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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西班牙珍寶艦隊”、“黃金艦隊”、“西班牙運寶船”,不論它有多少名字都無法描述一個事實,它大約是史上最有名最讓人向往的艦隊。

西班牙一直在新大陸搜刮著各種財富,然後囤積起來,等待著運回歐洲大陸,這種行為持續了幾個世紀。雖然在勒布朗擔任總督之後,這種情況有所好轉,但他一個人是沒有能力扭轉整個風氣的。

在真正的曆史上,到了17世紀末期,西班牙王室財政枯竭,國王卡洛斯二世下令將新大陸劫掠的全部金銀財寶運往哈瓦那,然後集合龐大的艦隊,直接運往西班牙的塞維利亞。

但是最終,這隻運載了幾百億比索財富的“黃金艦隊”,在大西洋維哥灣被英、荷聯合艦隊,總計150艘戰艦攔住去路。連續圍困一個月後,艦隊總司令下令焚毀所有的運寶船隻,將大約4、5000馬車的黃金永沉海底!

這筆財富過於驚人,除非是和西班牙直接敵對的海洋強國,否不會有任何人敢打這支艦隊的主意。這就好像一腳踢在西班牙國王的睾丸上一樣,他絕對、絕對會發瘋。

但是現在世界又多了一種名為契約者的生物,他們沒有將來,爽一把就跑才是他們的行為準則。所以行事肆無忌憚的契約者小隊肯定會參與進來。

不過陸遠不同。他缺乏身為契約者應有的冷漠。盡管他自己最遲一個月之後就會離開,但是“歌劇院”還會長期存在。“歌劇院”裏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情人,他沒辦法直接放手。甚至讓他們背黑鍋。

所以他盡管他需要黃金,但是不能用自己的名義去做,沾邊都不行。

為此他做了一個計劃……

*

10月4日,晴。

由十艘重型蓋倫大帆船、四艘蓋倫護衛艦和十一艘蓋倫商船組成的龐大艦隊,威風凜凜的航行在南加勒比的海麵上。

艦隊司令長官費迪南多喝著黑咖啡,隨意的嚼著一塊餅幹,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早點上。

他仔細的看著桌麵上的海圖,在那條艦隊將要經過的航線周圍,一個一個的確認著可能被攔截的位置。並將各個國家艦隊當前位置標注起來。

在海圖上,標注著兩個大大的紅色“x”圖案,那是他預測珍寶艦隊受到攔截的位置——一個位於加勒比海與大西洋交接處,恰好是曆史上真實發生攔截的位置。在這裏攔截的好處是,南北珍寶艦隊已經會合,能夠收獲最大的成果。第二個“x”位於伯利茲到哈瓦那的航線上,這將是一次專門針對南線珍寶艦隊的伏擊,計算航程的話,這次將在一天之後發生。

曆史上。印加帝國主要位於中美洲和南美洲,因此南方的西班牙殖民地掠奪的黃金也更多,南線珍寶艦隊收集到的黃金,占了總數的四分之三。北線走墨西哥灣沿岸。都是些未來的美國苦哈哈農民,隻能撈一些特產品,黃金白銀雖然不少。可是和南線艦隊不能比。

這讓南線珍寶艦隊深具被打劫的價值,一直位於加勒比海各酒館。“你最希望洗劫的船隊”首位!理由是,“能擁有那麽多的黃金。死了也值得。”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排名第二的不是北線珍寶艦隊,而是一艘叫做“艾羅娜號”的船。

“‘歌劇院’的旗艦,史上最富有、最成功的海盜團,史上最高的懸賞金額,他們埋葬的失敗者屍骨可堪截斷尤卡坦海峽!”

……

不過費迪南多還是低估了這次大搬運的難度。因為整個加勒比海的西班牙殖民地,上百年的積累超乎想象。

原本他計劃著一次性的將財富運回西班牙,可沒想到的是,僅僅黃金、白銀和寶石就裝滿了十幾艘大船的船艙,那些象牙、玳瑁、印第安文物、鑄幣和珍惜木頭香料等等,都隻能繼續存在港口的倉庫裏。這導致他不得不將整個計劃調整成多次運輸。

因為越往後麵,運輸的風險越大,所以他第一次裝載的都是最有價值的貨物,為此他冒了極大的政治風險。

瑪利亞.安妮王後,西班牙權勢最大的一個女人,瘋狂的迷上了印第安的古董和文化。這次珍寶艦隊組建時,這個女人就強烈要求將她心愛的印第安文物乘坐第一批船返回!

“這是人類文明史上無可估量的財富!”,她是這麽說的。

費迪南多對此嗤之以鼻,可問題是,國王不。

但是最終費迪南多還是下定決心,頂著壓力調整了貨物的運輸順序,他將全部的真金白銀裝上船,至於那些傻不拉幾的印第安文物,還是繼續丟在倉庫裏著灰塵。

這次回去之後,天知道國內的那個娘們兒會怎麽發瘋?居然讓他先運印第安人的古董……難道她不明白,那該死的東西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喜歡嗎?!什麽風靡、什麽熱賣,統統都是假象!那女人要是死了,印第安的東西丟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撿起來。這些印第安的古董,大家熱賣的原因就在於,無論多麽貴,最後總能轉手賣給她!或者送給她換取更大的政治利益。這就是王室沒錢的原因!他想著激動的咖啡差點撒到圖紙上。

費迪南多拍了拍自己的麵頰。但黃金不同,它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費迪南多還記得當自己走進一間印第安人寶庫時的情形,地麵、房屋、塑像還有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全部都鑲嵌著黃金!那真是讓人發瘋的財富。

這時。“嘀嘀”的哨子聲和炮聲又響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擱下海圖。把視線轉到房門的方向。

“報告!”果然,十秒鍾不到。衛兵就在外麵喊了起來。

“進來!別行禮了,站在那兒,說吧!”費迪南多不耐煩的指點著衛兵說道。

“有一艘海盜船在對著我們開炮,它速度很快,剛剛衝到近處又跑了!滑溜的像條魚。”士兵報告說。

“讓埃爾文去處理,你去傳令吧,該死的海盜!”費迪南多厭惡的揮揮手,不想再去理會。一條小小的海盜船就要向我報告,當我是一個大副嗎?

海盜。海盜又是海盜。一定是那個娘們兒把消息傳出去的!這些海盜就像老鼠一樣亂竄,明知道這裏是一塊能把他噎死的蛋糕,也要貪婪的跑過來嗅一下。任何海盜都打不過擁有二十五艘大船的艦隊,這純粹是那個娘們兒弄來惡心我的!費迪南多咒罵著,又開始研究地圖。

老實說,瑪利亞.安妮最多能在西班牙皇室內施展自己的威風,可費迪南多依舊會把所有的問題都怪到她的腦袋上。

“報告!”才五分鍾,那個衛兵又跑了回來打擾他。

“什麽事?!”費迪南多把筆摔回筆筒問道。

“那……那個海盜船又回來了。”衛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去找埃爾文!埃爾文!該死的,滾開!讓我安靜一會兒!”費迪南多像一頭龍一樣的怒吼著。把衛兵趕了出去,絲毫沒去考慮要是埃爾文真的有辦法,幹嘛還要冒著讓他不高興的可能前來匯報呢。

**

“啊!剛剛真是太危險了!那顆炮彈差點兒砸到棚子上。”奧古斯特擦著汗說道。

他現在戴著海盜船長的三角帽,站在高高的“船艉樓”上。手裏攥著一個臨時的輪舵裝作“駕駛”著“艾羅娜號”,哦,現在應該是疑似巴巴多斯號。剛才那顆擦船而過的炮彈要是砸到了架子上。那一切都露餡兒了。

真正負責駕駛船隻的,是他腳下棚子裏的李華梅。由於有假艉樓的存在。現在李華梅的視野隻有前後兩個狹窄的方向。因此奧古斯特除了假扮駕駛員,還要客串瞭望手。不斷的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大喊大叫。

諸如,——“啊,一艘兩星級蓋倫護衛艦從右側偏西不到220米的地方以大約十二節的速度衝過來啦!我真的覺得我應該馬上右轉,然後給他來上一下!”

“現在進入射程,預計我將左滿舵然後開炮……我說左滿舵!”

……

然後現在的海盜匿名號,就開始亂七八糟的轉彎、開上一兩炮,然後開始逃跑。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持續吸引西班牙珍寶艦隊的注意力,直到陸遠讓他們停下來為止。

至於,陸遠在那裏?他在船長室吧,大約……

陸遠此時正潛伏在海麵之下。他像一條隱形的魚一樣,躲開一艘又一艘的大船底,靈活的前進著。一個強效的隱身術可以讓他隱形十五分鍾,而一個強效的物品定位術,就能知道有那些船是裝滿了黃金——至於別的財物……他真的顧不上了,錢已經多到麻木。

等到越過了護衛艦的警戒圈,陸遠靠近了一艘目標的尾部。等到“假.巴巴多斯號”吸引了珍寶艦隊的注意力之後,陸遠躍出水麵,手按著一艘蓋倫船的船外殼,快速的向上爬行。現在很多水兵站在另一側看熱鬧,沒人注意都有個東西從水裏爬了上來。盡管陸遠的身體隱形,可是畢竟在船上留下了一些水漬。

不過水手們都在熱烈的議論著那艘海盜船能夠堅持多久,甚至開始大範圍的開盤賭博。每次海盜船的去而複返,都會讓一些贏錢的人大聲歡呼。

沒人會相信一艘海盜船,就能打劫整個珍寶艦隊!那個海盜船不過就像小醜一樣,帶給他們樂子而已。或許就是某個想錢想瘋了的海盜,智商連一條魚都比不上。

每次那艘船靠近,還不等擺正船體。就被一排齊射打得落荒而逃。然後就是全體船員的哄堂大笑,大家像節日一樣聚在甲板上。看那個海盜船的笑話。

“你有沒有覺得那艘船像英國人的‘巴巴多斯號’?”有人說了句。船上的水手大部分來自西班牙本土,他即使說出來船的名字也無人理會。水手隻能聳聳肩。放棄了努力。

海盜船還在來來去去,越來越多的水兵站在船舷上看熱鬧,賭局甚至蔓延了半個艦隊,那些想打擊副官埃爾文的軍官們還在私下裏推潑助瀾。

可能現在唯一痛苦的,就是倒黴的副官埃爾文。他現在焦頭爛額,卻又拿“艾羅娜號”毫無辦法。該死的他手裏一艘快速的船都沒有,讓他拿什麽去抓那隻老鼠?!

剛才他提議全艦隊成戰列線推進,還沒報上去就胎死腹中,簡直被軍官們嘲笑得體無完膚。在西班牙人眼中。在這樣一艘小船前麵擺出戰列線,那豈不是當成了旗鼓相當的對手看待了?簡直是失敗透頂……

就在這全艦隊狂歡的時刻,沒人注意到有人摸進了蓋倫商船的船艙。

陸遠借著“海怪之書”附體之後的一雙夜眼,在貨倉中艱難的爬行著。整艘載重量接近兩百噸的蓋倫商船,下方的幾層貨物甲板被擠的滿滿當當。而且因為黃金、白銀還有那些漂亮的石頭,其實都很沉重的東西,因此一反常態的被放在了最下的底倉。

反而是食水等不值錢的補給,現在堂而皇之的擺在了上層甲板。這裏貨物堆放的極其密集,並沒有一條通往底倉的路。當陸遠又是“縮骨功”又是觸手搬運。使出了渾身解數,才終於摸到了底倉上那層木門時才發現……底倉甲板被釘死了!去你妹的!

陸遠運起少林硬功左右一撞,生生在滿滿當當的貨倉中,擠出半人的空間出來。不去管那些斷裂的木桶。流淌出來的朗姆酒。他取出那把極其鋒利的匈牙利軍刀‘麥當娜‘,順著船板縫隙,用力的插了進去。灌注了真氣的軍刀。切割起這層二十公分厚的木板,毫不費力。陸遠在船板上切出一個半人大的洞穴。隨後軍刀抖動,將那個切出來的木頭蓋子砍成碎塊而。

一百多噸的黃金。被融成尺寸不一的金塊,終於展現在了陸遠的麵前。

黑暗中,陸遠的雙眼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伸手在拿起一塊十幾公斤中的金磚,試著收進青銅大書的附屬空間。果然毫無阻礙的,黃金瞬間從手上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附屬空間之內。

“哈哈哈……”他輕笑了兩聲,正打算放開空間,將堆滿底倉的金磚全部收走時,他的耳邊就傳來了“叮”的一聲提示……

【恭喜契約者成功潛入西班牙珍寶船,你本次行動可以取走任意體積的十塊黃金(以現狀為準),其餘黃金將視為“任務物品,無法使用”。該潛入盜取行為,每船每月限一次。】

“你妹啊!”陸遠目瞪口呆,他都忘了還有這個限製。自從潛入勒布朗的莊園時,遇到了“每種貨物隻能取十件”的限製之後,他就再也沒碰到類似的限製,讓他在做計劃的時候忽略了這一點。

陸遠隻能興致缺缺的丟下手裏的黃金,多一塊和少一塊,對現在的他根本無所謂。他發呆的看著腳下,那堆著慢慢一底倉的磚塊,靜靜的思考著。伊麗莎白取得和轉讓“印加人的黃金”那個天量的財富時,沒有遇到這種限製。而陸遠兩次潛入盜竊,都遇到了。

看起來這種限製應該主要針對的就是潛入盜竊這種行為,畢竟契約者的能力眾多,潛入往往是最簡單的辦法。

如果說潛入盜竊,和尋寶有什麽不同,那應該著眼在物品的所有權上。眼前的黃金的所有權沒有發生轉移,現在依舊是屬於西班牙官方所有的,因此他無法全部偷走。而“印加人的黃金”是無主的,或者說是印加人(的靈魂)向伊麗莎白繳納的路費,所以她可以隨意支配。

想明白這一點,陸遠隻能一聲歎息,將潛入的痕跡隱藏好之後,悄悄離開。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船底鑿穿,然後試一下落進海裏的黃金算誰的。可是黃金塞滿了底倉的每個角落,他沒辦法再挖出一條通道來直通船底,隻能不了了之。

……

“嘩啦”一聲水響。

奧古斯特轉過身來,看到陸遠帶著一身海水躍上船,來到他的身邊。

看到奧古斯特轉過身來,他直接比劃了一下手勢說道,“任務失敗,招呼大家馬上撤退吧!”

“任務失敗!”奧古斯特大吼著,用力轉動他手裏的那個假輪舵。“我現在需要右滿舵調頭,然後升滿帆撤離戰場!”棚子裏的李華梅一言不發的照辦著。經過了一整天的操作,兩個人現在配合有了一些默契。

陸遠徑直脫掉了身上的濕衣服,就在艉樓架子上換起衣服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奧古斯特有些惋惜的看著西班牙珍寶艦隊。要知道,英國人的艦隊就在一天航程之外等著,今天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當然是繼續!”陸遠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實施plan_b!”

“我們還有plan_b?”

“當然,我們永遠有plan_b。”(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