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突然衝出來,沈籬嚇了一大跳。還是昨天那身衣服,卻狼狽許多,頭發亂成一團,妝容更是不必說,隻怕臉都沒有洗。神情顯得很憔悴,好像一晚上沒睡,剛從派出所放出來的樣。

記得昨天警察是把沈月一起帶走的,要是沈月沒摻和,正常情況下問話之後就會放了。不可能把她拘留一晚上,要是她摻和了,那就不可能隻拘留一個晚上。

“白眼狼,都是因為你。”沈月尖叫著就朝沈籬撲過來,動手就要打。

沈籬手裏拿著包,下意識地拿包一擋,用力一甩。沈月在拘留所呆了一個晚上,吃不好睡不好,體力本來就透支了,被沈籬這麽一甩,直接甩坐在地上。

“把自己爹媽都弄進牢裏,像你這樣的人,生下來的時候就該直接掐死。”沈月全身疲憊,都沒從地上起來,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指著沈籬罵道:“小婊,你怎麽不去死啊。”

“你們還沒死呢,我怎麽會去死。”沈籬冷冷說著。

要不是方紅霞的插足,她的父母怎麽會離婚。這些年來方紅霞又是怎麽對她的,說什麽把她養大,要是殺人不犯法,方紅霞和沈父早把她掐死了。

她運氣好的是,方紅霞嫁過來時,她已經十來歲了。方紅霞很想下手,但她也會跑了,還有親朋,校,方紅霞這才敢過份。

沈月撒潑之時,小區裏的鄰居保安都圍了過來。卻是指著沈月說了起來:“又在這裏欺負人家了,作孽喲,怎麽有這種人渣啊。”

“是啊,是啊,母女倆都夠不要臉的,拆了人家一家,還有臉打人家的女兒。天生皮厚,像這樣的就該警察來管管。”

小區雖然高檔,但建成也有十來年了,住這的可謂是老鄰居居多。關於方紅霞如何小上位搶人老公,以及後來如何虐待人家前頭女兒,可謂是人皆知。

尤其是沈籬和沈月站在一起時,一個是從小優等生,考上名牌大,一獎金走過來。可謂是作風良好,兼優。再看看沈月,一頭黃毛,大都考不上,男朋友都交了好幾個,據說流產都流幾次了。

更不用說方紅霞和沈月這樣指著沈籬罵,也不是一次兩次,好幾回居委會都看不下去。結果方紅霞把調解人都罵了出來。

正撒潑中的沈月聽到鄰居這麽說,便指著沈籬,怒聲吼道:“是這個白眼狼,報警把自己親爹都抓了,你們為什麽罵我?”

“他們犯了法,警察把他們抓走了,這關我什麽事。難道是我讓他們去犯罪的嗎,還是我有本事連警察都操控啊。”沈籬冷笑說著,又道:“自己做錯了事,卻往我身上栽,果然是一貫的好手段。”

這麽一說鄰居們更是議論紛紛,對著沈月指指點點。昨天警車過來把沈家口抓走的事,大家還記憶猶新。當時還有許多人說,可能是方紅霞又虐待沈籬,沈籬忍無可忍報警。但像這樣的事情,警察也就是調解而己,不可能真把方紅霞抓了。

就像沈籬說的,要是警察真把人抓走了,那絕對是他們犯事了,而且還是不小的事。紛紛道:“果然是自己作孽,把自己送進去了。”

“報應喲。”

“沈籬……”方澤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本來都開車走了,突然想到他沒問沈籬要電話號碼,開車轉回來,沒想到就看這樣的場景。

沈籬的身世不是什麽秘密,沈家家境明明不差,沈籬過的是什麽生活他很清楚。當年他都很想給沈籬出頭,沒想到沈月既然還欺負沈籬。

直站到沈籬身前,作為守護的姿態,斥責沈月道:“你還欺負阿籬嗎?”

撒潑中的沈月看到方澤頓時傻住了,脫口而出道:“方哥哥,你回國了……”

她比沈籬低一屆,卻是同間校。她喜歡方澤很久了,結果方澤卻喜歡沈籬。兩人同進同去,為此沈月更恨沈籬。經常找沈籬的麻煩,結果方澤卻更厭惡她。

方澤聽得這樣的稱呼,幾乎快要吐了,忍不住道:“誰是你哥哥。”

在男神麵前,沈月終於從地上起來。鄰居的指責,以及男神的嫌棄,讓沈月越發委屈,指著方澤道:“就是她報警把我媽抓起來的,警察說很有可能會判刑。”

方澤的臉色瞬間變了,方紅霞對沈籬做了需要判刑的事情?這幾年沈籬的日到底是怎麽過的,他應該早點回來,不該那麽晚。

旁邊鄰居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畢竟對平民姓來說判刑兩個字意義不同。打架鬥毆也就是拘留而己,方紅霞到底幹了什麽事,要直接蹲大牢。

眾人正圍成一團,指指點點說著,遠處警車聲音來了。是保安報的警,他們也是怕出事,性報警了。沒一會警車過來,兩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看到沈月皺眉道:“還是你,真是不乖,走吧,警局走一趟。”

沈月下傻了,她剛才從警局出來,喊著道:“我又沒有犯罪,你們憑什麽抓我。”

“你媽的事犯大了,現在懷疑你也從旁協助。”警察說著。

沈月還欲再說,警察哪裏會聽,直接拎起來走了。沈月也被警察帶走了,鄰居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沈籬性一個都不理,轉身就走。

個人都被抓了,隻剩下她一個,回去住倒是省了許多麻煩。至於鄰裏之間的閑話,就算有人真去拍門,她也會假裝不在家。

“沈籬……”方澤大步跟了上來。

沈籬神情有幾分尷尬,這種事情,不熟的人麵前就算了,熟人麵前實在很丟人。道:“我回家,你先去忙吧。”

方澤眼睛看著沈籬,痛心的道:“我不知道你吃了那麽多苦。”

“也說不上苦,是他們自己作死。”沈籬說著,心裏眼裏都覺得酸,要不是方紅霞賣了她,她何至於如此。從某方麵說遇上霍斯域都是她的運氣,不然有可能會一直關在籠裏當性奴。

“我該早點回來的。”方澤自責的說著,他不該因為陳娜而猶豫。他該一直留在國內,陪伴著沈籬。

沈籬把心裏的酸楚壓下去,向方澤搖搖頭,笑著道:“別這麽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