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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李靜虛從陸遠身上偷了龍雀環,還得了大批的棒棒糖,頓時心滿意足的飛速離開。他一口氣飛遁至月兒島,然後躲進連山大師的寶庫中藏好,生怕被陸遠追來。畢竟他身為“前輩高人”,不怕打架,就怕被人用言語擠兌住。最後麵子上下不來,還是不得不忍痛將那些神奇的仙界糖果還回去。

陸遠將連山寶藏席卷一空,隻留下小貓五六隻。他那大口袋裏裝的寶物雖多,其實都是連山大師收藏中的次一等珍品。真正好的東西,連山自然要單獨設禁製,專門留給有緣(峨眉)之人。因此那堆寶物中,除了龍雀環因果牽扯甚大,不能讓陸遠取走之外。別的像太乙清寧扇、璿光尺、波羅刀、金麟劍什麽的,連山大師看不上,李靜虛也看不上,拿了便拿了。

畢竟每個人的精神總量有上限,可每煉化一樣法寶都要占去一部分上限,因此法寶並不是越多越好。而且如果這件法寶的威力,還比不上占去的那部分精神所能催動的仙訣,那麽煉化法寶簡直就是虧本買賣!那些前輩遺寶,一個個威力驚人,為什麽他們飛升之時不帶走?

當然是因為飛升這件事,是天下間最需要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去做的事情!能不能飛升,飛升時鑄就仙體的效果,飛升之後的仙人位階等等,就全在這一躍之間!看起來很像高考是不是?這個時候正需要全力以赴,占用了精神力的法寶頓時成了拖後腿的累贅。除了需要抵擋天劫之外。飛升之人很少攜帶什麽寶物。

法寶當初是怎麽煉化的,當快要飛升時,還要怎麽逆向的一樣樣解除,還不能傷到精神力。整個過程痛苦非常。

優曇神尼之所以羨慕玉清的雙劍,想要也請陸遠為她打造一柄短劍。正是因為玉清的雙劍與她本身非常契合,而且用羅漢金身洗練過之後,占用的精神力幾可忽略不計,待到飛升時肯定能帶到仙界去!要知道仙界不過是個更大的紅塵俗世。同樣需要用實力說話。而對於她們這樣的劍仙來說,手中有沒有合手的法寶飛劍,實力上簡直天差地別!

也有那種帶著幾十件法寶上街的仙人,不過那些法寶都是用特殊的法門祭煉。雖然不占用精神力上限,但能發揮出的威力有限,純屬用法寶去砸人。

可惜極樂童子並不知道,陸遠身上除了那個乾坤袋之外,其實還另有一處空間。那是陸遠將靈魂之書煉化與身體合二為一之後,多出的隨身空間。那個空間可以說除了陸遠之外,咳咳…再除了八雲紫之外。就沒人能從那個空間將物品取出來。所以陸遠真正的好東西都藏在那個裏麵——比如棒棒糖什麽的。

極樂童子李靜虛進入寶庫之後,看著那剩下的稀稀落落的幾件寶物,搖頭歎息。小臉兒上卻笑眯眯的,顯然沒把陸遠的洗劫行為當一回事。“唔,這個味道也不錯。”他將另一個冒充仙丹的費列羅巧克力丟進嘴裏,滿意的直點頭。然後很厚道的在兩個裝仙丹的盒子裏,一個裏麵放了一枚“順氣丸”。

這種藥又稱“升仙丹”,學名巴豆……

李靜虛哼著小曲兒來到那個立在藏寶室正中央的石碑前,拍著笑嘻嘻的說道,“圓豎啊圓豎。想不到吧,你也有入寶山而空回的那一天。這寶藏裏真正的寶物,可就藏在你眼皮子低下的這座石碑……”他的小手拍在石碑上,然後身體僵硬在那兒。嘲弄的話說到一半便再也繼續不下去了。

那石碑內禁止裏空空如也,哪有什麽寶物!

“我擦,你怎麽把離合五雲圭也給盜走了!話說你這樣專揀餘英男一個人坑/真的好嗎?你跟她有多大仇啊!”極樂童子隻感覺頭痛欲裂,仿佛看到了天大的麻煩砸到了他的身上。

餘英男,三英二雲之一,法寶不多。唯一劍南明離火。一寶離合五雲圭,便能恃之橫行天下……如今南明離火劍和離合五雲圭都被老陸拿走了,她還恃個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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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離合五雲圭?不過這個東西為什麽出現在我的包包裏?”陸遠手裏拿著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圭,半是開心、半是茫然的說道。他撓撓頭,似乎隱約記得是從連山寶藏中隨手拿的。畢竟在他能動用世界之力後,所謂的仙術禁製在他麵前便已經失去作用,見到就直接拿了。

可餘英男怎麽辦?那姑娘也忒慘了,陸遠很是同情的流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離合五雲圭”號稱“天下第一至寶”,分成陰符和陽符兩部分。連山大師所藏的,隻是離合五雲圭中的陰符。陰玉圭通體純黑色,雕琢得好像一隻穿山甲蜷臥的形狀,背上鱗甲,身下勾爪栩栩如生。靠近腹部,還刻著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微小鳥篆文。

連山大師將這片單獨的陰符又加上了自己的祭煉——也不知道他跟魔道有多大的仇恨,他留下的所謂“連山四寶”,陰符、龍雀環、太乙清寧扇和璿光尺,四件法寶的主要功能全都是伏魔!但陸遠在讀了那玉圭腹部刻的鳥篆符文之後,心中感慨萬千。這五雲玉圭連山大師壓根兒便用錯方式了,他後來自己祭煉添加的那些伏魔功能,更是畫蛇添足!

或許是因為洪荒出現的鳥篆早已失傳,離合五雲圭的用法和一部陰陽相合的玄奧修煉之術便堂而皇之的刻在法寶腹部,卻無人識得——直到遇到陸遠。法寶煉化法門與那門陰陽共濟的修煉功法入手,陸遠似乎也隱約明白了,哪怕是穿越而來的自己,也是處於天道之內的,並沒能超出天道運轉之外。

因此或許離合五雲圭、南明離火劍等等上古異寶落到他的手裏,並非全是他逆天強奪而來。人挑法寶。法寶也挑人。在陸遠出現之前,餘英男毫無疑問是它們最適合的命定之主。但在陸遠這個“多出來的人”出現之後,事情便大不一樣——誰能陪南明離火劍聊天打屁?誰又能認識萬年前便已經絕傳的鳥篆文?

所以說,當他出現之後。天道中或許陸遠已經取代餘英男,因為陸遠是它們更合適的主人人選。

“簡直是暴殄天物,”陸遠對連山大師的胡亂修改腹誹了一句。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將那上麵亂七八糟的東西抹去,隻能暫時這麽擱置著。還好連山大師或許為了發揮離合五雲圭的威力。或許為了等到獲得另一片陽符再一同處理,因此並沒有將這上古法寶陰符本性煉化,離合五雲圭尚有恢複原來麵目的希望。

陸遠隨手將陰符向空中一拋,隻聽見“嗡”的一聲震動,那一指長的玉圭驟然放大到直徑兩米的碩大圓環!圓環外厚內薄,呈圓弧形,尾部有大約一米寬的缺口。外部是渾圓的脊背,高約兩尺,上麵遍布著金屬鱗甲;內部是鋒利的無數刀鋒腕足,寒光耀眼。

那看起來很大的圓環自行漂浮著斜飛旋轉。將陸遠護在中心。

這離合五雲圭攻防一體,如果環內是法寶之主,則靠著圓環外脊的保護,站在環內的主人可保萬無一失;如果放出殺敵,則被圓環圈住的目標,需受那無數刀鋒腕足絞殺,十死無生。

而這還是沒有任何祭煉的初步功用而已。

陰符放大之後,更多的細節展現出來,曆曆在目。陸遠仔細觀察著法寶的細節,嘖嘖稱奇。比如說。必要的時候,這陰符完全可以化作一頭活過來的穿山甲,自行飛出殺敵,其靈動夭矯恐怕不遜於任何飛劍;而且那十八隻主要的九爪腕足。顯然是用來鎖拿飛劍、強奪法寶之用。至於那些品質不夠的法寶飛劍,恐怕一爪既碎。

陸遠摸著下巴,這設計夠陰險……我太喜歡了!

隔著無限時光,兩位煉器大師的目光仿佛通過離合五雲圭撞擊在了一起!一個創造出史無前例的法寶,為了讓人知道他的心血之作,甚至不惜將用法直接刻在法寶上;而另一個人不用靈力即可驅動他製造的法寶。還懂得欣賞他留下的各種秒出。猩猩相惜,莫過如此!

這一刻,連離合五雲圭·陰符都自發的震動圓環,發出仙翁、仙翁之聲,貌似歡笑。

“話說,這法寶的外形有些像月精輪(電影《蜀山傳》)啊?誰抄誰的?”陸遠撓撓頭自討到,尤其是五雲圭傾斜著繞身轉動的時候,那感覺越發的相似。隻是月精輪的圓環外側是鋒利的刀鋒,而陰符外側則是厚重的盾甲,一攻一守。算了,長門還是抄淩波的呢。

“小家夥,想開啟五識嗎?”陸遠的手指在圓環的內側輕撫,愛憐的說道。不知怎的,這件法寶他一見到便非常喜歡,甚至動心的想要祭煉成自己的法寶。或許是因為這是另一位煉器大師的巔峰之作,激發了他作為技術宅的共鳴。聽到他這麽說,圓環果然開心得嗡嗡作響。

“不!人家不要啊!人家才是世界上唯一會說話的劍。我是唯一的、唯一的、唯一……”南明離火慘叫著,拚命的扭動劍身,想要阻止陸遠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陸遠的回答隻有一個字,“滾!”飛起一腳將南明踢飛到牆角。

“我不要,我不要!”南明劍開始滿地打滾……

“我們不理他。”陸遠對離合五雲圭·陰符說道,順便還拍著它安慰道,“剛開啟的時候有點疼,無論是聽見很大的聲音,或者看到什麽奇怪的景象,都不要害怕,那是初次開啟五識時的正常現象。”圓環嗡嗡回應。

“為什麽?我抗議,我抗議!”南明劍捶地,“你當初好粗暴的就把人家那啥了,根本沒有這麽溫柔!也沒問過人家同不同意!?人家當時好痛。”

陸遠幹脆一個沉默術丟將過去,世界清靜了。“你個夯貨!五雲圭這個乖巧,我有預感是個好孩子。”陸遠自言自語,雙手變幻無方,千萬法印於胸前綻放,一絲絲世界之力如織錦般編織在五雲圭上,漸漸的化作一團嫵媚的青光。

“我是不會放棄的!”南明像蟲子一樣,一拱一拱的向沉默術的區域外爬著。

“開!”陸遠蓄勢良久,甚至調動了整個世界的天地之力,但最後的動作,卻顯得平淡無奇。陸遠隻是猛的睜開雙眼,口中輕叱,虛空一指重重的點在了五雲圭的脊背上!

從離合五雲圭·陰符內部,頓時傳出無數碎裂的聲音。但是聽在陸遠的耳中,卻是無數雷霆的炸裂連在一處,才變成如碎裂般的聲音。他這一指,力不能催槁木,本質上卻能與開天辟地的層次相提並論。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陸遠將南明又踹回沉默術區域足足三次,那五雲圭中的響聲才徹底停了下來。“成功了嗎?”陸遠和南明一起說道。可那直徑兩米的圓環忽然靈光盡散,“咣當”一下跌落塵埃。那通體環繞的淡淡毫光,更是極其快速的黯淡了下去。陸遠臉色大變的接住那五雲圭本體,用力將精神力擠壓進去!

瞬間他便看到那圓環的內部靈性正在急速流逝,環體失去靈性的部分已與凡鐵無異!

“怎麽回事?!”陸遠快速的將精神力順著環體上下掃描,試圖找出是哪兒出了問題。

南明很是惡劣的嘲笑道,“哈哈哈!肯定是失敗了,這下子連天生一點靈智都泯滅掉了吧?!哈哈哈,果然還是比不上我南明大爺啊!”

“閉嘴!”陸遠恨恨得斥責一聲。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將食指放在口中一咬,然後伸到了五雲圭的本體之上。

他的先天之體愈合迅速,在咬開的傷口合攏之前,隻有一滴鮮血自指尖凝聚,緩緩滴落在五雲圭上。那五雲圭仿佛重新獲得了生命一般,靈性自滴血處複生,然後瞬間延伸到整個法寶上,靈光、氣息一樣樣的重新浮現出來。

須臾,一個拇指大小、由青光凝聚成的嬌小身影,跪坐著浮現在五雲圭之上。她向陸遠規規矩矩的斂首施禮,用稚嫩而歡喜的聲音說道。

“陸哥哥,我是雲圭,以後請多關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