爺一共娶了三個妻子,你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嗎”韓墨琛突然說著,用考沈籬腦筋急轉彎的口吻說著。

沈籬稍稍怔了一下,低聲道:“我不知道。”

換一個妻子,也許是意外,感情不和離婚,或者妻子身故。

但換了三個

總覺得不像是巧合。

韓墨琛笑,沈籬己經猜到了,隻是她沒說出來。道:“知道霍天啟的生母是怎麽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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