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墨予發現不對勁時已來不及,他突然變大,司未淵自然撐不住他,手被重物壓了一下,便和變成人形的林墨予一起倒在地上去。

不過因為之前的位置關係,司未淵一隻手依舊托在林墨予的臀部上。

司未淵正想抬頭看看這在他麵前化形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就被林墨予先發製人撒了一團仙霧阻礙了視線。

林墨予趁機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蒙住臉。

當仙霧散去,他已經偽裝完畢。

司未淵看到他這副尊榮第一反應不是覺得似曾相識,而是恍然大悟挑了挑眉:“哦?原來你是公的。”

這一句可把林墨予氣得不輕,什麽公的母的?你才是公的,你全家都是公的!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林墨予丟給他一個不爽的眼神,然而迅捷翻身把司未淵壓在身下。

他很不喜歡雙腿跪壓在別人兩側的姿勢,而且他也沒有傻到想去和司未淵對戰,於是想也不想就起身準備跑路。

而司未淵卻出乎意料地扣住他的腰,不讓他起來,眼裏還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

“我沒說你可以走啊,小東西。”

“我想走你也攔不住我。”林墨予壓低聲音道。

這樣的情況硬碰硬是不行了,看來他隻能......

想到這兒,林墨予立刻使用化形術變成小型動物從司未淵手中逃了出去,然後直奔門外。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佩服自己的智慧,司未淵怎麽也想不到他會用這招脫身吧......

看到門檻,林墨予就仿佛看到希望,他以為到了這兒自己就能逃出生天了,沒想到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根不粗不細的仙絲栓住,然後被騰空拽了回去。

還未落下之時他的整個化形就被打破,倉促變回了人形。

司未淵見狀挑了挑眉,改為用手接他,把他橫抱在懷裏。

落到司未淵手中後,林墨予捂著被拽疼的脖子不停地咳嗽。

淦,這司未淵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麽下起手來這麽狠?差點沒把他勒死。

見他咳得難受,司未淵便收了仙絲。

許是覺得做的有些過火,司未淵改為單手扶他伸手想觸觸林墨予脖子上的紅痕。

林墨予以為他又想對自己做什麽,趕緊捂著脖子後仰。

司未淵收了手:“為何你散功後會變成人形?莫非你本來就是人?”

林墨予不答,隻是表情明顯緊張了一些。

“你遮住臉,不外乎有兩種情況。一是不想讓我記住你的臉,二是我們認識,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臉,對嗎?”

林墨予臉上布滿震驚。

司未淵真的是太精明了,三兩下就看穿了他的意圖,這讓他懷疑下一秒司未淵會不會直接問“你是不是林墨予”之類的話。

總之搞得他很不安。

幸運的是司未淵沒問,而是把手伸向了他臉上的麵罩。

他剛把手伸進林墨予的麵罩下麵,林墨予就反應過激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司未淵本可以直接抽出,但是他沒有,好像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林墨予也魔怔了一樣一直咬他,像在報之前的勒脖之仇,直到把對方手指咬出了血,他才清醒過來,猛地丟開了司未淵的手指,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他居然把司未淵手指咬出血?!司未淵是仙體,他一個凡人之軀怎麽會把他的手咬破?他到底咬得是有多重啊?

怕下一秒司未淵一個惱怒直接把他拍滅,林墨予後退幾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殿外。

自那以後,林墨予就再沒去過司未淵的殿中,同時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

這事全因司景而起,他故意偷雙修錄來陷害自己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偷過雙修錄,第二次偷就是罪加一等,這擺明了是要把他往死裏整。

就算他這次防備,下次司景還會出其他法子來整他的。

而且他和司未淵之間的關係也愈漸緊張......再不主動出擊怕是真的要涼。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林墨予狠狠一拍桌,製定了一個計劃......

一切籌備完畢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林墨予背著弓箭潛入了司未淵沐浴的浴場。

在司未淵來之間,他爬到一棵正對著浴池的樹上,守株待兔。

看到林墨予這麽積極主動,係統都有點詫異:“你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想通來刺殺司未淵了?”

林墨予目不轉睛盯著下方道:“我受不了了,現在不解決以後生出的事端會越來越多。我今天射個空箭,讓他意識到危險後下意識向我反擊,既然是下意識想必不會用盡全力,這樣我活下來的幾率就大了。”

係統難得讚同了他一回:“嗯,說的有道理。”

不一會兒,司未淵來了,脫了衣服下了水,背靠在岸邊閉目養神。

他所在的位置正是林墨予的盲區,林墨予看不見不敢亂射,怕真射傷司未淵。

而不一會兒事情就發生了轉機,司未淵突然睜開眼,往他這個方向遊來。

最後在他正下方停下。

林墨予見機會來了,拉動了弓弦,對準了司未淵的......旁邊。

林墨予深呼吸了幾下,將箭拉到一定限度,然後放手一搏!

隨後他的箭就以勢如破竹之勢射到了對麵的樹上。

林墨予:“?!”

就算射不準也不帶這麽離譜的吧?

林墨予正想吐槽,就在這時樹枝突然不堪重負哢一聲,林墨予都來不及反應就掉了下去,當著司未淵的麵掉進浴池,水花四濺。

他浮起來後抹了把臉,感覺胸口一陣刺痛。

這是因為他剛才落水不當,胸口恰好紮進了一支箭。

事已至此,林墨予幹脆豁出去了,將計就計賊喊捉賊握著自己胸前的箭對司未淵道:“師尊,有刺客!”

說完便昏死過去。

司未淵自水裏半撈起他的身體,神情頗為無奈:“如果要射我一箭你才能開心的話,我樂意奉陪,但是我都遊到你下麵了,你怎麽還射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