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終於又回來了

那叫一個快,快的我的心裏直叫苦,但是腳步卻又不能落下,隻好硬著頭皮加快速度跟上去。

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G市,我大包小包的和陶夢還有紀笙霏兩個人站在G市火車站大廳的光潔的地板上,心裏不知為何,莫名的鬆了口氣。

就到這裏,一切,都該結束了,都該歸於平靜了吧。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又吸了口這裏熟悉的空氣,陶夢她們兩個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在前麵了,衝我揮了揮手,叫道:“寅哥,快走啊,愣著幹什麽呢?”

我笑了笑,隨即再次如同一頭耕地的黃牛一般拉著後麵的兩個行李箱趕緊跟了上去。

火車站裏麵挺暖和的,燈光很亮,外麵的路燈也明亮的像是在白天走路一樣,我剛剛看過手機,現在是晚上的八點四十分,路上的那些不畏夜晚空氣寒冷的人還挺多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散步說話。

我張開嘴哈了哈氣,一道跟抽煙吐出來的煙霧差不多的白氣從我嘴裏出來,再從空氣中緩緩的消散,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在了我們三個麵前,司機從車裏麵探出頭來,是個女司機,問我們三個道:“三個青年,要坐車不?”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然後陶夢和紀笙霏她們兩個坐在後麵,我則是先把兩個不怎麽大的行李箱硬生生地塞進後備箱裏麵,然後再跑到副駕駛座上,對司機說道:“姐,擺渡咖啡店知道在哪不?”

女司機愣了愣,然後點點頭,說道:“知道,我家就在那邊,那邊已經關門好幾天了,你還去?”

我笑了笑,對那女司機說道:“我是店主,最近有事去外地一趟,走吧,姐。”

女司機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小小的詫異,隨即點點頭,也沒在問什麽,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腳油門踩了上去。

……

擺渡咖啡店所在的那條街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裏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街道上麵的路燈在寒冷的冬夜裏釋放著光芒,路上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娛樂場所還有餐飲店等裏麵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

有的門口用了兩台音響釋放著動感的音樂,我見了心中微微歎息,我是不是已經過了那種想蹦噠就蹦噠的年紀了?怎麽聽著這麽動感的音樂,我身上那些動感細胞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我歎息著,待車子停到了擺渡咖啡店的門口,我們幾個人下了車,然後把行李什麽的都拿了下來,兩個行李箱分別由它們各自的主人牽著,據陶夢和紀笙霏所說,就是讓我休息休息,前麵這一大段路就讓她們兩個拉著吧。

這話說的異常豪邁,有義氣,就跟紅軍長征似的,聽的我表麵上裝作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其實半邊臉抽了抽,這一大段路充其量也就是從路邊到咖啡店幾步的距離而已。

而且,車錢又是我付的!!

咖啡店附近的光亮完全是靠著路邊上的路燈才能讓人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因為這四周的店鋪都關了門。

我無語凝噎的背著登山包,手裏拿著另一個背包的走在前麵,從背包裏麵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咖啡店的鑰匙,我放下包,連忙打開店門,然後再提起背包,推開店門走了進去,順手打開門後店裏的燈的開關。

“啪嗒。”

隻聽一聲輕輕的脆響,整個咖啡店裏麵隨即也跟著亮堂了起來,稍稍的有些刺眼,我的眼睛剛剛已經適應了黑夜,即使店裏的燈光很柔和,但還是感覺眼睛有點兒刺痛。

我半眯著眼睛走進店裏,把東西都放在最近的一張桌子上麵,眼睛也漸漸地適應了燈光。

店裏麵還是挺暖和的,陶夢和紀笙霏後腳跟著我走了進來,也學著我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麵,當然,行李箱除外。

我吐了口氣,坐在座位上麵,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累死哥了,兩條手臂酸的我渾身難受,陶夢這時候上來問我道:“寅哥,你不嫌髒嗎?咱們這麽久沒回來了,座位還有桌子上麵肯定都是灰塵的,你不擦擦?”

聞言,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陶夢遞到我麵前一張麵巾紙,我愣了愣,隨即苦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我這都坐上去了,什麽髒不髒的,你這都是心理作用。”

陶夢柳葉眉一皺,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把拿著麵巾紙的手收了回去,然後轉身擦著身後的座位。

紀笙霏也是如此,我見她們兩個這個樣子,歎了口氣,然後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這麽幹淨幹什麽,要我說你們兩個那衣服也該洗了,沾點兒灰塵沒什麽的。”

我這話說出口,還以為她們兩個會反駁我,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她們兩個再發出來什麽聲音,我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卻看到紀笙霏正拿著她在火車上看的那本書悠閑的看著,陶夢則是坐在另一邊玩手機。

我有點兒無語,原來這倆人直接把我給無視了,我歎了口氣,正想要接著躺會的,紀笙霏這時候一邊輕輕的翻開新的一頁,一邊又忽然開口對我說道:“徐寅,去給我做杯咖啡,一杯熱拿鐵吧,快點兒,我很久沒有喝了。”

臥槽臥槽!!這話說的好自然,還真把我當仆人使喚了?!

我嘴角劇烈的**了幾下,一臉驚愕地看著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紀笙霏,我正想要拒絕她的這個要求,但是想了想,還是起身準備去做一杯,一來是想試試我一個多星期沒做咖啡了,手藝是否會退化,二來是我對紀笙霏的意思,各位都懂得。

我剛起身,陶夢的聲音又乘著空氣輕飄飄的飛到了我的耳朵裏麵:“寅哥,一杯熱卡布。”

“大晚上的喝咖啡會睡不著的。”我提醒般的對二人說道,可是她們兩個連頭也不抬,紀笙霏淡淡的說道:“你怎麽這麽多事兒呢,快去做。”

我嗓子一噎,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走到吧台那邊,看著裏麵熟悉的電腦,那熟悉的一切,我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來到咖啡機的跟前,腦子裏的那些做咖啡的過程瞬間便複活了,熟悉的在咖啡機上忙活著。

還好,我的手藝並沒有絲毫的減退,幾分鍾就做好了一杯熱拿鐵,然後又忙活著做卡布。

等著咖啡成型的時候,我抬起頭不經意間就看到了貨架上麵靜靜地佇立著的那兩尊麒麟。

很久沒給這兩位大爺上香了。

兩杯熱咖啡出爐,我給陶夢還有紀笙霏端了過去,輕輕的放在她們兩個跟前,說道:“新鮮的熱咖啡到咯~”

可惜,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不鳥我,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已。

我無聲的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然後再折回吧台,在電腦旁邊拿起店裏空調的遙控器,打開空調。

然後又跑到貨櫃跟前,在下邊的架子上拿出一包長長的香,然後從裏麵小心的抽出來三根,又跑到吧台那邊找到了一個打火機點燃,兩手捏著舉在頭頂上,身子微微彎著,正對著兩尊威風凜凜的麒麟,心中默念道:

日月光輪照四方,頭頂乾坤照上蒼,右眼為陰左眼陽,元看千裏無阻擋,近看八百無遮礙;腳踏九州走十方,渾身上下顯靈通,日日夜夜放光明,今有緣人敬麒麟,保佑財寶滿庫銀。

當然,到最後還是不能忘了要加上一句:保佑哥們兒今後再也遇不到什麽妖魔鬼怪吧。

念罷,我又畢恭畢敬的鞠了三躬,這才把香端端正正的插在它倆跟前的小香爐裏麵。

要說祈禱這事兒吧,還是得講究一個誠字兒,心若不誠,拜誰都不成。

我看著這兩尊麒麟神獸,忽然歎了口氣,要是拜它們這兩位真的管用的話,我真是走運了。

我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它們兩個以後,就又走到咖啡機的很少,隨便的給自己做了一杯熱咖啡,然後端到紀笙霏和陶夢她們兩個坐著的那張桌子上麵。

裝有分魂燈的登山包和其他的行李包之類的都在另一張桌子上,我又起身走過去,輕輕的拉開登山包的拉鏈,便看到了裏麵靜靜地躺著的分魂燈。

我兩手輕輕的將它從登山包裏麵拿了出來,然後借著店裏麵的燈光仔細地端詳著這分魂燈,上麵的雕刻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年的鏽蝕給吞沒了,看不出原來的精美,倒是給人很濃鬱古樸氣息,還有濃重的滄桑感。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來,跟抽煙似的,可是我抽的卻是這分魂燈上麵的古韻之氣,還有琢磨不透的神秘感,這分魂燈,我打算幫助紀笙霏分離了那個日本軍官的魂魄以後,就不在用了,也是聽從於我父親的意願,畢竟他一直不願意讓我繼承下去。

想起我的父親,我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的黯然,同時還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