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倫敦還帶著微微冷意,從車下來時,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s。

身邊女仆打著傘,仍然有雨珠隨著風飄到沈籬身上,不自覺得拉了下披肩,霍斯域握住她的手,手心帶著冷意。

霍斯域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沈籬搖搖頭,帶著疑惑的問:“我不冷,隻是我們現在哪裏”

飛機轉加長林肯,然後在疑似公園的地方停下來,一眼望去是森林和湖泊,天鵝和野雁在湖邊休閑漫步,一切看起來都這麽美好安祥。

說是公園都覺得很委屈,這裏更是是收門票的高級景區。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了,幾輛超豪華跑車從裏麵開出來。

霍斯域牽著沈籬上車,跑車的速度並不快,沈籬的目光不自覺看向兩邊。長長的主路修建的非常整齊,兩邊是森林和湖泊,再往前走不遠處是玫瑰園和高爾夫球場。

終於看到了莊園的主題建築群,英氏莊園的宮堡,前麵是噴泉水泉,還豎著白色雕像,對比之後越發顯得宮堡的雄偉廣闊。

莊園之後山丘樹林,隻是這樣大概一看,至少占地二十萬平方公尺。

“這是我從英國一個貴族手裏買到的。”霍斯域說著。

會買下這座莊園也算是一時興起,到手之後就交給下麵的人打理。因為是在近郊位置,交通並不方便,偶爾的時候會跟霍天啟一起過來打獵。

沈籬己經猜到,早就見識過霍斯域的富貴,本來不該驚訝的。但仍然被莊園占地以及布局震了一下,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很漂亮。”

純英氏風格的莊園,收拾的就好像藝術品一樣。

“你要是喜歡,我陪你長住。”霍斯域笑著說。

“初來乍到當然喜歡,長住就好像住在博物館裏,感覺怪怪的。”沈籬笑著說,又問:“沈家也是這樣的莊園嗎”

不知道是不是近鄉情怯,本來她對倫敦沒有任何感覺,但想到沈家老宅在倫敦,會在這裏遇上沈嶼,就好像有隻貓在她心裏抓著,讓她既糾結又期待。

“差不多吧,可能麵積沒那麽大。”霍斯域說著,又道:“管家沒跟你沈家的情況嗎”

“說了。”沈籬淡淡說著,眉宇總是有幾分擔心。

沈家是老華僑,國內還打內戰時就到英國定居,第一代沈家當家是有能力的人,不管是經商還是理家,當時的沈家確實很風光,但後來就不行了。雖然沒有末落到被上流社會趕出去,確實一直往下走。

直到沈嶼橫空出世,他是少年成名,二十歲正式掌家。不但是全球囑目的名公子,但是沈家的希望,瞬間把沈家的檔次提升了三階。

霍斯域摟住她的肩,笑著道:“那你還擔心什麽。”

沈籬把頭靠在霍斯域肩膀上,神情卻有幾分茫然,道:“是呀,我還擔心什麽呢”

管家在給她介紹沈家時,著重點在沈嶼身上,沈家也就沈嶼能拿出來說說。

沈嶼少年時是怎麽一舉成名,後來整頓家族,對外擴張。這些沈籬從來不知道的事從管家嘴裏說出來,那種心情,她一直到現在還有。

原來他是這麽優秀的男人,原來他是如此的辛苦。

跑車開到主宅門口,霍斯域牽著沈籬下車時,她還有點發怔。

遠觀就覺得壯觀,走近之後越發顯得雄偉,還真有種博物館即視感。提前過來的管家己經迎了出來,身後跟著女仆和男仆們。

“房間己經收拾妥當,是先生以前住過的主臥室,沈小姐的東西己經搬進來。”管家恭敬的說著。

沈籬微笑著道:“麻煩你了,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先洗個澡。”

“馬上為您準備。”管家說著。

霍斯域在沈籬臉頰上親了一下,笑著道:“長途旅行是有點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非洲事件之後,沈籬的精神就不大好。他為此詢問過醫生,醫生說是心理創傷,人的心靈是很脆弱的,即使身體沒有問題,在受到極大的打擊或者波動後,心裏可能會留下烙痕,雖然人體有自我修複能力,但心靈受傷不會那麽快。

沈籬的精神狀態基本還好,但得時時給她安全感。目前看來不需要,若是一直這樣,就需要心理醫生的專業治療。

“嗯。”沈籬疲憊的點點頭,剛要跟女仆走。

就聽身後管家道:“剛才沈嶼先生派人送了禮物來,說知道今天先生和沈小姐到倫敦,特派人送點小禮物,以示地主之誼。”

霍斯域笑了起來,道:“他倒是很客氣。”

沈籬不自覺得停下腳步,心跟著提了起來,道:“送了什麽”

沈嶼送東西給她,會是什麽

女仆拿了兩個禮盒上來,一大一小,上麵都寫著簽子,小的一份是霍斯域的,大的一份是沈籬。

沈籬拿起大的禮盒,徑自拆開,女仆馬上幫忙,卻被沈籬拒絕了。拆禮物是個興奮的過程,讓她忍不住猜沈嶼會送她什麽

霍斯域則是管家拆開的,是盒茶葉,頂級大紅炮,黑市價千萬每斤,這一盒大概有半斤左右。

“收起來吧。”霍斯域無所謂的說著,他對茶葉無所謂,沒什麽特別的喜好。其實他對很多事物都無所謂,除了沈籬。

沈籬馬上道:“我喜歡喝,給我留著。”

上次跟沈嶼一起喝下午茶時,她說過喜歡喝大紅袍。明麵上是送給霍斯域,她能感覺到這是沈嶼送她的。

霍斯域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沈籬對沈嶼有點點不同。不過沈籬身世有些悲苦,從來沒有有過兄長,對沈嶼這個有救命之恩的堂哥格外看中也是情理之中。笑著道:“一包茶葉而己,你想喝讓管家準備就好。對了,沈嶼送你的是什麽”

說著霍斯域看過去,此時沈籬己經把包裹拆開,旁邊女仆接過來,沈籬把禮物拿出來,頓時覺得心跳加速了。

竟然是條裙子,是十七世紀左右英國女人穿的那種長裙,綁腰一直拖到腳跟,不止是複古,根本就是完全古風。

“竟然是條裙子。”霍斯域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笑了起來對沈籬道:“一會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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