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雙人組,勘破雷

哈哈,就此四種符籙,我幹點兒什麽不行?要財有財,要色有色,還外帶腦子聰明思維清晰身體健康,怎麽著也比那黃金搭檔強上百倍不止吧!

我心中狂笑,至於那個財神符我當然沒什麽用,不過先給個熟人用一張試試效果。有效的話,那我老爸老媽一人一張,嘿嘿!我老爸可是單位上最勤奮的老師之一,除了沒後台不鑽營,其他學問為人可都是頂呱呱,這正財神符給他用最好!

懷著滿心地喜悅,我進入了香甜地夢鄉,倒不知此刻外麵已經來了很多人,蓮城的天都快被這些家夥鬧翻了,而引來這些家夥的罪魁禍首的我,卻悠閑地睡在家裏無憂無慮,那些正在替我受罪的人們知道了一定會砍死我一萬遍!

倪鐵山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忽然衝邊上冒出來的家夥,手中緩緩遞出了自己耗費了二十幾個小時的調查和研究,剛剛做好的記錄。

他倒是想不給對方,可對方手中一個紅本本一亮,以倪鐵山軟硬不吃的個性都隻能乖乖交出記錄。隻見那個本本麵上隻有幾個簡單的大字:國家安全局。倪鐵山甚至不用翻開那本本就知道裏麵肯定會出現一個詞——國安局九處。傳說中最神秘的國安九處,編製不詳,職能不詳,幾乎什麽都是不詳,但倪鐵山卻恰恰是個知道國安九處的人,而且他還知道的不少。所以他交出記錄的時候才那麽幹脆。

一旦九處的人插手,那自己一切努力也就到此結束,倪鐵山心裏燒著一團火,讓他痛苦無比。什麽狗屁九處!全是群無能的廢物!國家相信他們簡直就是迷信。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提象九處這樣的機構,下到基層來更是見官大一級,連蓮城的省委書記也得配合他們的工作。

張路和楊珊其實很同情眼前的這個刑偵大隊長,換成是自己,辛苦半天卻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自己的臉色不知比他還要難看幾分。而且倪鐵山雖然隻是個蓮城的刑偵大隊長,可在公安係統裏還是全國知名的,兩人來前看過他的資料,對於這個鐵一般的男人還是敬佩三分的。

楊珊遂開口說到:“倪隊,很抱歉,但這件案子已經不是普通警察能處理的範圍了。”說到這裏楊珊也苦笑了一下,“上麵逼得厲害,我們也是不得以才橫插了一手進來。”倪隊聽了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兒,嘶啞著抽了一宿煙的嗓子說到:“哼!我知道,九處!九處!那個姓韓的就是個無能的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路和楊珊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倪鐵山,九處的處長就是姓韓,可這倪鐵山怎麽會知道?這可是機密!國安九處可是除了聽命主席和國防部長,連國安局都管不了他們的事,他們的編製在國安局裏都沒備案的。

“算了,當我沒說過!那材料裏的最後兩頁有很重要的情況,我相信應該和這次的案子有關,你們應該是這房門的專家,就不用我多說了,有事再來找我!”倪鐵山說到,“嘿,這次來的你們兩個至少還有點人味兒!比象那些家夥,就他媽的一群半人半鬼的白癡!”

張路和楊珊徹底被震撼了,這個倪鐵山起碼很清楚九處的基本情況,他不會是從九處出來的前輩吧?

倪鐵山說完也不理會兩個被自己震住的九處成員,扔掉手中的煙頭,照例狠狠地踏上一腳揉動兩下,轉身就走!

張路和楊珊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張路說到:“算了,我們還是別想這個倪鐵山的事了,先處理案子吧!”楊珊默然地點點頭,忽然說到:“我有預感,可能我們還真會回來找他。”

張路眉頭一皺,楊珊的靈覺可是最準的,幾乎每有感覺就言之必中。不過他沒有再答話,兩人坐上車朝現場趕去。

才到了那兩天裏連續發生了兩次靈異事件的大樓不遠處,張路就眉頭一聳,麵色驚歎:“好家夥,楊珊,我想我們這次遇見硬茬兒了。”楊珊點點頭說到:“雖然我不能象你那樣感覺到能量的異常,可我的預感告訴我,那裏有個BigSurprise在等著我們。”

張路苦笑一下:“楊珊,拜托!上次出任務時你對我說這話後不到三天,我就住進了醫院,三個月後才出來!差點兒就沒了小命!你還記得麽?”楊珊臉色一動,笑了起來:“當然,那次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百年道行的絕戶百怨鬼,不是你拚命助我逃出來,恐怕我那次就沒命了,害得你還在醫院躺了那麽久!嗬嗬。”

“那是小事,我們倆是搭檔不是麽!不過這次不會又那麽慘吧?是地煞縛地靈?七月七鬼神童子?還是陰陽屍煞?”張路說了三個詞,楊珊的心就跳了三下,一巴掌拍到張路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話,一邊說到:“亂講,遇見這些東西我們倆的小命都難保了。而且……陰陽屍煞那麽惡心齷齪的髒東西你也敢說!”

張路打了個哈哈:“哈哈,是是是!我也是被你那話嚇得說了胡話了,天靈靈地靈靈,無量壽佛!祖師在上!保佑我們不會遇見這些BigTrouble!”楊珊看著張路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放心吧,雖然我不能保證我們是否會遇見這些的凶妖惡鬼,可我有預感,這次行動有驚無險,甚至還點兒小運道。”

張路一聽就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實在是怕了楊珊的言之必中,因為那些中的幾乎都沒好話,或者是楊珊對厄運的感知能力遠超過對好運的敏感度。這次竟然難得地說出還有點小小的好運在等著自己,那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談話間就已達到了現場,才下車兩人就被那個赫然在目的大洞嚇了一跳,楊珊結結巴巴地問道:“張路,你知道道門裏誰人的掌心雷能有如此威力?”張路卻不答話,隻是瞪著那大洞不說話。

半晌張路才緩過勁來,叫道:“楊珊,我覺得這次的事我們還是讓上麵再派人來好了,我看我們辦不了這案子。”楊珊聽了苦笑:“還找誰?現在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你以為處裏還有剩餘的人手麽?”張路一想也是,但事實讓他很惶恐,對楊珊指了指那個大洞:“據我所知,能用掌心雷轟出那洞的除了龍虎山的張天師,還有茅山的慈靈掌門和他那七個師弟,估計沒其他人了。”

楊珊一愣:“那……”這事兒果然不是他們倆能辦的。提到的那幾個人隨便來一個,連他們的韓頭兒都得恭恭敬敬地行弟子禮,那這案子還怎麽辦下去?!

楊珊也頭疼了,張路也頭疼但很快他就被那第二發掌心裏造成的灼痕吸引了過去,才看了片刻就大驚叫到:“這不可能!怎麽會有如此雷法??太離譜了!”楊珊被張路的叫聲嚇了一跳,問道:“又怎麽了?”

張路看著那灼痕目不轉睛地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如此詭異的雷法!!?”

楊珊被張路的表情挑起了好奇心,推了推他肩膀問道:“你發現了什麽了?張路!”張路被楊珊一推,立刻從專注中清醒過來指著那灼痕說到:“這應該是一發掌心雷造成的灼痕,另外在靠灼痕外有很淡屍氣,我想那應該是這高人發掌心雷誅除某個屍妖時那屍妖留下的。”然後又指向灼痕的中心,“那裏就是掌心雷的落點,屍妖是在那裏挨了雷法,由於屍妖的身體阻擋,中心出現了一小塊比其他地方灼痕要淡得多的地方。”

說到這裏張路遲疑了一下,接著說到:“可這灼痕裏我除了感受到我道門五雷正法的雷氣外,居然還有鬼氣,而且這鬼氣絕對是上千年道行的那種絕世厲鬼才有的鬼氣。”

張路說著停下來喘了口氣,像是要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才繼續說到:“現在有兩個問題出現了。一、雷法和厲鬼是天敵,雷法就是拿來誅除妖鬼之流的,如果這發掌心雷是為了誅除一個千年老鬼,那雷法勝則鬼氣全消,現場應該隻有雷氣殘留。如果是厲鬼勝,那雷氣同樣也會被滅的一幹二淨。現在這灼痕裏卻同時殘留了雷氣和鬼氣,而且兩者居然相安無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楊珊聽到入神,連連點頭馬上問道:“還有什麽問題?”

張路苦笑了一下:“楊珊,你的嘴真的很準。我想這次我們至少見到了一個真人級的道門中人和一個快修成屍仙的絕代屍妖比鬥的現場,另外,我不確定是否還有個千年老鬼的出現。”指了指灼痕的外圍,說到:“就在灼痕的外圍,我發現的那屍氣說明,這個挨了一記威力奇大且尚有未明效果的掌心雷的屍妖,居然跑了!而且跑時的實力還很強大,它在這樣威力的雷法下能逃命就很不容易了,但留下的屍氣在現場雷氣和鬼氣地侵蝕下已過了半天之久,卻還能消散不去。這些遺留的痕跡都表明這個屍妖定是個蓋世無匹的凶物,至少有數百年的道行,我想隻有那傳說中的幾種屍妖才能有這道行了!這幾種屍妖裏,要說到離我們時間最近的,就是兩百年前的道門血案的製造者——七陰屍煞祁天逸!”

楊珊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雖然不是道門中人,可兩百年前道門最大浩劫的圍剿七陰屍煞一役的情形還是聽過不少道門中人的同事提起過。那七陰屍煞的凶名兩百年來一直位居道門出山必讀的《遊曆十八戒》中,戒凶篇裏百名妖魔鬼怪之首。連戒凶篇裏也毫不掩飾地寫道:“凡發現七陰屍煞祁天逸者,速退!切勿跟蹤,隻需立刻聯係師門既可。”這完全有悖於戒惡篇裏要求“弟子發現妖怪應該上前誅除,如無法誅除則發召集令,招來道門道友共同斬妖除魔”的訓示。

此刻聽張路分析來,這個恐怖的屍妖居然在半天前就站在不遠處。更恐怖的是,這次他們辦案的目的是抓拿那個把七陰屍煞祁天逸都打的落荒而逃的道門神秘高手!這算什麽?老鼠抓貓還是綿羊捕獅?!

或許應該用龍國古代成語來形容:蜉蝣撼樹,螳臂當車!

濃縮成現代龍語就是倆字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