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大,剛才被女人的尖叫聲蓋住,現在完全蓋不住了。

轟隆隆就在頭頂,不止安妍,連幾個小混混的臉色都有點變了。正奸著的兩個小混混匆匆完事,提上褲道:“妍姐,不然今天就算了……”

沈籬神情悠然,隻是昂頭看了一眼,直升機的聲音似乎更大了。

安妍臉色有些發白,心裏有些怕了。但看著沈籬美麗的容顏,恨意,嫉妒頓時湧了上來,尤其是剛才沈籬的話更是刺中她,她確實當了幾年私生女才轉正的。沈籬竟然敢揭她的老底,這比打她耳光還讓她難堪,道:“拿刀來,我把她的臉劃了。”

劃了她那張美麗的臉,看她還怎麽活。

幾個混混麵麵相覷,有點拿不準主意,最後左邊那個遞了把小刀給安妍。安妍接過來,直走到沈籬麵前,小刀很鋒利,耀眼的白光在沈籬麵前閃過。

兩個按住沈籬的小混混不禁加大力氣,沈籬沒動,刀麵上映著安妍猙獰的臉,以及要瘋狂的心。

“劃了你的臉,我看你怎麽囂張。”安妍冷笑說著,看著沈籬道:“都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這樣。”

沈籬默然看著她,眼中帶著憐憫,真可憐,心靈己經扭曲成這樣,錢再多又有什麽用。

“幹嘛這麽看著我,你在可憐我嗎?”安妍大聲喊著,神情激動起來,抬手一刀就往沈籬臉上劃去。

沈籬直看著安妍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眼見刀劃到臉上,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抓住安妍。隨即就聽轟的一聲,好像暴破的聲音,好像有炸彈從上麵扔下來,直把房頂炸開。

煙霧灰塵之中,沈籬看到霍斯域,直升機下掛著的繩梯,霍斯域冷著臉,站在上麵慢慢降落。

好像從天而降的天神,讓沈籬看的有些發怔,從來沒有發現,霍斯域竟然有這麽帥。

“你們是誰?”安妍尖叫起來。

司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安小姐,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籬這才注意到,剛才抓住安妍手的就是司徒。

繩梯放到最後,霍斯域降落,緩緩走過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本來按住沈籬的兩個小混混早就嚇傻了,直接癱到地上。

沈籬得到自由,不覺得服舒了一下身體。本來被司徒扣住的安妍,卻好像瘋了一樣掙紮起來,拿著刀就往沈籬身上劃。

沈籬連忙避開,一個踉蹌被倒在地上的小混混絆到。身體猛然失去重心,本以為肯定要摔一腳的,結果被跌到霍斯域懷裏。

俊美至的五官,向來冷靜無情的臉上帶著薄怒,沈籬幾乎不敢抬頭看他。

霍斯域伸手把沈籬打橫抱起,公主抱的姿勢讓沈籬把頭埋在霍斯域胸前,不自覺得輕輕舒了口氣。雖然剛才表現的很堅強,但真有些害怕。知道現在安全了,害怕的感覺全部回來了。

真可怕,要是晚一步……

“這裏交給你,處理完回香樟園。”霍斯域冷聲說著。

司徒低聲應著,帶著懺悔與後怕:“是。”

被霍斯域抱著出了門,外頭的陣仗頓時把她嚇住了,上麵兩架軍用直升機,十幾輛車,幾十個保鏢。

這是為了找她嗎?

司機打開車門,沈籬被抱著進了勞斯萊斯的後座,車內柔和的燈光,安靜的氣氛讓沈籬慢慢鎮定下來,不由的道:“你先放開我。”

霍斯域一直抱著她,抱持著這個姿勢,車廂很大,雖然不會覺得擠,但仍然這樣抱著,總覺得怪怪的。

“為什麽不聽話!”霍斯域怒聲說著,除了憤怒之外,更有幾分害怕。他若是再晚來一會,施加於沈籬身上的痛苦……他就是事後把那些雜碎都碎屍萬段,仍然不能減輕沈籬的痛苦。

沈籬不由的反駁,聲音卻很小:“我哪有不聽話……”

明明安妍是神經病,邏輯混亂,各種莫名其妙。

“還敢強嘴。”霍斯域臉上怒容更重,道:“這一刻起,你哪裏都不準去,老老實實跟著我。”

就因為他放任沈籬了,沈籬才會出這樣的事,他應該把沈籬留在身邊,一分鍾都不離開,這樣沈籬才能安全。

“為什麽?”沈籬驚呼出來,辯解道:“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

誰能想到參加舞會,會遇上這種神經病呢。又不是她把仿送給安妍的,更不是讓她安妍拍****道歉的。

她隻是穿了一件真而己……

霍斯域冷冷看著她,道:“我心情不好。”

沈籬看著霍斯域越來越冷的臉,不自覺得把話打住了,現在絕不是跟霍斯域解釋的好時機,還是等他心情好點時再說吧。

霍斯域看著沈籬低著頭的,想到剛才那一幕,要不是司徒來的很及時……下意識的把沈籬摟的更緊了,手撫著沈籬的背,讓她更加依附的在自己懷裏,用下巴蹭著沈籬的頭頂。

沈籬沒出事,是安全的,很好,很好。

開一開回香樟園,別墅裏燈火通明一片,除了下人之外,又了好多黑衣保鏢。一排排站好,步一崗五步一哨,肅殺之氣十足。

沈籬被放到大廳沙發上,霍斯域摟著她坐下來。管家端來壓驚茶,沈籬不敢不喝,味道有些怪,喝了半杯就放下了。

“司徒回來了。”管家旁邊傳話。

霍斯域聲音中帶著怒意:“讓他進來。”

沈籬聽得心頭一緊,以霍斯域的脾氣肯定要遷怒與司遷的,但這事……真不關司徒的事。心裏這麽想著,看著霍斯域的臉,她卻沒敢吭聲。

這時候求情,無異於火上澆油。

司徒匆匆進門,頭一直壓的很低,直到大廳裏,霍斯域跟前站定,低頭道:“我辦砸了先生吩咐的事,請您隨意處罰。”

沈籬不自覺得朝司徒看了一眼,司徒向來冷靜的臉上竟然出了薄汗。

處罰?難道是**處罰?

霍斯域沒作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司徒,似乎在思考著怎麽罰他。

空氣中的氣氛好像凝結了一般,司徒的頭越壓越低,沈籬忍不住了,站起身道:“是我的錯,司徒先生有幫我安排好,是我自己任性。”

“任性?因為你任性,他就可以失職嗎?”霍斯域怒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