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

“夫君......”

林墨予喊完,把被子拿了過來,想蓋在司未淵和他身上。

說到底他還是不好意思。

司未淵抓過他的手按在**,聲音低啞地問林墨予:“你想幹什麽?”

林墨予眼含霧氣:“蓋被子。”

“很冷嗎?嗯?”

“有點......”

司未淵抹了抹他額頭上的汗,道:“你都出汗了......”

林墨予滾了下喉嚨,沒說話。

他目光渙散地看著某處,思緒漸漸發散。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居然真的會和司未淵在**做這種事。

他是師尊,而他是本該死在他手底下的孽徒,本來毫無交集的兩人,如今竟神乎其神地發展成了這種關係。

就感覺很不可思議,很不真實,然而現在發生的一切又容不得他不信。

司未淵見他發神,俯下身吻他,思緒飄回,林墨予也試著回吻他。

不一會兒,林墨予眼中積蓄許久的晶瑩不自覺順著眼角流下來。

意識到自己被*哭了,林墨予羞憤地別過了頭。

過了一會兒,林墨予似是受不了了,把腿抬到另一邊,和另一條腿並在一起,整個人微側著身子,無聲地抗議。

然而這並不影響司未淵對他做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事情終於結束了,林墨予翻了個身趴在**,扯過被子蓋著,疲憊地喘息。

司未淵移開被子,覆在了他身上。

林墨予悶哼一聲,眉微微蹙起。

“予兒,自那日.你離開後,你一直住在玄尊那兒嗎?”

“是......”

“在那裏,住的可好?”

“還...嗯...好。”

“可認識了什麽新朋友?”

“啊...是。”

“他們待你如何?”

“還好......”

林墨予不知道他問他這個幹嘛,但是現在的情況,最好是司未淵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他現在情況真的很被動,完全被司未淵帶著走。

“切記以後不可再去了,聽到了嗎?”司未淵柔和語調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

“徒兒,知道了。”林墨予乖乖答應了他。

“還自稱徒兒?”

“......”

林墨予一時也不知該稱自己為什麽,就道:“知道了,夫君。”

他這一喊更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起之前林墨予自己說的醜時才睡,司未淵便跟他一起“熬”到了醜時。

白日,司未淵先於林墨予醒來。

他自**坐起,然後輕輕將林墨予也拉了起來,然後讓他背靠在自己的懷中,與他又行了一回周公之禮。

林墨予醒後,掀開床簾一看,窗戶外麵已是一片白,再回頭看自己的情況,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所以司未淵是要把那日洞房之後的全部補回來嗎?

林墨予搖了搖頭,實在受不了了,拿開司未淵抱著他的手,任由上半身倒到**,繼續補覺。

他現在的睡意應該可以支撐他睡過去。

司未淵沒想到他這時候還睡得著,笑搖了搖頭,也由他去了。

林墨予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這時司未淵已不在屋內。

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他頭疼欲裂,單手支著床從**起來,掀開簾子往外一看,臥房好像並沒有人。

他想下床,但是他感覺全身好痛好酸,剛起來一點點就受不了躺回了**。

他喘息了幾下,翻了個身,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算了,反正也走不了,不如再睡一覺再說。

他入眠快,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晚上,司未淵回到房中,見林墨予還睡著,便輕搖他的肩膀,想把他叫醒。

“予兒,予兒?”

林墨予嗯了兩聲漸漸睜開了眼睛。

轉身,看到司未淵正在喚自己,他迷糊地眨了眨眼。

後來意識漸漸清晰後他瞬間就想到司未淵是不是要對他做那事,趕緊躲開司未淵的手,裹著被子縮到了床最裏麵。

“你怎麽了?”見他這副反應,司未淵收了手,有些好笑地問。

林墨予皺眉:“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隻是叫醒你,已經晚上了。”

林墨予往窗外看了看,果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所以他那一覺從早上睡到了晚上......

他按了按額頭,緩了片刻,腦袋終於清醒一點了。

接著,他轉頭看向司未淵,道:“都晚上了,你叫我起來幹嘛?”

司未淵坐到床邊,看了看他憔悴的臉色,道:“你一日未進食,不餓嗎?”

林墨予這才想起從昨天晚上到今晚他都沒吃過飯,之前睡昏了頭沒注意到,現在司未淵一提起,他就餓了。

林墨予抿了抿唇:“有點。”

“想吃什麽?”

林墨予想了想,剛想張口,就又把話收回去了。

算了吧,定塵門的廚子已經被司未淵弄走了,剩下的掌勺人做的飯菜有多難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一想到那飯菜,他就沒胃口了。

“怎麽了?”司未淵問。

“我不喜歡門內的飯菜。”

“那我們下山吃吧,我本就打算帶你下山轉轉,這樣你的心情應該會好些。”

林墨予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下山啊?”

司未淵點了點頭:“嗯。”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

“依你。”

林墨予收斂了自己的興奮,掀開被子慢慢從**下來。

腳落到地上時他有些沒站穩,眼看又要摔,司未淵伸手接住他的腰,林墨予便一瞬換了方向半倒在了司未淵身上。

赤身**被人摟在懷裏,林墨予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從司未淵身上起來,然後便去地上找自己的衣服。

看到林墨予光著身子在殿裏跑來跑去,司未淵的心神再次被勾動,隨後輕聲笑了笑,離開床,向林墨予走去。

“你不用找了,我已經處理了,給你準備了一套新衣服,你試試。”

回頭一看,司未淵手中已經出現一套折疊整齊的衣服。

緩緩接過司未淵手裏的衣服,林墨予猶豫了一下道:“未淵,你沐浴的地方在哪裏,我想去洗個澡......”

“這裏就是。”司未淵拂袖一揮,地上就出現了一汪冒著熱氣的溫泉池水。

林墨予往下看了看:“......”

“夫人,可要為夫幫你洗?”

“不,不用了。”聽罷林墨予趕緊行動起來,從溫泉的另一邊下水,把自己的身體埋在水下。

雖然被泉水包圍的感覺很舒適,也很放鬆,但林墨予不敢在此久留,他迅速將身上清洗了一下就上了岸,然後拿著司未淵給他的衣服跑到書房了。

這次司未淵沒跟去,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笑了。

過了一會兒,林墨予穿好衣服從書房回來,進來的時候還在不斷看身上穿的新衣服,好像自己對這件也頗為滿意。

“這,看上去,合適嗎?”林墨予自己感覺這套衣服挺合身的,但沒有鏡子,看不到穿上去是什麽樣的。

司未淵立馬揮袖化了一麵與人齊高的銅鏡出來,方便林墨予看。

林墨予趕緊擺正身形上前看了看,一看,竟愣了。

不知是否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緣故,或者是沐完浴神清氣爽整個人臉色比之前好了太多,這副清泠之態配上這身行頭,乍一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個仙君。

隻要束個發,氣色便好了。

林墨予點了點頭,在心裏暗道一聲不錯,然後轉過身正準備向司未淵道謝,就突然發現司未淵身上所穿居然和他極為相似。

不僅顏色一致都是淡藍,連上麵的繡樣和雲紋都一模一樣。

他指著司未淵道:“你的衣服,怎麽和我那麽像?”

司未淵道:“你作為我的夫人,與我穿同一款式,不是應當的嗎?”

林墨予腦袋裏瞬間冒出三個字——情侶裝。

啊,古時候的人也行這套嗎?這也太......

林墨予看了看這身行頭,道:“這樣不會太醒目了嗎?”

司未淵眯了眯眼:“怎麽,你怕醒目?”

“不是,我的意思是......”

穿這種一眼就能看出兩人關係的衣服出去,他有點不好意……

解釋不清林墨予也不糾結,照著鏡子拿出發帶隨意把長發紮成了個馬尾,然後也不和司未淵說太多,打了聲招呼就先出去了。

兩人出了仙門後,沒用法術傳送,直接步行往山下走去。

到了鎮上,林墨予發現集市裏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的,大家各逛各的,行人紛紛擦肩而過,步伐匆匆隨性。就算再怎麽奇裝異服,也不會去刻意關注對方。

看到這一幕,林墨予真是覺得之前自己的擔憂多餘了。

看了看旁邊的司未淵,林墨予忽地舒了口氣,然後抬腳悠哉悠哉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他看到街邊有個賣糖畫的小販,眼睛一亮,趕緊跑上前去看了看。

看到對方神乎其神的畫糖手技,林墨予眼睛都瞪大了,而且糖又香,惹得本就餓得不行的他嘴愈發的饞,於是讓小販趕緊用糖畫為他寫了個墨字。

糖到手後,司未淵正好走到他旁邊,讓司未淵給小販付錢後,林墨予就一邊咬著糖畫一邊雀躍地往前走了。

半晌,他才想起後麵跟了個司未淵,看了看手中的糖畫,想著光是自己吃是不是不太好,便轉身問司未淵:“你要嚐嚐嗎?”

這次司未淵沒有拒絕:“好啊。”

林墨予直接把糖畫遞了過去。

而司未淵卻沒接,而是將糖畫按回了林墨予唇上,然後透過糖畫的縫隙舔了舔林墨予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