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太過迷茫

諾大城市仿佛隻剩下我一人,冷風中夾雜著寂寞,自從遇到陶夢和紀笙霖,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轉變,令我措手不及和意外。

至今我從未想過自己走上守魂人之路是對是錯,或者亦對亦錯,但,我已經踏上了這條道,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這麽囉囉嗦嗦真的是我嗎?哪來是對是錯,一切不過順其自然,既然我已沒有回頭路為何不用心走下去,盡管我的結局早已成為定局,可在還未到結局的時候還是我自己做主,我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我扔掉煙頭用腳狠狠的碾著那小小的煙頭,似做了決定般站起身拖著行禮再次踏上尋找紀笙霖的路途。盡管有太多的迷茫,太多的不安以及不確定,但,已經踏上了這條路,我隻能做好我該做的一切。

紀笙霖,我再尋你一年若還是一無所獲,我,我,我也不知我會怎樣,到時再看吧。

在夾縫裏的父親肯定也希望我活得不那麽迷茫,所以,徐寅,為了百年後自己回憶現在不是那麽後悔,為了死後遇到父親不會羞愧,認真的繼續走你的道路吧!

“叮咚......叮咚......”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清脆的鈴聲在這空蕩的街道上回響,另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我摸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不由得呼了一口氣,原來是小許啊,淩晨五點半,那麽早,小許打電話幹什麽?

我想了想,手指輕輕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將手機放至耳邊,說:“小許,出什麽事了?”

“二爺,沒啥事,就是今天我可能去不了店,我打電話給二爺你說一聲。”小許語氣中有著些不好意思,我失笑,說:“多大的事,你不去就是了。現在還挺早的,再睡會兒吧。”

“那二爺,我先掛了啊?”小許尷尬的笑笑,才再次說道。

“嗯。”我應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我笑著搖搖頭,小許這掛電話的速度快趕上那三個女人了。收好電話,天蒙蒙亮,現在趕去火車站買票也不知道買不買得到。

二零一七年三月,我到達了杭州市,素有天堂之稱的城市之一杭州市真的很美,正如書中所說的一樣,詩情畫意,美不勝收。

我剛到達時有些震撼,這麽美的地方就算是紀笙霖也抵擋不住誘惑想留下來吧。希望能在這兒找到紀笙霖。

幾天內我馬馬虎虎的逛遍了杭州市,還是沒有紀笙霖的任何消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紀笙霖真的很難。

接下來我又尋找了好幾個城市,依舊沒有紀笙霖的消息,不免有些灰心。這日,我實在有些煩躁,便到街上閑逛,以便散散心。

太陽怎麽那麽毒辣,真不知道街上的這些女人是如何想的,這麽毒辣的太陽還逛得如此津津樂道。我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無法理解女人。

忽然在路邊的一個小小的店麵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定眼看去,竟發現那店內與其他店麵不太相同,竟給我一種陰氣纏繞的感覺,不過那陰氣又於普通陰氣不大相同。

而饕餮則不屑的說道,“哼,不過是小小的擺渡人,竟弄得如此張揚。有點道行之人都能察覺此處的不同,這一處莫不是隻有此處能擺渡?那還真是個幸運的主。”

我無奈的笑笑,若隻有此處可擺渡,確實有些幸運了,記得父親的筆記中提到,擺渡人不局限地方人數,擺渡的數目全靠客源。

我又打量了打量那店麵,半響,我覺得沒多大意思了便離開了。繼續在街上晃悠。

不由得感歎,我遇到過畫鬼人,獵魂人,鬼道,再加上現在的擺渡人,才是百匠人中的九牛一毛,不知道我這一生能不能將百匠人都遇到。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饕餮你活了大概幾百年了吧,百匠人中你遇到過多少?”我好奇的問道,既然饕餮是凶獸肯定有很多人想收服他,而且幾百年,應該走過很多地方吧?

“守魂人,擺渡人,獵魂人,畫鬼人,鬼道傳人,茅山道士,趕屍匠,南疆蠱王,摸金校尉,鬼差,黑白無常,地藏王,除了百匠人,還有其他門路的,加起來吾一生就隻遇到過這些。”

饕餮默了半天才回答我,他一口氣念好幾個稱謂,我越聽越目瞪口呆,我去,地藏王那是什麽級別去了,饕餮竟然遇到過地藏王?!

“你竟然還遇到過地藏王!臥槽,能不能說說地藏王是啥樣啊?”我激動繼續問道。但是這次饕餮竟然不搭理我了,隻是嘟囔了一句,“哼!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

饕餮大爺,別這樣啊,你們之間發生了啥事啊?地藏王到底是啥樣啊?大爺,能不能別吊胃口啊?大爺?!我去,竟然隻說了一個開頭就沒有下文了!

我等了半天也不見饕餮再開口,我差點破口大罵,不帶這樣坑人的!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快步的衝進路邊的冷飲店裏,迅速的點了一杯冷飲就隨意坐在冷飲店內發呆。

突然冷飲店外走進來一個麵帶陰鬱的男人直徑坐到我的對麵,我愣愣的看著他坐下還順帶點了一杯冷飲。我去,什麽情況,這是要搭訕嗎?

“你好,我是這一帶的擺渡人祁宏。你是哪兒的擺渡人?”那男人伸出右手禮貌的說。

我抽了抽嘴角,原來是以為我也是擺渡人啊,怕我搶生意。“你好,我是徐寅,但我不是擺渡人,我是第九十二代守魂人。”

“守魂人?徐涇是你的誰?”祁宏皺眉,似乎有些不悅,又接著說道,“徐涇未曾告訴過你不能隨便打量擺渡人的店鋪嗎?”

“徐涇是我父親,他已經死了。”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問題,轉了轉心思才憋了那麽一句話。

“下次請注意,告辭。”祁宏冷冷的警告了我便拿起冷飲起身離開了。我去,哪門子的規矩,父親的筆記裏根本就未曾說過!

“他忽悠你的。”許久沒有出聲的饕餮幸災樂禍的說。

欺負我入圈不久是吧!靠,竟然忽悠我!我怒火猛然衝上了大腦,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和祁宏理論一番。

饕餮又一次開口道,“他在那邊笑得挺開心的。”

我去!聽到這句話我“蹭”的一下站起身,滿腔怒火衝向之前那個小小的店麵。那時我未曾想過為什麽饕餮又再一次的能知道遠處的情況。

當我衝到那店門前時,祁宏竟然趴在櫃台上笑得死去活來,忽悠了我還笑得如此張揚,我不把他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我就不姓徐!

見我怒氣衝衝的便要動手,祁宏連連擺手,說:“別衝動,別衝動。寅哥,寅哥,隻是開個玩笑,別那麽當真。”

“誰是你家寅哥,我他媽不認識你!”我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手下不留情的向他身上招呼。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寅哥,你不記得我拉,我是小紅啊!”祁宏一邊叫喚一邊躲過我的拳頭。

“小紅?噗,別告訴我是那個小紅?”

我仔細一回想,差點笑瘋在地上。若說起這小紅可是我們村裏的紅人,為什麽這麽說呢?

這得從小紅一家剛回村那會兒說起,那年計劃生育抓得十分緊,小紅的父母為了不被罰款,硬是和小紅的叔父串通好,對外一致說小紅是他叔父家多年前丟失的閨女。

本來他叫小宏的,但是被強行逼迫,硬是成了小紅。而且我小時候比較調皮搗蛋,經常跟在他身後小紅小紅的叫,甚至還問他日後是不是要嫁給村裏最醜的男人。

“除了我這悲催的人,還能有哪個男孩子被叫做小紅?寅哥,從小那麽欺負我,嘶,竟然還不記得我了!

不就和你開個玩笑嗎?至於下那麽狠的手嗎?嘶,真疼!”

祁宏捂著臉不滿的抱怨道。我看著他青腫的臉,再次暴笑出聲,“小紅,你不會真的嫁給男人了吧?”

“寅哥你才嫁給男人了呢!好歹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祁宏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又接著問道,“對了,你怎麽來重慶了?”

“來找人。”我含糊的答道,不禁又開口問,“你怎麽成擺渡人了?”

“一言難盡啊。聽村裏的夥伴說,你有個女朋友,好像叫聶兮兒。怎麽沒帶著?”祁宏扔了一支煙給我,自己又點上,他斜靠在櫃台上。

“那是前女友,而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才緩緩說道,“她已經死了。”

“看來你這幾年過得很坎坷啊。”祁宏把玩著小巧的銀色手機,吊兒郎當的看著我,“要不,來跟我混?”

我無奈地說:“我是守魂人,你是擺渡人,而且,我還要找人呢。”

“好吧,不強求。晚上去搓一頓吧。”祁宏掐滅了手中的煙,一本正經的詢問我。我輕笑著點點頭,好久不見的小夥伴,甚至還忽悠了我的小夥伴,怎麽能不好好搓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