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籬握著紙條從機場出來,神情有幾分茫然。s。

不自得抬頭看天,本來還算晴朗的天空卻陰了下來,天邊飄來幾片黑雲,似乎要下雨的模樣。

坐上計程車,司機問地址時,沈籬猶豫了一下,道:“長江路天和小區。”

天和小區那是沈嶼的地方。

她該回自己的住處的。

好吧,早上出來的太匆忙,有些東西落在那裏,她得回去取。

司機發動車子,沈籬不自覺得望向車窗外,沒由來的突然傷感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早上的夢,還是梅西的離開。

幾乎完全陌生的城市,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並不後悔,隻是此時有點點的感傷。

不由的把手裏的紙條拿起來,一串手機號碼。

隻要撥通就能找到沈嶼,她的初戀,最初的愛。

“老大是個值得愛的男人”

梅西的話猶在耳邊,其實根本就不用他說,她也知道。

錯過沈嶼,她再也遇不上這樣的男人。

“,到了”司機提醒著發怔中的沈籬。

沈籬愣了一下神,才清醒過來,半個多小時竟然己經過去,目的地己經到達。連忙拿錢包付錢,客氣的道:“謝謝師傅。”

司機隻是笑笑,把零錢找給沈籬,還勸她道:“小姑娘看開點,男朋友走了,還會有更好的來。”

像沈籬這種年輕小姑娘,送機回來失魂落魄,多半與情有關。

沈籬隻是淡然笑,也沒解釋。

下車關好車門,出租車離去。

沈籬不緊不緩的向裏走著,看著熟悉的小區,心情突然有些感慨,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

不知不覺中己經到了秋天,風吹了起來,帶來陣陣涼意。

好像沒什麽改變,除了季節。

“著火了,著火了”

突然的呼喊聲由遠至近,沈籬嚇了一跳。

隻見兩三個中年婦女一邊喊一邊往外跑著,道:“著火了,快打電話叫人啊。”

沈籬不自覺得的抬眼看去,隻見前麵濃煙滾滾,小區太大,樓房太多,看不清是哪一棟的,但隻看這個煙量,火勢不小。

“哪棟樓”沈籬慌張問著,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中年婦女答道:“16號樓。”

沈籬臉色頓時變了,是她所住的樓。

怎麽會

前麵濃煙越來越大,根本就顧不上考慮,沈籬直奔過去。

為什麽會著火

不對,16號樓住戶挺多的,未必就是她的住處。

心裏這麽安慰著自己,心裏卻是極其緊張,早上夢魘之後的緊張感隨之而來。

氣喘籲籲跑近,16號樓一單元三樓東戶,滾滾濃煙從窗口冒出來。

那是沈嶼的房子

“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家著火了。”西戶的老太太一臉焦急的說著。

火剛剛燒起來,又是上班時間。其他樓的住戶還不太知曉,隻有16號樓的住們下來了,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看著。

“怎麽會著火”

沈籬自言自語的說著,她早上起的太晚,趕飛機都來不及,根本就沒有進廚房。房子裝修又是新的,怎麽會無緣無故的

窗口處的濃煙越來越多,顧不上細想,沈籬直衝了進去。

現在火勢應該不算大,她還能進去看看。

雖然不指望搶救什麽,無緣無故屋子燒了起來,太詭異。

沒坐電梯,從樓梯上去,三層樓並不高。

沈籬的腳步卻是沉重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在心口,直覺在告訴她,馬上走,馬上離開

沒有原由,馬上離開。

直到三樓樓梯口處,東戶的門仍然是是關著的,濃煙從門縫裏冒出來。

明明就在眼前了,鑰題就在包裏,拿出來打開門就好了。

她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直直看著大門,好像裏麵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叮當叮當”

一串手機鈴聲從沈籬包裏響起。

沈籬嚇了一大跳,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把手機拿出來。

一串數字,陌生又熟愁的號碼,這串號碼她剛才見到,就在梅西給她的紙條上。

是沈嶼的號碼

想都不想,沈籬連忙接通。

“馬上離開,我讓梅西去找你。”沈嶼急切的說著。

他身的助理保鏢肯定在霍斯域盯稍範圍內,梅西是個新麵孔,沒任何人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

安全係數隻是很高,但梅西很少出島,對外麵的世界真的不太了解。

沈籬有幾分茫然,沈嶼的話語就在耳邊。

然後就在她身後的樓梯處,上樓的腳步聲一步步響起。

步伐不快不慢,卻隱隱帶著幾分活潑跳躍。

然後很快的到轉角處,露出一張美麗張揚的臉孔,纖細的身裁,看不出任何傷痕,銀色長發靜靜垂在腰間。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笑容,態度甚至顯得十分親切。

是東方。

“阿籬,阿籬”電話那邊沈嶼叫著。

沈籬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東方,下意識的要掛斷電話。

手機卻是被東方搶了去,他臉上溫柔的笑著,聲音也顯得十分溫和,道:“你好,沈先生,承蒙關照,我會永遠記得這一筆。”

沈嶼臉色瞬間變了,他還是慢了一步。

“東方”沈籬緊緊抿著唇,強忍著臉上的怒意,向東方伸出手,道:“把手機給我。”

東方冷笑一聲,抬手把手機砸到對方的牆上。他是用了全身力道的,就聽“砰”的一聲,手機碎成幾塊散落到地上。

“你”沈籬身體微微顫抖著,直視著東方的臉。

不知道是怒還是害怕,東方來了,那霍斯域

“你不問侯我一下嗎,就在你麵前,沈嶼重傷了我,把你帶走,不要告訴我說沈嶼沒告訴你。”東方冷笑著,直視著沈籬的臉。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無情,或者說有多偏心。

是不是在她心裏,隻有沈嶼才是好人。其他人不管做了什麽,對她有多好,她都完全無感。

沈籬不自覺得低下頭,十分愧疚。當時她是暈倒了,但她知道沈嶼不重傷東方,是不可能把暈倒的她帶走的。

“吱呀~~”

房子大門突然開了,依然沉穩安靜的司徒打開門,做出恭敬的姿態道:“沈,先生在等你。”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