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府,李無雙風塵仆仆的從野人部落那裏趕回來,便直接進了外公的書房,與外公商議事情,現如今,李光遠沒有救出來,反而又搭進去一個李清寧,她很是有些自責,但是想想這二人自從跟了自己後,便都不再對兒女私情有所觸動,唯獨這次,二人似乎都找到了心怡的對象,這,不知道算好事還是算壞事。    聽了她的回話,李泰和歎了口氣,這兩年來,因為青龍國攻打白虎國,而使得朱雀國差點受到牽累,不過,幸好夜溟與李無雙巧妙合作,順利扳回一局,現如今才有三國和平相處的平安。    但是真沒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家中竟然還有不知教訓的人,眼看著大兒子因為得不到皇位而變成瘋子的模樣,這樣沉痛的打擊還不夠警醒世人麽?!    可偏偏,二兒子一家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竟然在短時間內將李家大部分的產業全部圈占起來,搞得底下人怨聲載道。    原本這些生意有大部分都是李無雙的,她是念在錢李是一家的份上,才將部分生意送給李家人來管理,正巧李家人現如今都漸漸從朝廷退出,一個個都不再身居高位,所以也需要有些營生糊口。    誰料到,老二家的竟然胃口大開,不僅將大部分產業全部圈占,還硬是逼迫族中所有人放棄自己的那一份,繼而引起怨聲載道,甚至還有些人要告到朝廷上去。    但是一想到現如今的女皇也是李家人,那些被霸占了家財的便隻得忍氣吞聲,不敢再有所作為,隻是,再怎麽忍也是有限度的,這邊剛剛忍了下來,那邊李家老二又開始征收田產稅,於是乎,眾人再也忍不住了,這田產雖然是李家的,但是早在李家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便已經讓利於民,所有田產歸百姓,但沒想到,李家老太爺過世了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他的子孫念著這些田產的,當真是太過分了。    “無雙啊,這些事本不該打擾你的,但是你看,你大舅已經瘋了,兩個孩子現如今也下落不明,雖然各自有了姻緣,但是現如今不在家中,外公又年邁,根本沒辦法管得住這個混帳東西了,隻有勞煩你來幫忙了。”李泰和歎息著看向李無雙道。    李無雙點點頭,安慰道,“外公請放心,無雙必定不會讓李家大權旁落,就算那人是李家人也不行,得不到外公的準許,沒有人可以這樣囂張!”    “無雙啊,現如今隻有你與妙蓮可以依靠了,真沒想到,外公臨老了,所有子女卻都不在身邊,當真是……”李泰和這兩年白發急增,身子一年比一年差,確實不如從前了,更何況,他又經曆了大兒子變成瘋子這件事,更是對他的打擊。    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李壁玉去了青龍國,李和玉亦在青龍國,而李光遠與李清寧又不在身邊,整日忙著替李無雙清除障礙,結果現如今這兄妹二人皆被野抓去當壓寨夫君,與上門媳婦,這讓李泰和有些哭笑不得。    “外公,你別這樣,你還有外婆在,若是你就這樣放棄了,外婆該怎麽辦?”李無雙歎了口氣,當真有些生氣了,這個二舅一家太過分了,如此欺淩一個遲暮的老人!    “是啊,還有你外婆在,若是她也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啊!”李泰和突然想到了陪了自己幾十年的妻子,若不是還有她在,他當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李無雙又安慰了他一番,便轉身出了書房,有些事情她需要親自去查訪,才能知道來龍去脈,二舅一家如今在都城中勢力通天,似乎還與朝中哪位重臣有關係,如此一來,自己若是以女皇的身份去查,肯定會被下麵的人糊弄,還不如以李家外孫女的身份去查,這樣還比較方便一些。    轉了幾個彎,來到花園處,揮手召出了隱在暗處的璿璣,現如今她的影衛們已經個個都是精英,一個能頂幾十人,而且各種戰術都熟悉,武功也是進步飛快,這都多虧了以前錢家管家與逸清叔的教導,才能有現如今如此精幹的影衛們。    “主人,有何吩咐?”一身幹練的緊身玄衣,利落的將長發高高束起,英氣逼人的璿璣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方才去救李光遠的時候,其實也有想要動用影衛的念頭,但是看著李光遠與那野人首領親密無間的模樣,若是自己強行將李光遠搶回來,倒有些不妥,所以,便放棄了救他回來的想法,還順便將李清寧也丟了進去。    她不由得有些汗顏,自己果然是個不願意身邊人冒險的人,明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大,卻並不想要去麻煩李光遠和李清寧兄妹,雖然他們現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處理起來比較好。    “去查一下,李博雲一家最近與哪位朝廷官員走得最近,將與他們有來往的官員名單統統記下來,查到之後,便將罪證也一並搜齊,切記,不可走漏風聲,不可打草驚蛇。”李無雙現如今早已不是兩年前的她。    如今的她,在朱雀國女皇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兩年,而且政治手腕幹練精明,旁人都以為她的政績是李氏兄妹的輔佐,以及李妙蓮大公主的幫忙,才可以擁有這樣輝煌的成績,但是所有人都小看了李無雙,她的成長才是這兩年裏最讓人震撼的事情。    “是!”璿璣並不多問,收到命令便閃身消失無蹤,當然這些小事並不需要她親自去查,她隻需要命令影衛中其中一人去辦就好,而她則繼續在李無雙身邊保護。    正當李無雙想著接下來該往哪方麵著手才好的時候,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她秀眉微擰,不悅的抬起頭來,大步走了出去。    待她來到吵架的地方時,這才發現,原來是大舅母李馮氏與二舅家的小女兒李思燕,這二人不知為何竟吵個不停,而就在她還未近前之時,李思燕竟然揮手給了李馮氏一個巴掌。    見狀,李無雙立時冷下臉來,寒聲斥道,“李思燕,你在做什麽?”    聽到這話,被打懵了的李馮氏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便要打還回去,再怎麽說她也是個長輩,這個李思燕太過分了。    誰料李思燕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是得意的看著李馮氏衝過去,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李馮氏踹倒在地,啐道,“哼,不自量力!”    “李思燕!”李無雙見狀,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將李馮氏扶起來,這才看到李馮氏的身上已經被人將衣裳撕扯得不成樣子,而且各種平時所佩戴的貴重首飾也不見了蹤影。    而李思燕的手中則提著一個小包袱,鼓鼓的,似乎裝了很多東西,而她一臉不屑的看著李馮氏的樣子,當真是讓人討厭。    將李馮氏扶起來,小心的輕觸了下她臉上的傷,李無雙便站在她麵前,冷聲斥道,“李思燕,你好大的膽子,可知你打的人是舅母,難不成你連長幼尊卑都不知道了麽?!”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女皇陛下,陛下您放著皇宮不住,來這破舊的李府作什麽,這裏馬上就不是李府了,因為被我爹給賣了,至於這個人,我管她是誰,她手上還有些值銀的東西,我自然要搶過來,免得日後被別人搶了去。”李思燕語不驚人誓不休。    她這話一出,李無雙與李馮氏立時麵色一變,李馮氏冷冷地盯著李思燕道,“將我相公逼瘋的事情,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情,你們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現如今竟然將李府給賣了,你們當真是要喪盡天良麽?!”    “呦,這話說得,什麽叫做喪盡天良啊?我們家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誰讓你們有錢的時候都不曾為我們家著想了,現如今落得這個地步,也活該!”李思燕說著,再度惡狠狠地瞪了李馮氏一眼,“說什麽逼瘋你家相公,哼,真是好笑,他若是心誌堅定會瘋麽?話說得再多也沒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接下來住在什麽地方的好!”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見狀,李無雙便知道這個李思燕肯定知道一些什麽,不然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堂堂李家,竟然落魄得如此快,不僅被強占了所有產業,而且現如今連祖傳的老宅子也要被賣掉了,這個李博明到底是找到了什麽靠山,竟然如此囂張!    “舅母,您先閉上眼睛。”李無雙輕聲湊到李馮氏耳邊說聲,而後待她一閉上眼睛,便封住了她的穴道,不讓她動彈半分。    她手一揮,身後如影隨行的璿璣便飛身而來,直接一掌將得意洋洋的李思燕打暈了過去,影衛中又出現幾人,便將昏迷的李思燕扛走。    李無雙順手將李馮氏的穴道解開,低聲囑咐道,“舅母,現如今二舅一家針對你,你還是趕緊尋個地方去避一避,這裏有些銀子,過段時間我便會將舅母接回來,若是舅母信得過我的話,大可現在拿了銀子離開這裏。”    李馮氏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她手中的銀子,又轉頭四顧,看了看那消失無蹤的李思燕,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點點頭,接過銀子抹淚道,“光遠與清寧都相信你,為你所用,我這個當娘的又有什麽不能相信的,隻是以後,還需要無雙你好好照顧他們,我這把老骨頭你倒無需費心,多多照顧他們便好。”    “他們很好,不會有事,這個我可以向舅母保證!”李無雙正色看向李馮氏,既然李家已經不保,那便不能讓李家的人再受迫害,看李思燕的態度,似乎馬上李家便會被洗劫一空,既如此,她何不將計就計,“舅母,隻是你離開時,一定要記住一點,將自己打扮得不引人注意,另外也不要去投靠相熟的人,若是缺銀子,便在你所住的地方寫個紙條,我自會命人送去。”    “好,我全聽你的。”李馮氏聞言,激動不已,又有些擔憂的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麽,那父親與娘親他們……”    “放心吧,外公與外婆那邊有我,現如今你們不能住在一起,待到事情一了,我會將你們都接回來的!”李無雙很是自信的看著她道。    李馮氏再無疑慮,握緊了銀子,便轉身回了房,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她值錢的東西都被李思燕搶走了,此時再看看這已經空曠的房間,不由悲從中來,痛哭一場,又記起李無雙的話,便立刻找了身丫環的衣裳換上,將臉抹得讓別人認不出來自己,這才從後門悄悄的離開。    影衛回報說李馮氏已經扮作丫環的模樣離開了李府,李無雙便放心的點點頭,而後轉回身去,重新回到書房,將自己所猜測到的一切告訴給外公,並要求他與外婆盡快離開這裏。    聞言,李泰和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直到哭得有些傷了,這才緩過神來,低低罵道,“這個白眼狼啊,竟然將自己的家都給賣了,他的眼裏是不是就隻有銀子了,連爹娘都不認了!”    “外公,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趕緊離開要緊,舅母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你與外婆便先去我在城郊買的一座小院住下,待到這裏事情一了,我再接你們回來。”自從成為了朱雀國的女皇後,李無雙便不常回到李府來,不為別的。    這裏的人一個個都對自己恭敬有加,卻讓她感覺不到家的溫暖,於是便隻得自己在城郊置辦了一處小院,在皇宮呆得膩了,便去小院中住上一段時間。    偶爾夜溟也會從白虎國趕來陪陪她,但是因為她年齡不夠,所以夜溟心血**時,也隻能親親吻吻或抱抱,有好幾次都差點擦槍走火,被她笑得夜溟直接轉身就跑回白虎國去了。    距離上一次夜溟過來,又有月餘了,畢竟白虎國那裏離朱雀國有千裏之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無雙啊,記住,無論如何要保住自己的命,外公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再失去你們這些乖巧的孩子了啊!”李泰和與妻子李王氏收拾好行李,站在後門前,握住李無雙的手,垂淚道。    “外公,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這院子,我也不會讓人動它分毫,你與外婆就放心的在小院中住一段時日,就當是出去散心了,待到事了,你們肯定還會回來的!”李無雙說完,一揮手,便命璿璣等人秘密的將外公與外婆送出城去。    待到所有事情全都辦完,她便獨自在李府中背著手踱步,這裏,是娘親自小生活的地方,現如今經曆風風雨雨卻要變成別人的產業,讓她怎麽可能會答應,更何況,她現如今可是一國之主,哪能如此容易妥協。    不論如何,這些人都不能在她太歲頭上動土,而敢這樣做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影衛何在?”冷聲喚出眾影衛,今晚李府不會出事,那便是明晚,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情,李無雙負手而立,看向李府大門處。    “屬下在,主人有何吩咐!”眾影衛立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她的命令。    “命所有影衛將李府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凡是敢衝進李府搶劫行凶的,都給我直接送他上西天,不必留活口!”李無雙冷冷地吩咐道,眸中閃現出嗜血的光芒。    經曆了兩年多的女皇生涯,若是她還是那個心慈手軟的錢大小姐,那便當真太過軟弱了,現如今的她,是人若犯她,她必誅之!    更何況,這些人還妄想要動她的親人,這是犯了她的大忌,不論那個幕後之人是誰,她絕不允許這些人得逞!    “是!”眾影衛聞言,精神一振,這段時間雖然也替她處理過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但是都是小事,而現如今這一次,似乎是件大事,怎麽能讓這些嗜血的人不興奮呢!    “另外,命人去通知李妙蓮,讓她今晚在老地方等我。”想了想,皇宮中的一切還是得拜托給李妙蓮,不然萬一有人趁機奪宮,倒成了自己最大的致命點了。    “是!”眾影衛應下之後,便四散開來,原本熱鬧的一幕,瞬間便消失無蹤。    李無雙淡淡的一掃這座陷入寂靜的李府,接下來,便是她與那幕後之人的較量,她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她頭上動土!    天色漸暗,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與李妙蓮約的老地方,其實是她們常去的一家酒樓,那裏安靜卻也熱鬧,安靜的是裏麵的人各個帶著滿足的笑,吃喝玩樂皆是最幸福的事,熱鬧的是這裏也經常有些說書先生來講故事。    想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被她遺忘的人,一道白光在眼前閃現,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那高高的站在酒樓頂上,身著飄逸白袍,笑得溫和而風清雲淡的男子,是他麽?    眨了眨眼,仔細看去,那人似乎又消失不見,難不成是自己方才看錯了,她自嘲一笑,轉身走進酒樓,那個人怎麽會在這裏。    自從玄武國消失以後,他便也隨之消失了,不過,現如今又消失了一個人,那便是生性逍遙自在的夜魅,原本還指望著他可以幫國師大人管理青龍國,誰料到,國師大人找遍了整個青龍國都沒找到他的人,而逸清則告訴國師大人,在百裏風華去攻打白虎國之時,夜魅就已經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他的去處,隻知道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    現如今,那白衣白袍,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男子,又會在哪裏,他沒有被青龍國的人抓到,更沒有死於戰亂中,那他去了哪裏?    而那個一身暗紋龍袍,發誓要將自己困在身邊的玄武國太子殿下,似乎也消聲匿跡了。    不知怎麽,李無雙今日竟突然想到了這兩年間都不曾想到的人,當真是有些奇怪。    她搖搖頭,徑直上了樓,待她來到一間雅間門前,自然而然的推開房門,便看到裏麵坐在窗前喝酒的李妙蓮。    “喚我出來,可是有急事?”李妙蓮現如今整日都待在皇宮,並不是她不喜歡出宮,隻是兄長已經拋棄了自己的責任,她不能再丟下李無雙一人,獨自出宮去逍遙自在。    “確有急事!”李無雙順手關上房門,來到桌前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李家出事了,二舅一家密謀奪權,現如今將所有生意全都霸占,還要求以往那些田農交稅,最過分的是,將李府賣給了外人。”    “什麽?!”李妙蓮聞言,麵色一變,她雖然是隨娘親一直住在深宮,但是對李家還是有著親情的,現如今突然聽到這種事,怎麽能夠不驚訝,“竟然有這種事,當真是太過分了,再怎麽說,外公和外婆也是母皇的父母,二舅一家當真是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恐怕事情沒這麽簡單,若是隻有二舅一家,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而且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如此的毫不顧忌我與你們,他們身後必定有一個幕後推手,至於是何人給了他如此大的膽子,我正在派人查,這段時間你便稱我臥病在床,不便理政,所有政事皆交由你來處理,切記,多注意一下,朝中官員的反應,若是有什麽發現,便可喚影衛前來報我!”李無雙想了想,便將心中的打算道出。    現如今,她是一國女皇,更是將所有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麵前耍心計,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在乎的人。    “好,也隻能如此了,若是我離宮,恐怕二舅等人也不會有所顧忌,而你一旦臥病在床,便可使得二舅一家更加囂張大膽的行動,這樣一來,總能露出些把柄。”李妙蓮想了想,覺得這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有一點卻仍舊擔心,“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那宮中臥病在床的事豈不是不攻自破?”    “我有這個。”李無雙揚了揚手中的麵具,這個是在雲之離開前拜托他給自己弄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如今當真有用。    “那便需要真的女皇陛下先隨微臣回宮一趟,這樣才可以使女皇陛下臥病在床的事情更加真實可信。”李妙蓮說著,便伸手來握她的手。    二人相視一笑,轉身便出了酒樓,李無雙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猛地轉過身去,酒樓的頂端閃過一抹雪白,她不解的皺眉,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得趕緊加快腳步,不然的話,便無法查出那幕後之人是誰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皇宮,女皇陛下召見文武百官時突然暈倒在地,驚得所有人都恐慌不已,這前任女皇已經不在朱雀國了,生死不明,若是這任女皇再出個什麽差錯,可如何是好。    朱雀國好不容易走上強盛之路,這位女皇可是創造了無數的榮耀,難不成老天也不放過她麽?    就在文武百官陷入恐慌的時候,左丞相李妙蓮擔憂的出現在眾臣麵前,咬牙強忍悲痛道,“禦醫已經診過脈,隻知道是勞累過度而暈倒,卻不知何時會醒,希望諸位可以廣尋名醫,前來醫治陛下的怪病,李妙蓮在此先謝過了!”    聽到這話,文武百官立時驚呆了,都沒想到,女皇陛下會突然得了急病,而眾臣中唯有一人,目光閃爍,似乎並不相信李妙蓮的話,而他的神情也一絲不差的落入了李妙蓮的眼中。    待到李妙蓮將眾大臣以尋名醫為由全都送出宮去後,她便快步來到女皇寢宮,坐在龍床邊低聲道,“無雙,我好像發現了那個人,隻是現如今還不確定,你選個人替代你躺在這裏,外麵的事就由我來擋著,你放心的去辦事吧!”    躺在龍**的李無雙便睜開雙眼,感激的點點頭道,“辛苦你了,妙蓮,待到事情一了,你想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就是這皇位也不例外。”    “若我想要皇位,還需等到這個時候麽?隻希望事情一了,你可以為我指一門合意的親事,早早將我嫁了,也免得我如此勞累了。”李妙蓮笑著看向她道。    “如你所願。”李無雙說著,揮手喚出影衛,一個身形與她差不多,長像也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立時換上龍袍,躺在龍**,而後李無雙則戴上那假麵具,換上一身男裝,一個俊朗的少年郎便出現在李妙蓮麵前。    “若你真是男子,我定嫁你為妻!”李妙蓮揶揄道,“如此俊美的少年,當心出去以後會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吃掉!”    “你呀,到了現在還不正經,好生在宮裏看著,萬勿讓人闖進來。”李無雙笑了笑,那俊朗的少年模樣更是讓人神魂顛倒,“若當真有人不知好歹硬闖進來,你知道該怎麽處理!”    “明白,我自會讓他有來無回,那些闖進來的也不是什麽大人物,肯定是那幕後之人慫恿的衝動無能之輩!”李妙蓮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該如何對付那些人了。    李無雙放心點點頭,便隨著影衛們消失在皇宮中,而女皇的寢宮中,便隻餘李妙蓮與那假的李無雙,二人都各司其職,靜靜地守在寢宮中。    皇宮外,熱鬧的大街上,化作男子裝扮的李無雙正悠閑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便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目光一直焦灼在自己的身上,他猛地轉過頭去,竟再次看到了那樓頂上飄逸出眾的某人。    這次他沒有閉上眼睛,隻靜靜地看著那人,直到那人再經不住他的目光注視,飛身躍下,疑惑的走到他麵前來問道,“敢問這位公子?”    “知不知道這樣看一個人很不禮貌,真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竟然如此的沒有家教!”李無雙刻意的將自己的聲音變得雌雄不辨,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確實處在變聲的時候,所以這樣的聲音反而不容易引人懷疑。    聽著那完全陌生的聲音,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寧文軒有些疑惑了,為什麽那背影如此的相似,而麵前這人卻分明與她風馬牛不相及,難不成是他思念成疾,竟是看到一個人便以為是她麽?    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她了,現如今再見到,怎麽就成了他了,而且還是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看夠了沒有!”冷冷地斥責聲在耳邊響起,寧文軒回過神來,發現那少年的麵色慘白,似乎被激怒了一般的衝著自己吼道,“雖然本少爺長得柔弱一些,但也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人,請你放尊重些,不然的話,不要怪本少爺不客氣!”    說完,還象征性的揮了揮那瘦弱的小拳頭,李無雙憤憤地瞪著他,卻並不轉身離開,因為他知道,寧文軒那顆七巧玲瓏心,可以在人的一舉一動間猜出大概,若是自己稍微表現得有些不對勁,他肯定會起疑心的,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可不想讓寧文軒跟著。    寧文軒見狀,果然有些尷尬的垂下頭去,不住賠禮道,“在下並無意冒犯,隻是覺得這位小公子的背影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故人,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小公子見諒!”    “你覺得像就是了麽?若是都如你這樣,這世上便都可以拿這個當理由,隨意的輕薄於本公子了,哼,一個個長得道貌岸然,其實骨子裏都是如此的無恥!”李無雙現如今就是要扮演一個整日被欺淩的小公子,現如今見人就發脾氣的那種人。    “在下並無此意,還望小公子息怒,在下這就離開。”見自己越說麵前的人越生氣,寧文軒知道再糾纏下去,定會引來路人圍觀,便隻得連連道歉,邊說邊退。    李無雙恨恨地瞪他一眼,看著他走遠了,這才轉過身去,長長地鬆了口氣,幸好自己現如今見慣了各種人的樣子,所以學起來也輕鬆自在,這個寧文軒怎麽跑到朱雀國來了,看樣子,似乎跟蹤自己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麽,她之前在酒樓看到的他,以及那白色的一抹,都是他了,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為何一直跟著自己,卻並不露麵。    不過,如果夜溟知道寧文軒在朱雀國,會不會激動得從白虎國直接趕回來,連白虎國都不管不問了,然後非得將寧文軒趕跑才行!    想到此,他揚唇一笑,現如今他可是翩翩佳公子,這模樣俊得很,路上行人見了他這一笑,便立時尖叫起來,似乎看到這樣的美男子,是多麽稀奇的事。    而隱於暗處的寧文軒見狀,目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他似乎錯過了什麽,但是分明方才看到的是錢無雙,怎麽從皇宮出來,就變成了一位小公子。    等等,這位小公子的身形與一些小動作都與錢無雙相似,難不成,是她易了容,她是為了什麽事而易容,又扮成這個樣子出宮的。    待聽到有人急急地跑來大聲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女皇陛下突發重病暈倒了,禦醫們都束手無策,大家趕緊去找神醫啊,現如今隻有神醫才能救女皇陛下!”    聽到這話,寧文軒原本懷疑的事情似乎得到了印證,原來如此,看來,是她又在使計,但是,是什麽事需要她做這麽大的動作,還扮作男裝出宮來,看著她那瘦弱的樣子,讓他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保護。    她哪裏是如此勞累的人,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想要將她帶走,天涯海角,四處流浪,也總比留她在這個勾心鬥角的地方,耗費心力要好得多。    自從打聽到朱雀國的李無雙便是錢無雙時,他便來到了朱雀國,隻是苦於沒有機會見到她,朱雀國的皇宮大內意外的戒備森嚴,而且她那一手培養起來的影衛們,此時此刻也個個都成了高手,自己想要靠近皇宮,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終於,在半個月前,無意間讓自己見到了她與李妙蓮一同來酒樓吃飯的情景,他才知道,原來這裏是她與李妙蓮經常會來的地方,於是他便在此守株待兔,今日終於讓他再度等到了她,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變作了一名少年。    想想便忍不住想笑,他隱去身形,飛身跟上前麵不遠處的李無雙,不論她要做什麽,他都會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直到生命的終結。    感覺到他的靠近,有影衛在熱鬧的人群中現身,快速的閃過李無雙的身邊,將一張紙條遞到他手中,而後便再度消失不見。    李無雙被畫得略顯英氣的眉微擰,不悅的看向手中的紙條,上書,身後不遠有人跟蹤,乃是方才與主人有過衝突的寧文軒,如何處置?    看完這紙條,李無雙立時有些無語起來,這個寧文軒究竟想做什麽,難不成非得逼自己與他相認不可麽?    他轉頭四顧,沒有發現寧文軒的身影,看來是隱在暗處了,不然影衛也不會遞這張紙條給自己,既如此,就讓他跟著吧,若他敢有異動,立斬不饒。    他隨意的擺擺手,而後做了個揮手的動作,這是他與影衛們的暗號隻有影衛們才懂他的意思是什麽。    見狀,影衛們便立時警惕起來,一來防止有人襲擊李無雙,二來防止身後不遠處的寧文軒有異動,一時間竟分為兩隊,整齊劃一的速度令人驚歎。    而跟在後麵的寧文軒明顯感覺到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但他亦小心的向後退了一些,不敢再靠得太近。    他自然知道錢無雙身邊的影衛有多厲害,曾經有多少高手想要入宮行刺,都被這些影衛們在宮外解決得無聲無息,一時間,文武百官都震驚不已,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著這樣厲害的屬下。    來到李府門外,看著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李無雙負手而立,來到不遠處的一座茶樓隨意的坐下,要了壺上好的茶來喝,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麽。    果然不多時便見一批人馬舉著火把,猛地踹開大門,肆無忌憚的衝入李府,而後開始叫囂著要裏麵的人全都滾出來,說這李府已經是他的產業了,誰敢再賴在裏麵,便殺了誰!    而偌大的李府此時卻靜得有些詭異,別說主人了,就連一個丫環或者下人都見不著,整座府邸在夜色中漸漸被烏雲籠罩,更添了幾分神秘莫測。    待到那人有些不耐,想要衝進去殺燒搶掠之時,意外便發生了,被踹開的李府大門突然憑空關起,而後整座李府中便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    李無雙仍舊悠閑的坐在茶樓中喝茶,而身在不遠處的寧文軒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自然是知道李府是錢無雙的外公家,但是現如今這一幕,還當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了。    “小二,這家可是鬧鬼?”李無雙喝著茶,欣賞著那不時從李府中傳出的鬼哭狼嚎聲,麵不改色的問道。    那提著茶壺的小二哥哪裏見過這般詭異的事情,顫抖著來到他麵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這李府可是當今女皇的外公家,如今怎麽會遇到這般橫禍,當真是人心不古啊!”    “那你覺得,這裏可是鬧鬼?”李無雙卻並不接下他的話,仍舊問自己的。    小二哥聞言,這才想起方才的一幕,立時點頭道,“經少爺這樣一提醒,小的還真的覺得,這裏是鬧鬼的,若不是,那大門怎麽會突然自己關上了,定是這幫人太過天理不容,所以,上天派鬼神來滅了他們!”    “嗯,將這件事散布出去,這銀子便歸你了。”李無雙很是讚賞的點點頭,而後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他道,“你說得越讓人相信,我便會給你更多銀子,想要銀子的話就多多與人說這件事吧,三日後,我還會再來的。”    小二哥聞言,立時一喜,方才還被那一幕嚇得有些顫抖,現如今看著銀子了,立時激動不已,“多謝公子賞銀,小的定會不負公子所望,將此事傳遍整個都城的。”    “嗯。”李無雙不再看他,起身便離開,如今李府中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隻需要將屍體處理掉,便萬無一失了,至於那個想買下李府的人,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住進這座院子!    待李無雙離開後,寧文軒便出現在李府大門外,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現如今他不能進去察看,因為他看到錢無雙在外麵觀看,並吩咐小二一些事情,必定有李府有關,既然如此,若他貿然進去,定會壞了她的事情。    轉頭看去,卻發現李無雙早已沒有蹤影,方才自己真的不該出來,再看一眼李府,若是她這次改換裝扮出宮,甚至不惜放出臥病在床的消息,那肯定是與李府脫不了關係,既如此,他隻需要在李府守株待兔,定能再度遇到她。    於是他打定主意,便走進了她方才喝茶的茶樓,剛剛進去,便聽到那小二哥繪聲繪色的講述著方才的一幕,“諸位客官,方才沒看到那一幕當真是太遺憾了,小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隊人馬橫衝直撞進了李府,李府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當今女皇陛下的外公家,而這些人竟然如此明目章膽的衝了進去,想必是與李家有仇,但是明知道這是女皇陛下的外公家,還如此大膽的人,當真是不多見。”    “你這小子,講話就不會直接說重點麽?快說!”有喝茶的客人被他吊起一胃口,不耐煩的吼道。    小二哥立時臉色一變,很是慎重的轉過頭去,謹慎的看了看門外不遠處的李府,那緊閉的大門似乎蒙上了什麽神秘的麵紗一般,讓他一看便覺得身子直顫。    “諸位,不是小的不給你們說,隻是這事,當真是邪門了,方才那幫人衝進去後,起初還囂張至極,大吼大叫,但隨即那大門竟然憑空自己關上了,你們說邪不邪門,那兩扇大門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做,就算是平時,也需要兩人以上合力才能關起,偏偏那幫人進去之後,這大門就自己關上了。”小二哥說著,還很是配合的身子直顫,似乎自己說著就覺得害怕。    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方才那一幫人來得蹊蹺,因為他們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但是一個個懶得動,就沒有去看,現如今聽小二哥講起來,幸虧沒去看,若真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會不會現在就跟那幫人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諸位方才沒出去看可真是正確的選擇,小的現如今都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因為小的不僅看到了那大門自己關起來,更聽到了大門關起後,裏麵傳來的陣陣慘叫聲,甚至連那鬼哭狼嚎聲也出現了,嚇得小的差點便屁滾尿流了!”小二哥見眾人都不出聲了,說得更是賣力起來。    “就在這時,那李府的上空突然紅光一閃,而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無蹤,那幫衝進去的人馬便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李府恢複了平靜,可那緊閉的大門就再也沒打開過。”小二哥說到這裏,便適可而止的停住,轉過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聽完這話,茶樓中的眾人都是一陣唏噓,真沒想到,方才大家夥懶了那麽一下,竟然沒看到這樣的好戲,雖然有些恐怖,但是卻是難得一見的好戲啊!    而站在旁邊聽了良久的寧文軒聞言,唇角卻微微揚起,原來如此,錢無雙是想將那幕後之人嚇出來,果真是屬於她的風格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他便助她一臂之力好了,裝鬼嚇人這種事,他向來最在行,雖然以前不屑去玩,現如今為了她卻是可以做任何事。    於是他沒有坐在桌前,便轉身出了茶樓,待到那小二哥發現他這位客官的時候,他已經出了茶樓,消失無蹤了。    夜深,人靜,李府自從經曆了白日裏的一場浩劫之後,就變得神秘莫測起來,所有人來到李府門前,都會駐足看上一會兒,若是看到那大門有打開的跡象,便會如驚弓之鳥一般四散開來,然而,不論眾人如何等待,這扇大門就仿佛知道了人們的心思一般,再也沒打開過。    直到翌日一早,管理都城的縣令大人以及保護皇城的禦林軍,就連那經常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右丞相大人也來到了李府門前,三人站在大門外,紛紛注視著這神秘莫測的大門。    不為別的,隻為一則流言在一夜間竟傳遍了整個都城,卻讓他們找不到這則流言是何人所傳的,所以三人便決定來到李府門前,一探究竟。    但是三人都不知道李府中還有沒有人,隻是那昨日一幫匪徒闖進去,便屍骨無存的流言傳出後,眾人多少有些人心惶惶。    縣令大人一向膽小,但是迫於右相大人與禦林軍統領大人二位的威勢,不得不相陪,現如今若讓他親自去查看,他肯定會直接暈倒在地。    統領大人見狀,便知今次自己非親自進去不可,這個膽小怕事的縣令也不知是怎麽爬上現如今的位置的,他冷眼瞟了一眼已經顫抖得快站不穩的縣令,冷哼一聲,便大步向著李府大門走去。    因為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人在,所以他並不敢直接闖進去,而是恭敬地在外麵輕敲大門,朗聲問道,“禦林軍統領前來拜見李老先生,請賜見!”    這話說得雖有禮,卻也有些囂張,畢竟現如今的李泰和早已不在朝廷中,而且李家也沒有什麽人在朝中有官職,所以不免會被朝廷中的人看輕。    而右相大人則與縣令大人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裏麵的動靜,怎知這禦林軍統領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有人出來相迎,連聲音也沒有,這可就奇怪了。    若不是昨日那則流言傳遍了整個京師,今日他們三人也不會來到李府這裏詢問事情經過了,因為這種人情惶惶的事,畢竟還是早日查清楚才好,不然的話被有心人利用之後,肯定會出大事的。    見李府遲遲未有人出來應聲,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詭異,但禦林軍統領一向不信鬼神,所以並不在乎這些,他衝著右相大人一頷首,便朗聲道,“李老先生,在下冒犯了!”    說完,他便猛地用力將大門推開,頓時一股大力的勁風襲來,將他衝得站不穩,更是看不清前麵的一切,隻覺得有股大力將自己推出去,任憑他內力深厚,也被衝得後退了幾步,直到他站穩之後,再抬頭看去,那方才明明被他推開的大門卻再度關起。    見狀,縣令大人立時鬼叫起來,“鬼啊,有鬼啊,大白天的竟然有鬼,啊啊啊!”    “閉嘴!”右相大人聞言,立時不悅的皺眉低吼道,“再鬼叫下去,本官就直接送你去地府!”    這話一出,縣令大人立時住了嘴,不再開口,但是卻仍舊管不住身子的顫抖,他方才明明看到統領大人將大門推開了,可是一陣怪風襲來,連內力深厚的統領大人都抵擋不住,竟然被衝得倒退了好幾步,而等眾人回過神來,那大門便再度緊閉起來,這事,也太邪門了。    右相大人深深地看向那緊閉的大門,李府中應該沒有人,因為以他對李泰和的了解,李泰和絕不會玩這種鬼把戲,但是,這股怪風,以及昨日那群衝進去的匪徒又是怎麽回事?    若是這李府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鬼屋,也太讓人沒法相信了,更何況,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這裏,原本就該換主人了,而不是換成鬼屋!    他長眉一挑,冷聲道,“來人呐,與統領大人一起將這扇大門推開,今日若推不開這門,你們也不要回丞相府了。”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跟著的眾人立時有些顫抖起來,方才的事情大家可是親眼所見,若說昨日的事情是流言,那現在呢?    那股怪風當真是有著無窮大的力量,竟能將朝中最厲害的統領大人都吹得倒退幾步,這也太讓人害怕了。    “一群廢物,若是不敢去,現在就不必回去了!”右相大人見狀,麵色一變,冷聲斥責道。    “丞相大人不必動怒,他們害怕也是有情可原,下官也覺得這陣風來得太蹊蹺。”統領大人觀察了一會兒那扇大門,而後來到右相大人麵前恭敬地道。    “統領大人不妨說來聽聽,如何蹊蹺?”右相大人卻一臉不屑的看向統領大人道,他才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肯定是有人在裏麵搞鬼,若是讓他抓出來,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此風不似人為,因為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弄出這樣的風,更何況,以本官的內力,也沒有察覺出府內有人,這樣一來,這風就來得有些奇怪了,外麵晴空萬裏,哪裏有一絲風,推開門卻有狂風而出,這豈不是蹊蹺?”統領大人對於方才的一幕也有些心有餘悸,他雖不信鬼神,但是若真遇上這種事,還是能躲就躲,畢竟這種事沒必要賠上自己的命。    聽到這話,右相大人立時冷哼道,“統領大人想要退縮便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本官不會強求,但是這裏鬧鬼一說,本官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統領大人還欲勸說,卻見右相大人冷著臉一揮手阻止道,“統領大人若無事,大可在旁做個見證,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麽蹊蹺。”    說完,他便揮手命令眾人衝進李府,他今日倒要看看,這李府中究竟有什麽東西,竟然能讓所有人都以為裏麵鬧鬼。    跟隨右相的眾人見狀,知道自己再無退路,狠狠心,一咬牙,便齊齊衝到大門前,卻不料眾人剛伸手要推大門,卻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將眾人都反彈了回來。    而且方才眾人都是使出了全力推大門的,現如今卻發現這股力量全都反彈了回來,直接將眾人全部震飛,一時間,所有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看著那被震飛的眾人一個個口吐鮮血,一臉慘白的樣子,眾人更加相信李府鬧鬼之說了。    右相大人、統領大人以及膽小的縣令大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尤其是縣令大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右相大人見狀,啐了一口,冷聲吩咐道,“將這個沒用的東西送回去,當真礙眼!”    統領大人亦有些相信這鬼宅之說了,便想找個借口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卻沒想到他還未開口,便聽到右相大人道,“一群廢物,我就不信這裏真的鬧鬼,分明是有人在裏麵作了手腳,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    他不怕死的衝到門前,雖已經年近半百,但仍舊健碩的身板,他單手推向大門,另一手則負於身後,目光隨著手掌的感覺而變化。    待感覺到那微弱的力量後,他立時麵色一變,他的內力可不比統領大人,現如今若是使出內力難保不會被震飛,若是不使出內力呢?    想到此,他便收了內力,以輕柔的力量慢慢推開大門,果然沒有感覺到那股反彈之力,原來如此。    他眸色一黯,這扇大門確實被人動了手腳,凡是使用內力的人都會被自己的內力反彈回去,而不使用內力的人則沒事,這就表明了設計這個陷阱的人很是保護李府。    隨著大門被慢慢推開,眾人都驚訝莫名的看向裏麵,隻見李府中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絲毫沒有什麽血腥的場麵,但就在眾人隨著右相大人的手看向院中之時,突然便看到院中飄過一具無頭的屍體。    立時將眾人嚇得四散逃躥,天哪,方才那樣子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的,這右相大人雖然推開了大門,卻引得裏麵的不幹淨的東西飄來飄去,看來這右相大人也命不久矣了。    一時間,眾人都被嚇得逃得光光的,隻餘下右相大人、統領大人,以及他們各自所帶的人馬。    有些膽小的就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不明白這種事怎麽會在白天發生,難不成這李府當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鬼屋,那裏麵的人呢?    右相大人卻仍舊不信邪的走了進去,統領大人想要出聲攔住,卻沒敢開口,這麽邪門的院子右相大人也敢進,看來他已經被鬼迷了心神,聽不進別人的勸告了。    是繼續等著,還是現在就逃走,統領大人有些猶豫起來,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一具屍體在院中飄過,於是他再也不想等待了,就算因此丟了官,他也不要等了,太可怕了。    統領大人很是快速的帶著手下的人離開,期間連跟右相大人說一聲都沒來得及,待他離開,這裏便隻餘一些被嚇暈的仆人,以及右相大人所帶的人馬,而右相大人則繼續向著李府深處走去。    青天白日,萬裏無雲,可這李府就是有一股陰森森的寒氣逼人,先前推開大門時便感覺到有點冷,現如今走進來,更加冷得人顫抖不止。    右相大人雖不信邪,但仍舊被凍得身子一抖一抖的,身後的人都不敢跟上去,這次他們打定了主意,就算右相大人現在就趕他們離開,他們也不會進李府一步。    就在右相大人走進大門後,那扇大門突然便憑空的關閉了起來,守在門外的眾人立時嚇得雙腿發抖,麵色慘白,怪叫著四散跑走了。    李府中,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憑空飄過,右相大人麵色慘白的看了看身前那一具具死相恐怖的屍體,想要轉身去打開大門逃出去,卻在轉過頭去之時,看到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大門上,竟飄著一隻頭顱,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七竅流血,死相恐怖,再轉身去看那飄過去的屍體,竟然沒有頭顱,天哪!    “啊!”隨著那具屍體與那隻頭顱的逼近,右相大人再顧不得什麽,轉身便要將那頭顱扯下,想要拚死掙紮著拉開大門逃出去,卻沒想到那頭顱竟然憑空消失不見,大門之上卻滿是鮮血,見狀,右相大人再也沒了力氣,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李府中瞬間便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原本在院中飄蕩的屍體,一個個脫下身上的血衣,露出原本的麵目,竟是李無雙所培養的影衛們所扮,那什麽無頭屍隻不過是將衣服穿得高一些,頭不露出來而已;那什麽隻有頭顱吊在大門上,不過是影衛把臉畫得恐怖些,然後從房梁上倒吊下來,隻露出一隻頭顱在搖晃。    如此一來,這樣陰森森的鬼屋便完成了,若是讓昏迷的右相大人知道這一幕,定會氣得直接醒過來。    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院中的李無雙冷冷地盯著右相大人,手一揮,吩咐道,“將他與那些前來滋事的匪徒關在一起,記住,整日隻需以鬼嚇他們便可,不必問任何問題,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是,主人!”眾影衛們聞言,齊聲應下,恭敬地向扮作男子的她行了禮後,便將昏迷的右相大人拖走。    李府中再度靜了下來,李無雙卻仍舊站在原地,這次的主謀藏得極深,原本她以為會是這右相大人,但是看樣子也不像,因為就算再愚蠢的人,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自己親自露麵來處置的。    那麽,這個幕後之人又會是誰呢?    正思索間,突然感覺到一道窺伺的目光,他猛地出手,袖中隱藏的暗器便無聲無息的直襲那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寧文軒輕易的以兩指夾住暗器,身形飄逸的自半空中飄落,目中隱隱藏著一些不解之意,他記得,錢無雙似乎不會武功的,可麵前的少年卻似乎武功不錯,而且暗器玩得也不錯。    看到寧文軒,李無雙的麵色一變,方才那一幕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但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寧文軒參與進來,這事已經夠複雜的了,再有人摻和,當真是讓人頭痛。    “你這人當真是無恥,竟然還在跟蹤,是不是覺得本少爺太好脾氣,所以才這麽囂張!”李無雙英眉一挑,冷冷地道。    其實現在李府中,也就是他的附近也滿是影衛,隻是為了不讓寧文軒認出自己,所以他不能讓影衛出麵,方才命影衛退下,也是因為這個。    “小小年紀就會玩暗器,我隻不過是碰巧路過,你至於下這麽重的殺手麽?”寧文軒把玩著手中的暗器,看樣子有些粗糙,不像是錢無雙會玩的東西,她有個嗜好,凡是自己所用的東西一定會用最好的,再看看眼前的少年,身上穿的,佩戴的東西,以及他所用的暗器,無一不是製作粗糙,沒有什麽能入得了眼的東西。    “看到本少爺做的事,以及跟蹤本少爺,就是死罪!”李無雙說著,眸色一黯,冷笑看著他。    寧文軒見狀,垂下頭去琢磨了一會兒,便抬起頭來晃了晃手中的暗器道,“就憑你的武功,是傷不了我的,既然我犯了你的忌諱,便向你道歉,至於我的命,抱歉,這天下除了她以外,我不會再交給任何人!”    說完,他便如來時一般,迅速消失無蹤,璿璣這才出現在李無雙身邊,見狀,猶豫的問道,“主人,要不要除掉他?”    “不必了,他現如今的武功比以前還要高出許多,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以前幫過我,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隻要他以後不要再纏著我,就行了。”李無雙歎息一聲,對於寧文軒,她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    若不是念在他曾救過自己的份上,說不定方才她便會命影衛殺了他,以除後患。    她現如今所做的事情,太過危險,不能再讓任何人參與進來,更何況一個原本就是局外人的寧文軒。    “主人,地牢中的人全都醒了,現正如主人所說,扮成各種鬼來嚇他們,隻是他們一個個似乎都被嚇得太過了,竟沒有提供任何有利的證據出來,唯獨那右相大人,被關在地牢中後卻仿佛明白了不少,竟再也沒有對那些鬼有感覺,隻怔怔地看著牆出神。”璿璣將方才的事情回報給她。    李無雙聞言,突然覺得這個右相大人似乎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麽簡單,“將鬼全都撤去,把那些匪徒一個個拉出去,然後施各種最殘酷的刑罰,最好每次都不小心讓右相大人看到或聽到。”    “是,璿璣這就去辦。”璿璣應下後,轉身便離開了。    李無雙轉頭四顧,看一眼這空曠的院子,似乎覺得自己現如今孤身作戰,挺有些想念那遠在千裏之外的人,若是他在身邊,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不過,她李無雙是什麽,都已經十三歲了,馬上就要及笄成為成年人,而且馬上就要嫁給他了,再怎麽說她也坐了女皇的位置兩年之久,這點小事再解決不了,她真的就太遜色了,以後怎麽與他比肩而站,迎風而舞呢?    唇角微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事情才剛剛開始,不必這麽快否認自己,更何況,有些人想找些事做做,她倒是挺希望那些人可以與她好好切磋切磋。    在李府中七轉八拐,來到一處密道口,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進入密道,而是從後門離開,她知道,在暗處,一直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而且那雙眼睛,不達目的不罷休,隻是,她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既然想跟蹤,那便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跟在李無雙身後的寧文軒很是不解的來到密道口,仔細察看了下,竟發現這裏是個密道,但是為何方才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跑到後門才離開?    若他不是李家人,不是錢無雙,怎麽會對李府這麽熟悉,李府一夜之間變成鬼屋,似乎與他有些關係,李家的人又都去了哪裏?    身為女皇的李無雙重病在床,那這個少年究竟是誰,與錢無雙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的他,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    想了這麽多,都於事無補,還是親自進去看看比較好,既然是個密道,那肯定是有著秘密。    於是,在李無雙從後門離開後,寧文軒便直接進了密道,誰料剛進去便被石門反鎖在裏麵,無論他怎麽用力砸門,那石門依舊頑固的緊緊關閉著。    而石門外,璿璣自陰影處走出來,冷笑道,“整日無事可幹,就知道跟蹤我家少爺,就得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你是什麽人?你家少爺又是何人?快放我出去!”寧文軒將裏麵的石壁摸了個遍,卻怎麽也找不到開啟石門的開關,他皺眉冷聲吩咐道。    璿璣卻哈哈大笑起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也是不知道我家少爺的大名的,既如此,就老實的待在這裏吧!”    說完,她便吩咐兩名影衛將附近的足跡全都處理掉,而後便帶領著影衛們離開,隻留下在密道中掙紮的寧文軒。    待璿璣將寧文軒進入密道,反被困住的事情告訴給李無雙時,李無雙已經來到酒樓吃飯,她現如今是李府也回不得,皇宮也不能回,隻能在外麵住客棧,影衛那邊倒是有住的地方,但是那裏不是她現如今可以去的地方。    “主人,是要一直困住他,還是任由他自己不小心將門打開,然後自動離開?”璿璣恭敬地站在一旁,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嘛,就隨緣好了,不必刻意也不必動手腳放他,就看他的運氣怎麽樣吧!”李無雙說著,隨手拈了一粒花生丟進嘴裏,笑著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道,“璿璣,那姑娘貌似看上我了,怎麽辦?”    “主人何不將計就計,那姑娘可是右相大人的千金,若是她能看上主人,隻會對主人的事情有利而無害!”璿璣亦笑著看向那姑娘道。    “哦,不錯,右相大人的女兒竟然長得如此標致,若我是個男子,恐怕早就娶了她了。”李無雙笑意漸深,她還未動,卻見那姑娘已經起身向著她這邊走來。    璿璣壓低聲音問道,“要不要璿璣幫主人擋一擋?或者,直接將主人推過去?”    “你可以離開了。”李無雙聞言,身子一抖,這個璿璣,越發的會開玩笑了,不過,她喜歡。    璿璣恭敬地向他福了福身子,故意大聲說著,“少爺,奴婢這便回去,告訴老夫人,少爺已有心上人,請老夫人不要再逼少爺,現如今少爺離家出走,老夫人都快急病了,還請少爺即刻回府。”    “奶奶讓本少爺娶那個醜八怪,還不如直接讓本少爺去死,不回去!”李無雙這張假麵具本就生得清俊,而他又略帶些撒嬌的意味說的話,更讓人產生了憐愛之情。    右相大人的千金便立時走上前來,笑著將璿璣推開,直接坐在他麵前深情款款的道,“這位公子,若是不想回府,大可到我家借住一宿,父親出去公幹,現如今還未回來,公子若不嫌棄,大可過府一敘。”    “一宿啊?照奶奶的脾氣,本少爺可能要在外住很久,這一宿就算了吧。”李無雙聞言,心中偷笑,她父親何止一宿不回,直到她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右相大人都不會回府的。    聽到這話,千金大小姐立時便急了,她可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況且父親又不在家,整個右相府還不是唯她獨大。    “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隻要公子願意,哪怕長住也是可以的。”她有些著急的上前一把挽住李無雙的手臂,卻被李無雙不著痕跡的推開來。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姑娘自重。”李無雙雖然扮作了男子,但畢竟不是真男兒,若是讓她這樣上下其手,摸出個所以然來,豈不是要露餡了。    “公子果然高風亮節,快隨紫兒去吧。”趙紫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父親大人不在家,又遇到這樣俊秀的公子,當真是她走了大運。    璿璣有些不耐的催促道,“少爺,快快隨奴婢回府吧,老夫人她……”    “閉嘴,再怎麽說你也隻是一個奴婢,竟然敢這樣對你家公子說話,還不掌嘴。”趙紫麗見狀,大小姐脾氣立時便上來了,伸手指著璿璣便讓她自己掌嘴。    李無雙則擺擺手道,“不必勸了,本少爺是不會回府的,跟奶奶說一聲,本少爺去風流快活了,不回去了,還有,你也不必再來了,本少爺討厭你!”    璿璣聞言,故作委屈的扁扁嘴,淚水還未掉落下來,這邊李無雙便被趙紫麗拉出了酒樓,直奔右相府而去。    待二人離開後,方才還哭哭啼啼的璿璣突然便停止了哭泣,冷笑著看向二人離開的方向,擊掌喚出兩名影衛來吩咐道,“主人去右相府了,派人在暗處保護,若那右相家的大小姐想要餓虎撲食,你們知道該怎麽做!”    “這,要代替主人與那小姐行**之事麽?”影衛有些尷尬的問道,這種差事是第一次做,但是卻是必須要做的,所以必須先問一下。    “自然,不必管這女人,看她那急色的樣子,也不是個好東西,至於你們哪個替代主人,就由你們自己決定,算是給你們的好處,但是切記,不準動感情,否則……”璿璣說著,冷冷地盯著二人看著,卻並不繼續。    二人對亮一眼,恭敬地向她行禮道,“屬下明白,若是動感情,不是殺了她,便是自殺,屬下自有分寸。”    “很好,去吧,要保證主人在右相府中一切行動順利,萬不可讓主人受到一絲傷害。”璿璣吩咐完,歎息道,“若不是方才我已經暴露了,這次原該我親自去貼身保護主人的。”    “主人不會有事的,有我們在,我們會拚死保護主人!”影衛們跪在地上宣誓,而後便迅速消失無蹤。    璿璣亦結了這裏的帳,轉身離開酒樓,現如今沒有寧文軒的尾隨,這事果然簡單了許多。    李無雙與趙紫麗一同坐轎回了右相府,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府,趙紫麗便開始糾纏她,時不時還裝作腳扭到了,身子站不穩,或者頭暈之類的想要靠在李無雙的身上。    李無雙一路疲於應付,幸好她為了行事方便,束了胸,圍了裹胸布,若非如此,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早就暴露出來了。    這一日很快過去,趙紫麗在吃過晚飯後便再沒有出現過,身在客房的李無雙頓時鬆了口氣,正當她要解開裹胸布,清清爽爽的沐浴一番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什麽動靜,就在同時,一名影衛落在她的身邊,壓低聲音道,“主人,趙大小姐準備了迷香與媚藥,主人現在立刻將這藥丸吃下,呆抵抗藥性,但是今晚恐怕必須有人與趙大小姐**一番,璿璣已經吩咐過,這個時候讓我們……”    即使是個男子,他也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個趙紫麗可真是厚顏無恥,竟然想要將李無雙迷倒,然後與他共赴烏山。    也不知道這女人之前迷倒了多少男子,與多少男子行過這種事,這樣想來,這種女人也沒有什麽可憐香惜玉的。    “明白了,今晚不必跟她客氣,她既然敢來,你便給她些厲害嚐嚐,最好讓她一次之後再也不敢想第二次。”李無雙很是慷慨激昂的說道。    影衛卻很是無語的垂下頭去,小聲的道,“主人,這種事,越是激烈,她就越是想要,隻有男了不舉,她才會不想要!”    “那你還是激烈一些吧,大不了以後的日子,她再想來求歡,就由你來頂替。”李無雙可沒力氣去跟她玩這種遊戲,若是晚上將她折騰得沒有力氣,那白日裏她便不會來纏自己,這個也不錯。    “那,屬下盡力而為。”影衛說完,便隱在李無雙身後不遠處,並同時吹熄了蠟燭,隻等著趙紫麗的到來。    眼見著趙紫麗越走越近,李無雙突然有些興奮起來,她未曾見識過真正的**,現如今終於可以親眼所見,不免有些興奮。    隻是,想到那趙紫麗竟然是如此**的女子,不免有些嫌惡,哎,今晚不知要去哪裏休息了,當真是無語至極。    正當她想東想西的時候,趙紫麗便大步走了進來,她先是將手中的燈台輕輕晃了晃,裏麵摻雜了迷藥以及媚藥,這兩種東西都是很有效的,她以前可是試過很多次,當然,在這之前她都會先吃下解藥,以免自己也被迷暈了,壞了好事。    “公子,公子你在嗎?”雖然她手執燈台,卻仍舊看不清黑乎乎的屋裏有什麽,她一步步向李無雙靠近。    李無雙冷笑著看著她,在她靠近自己之時,率先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做出風流公子的模樣,將她拉入懷中,另一手則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曖昧的問道,“趙大小姐這個時候,看到本少爺房中沒有點燈還敢進來,不知有何貴幹?”    “哎喲,公子,你壞死了,若不是紫兒手中的燈台油少,此時恐怕要燙到紫兒了呢!”趙紫麗聞言,又如此近的靠在他的懷中,頓時激動不已,哪裏還顧得上去看他是男是女。    李無雙笑著將她手中的燈台放在桌上,而後一個打橫將她抱起,輕柔的放在**,一手輕撫她的臉頰道,“哪裏燙到了,讓本少爺瞧瞧。”    “這裏。”趙紫麗聞言,立時覺得心潮澎湃,伸手握住他的手便往自己的胸口放去,感覺到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柔軟之上,她立時倒抽了口氣,“啊!”    看著她無力的軟倒在**,李無雙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唇角劃過冷笑,順勢將她一把掀翻過去,而後跟在身後的影衛便趁機壓在她的身上,從背後握住她的柔軟,開始激烈的親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