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人類(charmperson):使一個人類成為你的夥伴。

偵測思想(detectthoughts):施法者可以“聆聽”到他人的表麵想法。

鷹之威儀(eagle’ssplendor):受術者魅力+4,持續時間1分鍾/每等級。

暗示術(suggestion):迫使目標遵從你暗示給他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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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摟著陸遠的肩膀,就像一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那樣,對著他滔滔不絕、事無巨細的講訴著沉船之城的種種故事。正在說話的男人,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談話的內容涉及到“關於離開沉船之城”、“過去都發生了什麽故事”、“紮德.卡帕到底是做什麽的”、“這裏有什麽傳言和秘密”……等等這些被紮德.卡帕一再警告,絕對不能夠說的話題!

他看著陸遠就覺得無比親切,就想把自己的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他。每當他意識到自己應該閉嘴的時候,某個“魔鬼的呢喃”就會在他耳邊響起,告訴他“你喝多了,所以說什麽都不是你的責任”、“怕什麽?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反正已經說了那麽多,何必在乎說的更多?”……

“好吧,其實我已經很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了,誰讓這家夥太可親了呢?我需要一個好聽眾,我真的已經壓抑太久了!而且他看起來就是嘴巴很嚴的那個類型!”這個就成了男人心中,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心理暗示。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是守住了底線。沒有說出最重要的秘密,這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英雄。別的都是值得原諒的。

可他並沒有看到陸遠那閃爍的眼神,直接讀取了他的表麵思想……在毫無道德感的陸遠麵前。沒有秘密可言。

最後當兩個人依依惜別,男人送陸遠離開之後,就一頭栽倒在**,呼呼睡去。

被操縱思想,會導致極度的疲勞,以及短時間的記憶喪失。

……

當陸遠發現在沉船之城內,就像在九頭蛇海德拉的腳下那樣——由於神力排斥同等性質的力量,在海神的地上神國,主神和其他神的力量都遭到了排斥……壞處是他就算掛掉了。主神也不知道;好處就是,哪怕他肆意的施展各種魔法,主神也不會蛋疼的來扣他的分……

當明白自己可以隨意施法之後,沉船之城在他眼中立刻就變得可愛起來。可以隨意施展四環以下的法術,不僅僅可以讓陸遠的戰力倍增,更讓他達成目標的手段變得異常豐富,魔法可不僅僅是戰鬥手段。

至於那個扮豬吃老虎的海軍上將紮德.卡帕,挑戰等級也一路下跌。一般來說,如果做一個rpg遊戲的話。在沉船之城這樣的狹窄環境,必然存在著豐富的任務可以完成,並且紮德.卡帕恐怕就是除了海洋女神之外的最終boss。正常的做法,應該是先了解環境。然後完成各種“任務”,逐漸接近紮德.卡帕,最後一擊必殺……可陸遠現在有條件把這個事情倒過來處理——這個遊戲自由度這麽高。我們可以先把boss殺掉——元芳,你看怎麽看?

陸遠如今就像是攥著一副大牌的賭徒一樣。心裏的得意,那是溢於言表啊。

**

靠著偵測法術。陸遠可以輕易的在沉船之城這樣複雜的環境裏,找到居住的人類,然後“審問”他。

施法、聊天、翻閱記憶,最後做個好夢……

陸遠伸著懶腰站了起來,當詢問了二十幾個人之後,得到的信息已經不可避免的開始大規模的重複。於是陸遠將視線轉移到,這二百人中那些擁有“特殊”身份的人身上。比如教堂的神父、商店的店主、高利貸者、酒吧的吧女和老板……還有那些地位高的人、最早到達這裏的人、看起來古怪的人,這些人能夠給他不一樣的情報。

正這麽想的時候,陸遠被一樣東西吸引了視線,不由得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一艘前後整個斷裂的船隻殘骸,剩餘的部分正掛在經行道路的左側。

那個殘骸是一塊大船的後半截屁股,在船長室的下方,用花體的英文寫著“博納塔號”……看著那碎裂的船長室玻璃,那船腹上的大窟窿,還有那僅剩下小半截的後桅杆,無數的記憶忽然就重新回到了路遠的眼前。

陸遠走過去,在銘牌前停了下來,確實……這就是“博納塔號”,陸遠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乘坐的那艘東印度公司販奴船。陸遠用法術偵測了一下,上麵並沒有任何的生命,他輕輕一躍,跳上了“陽台”走廊,然後順著破碎的落地窗走進了船長室。

看那桌子,被刺客兄弟會的刺客紮的窟窿;掉過頭來的,曾經幹掉了拿波裏的大炮;程於月曾經躲藏在裏麵的櫃子……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盡管這些物品上麵都有海水的水漬和鹽跡,但卻沒有隨著時間腐朽,也沒有生滿海苔。

他們既不新,也不舊,僅僅是停留在了沉沒的那一刻。

陸遠伸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撫摸著。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一個聲音忽然說道。

陸遠瞬間後退了六尺,抽出“雲龍槍”指向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他之前特意用偵測法術來確認這裏是否有人,沒想到竟然有生物可以無視他的法術。

船長室的大門被“咯吱”的推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起來不太好,蒼白的臉色,稍微僵硬的肢體動作,關鍵是……胸口那個前後透明的大窟窿……

這再次喚醒了陸遠的記憶,他有些不太確認的問道,“你是……bob.lee?那個在國外出生的中國人?”陸遠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倒黴的家夥,他被衝過來的蓋倫船一下子刺穿了胸膛,是契約者最早犧牲的幾個人之一。當初他就死在陸遠的麵前,還曾經向著陸遠交代遺言,陸遠也幫他用“修複術”修複了眼鏡……他真的沒想過還能見到這個人“活生生”的,再度出現在他的麵前。

“是的,是我。”鮑勃.李點點頭,他摘下那個曾經被陸遠修複過的金絲眼鏡,“我欠你一聲謝謝,你幫我修好了它。而且我還記得你對著將要死去的我,說的那句祝福的話——‘希望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覺得如果那時候就直接死了,其實也不錯。謝謝你,陸遠,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關懷精神的人。”

“嗬嗬,”陸遠心虛的幹笑兩聲,“那你現在是?”

“死者小隊的一員,編外的……我們能坐下聊麽?”看到陸遠點頭之後,他找了個椅子自己先坐了下來,“你知道,這身體看起來還不大好用,所以我盡量減少磨損。”

鮑勃.李坐好之後,將兩手架在椅子扶手上,繼續說道,“你肯定想知道我是怎麽複生的,以及,為什麽來這裏……我們一樣樣的說,我保證毫不隱瞞。事實上,我也是被困在這裏的一員。”

聽了李的敘述,陸遠才有些恍然。

當初有個人在他之前醒來,那個人應該就是死者小隊的正式成員。陸遠以為他離開了,實際上他一直潛伏在船上。當鮑勃.李意外的死亡時,那個人用了一些手段,保證鮑勃.李可以緩慢的“複活”,之後他來不及帶走鮑勃,就不得不離開。

張揚炸毀“博納塔號”之後,還無法移動的鮑勃.李隻能掛在殘骸上,隨波逐流,最後來到了沉船之城……

“那你怎麽知道你是死者小隊的一員?我不覺得你們當時有時間仔細交代這些。”

陸遠的話,直指言辭中的bug。陸遠清楚的知道,複活這件事情,哪怕僅僅複活成僵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這需要雙方共同的,做大量的工作。

如果沒有人指導,鮑勃現在應該還掛在那個桅杆上才對。

“雖然我沒辦法離開這兒,但死者小隊之間可以隨意的傳遞消息,因為我們每個人的體內,都有隊長軀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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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個月衝全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