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籬隻覺得一陣炫暈,無形中好像一個大錘子朝她撲麵而來,直接把她壓扁了。〔。s~

沈嶼

沈嶼是誰,她的堂哥,雖然不是親哥,卻跟親哥差不多的存在。

但**坐著的明明是她的男神,為什麽變成了沈嶼,變成了她的堂哥。

不對,肯定是有哪裏弄錯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一定哪裏弄錯了

“五小姐,你還好吧。”吳辰說著,下意識的去扶住沈籬,實在是沈籬的模樣,好像馬上就要暈倒一般。

沈嶼看著沈籬失望茫然的臉,淡然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傷,下意識緊緊抿著唇,眼中不知道閃過什麽。突然指指床邊的位置,道:“到這裏坐。”

到他身坐下,他想離近看著她。

沈籬好像動不了一般,隻是怔怔的看著沈嶼。

沈嶼,沈嶼

他為什麽會是沈嶼

吳辰見狀便扶著沈籬過去坐下,椅子緊挨著床沿,兩人靠的極近。

沈籬抬頭怔怔的看著他,如此近的距離,好像伸手過去就能抓住他。又好像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任憑她怎麽努力,她連手都伸不過去。

“你先出去。”沈嶼對吳辰說著。

“是。”吳辰說著,揮揮手把屋裏的醫生護士都叫走了,自己則守在套房門口,臉上滿是疑惑。

自家堂妹出現危險,出手相救很符合沈嶼性格。不管對外如何,沈嶼對自己人很不錯。關鍵是救完之後,沈嶼的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是自小就在沈嶼身邊的,再沒什麽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主人。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沈嶼周邊蔓延,他本來不太明白,直到沈籬出現之後。

他好像明白了些,又好像更迷惑了。

“我以為你知道我是誰。”沈嶼說著,聲音很淡很輕。

沒有去看沈籬茫然而傷心的臉,深色眸子看向窗外,大雨己經過去,此時太陽高照的大晴天,如此明媚的天色,他卻覺得糟糕極了。

“我不知道。”沈籬說著。

確定了身份,迷茫己經過去,眼中隻剩下悲傷。從來沒想過要跟男神有結果,但男神突然變堂哥,她該說什麽好,造化弄人嗎

“是我太自信的,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沈嶼說著。

說起來也是,他的照片從來沒有在報紙上出現過,沈籬雖然也是圈內人,但他們從來沒有正式打過照麵,霍斯域估計也不會給她特別介紹自己。

沈籬搖搖頭,看著沈嶼冷漠中帶著溫柔的眼眸,她還記得沈嶼伸手揉她頭發時的溫柔,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不,沒有用的。”

早一天知道了,隻會早一天絕望而己,並不會改變什麽。沈嶼仍然是她的男神,這個事實在她看到沈嶼第一眼時就己經決定。

沈嶼看著沈籬沮喪的臉,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麽,好一會才道:“做我妹妹不好嗎”

沈籬臉上的表情好像要哭出來一般,看著沈嶼溫柔的眼眸,好一會才強笑著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哥哥,還是這麽強大的哥哥。”

哥哥

哥哥隻能是哥哥,所以就這樣吧。

說起來也是她賺到了,有霍斯域在,本來就沒有可能性。成了兄妹,多一個人疼她,愛護她。

“你要是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我看著你。”沈嶼突然說著,這時候他們倆個人在,她可以放聲哭,在他麵前做什麽都可以。

“我為什麽要哭,那麽優秀的哥哥,多少人羨慕不來的。”沈籬說著,眼淚卻是落了下來,一串串落下來,好像無法控製一般。又把一直握在手裏的錦盒拿出來,雙手奉出來,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連送給哥,的禮物都準備好了。”

沈嶼接過來打開,一對深色鑽石袖扣,鑽石加工很耗時間,按時間算,肯定是在礦山遇上後,沈籬馬上讓工匠做的。

這是沈籬的心意,早就開始的心意

“我收下了。”沈嶼說著。

沈籬看著沈嶼把錦盒收起來,送出去了,她的心願達成了。應該是高興的事,眼淚仍然止不住。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再哭了。”沈嶼說著,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動作卻是僵了一下,然後伸手揉了一下沈籬的頭,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嗯。”沈籬輕聲應著。

沈嶼的手揉著她頭發的一瞬間,她有種被救贖的感覺。

即使事實,那就做兄妹吧,至少可以這樣輕輕揉著她的頭發。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用親密的口吻跟她說話。

不知道怎麽站起身離開的,沈籬回到病房之後就倒在了**。剛才在沈嶼麵前時,她還在哭,此刻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剛才好像在撒嬌一樣,現在連撒嬌的對象都沒有了,眼淚跟著幹了。

就這樣吧,或許這也是最好的結果。霍斯域不會放過她,他們勢必這麽糾纏下去,若是沈嶼介入,她都不敢想有什麽結果。

所以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沈小姐,您好像又發燒了”護士用驚悚的口吻說著,幾乎都要打哆嗦了。

好不容易才把燒退下去,竟然又發燒了,別說有個好歹來,就是稍有不堪,她們醫護人員的性命

沈籬隻覺得頭暈的很,發燒了嗎,隨意吧,她什麽都不想管。突然間有種完全放鬆了的感覺,怎麽樣都好,怎麽樣都行,她都不想管,也什麽都不想知道。

任由醫生擺弄著,沈籬暈沉沉的睡去,中飯晚飯都沒有吃,一直掛著點滴,中間醒了兩次她一點都不覺得餓。

心裏好像被什麽裝滿了,又好像完全被放空了。

就這樣吧,什麽都不想,完全睡過去。

迷迷乎乎到半夜,很突然的她被抱住了,熟悉的氣息,帶著徹骨的冷意。緊緊把她抱懷裏,卻好像又怕弄痛她似的,動作十分溫柔,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

“霍斯域”沈籬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眼睛都沒有睜開,任由霍斯域抱著。

會這樣抱著她的,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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