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方正的臉,薄薄的短發,抿著的薄唇帶著堅毅。以前司徒像影一樣在霍斯域身邊,霍斯域光芒強大,以至於完全注意不到司徒的存在。

現在單獨司徒一個,在這樣的房間裏,尤其是中午的陽光灑進來,照到司徒身上時,陽的光茫,讓他整個人顯得氣勢十足。

“這……你不是……”

沈籬徹底驚訝了,來之前她還在想,這間公司要麽是霍斯域,要麽就是朋友的公司。boss的朋友也是boss,正常不過。

司徒,他不是霍斯域的肋理嗎,怎麽又成了盛天的boss。

要是霍斯域是總裁,或者霍斯域的朋友是總裁,她都覺得可以理。現在是霍斯域的手下是總裁,感覺好微妙……

“為什麽會覺得驚訝?”司徒說著,向琳達揮揮手。

琳達會意,悄悄退下,走到門口時,不禁看向沈籬。肯定認識,意外的直呼總裁的名字,這是什麽狀況啊。

門輕輕關上,司徒站起身來,在左邊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又指指旁邊沙發對沈籬道:“請坐。”

沈籬心情複雜的坐下來,忍不住問:“你……這是盛天的負責人?”

司徒是霍斯域的助理,最有可能的,盛天是霍斯域的,隻是司徒在管理。

“盛天是我的。”司徒直接說著,看沈籬不明白,便道:“或者應該這麽說,侍奉霍先生是我的天職,而盛天則是我領的薪水,霍先生並不插手。”

“薪水?”沈籬隱隱有幾分明白了,隻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瞪大眼晴看著司徒。

盛天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資產上億,若這是給助理的薪水,那霍斯域得多少身價。

“霍家許多年前起就操控全球經濟,鑽石,石油,化工,以及民生企業,通俗一點說,就是超級現代皇室,把全球最重要的資源握在手裏。你應該看過新聞,英國鐵公司56%的股份被一家華人企業收購,成為最大股東,那家公司才是霍先生旗下的。”司徒笑著說,臉上帶著自豪,道:“除了這年公司外,霍先生旗下公司無數,分別有非洲鑽石礦,歐洲天然氣公司,石油公司的控股權。”

沈籬聽得有點暈,盛天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也傾向於實業。但經營畢竟是娛樂類和生產消耗。錢雖然很多,但要說對國家對人民並不重要,可以說有了更好,沒有也行,你家不做還有別家做。

霍斯域公司裏控製的這種,鐵,石油,天然氣等,這就是基本上的關係到民生的。鐵關門,天然氣不供應,加油站關門,馬上就會出大事。

“當然這隻是霍先生自己旗下的公司,與家族無關,至於霍家,以後若是有機會,沈小姐可以自己去了解。”司徒說著,又道:“這種隱性富豪,操縱聯合國,安排理事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不用了,這跟我沒關係……”沈籬艱難的說著,聽得陣陣眩暈,要是換個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定覺得對方皮牛吹破天。便坐在她麵前的是霍斯域的助理兼盛天的總裁,她很不想相信,但沒辦法不相信。

司徒看沈籬己經接受的差不多,繼續道:“昨天先生打電話給我,擔心你在食堂吃飯會營養不良,特意安排了廚房。頂樓一直是我的休息室,我用的時候並不多,你要是覺得不委屈的話,就先那裏。餐想吃什麽,直接發郵件給我,我會安排妥當。或者你有其他想法,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滿足你。”

“等等……”沈籬總算從眩暈中找回知覺,道:“這些都不需要,我在食堂吃飯就很好,而且食堂的夥食很好,怎麽可能會營養不良。”

司徒笑了起來,有幾分打趣的道:“你這樣說,頂樓的大師傅會哭的。他們都可是國際一流名廚,多少人重金還請不到呢。”

“我覺得吃飯先是心情,沒有好心情,再好吃的東西也會食不下咽。”沈籬說著,道:“再這樣特殊化下去,我隻能辭職了。”

霍斯域的相關企業,她怎麽能呆下去。

“無所謂啊,你去哪裏,哪裏都會被收購。”司徒神情淡然的說著,道:“沈小姐看美國總統順眼嗎,覺得不好,可以跟霍先生說換一個,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沈籬:“……”

“其實我挺無法理解沈小姐,好好跟著霍先生不好說嗎,最多一年,你就能擁有一輩都花不完的錢,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老實聽話,溫順一些,大家都能省心。非要折騰這些做什麽呢,找工作,出租房,有意思嗎?”司徒緩緩說著,眼晴卻是看著沈籬,黑色眸裏露出一絲疑惑。

還記得那天沈籬跟他爭執,當時他雖然很生氣,但在他看來沈籬肯定能很快屈服。鮮花,衣服,寶石,輕鬆的生活,哪個女人不喜歡呢。就開始時還有點骨氣,但很快的就會被這個物質的世界腐化掉。

結果完全出乎他意料外的,沈籬並沒有。努力招租,又努力租房,搬家。進公司之後,半夜出去解決工作上的麻煩,每天認真看卷宗,她是真的在認真工作,或者說在認真生活。

他突然有點好奇,在這樣金錢鑽石的攻勢下,這個女人能做到何種地步?

沈籬臉色陰了下來,起身道冷笑道:“有沒有意思都是我的人生,不希望被任何人擺布,更不會因為錢而低頭。我是很窮,但至少還有骨氣,我不想到最後活成渣一樣,隻會從男人那裏拿錢什麽都不會。一旦沒了男人的金錢,就墮落到塵埃裏去。”

司徒靜靜看著她,眼中不知道閃爍著什麽。他是見過許多女人,開始跟人當情婦,己經掙了不少錢,按正常標準都夠花很多年的。但因為己經適應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根本就過不了正常日,最後倫為妓女,墮落到最底層。

沈籬氣喘籲籲的說完,怒氣道:“我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