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對勁

我透過旁邊的擋風玻璃看著轉瞬即逝的外麵的街道的風景,明亮的燈光照著前方地道路,即使在這個寒冷的季節,這個深夜的時間,路上也依然是有著不畏懼寒冷的男男女女們牽著手在慢慢的走著,我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歎了口氣,沉默了下來。

車子七拐八拐,最終在一條處於郊區的的道路上行駛就大概二十多分鍾左右,我們穿過了一個小鎮,我問司機這裏是哪,他說這裏是達木鄉,是一個鎮子。

司機沒有在達木鄉鎮停下,而是穿過這鎮子,直線往北行駛而去。

大概又行駛了將近五六分鍾,車子拐了個彎,開進一條羊腸小道,在這路的盡頭停下,我透過車窗往外看去,這裏應該是一個村子的村口,借著今晚的月光,我可以看得到村子裏的房子和道路。

司機對我說這裏是高增村,我點點頭,付了車錢,然後和陶夢紀流允二人下了車子,司機找了零錢給我,然後便將車子開走了。

我們三個人都背著包站在高增村的村口,互相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下,我可以看得到我們彼此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顯然,他們兩個也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著淡淡的血腥的氣味。

我眉頭一皺,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進村子裏,紀流允和陶夢跟在我後麵也進入了村子。

村子裏一片寂靜,隻有我們三個人在村子的那條路上走路時發出的“噠噠”聲,這村子裏好像沒有人一樣,如同一個荒村般荒涼,但是我並沒有因為如此而掉以輕心,反而是更加的感覺不對勁了。

我的眼睛一直不停地掃著周圍的環境,借著月光,我可以看到在我們的跟前不遠處的地麵上有一灘血跡,好像還是剛剛才出現的一樣。

我連忙上前幾步走到跟前蹲下來,觀察了一番這血跡,果然是不久前留下的,因為這血還是鮮紅色的,隻有邊緣地帶才幹在了地上。

想到剛剛小許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的周圍有好多人在尖叫,如今村子裏卻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我不禁後背發涼,宛如吹過一陣冷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緊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卻在不經意的抬頭間發現了在前麵不遠處還有一件黑色的衣服,以及,另外一灘血跡。

我不由得眼睛一眯,紀流允上前走到我的旁邊,先是看看四周,又蹲下來看看這血跡,最後又站了起來,對我嚴肅的說道:“這村子很不對勁。”

聞言,我衝他翻了個白眼,廢話,都這個情況了,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村子不對勁了。

但是我沒有明說這話,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的那件黑色的衣服,對紀流允說道:“那邊有一件衣服。”

紀流允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件衣服以後,他看了一眼我,然後走了過去,紀流允走後,陶夢跟了上來。

站在我的身邊,皺著鼻子嗅了嗅,然後對我很是凝重地說道:“這村子裏有很濃的煞氣,我可以確定這裏存在什麽東西,數量也肯定很多,這煞氣簡直比那隻伏屍還要厲害好多。”

聞言,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煞氣比那隻伏屍還要厲害許多?要知道當時在黎州縣遇到的那隻伏屍即使是受了傷。

沒想到,小許要去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老家,竟然也是唐山桐木縣,我不由得在心底越發的感慨了。

我在12306火車票網站看了看桐木縣今日的列車,卻發現沒有一列火車是今天從桐木縣發往山西的,隻有明天會有一輛,是下午三點鍾的。

於是我們決定,當然,也是不得已,要在桐木縣找一家賓館先住著,至於在桐木縣找賓館這是兒,我就交給小許來幫我們了,因為在這裏的四個人當中,他才是當地的土著居民。

我們兩點半坐上的火車,由於不是現在的高鐵,所以速度並不算太快,所以我們直到下午六點零五分才到了唐山桐木縣。

四個人各自拿著行李,一齊下了車,小許幫著給我們找了一家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據他說很不錯的賓館,價格也便宜,於是我們三個人便入住了。

我們本想留下小許一塊兒吃個飯,但是小許卻說有急事兒先走了,於是我們三個就隨便的在賓館對麵的一家麵館裏喝起了麵條。

來到這家麵館,我不由得想起來了黎州縣麵館的那個年輕的老板了。

我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讓我都覺得有些多情的想法:那個麵館的老板會不會想我們三個人呢?

桐木縣的經濟比之黎州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滿大街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那火車站裏的人們也很多,路上大都是私家車,而且高樓林立,馬路上幹幹淨淨的,單看這些我就覺得比黎州要好,但是比之G市還要差上一些。

我們三個一邊吃著麵一邊聊著這桐木縣,吃的都很快,畢竟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了,肯定是會累的,於是我們吃完了麵,就趕緊回到了賓館裏麵。

每個人都是麵帶疲憊之色,而且明天的火車又是下午三點鍾的,即便如此,我們也要早點睡覺。

我在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又洗了個熱水澡,吹幹了頭發,然後才一頭栽倒在**,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俗話說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要說自打在對麵吃完了麵回來以後,我右眼就總是時不時地跳幾下,而且還特別有節奏,我當即就知道,不久以後肯定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我也基本上都相信這種感覺,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我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我經常會遇到在早上的時候右眼皮發跳,然後下午的時候要麽東西丟了,要麽就是摔倒了等等,以至於到後來我每逢右眼皮跳,我都會老老實實的待著,哪也不去。

雖說左眼皮跳也會發生,但是也是偶爾,並且跳了也沒什麽用,不比右眼靈驗。

這次右眼皮跳我不得不重視了,因為這次持續的時間長,並且很劇烈,莫非,我這是要有什麽血光之災的預兆了麽?

這個猜想,我的右眼皮的劇烈的跳動,在今夜,仿佛得到了靈驗。

……

“鈴……鈴鈴鈴……”

一連串的手機鈴聲叫醒了我,還伴隨著陣陣的震動,我眉頭皺著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眨巴了幾下,揉了揉眼屎,視線投到房間的窗外一看,天空依然是黑壓壓的一片,都這個時間了,有誰會給我打電話呢?

我連忙從**坐了起來,在床頭櫃上拿起不斷震動著的手機,定眼一看,竟然是小許的電話。

我順便看看時間——深夜十二點零三分,我有些訝異,連忙點下手機屏屏幕上的接聽鍵,手機輕輕一震,電話接通了:

“喂,小許?”

“二爺!……”

小許那邊的環境很吵雜,還不時好像有人的尖叫聲,是恐懼的尖叫聲,小許氣喘籲籲的語氣在驚恐中帶著焦急的色彩。

在電話的那頭叫道:“我家裏出了怪事,好多村民都死了……二爺,幫幫我,我還想活下去,我家在達木鄉高增村……幫……啪嗒!”

小許焦急的說著,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一聲好像手機落在地上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很響,我還沒回過神來,電話就斷了,然後是一小串“嘟嘟嘟……”的聲音。

我眉頭緊緊的鎖著,應該擰成了一個“川”字,手裏拿在耳邊的手機久久的沒有放下來,我還沉浸在剛剛小許那焦急的語氣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小許的家裏出了怪事,聽他的語氣,還有他當時所處的環境裏的那些人的尖叫聲,還有“怪事”這兩個字,所以不難推斷出,小許那邊是遇到什麽難纏的“東西”了,而且應該還不止一個兩個的。

我皺著眉頭遲疑了一番,又給小許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是電話那邊卻是提示小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丟在一邊,兩手搓了搓臉,最終,我的視線轉移到了小沙發的那個登山包上,那裏麵,裝著那盞裝了燈油的分魂燈。

我決定拿著這盞分魂燈去小許的老家,探一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小許跟我幹了兩年的時間,更是我的朋友,下周一他處境危險,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家夥救出來。

於是我抓緊時間趕緊行動,拍了一下床頭牆壁上的房間燈的開關,黑漆漆的屋子頓時亮堂了起來,我從**爬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又跑到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用涼水洗了把臉,刺激一下,算是提神了。

做完這些,我一路小跑著提起了在沙發上安靜躺著的登山包,然後跑到房門那邊抽出牆上卡槽裏的房卡,整個房間被斷電了,瞬間又漆黑了一片。

房間外麵的走廊裏涼著柔和昏暗的黃色燈光,讓人看久了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把房卡隨手放在上衣內兜裏,反手關上房門,走到正對麵的紀流允的房門前使勁敲了敲門,頓時感覺手指生疼,但是我沒有在意這些,又跑到陶夢房門跟前敲了敲。

過了好一會兒,我給紀流允和陶夢打了幾個電話以後,紀流允的房間才隨著“哢嚓”一聲打開了,陶夢的房門也緊隨其後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