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最頭痛的病人,並不是疑難雜症,而是病人本身沒有求生意誌。∥。s。

很多醫學史上的奇跡,其實就是個人求生意誌太強烈,在最緊要的關心,硬是扛了過去。相反的,要是病人自己都不想活了,恨不得馬上跳樓去死,完全的放縱自己,小病也會拖成大病。

“我個人覺得,沈是心結難解,若是能適當的精神開導,治療起來可能會更加事半功倍。”醫生說著,猶豫一下又道:“不然總是發燒,身體更難恢複了。”

一個小小的肺炎,翻來覆去折騰這麽久,這樣下去真的不太好。

本來要好了,又折騰了一下。

霍斯域臉色幾乎降到冰點,卻是突然問:“我昨天真的很過份嗎”

他沒覺得過份,他甚至一直在照顧沈籬的感受,沈籬並沒有拒絕他。

難道沒有拒絕他的真相是,身體太虛弱了,連拒絕都做不到

不,不可能的,沈籬不可能會拒絕他。

醫生的頭瞬間低了下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倒是侍奉霍斯域很多年的老管家,看霍斯域雖然生氣,但並沒有發怒的意思。仗義直言道:“沈病這麽久,身體很虛弱的。”

沈籬高燒不退就是鐵證。

其實也不怪霍斯域,隻能怪霍斯域太強了。

對強者來說,肺炎中淋了場雨就等於洗了個澡,根本就不是什麽事。

但對弱者,尤春是沈籬這種弱者,這就是大事了。

強弱對比太懸殊,強勢慣了的霍斯域,用慣了各種手段,根本就沒想到,沈籬很嬌弱,真的要很小心的對待。

就像嬌花一樣,要小心的嗬護。

霍斯域不自覺得揉揉太陽穴,覺得有些煩悶,直接道:“安排心理醫生,不要點破。”

心理醫生身份點破,弄不好沈籬還會拒絕,那不如不說。

“是。”管家說著,道:“我馬上去安排。”

霍斯域揮揮手,管家給醫生們使了眼色,滿屋子人退了出去,隻留下兩個女仆,兩個護士,站的遠遠的。

“我該拿你怎麽辦”霍斯域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個問題,他真覺得有些困惑

他就在床邊坐著,低頭就能看到沈籬。

藥物的關係,沈籬己經睡大半天,她現在是徹底脫力狀態,必須需要好好休息。

長長的睫毛,緊緊閉著眼,可能是因為發燒的關係,呼吸有些不太平穩,臉上偶爾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啊”

極輕極輕的呻吟聲從沈籬嘴裏逸出來,不知道是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做了惡夢,胸口起伏喘息著,蓋在被子裏的雙手,開始揮動掙紮。

霍斯域俯身把她抱在懷裏,動作很輕很輕,輕撫著她的背,道:“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他在這裏,一直陪著她,也會一直保護她。

漸漸的沈籬平靜下來,睡夢中的她隻覺得自己冷極了,好像墮入冰窯裏一般。直到她被抱住,人體的身體溫暖著她,讓她漸漸安靜下來。

很溫柔的感覺,也讓她覺得有點安心。

霍斯域索性掀起被子躺下來,躺著的姿勢,讓他能把沈籬摟的更緊。

“霍斯域,霍斯域”沈籬喃喃自語的喊著,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神誌完全不清醒。

睡夢之中,她隻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冰窯裏的寒冰幾乎要把她凍僵了。而千金重擔卻仍然壓在她肩上,進退不能,動彈不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本能的求助著,誰來救救她,她真的承擔不起。不管身體的病痛,還是近乎破碎的心,太痛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霍斯域輕聲說著,手一直輕撫著她的背。

聽著她的呼喊,隻覺得心中舒服極了,又難受極了。

看著沈籬受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或者就像管家說的,真的是他太過份了,不該在她身體未康複之前這樣欺負她。

睡夢中沈籬隻覺得冰窯在慢慢消失,身上的重擔也在慢慢減輕,然後她被溫柔的抱住,宜人的體溫,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複起來,身體也不亂動掙紮,乖巧的躺在霍斯域懷裏。

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一直在輸液中,以至於醫生都不敢給她輸太多,怕用藥量太大。

“一直這樣乖巧該多好啊。”霍斯域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

手指在她臉上劃過,微燙的溫度,嬌嫩的肌膚。

輕輕親著她的額頭,沈籬,他的沈籬

輕輕摟著沈籬,感受著她的體溫,霍斯域也很快入睡。

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每天睡的時間並不多,對他來說,這是難得的一個午睡。

睜開眼時,外麵狂囂的大雨己經停止。熱帶地區,又是島嶼,這樣的大雨是極常見的。

七色彩虹高掛在天邊,柔和的陽光開始撫照大地。

“唔”

沈籬呻,吟著,緩緩掙開眼,霍斯域不自覺得給她順著頭發。短發的沈籬雖然少了份嫵媚,卻添了一份可愛,顯得更少更可愛了。

“啊”

沈籬看清霍斯域的臉,下意識的尖叫起來,身體死命掙紮,身體太虛弱,根本就動彈不得。

霍斯域,霍斯域好可怕。

不管是晚上,還是白天,那份近乎瘋狂的愛愛,她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好像被調,教成了娃娃,被他按自己的心意隨意折騰著。

完全被掌控,連反抗都做不到。

霍斯域伸手把她摟的更緊,道:“我在這裏”

“不,霍斯域”沈籬喘息說著。

眼中恨意,懼意,身體本能的害怕,交織在一起,幾乎混沌的大腦,也慢慢的清醒。

霍斯域,霍斯域

“在你病好之後,我不會再碰你的。”霍斯域說著,努力安撫著沈籬。

別墅大廳裏,管家正命令廚房準備茶點,下午茶時間到了。

一個女仆悄悄走到管家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管家臉色沉了下來,道:“潔妮”

“是的,容許諾了她五百萬。”女仆小聲說著。

五百萬對容歡來說什麽都不是,但對一個女仆來說,就是霍斯域開的薪水再高,也夠買下了。xps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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