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睜大眼睛:“玉,玉勢?”

難怪他覺得這東西一眼看上去有些奇怪,沒想到竟是這東西!

司未淵居然給了他一個玉勢!他什麽意思?

林墨予感覺手心都燙起來了,感覺握了個燙手山芋。

淩青夜上前好奇地問:“你怎麽其他法器不挑專門挑這個?”

“不是我,這是師......”林墨予一張嘴,發現自己語無倫次。

再看看手中的東西,他下意識就想把這玩意兒扔了,然而在即將脫出手時意識到這是一塊玉,他的手就一頓,整個人猶豫了一下。

見周圍除了淩青夜沒人在看自己了,尷尬之餘,林墨予把那玉勢放在了自己身上。

好歹是玉啊,忽略它本來的作用,以後或許會派上其他用場。

隻是司未淵為什麽要給他這種東西,他到底是何用意?!

淩青夜驚訝道:“你居然還把它收起來。”

林墨予恨不得捂住淩青夜的嘴讓他小聲點,他抬起手努力對淩青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別說那麽大聲,你是想讓大家都笑話我嗎?我隻是單純的看它是塊玉我才留下的,又不是為了其他。”

淩青夜懷疑地看著他。

林墨予被他這眼神看得一陣尷尬,皺眉道:“你別那樣看著我行不行?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了一會兒林墨予懶得再跟他解釋,憤憤一歎,轉身離開了淩青夜麵前,準備直接回玄尊那兒去。

隻是他還沒走幾步就被冷星河攔下。

“師尊還沒說你可以走,你就不能走。”

“......”可惡,忘記還有個冷星河,這兩個人是要把他守到死嗎?

被淩青夜和冷星河兩人守著,林墨予脫不開身,隻能懨懨返回去,跟定塵門的人同行。

騎馬回程途中,因為林墨予身份比較特殊,他便與司未淵的馬並排而行。

這便更方便他問司未淵為何要把那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給他。

“仙尊,為何要把那東西給我?”林墨予有些難以啟齒地問道。

“你是說那塊玉?”司未淵側頭回道。

林墨予咬牙道:“是。”

司未淵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想著興許對你有用,便給你了。”

林墨予噎了一下,差點被他激地從馬背上坐起:“對我有用,你哪裏看出它對我有用了?”

“濟塵君不喜歡嗎?那塊玉可是今天獲勝仙門才能獲得的無上至寶,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取它。”

林墨予一愣。

隨即隔著衣服摸了摸放在裏麵的玉,林墨予震驚地久久不能回神。

忽而覺得有些好笑。

大家心心念念的無上至寶,居,居然就是一個玉勢?有沒有搞錯?司未淵還為取它而來,就,就這玩意兒?

“既然是仙尊想取之物,為何要給我?”

“來此之前,我也不知道這壓軸法寶是什麽,取得後,發現於我沒什麽用處,便送給你了,就當做你這次助我取寶的回報。”

“......我用不上。”

“你不用,怎麽知道用不用的上?”司未淵輕輕一笑。

聽到司未淵這略含深意的話,林墨予臉一下垮了下來,張了張口,本想跟司未淵唇槍舌戰兩句,但是想了想,他現在處境並不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還是暫時別乘口舌之快好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定塵門的弟子,喊著司未淵師尊,唉,現在想一想,還是有點遺憾啊。

想著種種,林墨予就不由自主想到那日和司未淵大婚的時候。

如果不是一時想起,他都快忘了他和身旁這個男人有過一夜纏綿。

那晚,他們**相對,翻雲覆雨,**,彼此沉溺......

那晚,確實是個難忘的夜晚。

林墨予尋著這個畫麵想下去,竟微微有些出神,臉頰也有點發燙。

然後他便想到了一場雲雨之後,他拔劍刺了司未淵。

而且還刺了兩劍。

一想到這個林墨予眼睛頓時變得清明,同時高漲的情緒也慢慢低落下來。

雖然他是罪魁禍首,但是新婚之夜突然來這麽一出,確實挺煞風景的。

要是早知道自己就是濟塵君,他就不必趕的那麽著急在成親當晚就刺殺司未淵。

他當時那麽匆忙刺殺司未淵就是不想破壞他和濟塵君的感情線,就算隻是一夜歡好,他也得立刻斬斷這段露水情緣。

然而這一斬還不如不斬,他本來就是濟塵君,縱使當天晚上和司未淵正常成親,之後感情線也不會受影響,而且還可以以林墨予的身份繼續苟活,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事已至此,人也捅了,情也傷了,狠話也放了,現在又成了玄尊的人,還變成了濟塵君,注定回不到從前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好好和司未淵洞房,他就不會這麽快跳入濟塵君的劇情了。

他發現現在以濟塵君的身份做任務,難度更大了。

想起自己任務的艱巨和處境的艱難,林墨予心裏就歎不完的氣,訴不完的苦。

馬蹄行進了一段距離後,林墨予微微側頭看向司未淵。

“仙尊,既然東西幫你取到了,我可以走了嗎?”他怕一會兒時間久了,又觸發那個懲罰機製,向司未淵出手了。

一聽他要走,司未淵眼眸微微暗沉了一下,卻沒阻攔:“當然,閣下請便。”

沒想到司未淵這麽輕易就同意了,林墨予看了他一眼,算是承情地點了點頭,扯動嘴角笑了一下,然後便勒動韁繩駕著馬徑直往前奔去。

司未淵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諸般情緒藏在眼底。

接著司未淵和他定塵門的弟子繼續趕路。

不一會兒,他們聽到前麵貌似有馬蹄聲傳來,待馬蹄聲近,他們發現馬背上坐的居然是早已駕馬而去的林墨予。

林墨予看到他們也是詫異了一下,想說什麽又不好說的樣子。

司未淵看到他去而複返,並沒太過驚訝,問:“濟塵,你為何又回來了?”

林墨予看了看周圍的場景,頗有些心神不定,隨後他看向司未淵,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回來看看。”然後又調轉馬頭往前跑。

隻是沒過一會兒,林墨予又繞了回來,看著司未淵一行人,他比上次更懵了。

為什麽他每次往前走都會和司未淵他們撞上?

與眾人尷尬地打了個照麵,林墨予非不信邪,又拉動韁繩往前跑,將他們落在後麵。

結果沒過多久,他又出現在司未淵他們麵前。

林墨予驚異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打牆了。

後來實在覺得詭異,林墨予索性放棄了單獨行動,又死皮賴臉地駕馬到了司未淵旁邊,和他一起走。

司未淵轉頭看了看他:“濟塵,你這是......”

林墨予為保麵子瞎扯道:“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想和仙尊說,所以就回來了。”

“哦?何事?”司未淵洗耳恭聽。

林墨予開始瞎扯。

他才不會承認他是迷路了或者是被鬼打牆了。

沒想到這一跟著司未淵他們走,就順利到達了定塵門,而他之前自己走,就老是在原地繞圈。

難道這是在暗示他單獨行動必死,成群才是王道?

回到定塵門時,林墨予坐在馬上,看著那茫茫黑夜,忽然心生膽怯,猶豫要不要現在回去。

他怕又遭遇和之前的情況。

於是他破天荒了下了馬,和淩青夜他們一同進去了。

他想,還是明日白天再回去算了。

回來的弟子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泡溫泉了。

勞累了一天,他們想好好放鬆一下。

林墨予正想回屋休息,就見淩青夜按上他的肩道:“你不去泡溫泉嗎?”

林墨予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就這樣睡也不舒服,便點了點頭,和淩青夜他們一起去泡溫泉了。

他們仙門的溫泉好就好在是一人一間,可以單獨的享受泉水的滋養。

林墨予挑了一空熱氣騰騰的溫泉間,進去後把門關上,然後慢慢脫衣服,順便把那個玉勢拿出來放在了地上。

當他把衣服脫光時,他一點一點往泉水走去。

入水時他想起有個東西忘了摘,便把臉上的白布揭了下來。

反正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揭下來也無所謂。

先下了個腳,然後慢慢把全身浸入水裏。

下去後,林墨予舒適地仰起了後頸。

然後又緩緩擺動了下手臂,在溫熱的泉水裏遊了幾下。

被熱氣騰騰的泉水一滋養,他的全身很快放鬆下來。

係統道:“我還以為你多想回去,結果現在還不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好好泡溫泉,我看你不如最近就留在這裏,想想怎麽攻略司未淵吧。”

林墨予聞若未聞。

因著無聊,他還向溫泉底潛了幾次水,浮出又潛入,浮出又潛入,一下換一個地。

這一個人的泉間就是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若是和其他男弟子一起,他肯定十分拘謹,放都放不開。

遊累了,林墨予便雙手往後滑緩緩退到岸邊,後仰身子想躺在邊上休息一下。

隻是就在他舒適地往後躺去時,他的背突然貼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