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這點事弟子自己來就行,不勞師尊費心了。”林墨予一邊用袖子擦拭桌上的水跡一邊慌亂地回道。

他這是什麽意思?他不知道雙修是什麽意思嗎?為什麽對他說這麽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司未淵看著他忙碌的身形,淡淡道:“可是你自己能參悟嗎?”

林墨予微微一抖,坐正道:“速成不行慢成也可以,欲速則不達.......”他的本義其實是直接無視那套勞什子雙修法,正經修煉。

而司未淵卻聽成了他在暗示他慢慢來,於是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

林墨予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虛脫地靠在椅子上。

他還以為司未淵真要對他做什麽呢,原來是單純的想為他指導,怕他不懂,唉,幸好......

接著兩人又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繼續下棋。

搞這麽一出,整的他下棋都不怎麽緊張了。

因為雙修給他的衝擊真的太大了。

不過難熬的才剛剛開始。

下完一局又一局,司未淵沒喊停,林墨予就一刻不得抽身。

棋下不完就算了,茶也喝不完,是自動續滿的。每當他喝完一杯茶,杯中的茶水就會自動漲起來,就像永無止盡似的。

他感覺司未淵要把他累死在這兒。

大半夜喝茶提神,這不是想把他留在這兒下到天亮又是什麽?

幾個時辰後,他實在撐不住了,趴在桌上半睜著眼和司未淵下棋。

若不是這茶讓他保留了一絲意識,或許早就睡過去了。

司未淵落下一子道:“夜已深,不如就留在此處歇息吧。”

林墨予此時已疲倦的不行,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更別提聽到司未淵在說什麽,他隻知道他在說話,直接敷衍地回道:“嗯......”

見他答應了,司未淵微微勾起了唇。

這局下完,林墨予瞌睡醒了不少,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棋盤。

瞧他也累了,司未淵便揮袖收了棋盤,道:“關門,就寢吧。”

林墨予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點了點頭,彈也似的從椅子上蹭起,跌跌撞撞地走出門外,然後幫司未淵把房門關上。

順利完成了“關門,就寢”。

司未淵:“......”

林墨予回到自己房間後倒頭就睡了。

那本書就隨意放在**的一角,沒去管它。

由於睡得太晚,第二天起床去修煉時他整個人都很沒精神,結印施法什麽的都力不從心,頻頻犯錯,惹得大夥發笑。

為了不再被他們看笑話,林墨予去了另一處偏僻之地練習今日仙師所交的術法。

瞧了瞧周圍沒人,林墨予便深吸一口氣,輕抬雙手,將手掌合上,做了幾個複雜的手勢後,再將手指一合,匯聚靈氣。

不知道是他步驟錯了還是他靈力不足,試了半天都沒什麽反應。

林墨予不甘心,仔細回憶了一下仙師的步驟,然後再重新試了一次。

這次他改了一個動作,做完後指尖便出現了若隱若現的淡色光芒。

林墨予欣喜若狂,轉身想把這道光束打到大樹上看看效果。沒想到剛一轉身,就被人鉗住了手腕。

抬頭一看,居然是司未淵。

林墨予驚道:“師尊?”

手裏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

司未淵沒有立即放開他的手,而是淡著神色,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責怪地道:“膽子大了,竟敢對師尊出手了。”

“徒兒不敢!”什麽啊,這個距離,這個位置,明明就是他自己湊上來的吧?這年頭連仙尊都喜歡碰瓷?

林墨予趕緊抽回手,可是司未淵偏不放,眉頭微挑,頗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昨晚分明答應了,又為何要走?”

答應,他答應什麽了?

林墨予隻記得他昨晚很困,其餘的實在想不起來了,但又怕自己做錯了啥,便緊張地問道:“請師尊明言,徒兒究竟答應什麽了?”

司未淵看了他幾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昨晚的事,反而丟開林墨予的手,揮手化出一把劍,橫於兩人之間:“罷了,昨晚你喝了那麽多靈茶,想必靈力提高不少,便讓為師來測試一下你的修為吧。”

他話音剛落,那把劍就像活了似的自動朝林墨予砍來。

而司未淵則退到一旁,看樣子並不打算參與。

林墨予急忙抽劍抵抗,轉頭看向司未淵:“師尊!”

“認輸,便可停下。”

林墨予咬了咬牙,算好時間丟開手裏的劍,然後迅速蹲下躲開靈劍的襲擊,同時右手接下自己落下來的劍,反手又是一擋。

本以為是場持久戰,沒想到就在他奮力抵抗的時候,劍突然消失不見了,林墨予因慣性不受控製往前栽了幾步,再回頭時,周圍依舊空空如也。

就在他納悶劍去哪裏的時候,那把劍突然自他身後出現,林墨予餘光瞟見,立刻旋身躲避,倒在地上。

靈劍趁機往他身上刺去,林墨予迅速一翻身,劍堪堪刺到了他的衣帶,林墨予起身時,衣帶也順勢被靈劍挑下。

林墨予的衣服頓時散亂開來。

司未淵看得十分專注。

縱使衣衫淩亂,林墨予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就在靈劍氣勢洶洶向他刺來時,他一不做二不休脫下外衣就朝靈劍蓋了過去,繞了幾圈後,林墨予雙手握劍,狠狠砍下。

本以為可以製服靈劍,沒想到這一劍下去,隻聽“鐺”一聲,差點沒把林墨予虎口震碎,連劍都有些拿不穩了。

靈劍借此機會破衣而出,打飛林墨予的劍,然後示威般在他身上劃了許多劍,挑破他的衣服,卻不傷及體膚,玩夠後盛氣淩人地架在了林墨予脖子上。

而同時遠處的司未淵嘴角也在微微上揚。

一股涼寒瞬間從脖子傳到四肢百骸。

此時的林墨予衣不蔽體,姿態狼狽地被一把劍威脅著。

勝負分曉後,司未淵脫下外衣走了過來,將衣服蓋在林墨予身上:“還需勤加修煉。”

然後便收劍離開了。

而林墨予則留在原地羞憤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