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原本還為錢無雙如此胡鬧而生氣的夜溟麵色一變,原本陰沉的神色在瞬間轉變,他邪邪挑眉一笑,單手攬住她的纖腰,讓她更加靠近自己,聲音魅惑的問道,“那你要如何休了我?”    錢無雙此時已經完全醉了,她伸出手去,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一臉正色的道,“不用休了,反正都沒成親,回去跟爺爺說明白,你沒機會了,就好了。”    說到這裏,她卻突然有些失落,原本還以為他對她有所不同,原來都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看來以後她可以完全的將心思全放在生意與家族裏,而不必費心去想什麽別的事了。    “跟老爺子這樣說了,我就真的沒機會了麽?”夜溟被她的話說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當真以為一句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一生麽?    她現如今的樣子可愛至極,微微泛著緋色的小臉,因為生氣而微嘟的小嘴,眼波迷離而又誘人,讓他有些忍不住衝動,想要將她一口吞下。    “嗯嗯,跟爺爺說了,你就沒機會了。”錢無雙說著,卻突然正色看向他問道,“你真的喜歡那什麽芙蓉?她有哪裏好的,真沒想到,你也是隻看人外表的,當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那你告訴我,你都有什麽內涵?”夜溟聞言,覺得這樣醉酒的錢無雙著急可愛極了,他又不想立刻與她攤牌了。    錢無雙想了想,一把抱住他的脖頸,猛地用力,便吻上了他,輕淺而迅速的吻,卻讓夜溟的心狂跳不已,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她吻完,就笑著伸手指了指自己道,“這就是內涵,你吻過我,我吻還你,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可是我記得,我吻你不是一次兩次。”聽到她這樣說,夜溟立時明白她現如今是怎麽想的,趁此機會讓她多主動幾次,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就都吻還你!”說到做到,錢無雙話音未落,便再度抱住他,一下兩下三下,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吻了多少次,就在她吻得有些頭暈,想要退開的時候,身子卻被他再度抱緊。    這一次的吻不同於方才那樣蜻蜓點水一般,而是激烈而又纏綿的深吻,他緊緊地環抱住她,而她亦反抱住他,熱情的回應起來,唔,她隻覺得此時此刻頭更暈了,沒辦法正常思考了,隻能深深地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偌大的房間裏,唯有兩道緊緊相擁的身影纏綿悱惻,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錢無雙快無法呼吸的時候,夜溟才有些不舍的放開她,將她輕輕環在懷中,任由她喘息著靠在自己的胸前平複。    待錢無雙終於平複過來之時,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她迷蒙的看著眼前的人,不太明白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隻記得她到了雲煙樓,找了那最有名的花魁,然後看到了夜溟,再然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頭痛的揉揉太陽穴,稍微清醒些,卻仍舊有些地方想不起來,比如現如今她怎麽一身酒氣的靠在他懷裏,再比如,其他的人都去了哪裏?    “我,你,那個,夜溟,我們怎麽會在這裏?”錢無雙不解的眨眨眼,看著眼前的人,總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些什麽,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她頭痛的揉揉小腦袋,卻聽到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句話後,徹底僵住了。    夜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道,“方才錢大小姐借酒醉強吻了在下,所以,錢大小姐要對在下負責!”    這話一出,錢無雙正在揉著小腦袋的手立時僵住,她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下意識的四下望了望,還好,周圍沒有人,不然她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她強吻他,有沒有搞錯,若說是他強吻她,她倒是還會相信的,說她強吻,咳咳,她什麽時候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夜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還有事,先走了。”錢無雙有些無措的轉身就要離開,這種話題她可沒有應對過,現如今無力招架,而且頭還暈暈的,怎麽可能再跟他說下去,萬一言多有失,那她就真的要吃虧了。    夜溟也不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待她推開門看到守在門外的逸清後又是一怔,不知與逸清說了些什麽,二人便一前一後離開了雲煙樓。    待二人走後,他便自顧自地坐在她原本坐著的位置上,端起她方才未喝完的酒,放在鼻間輕嗅,嗯,這酒果然比別的地方都香淳,還有一股她身上特有的香氣在裏麵,讓人回味無窮。    這一杯酒還未飲下,便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輕啜一口酒,把玩著酒杯道,“進來。”    “主人,不知方才那位小公子可是主人的朋友?”先前與他同來的玉芙蓉此時正恭敬地跪在他麵前,能在瞬間從門口來到他麵前的人,輕功定是極好的。    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這雲煙樓的花魁竟然是夜溟安插在這裏的探子,而他今日前來,則是有事要讓她去辦。    “她會是你們未來的主母。”夜溟淡淡開口,手中把玩的酒杯一直沒有放下,說完,便再度飲下一口酒,那回味無窮的模樣讓人看了都覺得那酒真如仙釀。    聞言,玉芙蓉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雖然方才也有些感覺那小公子的身形不太對,但她並沒有仔細觀察,現如今聽到夜溟確認,突然覺得心底被什麽撞了一下,有些許的疼痛。    “交待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夜溟將酒杯中最後一口酒飲下,淡淡抬眸看向她問道。    玉芙蓉這才回過神來,恭謹的行禮道,“屬下已經辦妥,隻需要主人親自前去確認便可,隻是這一路上便被人跟蹤,雖然後來被甩掉了,但是屬下仍覺得那跟蹤的人非同尋常。”    “被人跟蹤,可能查出底細?”夜溟聞言,麵色微變,那件事情如此隱密,竟然也會被人跟蹤,看來玄武國的皇帝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回主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十分怪異,應當是傳說中的邪教中人,而且他們的行動很是奇怪,總是跟蹤半途便隱去痕跡,然後便會出現在下一程中,屬下懷疑,有人將主人的路線圖泄漏了出去。”玉芙蓉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她雖然替他辦事,卻一心一意隻為他著想,所以現如今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告訴他的。    “果然有人背叛,無礙,此事繼續進行,按原計劃,不必做任何改動,切記,被人跟蹤與泄漏路線圖的事情都不要讓第三人知道。”夜溟已經大概知道那個出賣自己的人是誰了,隻是現如今他不能打草驚蛇罷了,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還差一步便可完成,既然有人想跟著,那便讓他跟著,就看他有沒有本事跟到最後了。    “是,屬下遵命。”玉芙蓉正色點頭應下,而後麵有難色的問道,“主人,若是這位小公子再來,屬下該如何?”    “放心吧,她不會再來了。”聽到她的問話,夜溟又想到方才的一切,唇角不自覺的勾起,露出一副滿意的微笑來,她確實不會再來這裏,而是會找自己算帳,這個小糊塗喝醉了酒竟然會這麽可愛,看來以後可以多讓她喝些酒了。    “屬下鬥膽,敢問主人,需不需要屬下派人保護主母?”聽到他親口承認那小公子會是未來主母,玉芙蓉心中雖不舒服,但還是想要為他多做些什麽。    “不必了,你隻需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好,這幾日凡是來尋你的貴客都要見,而且每個人都要透露出一點什麽讓他們知道,待到最後那一日才會好玩一些。”夜溟說完,便起身要離開。    錢無雙留下的酒喝完了,這裏再沒有什麽值得他留戀,今日他到這雲煙樓來便是與玉芙蓉商量一件大事,卻沒想到會被錢無雙攪亂,但是沒關係,錢無雙的到來比這件大事讓他更開心。    “主人,今日也不留宿麽?芙蓉已經多日未與主人親近,很想與主人……”玉芙蓉有些不甘的微微起身,想要挽留住他。    夜溟聞言,長眉不悅的微擰,停住腳步道,“玉芙蓉,以後注意你的言辭,本王什麽時候與你親近過?若是讓人誤會了什麽,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麽。”    說完,他冷冷地一掃玉芙蓉,不待她回話,徑直大步走了出去。    待他離開,玉芙蓉這才如脫力般無力的軟倒在地,她做錯了,她不該挑釁他的,雖然這是她畢生的夢,但是她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怕是永遠也隻能當作一個夢了。    她與他之間就隻能是屬下與主人的關係,而他,已經心有所屬,可是,她不甘心,她跟了他那麽久,為何他竟然連多看她一眼都吝嗇。    而那位小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他露出那樣的笑容來,她跟隨他這麽久,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那樣的溫暖人心,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    隱於長袖中的手下意識的用力握緊,她恨,她好恨,分明是她跟隨他的時間最久,為何到最後卻讓一個陌生人占了她原本該得的位置!    這次的事情是個轉機,若是她可以完成得漂亮,是不是就可以向他提出要求,因為他曾說過,若能完成一件大事,是可以向他提出一個要求的。    那麽,她便全力完成這件大事,待此事一了,她一定要向他提出要求才是。    想著,她便轉身回了房間,卻沒想到,房中竟然已經有人在靜靜地等待了,見狀,她立時便恢複了平日裏溫婉的模樣,淡笑著施施然走到那人麵前,恭敬地向他行禮道,“不知尊客駕臨,芙蓉怠慢了。”    “在本王麵前還有這麽多的禮數,芙蓉,你何時才不與本王這樣見外啊?”一身常服的墨成禮聞言,忙起身來到她麵前,親自將她扶起。    玉芙蓉雖然略微掙紮,想避過他的碰觸,但是奈何在這裏她不能使出任何內力與武功,所以也隻能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斂眸,隱去眼中的嫌惡,她向來不喜別人碰她,偏偏這個七王爺墨成禮仗著身份,從來不會在意別人心中所想。    墨成禮親自握住她的手,引領她到桌前坐下,他緊臨著她而坐,有些傷感的問道,“若不是要去錢府提親,本王就先為你贖身,怎麽說也得給你個名分才是。”    “王爺說笑了,芙蓉並無此意,芙蓉原本就並非這裏的人,所以這裏也決定不了芙蓉的歸宿。”玉芙蓉聞言,略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卻看到墨成禮正轉頭看向窗外出神。    窗外,剛剛有人走過,正是方才在雅間裏對自己不敬的小公子,亦是夜溟未來的妻,想到此,玉芙蓉便隻覺得心中一團怒火升起,可她的麵上卻仍舊淡淡的,看不出半分喜怒。    “本王怎麽覺得,那小公子的身影如此的像是,本王要去提親的錢大小姐,真是奇怪了?”想了想,墨成禮自顧自地說道。    聞言,玉芙蓉立時一驚,那未來的主母便是墨成禮要去提親的人,那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給夜溟?    若是告訴,她便連最後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若是不說,日後夜溟知道了,會怎麽想她?    想到此,她竟有些糾結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說與不說,都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但那未來的主母卻是必須要麵對這些的,不如,就讓老天決定好了。    唇角劃過一抹詭異的笑,她淡淡地從出神的墨成禮手中抽出手來,順勢為他倒了一杯酒道,“王爺,若是已經心有所屬,又何必再糾結於芙蓉一個煙花女子呢?大可將所有心力都用在那位未來王妃身上,如此便可事半功倍。”    聞言,墨成禮這才回過神來,笑著端起酒杯來,伸手再度摸上她的手道,“本王是錢大小姐也要,玉芙蓉也要,天下美女皆會落入本王懷中,這天下,哼!”    玉芙蓉一驚,這墨成禮當真有爭奪天下的念頭,而且還如此的自信,必有所恃,看來,要與主人說一聲,讓主人好生防備了。    “王爺這樣說,當真是嚇著芙蓉了。”玉芙蓉故作害怕的縮了縮,企圖將自己的手抽回,但怎奈他握得太過用力,根本不給她半分可以抽回的機會。    見狀,她眸色一冷,看來今日她是必須要使出些招數來對付他了,免得真的被他占了便宜,而看他的樣子,今日前來定沒安著好心!    “怕什麽,來,先讓本王香一個,今晚本王好好陪陪你,待過幾日便為你贖了身,先住進王府再說。”墨成禮說著,便湊到她身邊來,急色的竟然要直接將她按倒在地。    被他毛手毛腳弄得很不舒服的玉芙蓉見狀,再難忍住,對付這種客人,她自然有著她自己解決方法的招數。    故作不小心的將酒灑在墨成禮的衣裳上,趁著他起身將衣裳脫下之時,她迅速的將他推入內室,內室中帳幔重重,一層一層將外麵的光亮全部隱去,看不清裏麵的一切,也看不清外麵的一切。    墨成禮先是一怔,既而便明白過來,原來玉芙蓉是害羞了,於是便一層一層帳幔的向裏麵掀去,直到來到床前,透過那朦朧的光亮看到**正有一人躺在那裏,而且不時還往外麵丟一件衣裳出來。    這情景直接將他刺激得不行,他快走幾步,不管不顧的直接撲到**,看也不看,便與那**之人共赴烏山**。    被浪翻紅,幾度**,待房中一切都靜了下來之後,有一女子自**下來,小心的將地上的衣裳穿起,盡量不驚動**的人,而後便快步來到外間,外間的桌前赫然坐著玉芙蓉,而那從**下來的女子則是個貌不驚人的女子。    那女子恭敬地向玉芙蓉行了禮,站在原地靜等著她吩咐。    “他可有懷疑?”玉芙蓉淡淡地煮著茶,她已經在外間等了多時,唯恐墨成禮發現那**之人不是自己時,好盡快補救。    “沒有,但是奇怪的是,王爺的體力似乎大不如前,屬下仔細診過他的脈,他被人下毒了。”那女子想了想道。    “嗯,以前讓你陪在他身邊果然是不錯的,既然如此,那便去查查,是何人下得毒,但是唯有一點,不得讓他察覺到你的存在。”玉芙蓉點點頭,而後伸出纖纖素手端起一杯茶來遞過去道,“這是這一次的解藥,下次便在過年之前來尋我吧。”    “是,屬下多謝主人賜藥。”那女子聞言,眼睛一亮,迅速上前將那茶水接過,雖然很是著急的想要喝下解藥,但是仍舊不忘先行一禮,而後才將茶水喝下。    “下去吧,他也快該醒了。”玉芙蓉說完,便再度煮起茶來,隻是這一次,她煮的茶卻是換了新的茶葉,待會兒這茶水也會成為某人的解藥。    方才墨成禮走進帳幔之時,其實之中隱藏著一種迷藥,讓人急色更甚於往常,所以墨成禮才會那樣著急的衝到**就不管不顧的開始與**的人糾纏,但是那種藥若是時間久了,便會讓人感覺出來,所以待會兒他醒了之後,便必須給他喝下解藥才行。    “屬下告退。”那女子恭敬地將茶杯放下,而後再度行禮,之後才緩緩倒退著離開。    待那女子離開後,玉芙蓉隨手一揮,原本關著的窗子便隨即自動打開,她滿意的看了眼關閉的門與開著的窗,而後便將自己的衣裳拉扯得有些淩亂,這才故作氣喘籲籲的模樣無力的伏在桌前,懶洋洋地煮著茶。    “嗯~”**的人有了動靜,墨成禮有些頭痛的起身,看著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抓痕,想著方才那**的感覺,滿意的歎息了聲,轉頭卻看到身邊早就空了,不解的轉頭四顧,便聽到外室的動靜。    疑惑的起身,來到外室,便看到那一副香豔美人慵懶煮茶的美景,他所中的藥還未解,此時仍舊有著些許**。    但隨著他離玉芙蓉越來越近,聞著那淡淡的茶香,原本的**竟然在片刻便消失無蹤,他有些詫異的低下頭看了看,沒有在意,大步來到她身邊,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曖昧的靠在她的肩窩裏,伸手握住她的雙手歎息道,“本王有了芙蓉,此生足以。”    “王爺不是還要向錢大小姐提親麽?”玉芙蓉聞言,嬌笑著轉過頭來,巧妙的躲過他的索吻,而後端起一杯茶來遞過去道,“王爺應該渴了,喝些芙蓉親自煮的茶吧。”    “嗯,這茶果然不錯,美人煮出來的茶與美人一樣,秀色可餐。”墨成禮就著她的手將茶喝下,而後再度想要索吻,但一想起她問的話,便不由得一怔。    是啊,他還要去向錢無雙提親,可是為何方才自己的心中卻並沒有這個念頭。    看著他遲鈍的反應,玉芙蓉在心中冷笑,但手上的動作仍舊沒停,這藥要喝足三杯茶才能解,所以,她必須再喂他喝兩杯才可以。    趁著他出神的這一會兒空,她再度喂了他兩杯茶,直到他漸漸恢複了反應,她才停住,順勢換了一壺新茶煮了起來。    “美人可是吃醋了,放心,本王既然已經得到了美人,怎麽可能不贖美人出去呢?”墨成禮這會兒才想起自己想要說什麽。    錢無雙是錢無雙,玉芙蓉是玉芙蓉,天下美人他都愛,隻要他想要的,便沒有得不到的。    錢榮氏莫名其妙失蹤,他還有另一枚棋子在錢府,這世上,還真的沒有能難得了他的事情,包括那龍椅,跟他搶奪的人都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不是太子墨淩風的母後當年搶了自己母後的位置,哪裏有什麽太子墨淩風,該是太子墨成禮才對。    現如今前皇後早逝,太子又沒有母家鼎力支持,哪裏可以與他這個如日中天的七王爺相提並論,所以,這天下他誌在必得,這天下的美人他也是誌在必得的。    “王爺若真是憐惜芙蓉,便不要將芙蓉娶進王府,一入候門深似海,芙蓉可不想日日思君不見君。”玉芙蓉對於他的贖身早就想好了說辭,而且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怎麽會?本王那樣喜歡芙蓉,怎麽會讓芙蓉日日思君不見君?”墨成禮輕笑著想要一親芳澤,卻被她輕盈的躲了開來。    玉芙蓉一臉幽怨的站在一旁,很是委屈的抽泣道,“芙蓉隻是一介煙花女子,若是入了王府,恐怕沒幾日便會屍骨無存,在雲煙樓中聽到的大戶人家相鬥已是心驚肉跳,芙蓉怎麽可能真的入王府?還望王爺憐惜則個,以後想念芙蓉的時候便來這雲煙樓,芙蓉必定日日恭候。”    “哎!”聽到這話,墨成禮便想起了近日剛剛失蹤的錢榮氏,確實,大戶人家的爭鬥一般都是血雨腥風,若是這樣嬌弱的美人進了王府,被那些妾室給整治得沒幾日便去了,倒也是件損失,罷了,“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強求了,若是什麽時候芙蓉想要遠離這裏,便與本王說,或者本王為芙蓉買處院子……”    “芙蓉不要王爺為芙蓉破費,隻要王爺心裏有芙蓉,以後常來看芙蓉就是。”玉芙蓉立刻打消了他要為自己買院子的念頭,若是她搬出這雲煙樓,以後可怎麽光明正大的與主人相見?    “本王明白了,隻是以後芙蓉不要再接客,畢竟芙蓉是本王的人……”墨成禮此時腦子還有些糊塗,全是聽了玉芙蓉的話而做決定,若是平常,早就將她帶出雲煙樓,哪怕隨便買處院子安置了,也不會任由她留在這裏。    “芙蓉是王爺的人了,自不會再委身他人,但還請王爺不要跟媽媽說這件事,不然芙蓉便再無顏麵做人了。”玉芙蓉什麽對策都想好了,所以現下應對起來十分的輕鬆。    那梨花帶雨的委屈,那痛定思痛的欲拒還迎,那柔柔弱弱的嬌態,都讓墨成禮心疼不已。    “好好好,是本王錯了,本王不提這事,隻要芙蓉心裏有本王,以後本王便會多來陪陪芙蓉,今日天也晚了,本王還有些事要做,芙蓉好好休息。”墨成禮見她哭得淒涼,便也不再多說,隨手掏出一疊銀票來遞到她手中,“這些銀子先拿著,若是不夠,再差人來尋本王,本王立刻便命人送來。”    “多謝王爺!”玉芙蓉見狀,立時悲泣不成聲,與墨成禮又說了會兒話,正要送他走,卻見他突然麵色凝重的看向她。    “芙蓉,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他想了想,才想起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差點便將這事給忘了。    聞言,玉芙蓉眸光微閃,有些為難的看向他,而後一咬牙,狠狠心道,“確實是聽到了一些,聽說有支船隊想要北上,船隊的主人神秘莫測,但聽說那船隊裏所帶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    聞言,墨成禮安心的點點頭,“以後這樣的消息便直接告訴本王,不必如此為難,本王不會說你什麽,反而會感激你。”    “可是王爺這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信不得的。”玉芙蓉仿佛仍舊有些為難。    墨成禮卻輕握住她的手道,“無妨,隻要芙蓉所說的話,本王都會相信,不管那消息是真是假。”    說完,他便大笑著轉身離去,待他離開後,玉芙蓉這才冷下臉來,嫌惡的掏出絲帕來將自己被他握過的手擦了又擦,而後將絲帕隨意丟在地上。    仔細的數了下手中的銀票,嗯,不錯,又有一筆進帳,雖然這點錢對於主人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對她來說卻是不小的一筆,至少她三五年不必去與主人討要錢財。    看來,這個墨成禮當真是好騙的很,以後便多讓人陪陪他,好從他那裏掏些銀子出來。    主人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接下來,還會有誰來這裏找她詢問呢,哼,冷笑漸漸浮上來,她轉頭看向窗外,誰讓她對外的名號是無所不知呢?    一個弱女子藏身在雲煙樓中,不時出賣些消息賺得銀兩,而並不賣身,這便是她對外的宣稱。    窗外天色已暗,不知道主人現如今身在何處,又與誰在一起,自從與主人分開後,她便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如此想念他,可惜的是,她也隻能想念。    錢府外,夜溟默默地站在路口看著仍有些醉醺醺的錢無雙就那樣走進錢府,而逸清則有所感的轉過身來,向他躬身一禮,而後便扶著錢無雙進了府。    今日的錢無雙可真是喝得太多了,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隻是,想起她今日的所作所為,他仍舊滿臉歡喜,因為她心裏也是有他的。    送她入了錢府,他便轉身離開,今日的事情太多,多得讓他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府中竟然出了奸細,這其實並未出乎他意料之外,隻是沒想到,那人竟然能探知到他的路線圖,看來那人當真是自己太過大意,所以才會讓那人如此放肆了。    轉身去了雲府,有些事情他要與雲之商量一下才行,畢竟這麽多人中,他最信任的便是雲之了。    剛剛走到雲府,便聽到小六子鬼叫著跑出來,還一邊叫一邊罵,“破雲之,你怎麽不去死,竟然讓我去做那種事,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我要去跟夜主子!”    “這是怎麽了?”看到小六子朝著自己衝過來,夜溟不著痕跡的向旁邊微微側身,輕鬆躲了開來。    小六子聞言,立時撲上來抱住他的手臂大哭起來,“夜主子,小六子再也不要跟雲之了,他太壞了,竟然讓小六子做,做那種事情!”    “他讓你做了什麽事,你這樣恨他!”小六子雖然嘴上總說要拋棄雲之,投奔自己,但從來也未曾真的做過,這麽晚了,小六子竟然哭著跑出來,這倒有些鬧大了,夜溟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他竟然要讓小六子跟他一起去證明他的清白,近日有人傳言說他與小六子是斷袖,他便非得要將小六子拉到霓裳姑娘麵前,讓霓裳姑娘看著我們那個……”小六子說到這裏,便滿臉通紅,有些說不下去了,原本抱住夜溟的手也鬆了開來,還很不自在的扭扭小身子。    “哪個?”斷袖,這事倒是聽說過,隻不過是雲之一時興起,拿小六子來當擋箭牌,怎麽,現如今竟然要讓小六子澄清,難不成是對霓裳動了情?    越想越覺得雲之最近怪怪的,似乎除了霓裳以外,其他人都無法挑起他的情緒。    “就是讓小六子當著霓裳姑娘的麵,要與他再親一下,來證明他對小六子沒感覺,說他喜歡的是女人!”小六子臉一沉,很是不甘的低吼道。    這個雲之,平日裏欺負他就算了,竟然還要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當初明明就是他先親自己的,現如今說得就好像是他親的雲之一般,太過分了。    “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還有另一個辦法,來,我教你。”夜溟說著,便低下頭去,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小六子聽完,立時眉開眼笑,連道謝也忘了,便直奔霓裳的房間,夜溟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一同來到霓裳的房間。    “雲之,你想證明你喜歡的是女人,也不用親我,去親霓裳姑娘就是了,若是你們都有感覺,那就是你喜歡女人的證據,何必來親我!”小六子一進門,便雙手叉腰,得意的大笑著喊道。    聞言,他身後的夜溟笑得一臉的風清雲淡,而房中的另外二人卻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同時轉過頭來,口中剛喝下去的茶水竟默契的同時噴了出來,將小六子噴了個滿頭滿臉。    沒欣賞到雲之與霓裳的親親,卻被二人同時噴了一臉茶水,小六子徹底怒了,眨了眨眼,二話不說,轉頭哭著跑出去,“嗚嗚嗚,破雲之又欺負人,嗚嗚嗚!”    聽著小六子的控訴,雲之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待看到站在門口的夜溟後,便起身放下茶杯,不解的問道,“這麽晚過來,有什麽要事?”    霓裳亦看到了夜溟,極不自然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床頭的小幾上,而後便猛地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她一向不喜見人,所以現如今看到夜溟,這是下意識的反應,雲之有些尷尬的看看夜溟,便伸手請夜溟與他一同出去說。    夜溟也不停留,看來雲之與霓裳之間還未有進一步的發展,雲之的進展似乎太慢了些,整日與霓裳朝夕相處,竟然比自己的進度還慢。    二人走進書房,雲之將房門關起,恢複正色問道,“是不是北上的事情有所變化?”    “有人將路線圖泄漏了出去。”夜溟淡淡開口,徑直走到桌前坐下,開始隨意的翻看著雲之桌上的東西。    雲之則見怪不怪的任由他翻動,隻是在聽到這話時微微一驚,麵色一變道,“竟然有人潛入了我們之中,還能拿到路線圖,當真是藏得極深。”    “你可有人選?”對此夜溟當然有自己懷疑的人的,但是也想跟雲之確定一下,看看他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莫非是他!”雲之聞言,心中頓時了然,這下子反而不煩了,冷笑道,“若是他的話,倒可以借他之手來做到我們從未做到的事情。”    “你果然與我想到了一處,既如此,便任由他去做,待到最後時刻再將他們一網打盡,另外,”夜溟翻到一本書,打開看了看,竟挺滿意,“另外,還有人在暗處跟蹤,我懷疑那些跟蹤的人與那告秘者是同一夥,而他們背後的人也是同一人,不然他們不會這樣有恃無恐,跟一半藏一半。”    “這樣說來,這次北上倒也是有風險在內了。”雲之聞言,略有些擔心的問道。    “原本就存在著風險,如今隻不過是風險更大了而已。”夜溟不以為意的道,將手中的書揚了揚,“這書我看著甚好,便送我了。”    “喂,那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雜記,你怎麽能說要就要。”雲之見狀,肉痛的想要上前去搶回來,一旦被夜溟看中的東西,他很少能要得回來的。    夜溟迅速將書收入袖中暗袋,笑著道,“她挺喜歡看這些東西的,我那裏雖然也有,但是卻沒有你這一本,便先讓她看看,說不定看過了就會不想要了,到時你再來取。”    “夜溟,你這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再怎麽說這也是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弄來的,你總得讓我先看完了,再拿走吧!”雲之有些急了,完了完了,這要讓夜溟拿去給錢無雙玩,這書肯定要不回來了。    “不然你想要什麽,我拿東西跟你換。”夜溟想了想,也知雲之對這些東西極為看重,有時候就算將他那慶雲樓砸了也沒事,但是動他一本書,卻會讓他發火!    “換什麽換,千金不換,拿來,不然我跟你翻臉了!”雲之聞言,立時撲上前去,與夜溟過起招來。    二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了幾十個回合,卻沒有分出勝負,直到最後夜溟稍一用力,將雲之的穴道封住,而後便拍拍有些淩亂的衣擺,瀟灑的道,“今日的事情已了,我先行一步。”    “喂,夜溟,沒見過你這麽無賴的,把書還給我,啊啊啊!”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的雲之見狀,立時哀嚎起來。    誰料夜溟剛一出門,便被一團火紅的身影所纏住,他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那火紅的身影便一步一步將他逼到雲之身邊,一個閃身,順勢將雲之的穴道解開。    霓裳方才見雲之與夜溟出來良久還不回去,便有些擔心,剛出來想尋雲之便聽到雲之的哀嚎,就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要對付夜溟。    見狀,夜溟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霓裳當真是太過維護雲之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向自己出手!    ------題外話------    求收藏,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拖到現在才更新,請親們見諒,明天盡量早更新。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s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