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啃完草的天竺鼠跑回來歡快的在林墨予身邊蹦噠,一點沒有搭理那個男人的意思,好像就是單純來啃草的。
林墨予眼角一抽。
有沒有搞錯……
林墨予朝男人抱歉一笑,抱起天竺鼠轉身逃也似地跑了。
他一邊跑一邊對著天竺鼠大吼:“你為什麽要坑我?為什麽!”
真是丟死人了,他居然對一個陌生人說了那麽多尷尬和掏心窩的話,而且還把他的秘密全部說出來了,讓他死了吧!
林墨予離開後,河邊垂釣的男人慢慢變回司未淵的模樣,勾了勾嘴角,起身往林墨予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邊,許是林墨予說話太大聲了,吼得天竺鼠一顫一顫的。
有點受不了他接二連三的嗬斥,天竺鼠跳下了林墨予的手。
林墨予一個猛撲把它逮住,然後單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把天竺鼠栓住。
他也不想這樣對它,但天竺鼠跑得太快太靈活了,不拴著一下就跑沒影了。
“你乖乖的,別再亂跑了,隻要你帶我找到淩青夜,我就給你解開。”
天竺鼠也不知聽沒聽懂,在路上東竄竄西竄竄,這裏聞一下那裏聞一下,磨蹭了半天才走了一點點路,耽誤了不少時間。
走在街上,路人看到他牽著這玩意兒當寵物,都不由多看了一眼。
林墨予根本顧不上這些,腦袋裏不斷重現剛剛丟人的舉動。
話沒說明白還搞出這麽大個烏龍,這算什麽事啊?
他垂首沮喪地走著,連遇上了司未淵都不知道。
司未淵轉身道:“站住。”
林墨予沒什麽反應,天竺鼠卻調轉方向走了回來,圍著司未淵打轉。
林墨予跟著轉身,一見是他,心情變得更複雜了。
心裏很亂,沒心情再問司未淵那事了,默默歎了一口氣,拉著天竺鼠轉身繼續走。
司未淵跟上他:“你要去哪兒?”
“不去哪兒。”
走了一會兒,見司未淵還跟著,林墨予歎息一聲:“師尊你別跟著我了,你去辦你自己的事吧,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辦。”
既然司未淵對他態度都冷淡了,他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對自己冷淡。
司未淵聽到這久違的稱呼一愣:“你說什麽?”
“師尊啊。”
司未淵皺眉:“為何改口?”
林墨予學他昨天的口吻:“累了,不想喊了。”
“……”
司未淵不悅:“你在跟我置氣?”
林墨予轉頭無辜地看著他:“我沒有啊,我哪兒敢啊?”
司未淵盯著他的眼睛略帶命令地道:“喊夫君。”
林墨予沒繃住笑出來,這人怎麽回事?明明是他自己先不理他的,怎麽好意思跟他說這些?
“夫君?我看還是叫師尊好些吧?畢竟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很合格的師尊。”
“那你覺得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
林墨予聳聳肩:“我可沒這麽說。”
哈,他就是這個意思,怎麽了?
司未淵忍不住坦白:“這幾日我那樣對你,隻是氣你那日不分輕重的笑,好似沒把我放在心上。”
“……”不得不承認司未淵說出原因他心裏真的輕鬆了很多。
但這幾天他真的被司未淵氣得夠嗆,也不想這麽快和他和好,不然顯得他沒脾氣。
他拉著個臉道:“說完了師尊?那我先走了。”
“……”
他牽著天竺鼠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司未淵在後麵道:“昨天晚上你對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林墨予瞳孔瞬間放大,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這個人昨天是裝睡的嗎?
林墨予羞恥地咬了咬唇,加快步伐:“什麽事?我不知道。”
司未淵跟上他:“你昨晚吻了我。”
林墨予一口否認:“我沒有!”
司未淵:“昨晚我一直醒著。”
林墨予:“我說沒有就沒有!”
司未淵一把拉住他:“予兒,你這麽生氣是在怪我這幾天沒碰你嗎?”
林墨予沒想到他大庭廣眾下居然跟他聊這麽敏感的話題,當即撥掉他的手,羞恥道:“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司未淵略帶挑逗上下打量他:“你昨晚睡著後,還說你喜歡我。”
林墨予捂住司未淵的嘴:“別說了!”
司未淵反手拉住他就往前走。
林墨予略帶抵抗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司未淵言簡意賅:“客棧。”
“去客棧幹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被拉進那天他們入住的客棧,林墨予一路被司未淵拉回之前他們所住的房間,一進去就被司未淵壓到了**。
林墨予急忙推拒司未淵的胸膛:“你要幹什麽?”
司未淵直勾勾盯著他,表情認真:“我不想做你師尊,我想做你夫君。”
天竺鼠看到他倆在**那啥,也激動地四處亂竄,就跟瘋了一樣,還發出咕咕的叫聲。
整個鼠非常亢奮。
林墨予看到天竺鼠在地上來回竄,還以為它出什麽事了,有些擔心道:“它這是怎麽了?”
司未淵看了床下一眼,道:“發*了。”
“啊?”
司未淵附到他耳邊低語:“我也是。”
“!!!”
…………
事後,林墨予看著司未淵下床穿衣服,不一會兒就變得衣冠楚楚。
林墨予埋怨地看著他:“好痛……”
司未淵附身輕吻了下他的額頭,道:“所以這事不能斷,偶爾一次,就很痛。”
林墨予拍開他的手:“不要胡說八道。”
司未淵起身,轉首對地上的天竺鼠道:“已查到淩青夜的下落了嗎?”
天竺鼠響亮地叫一聲。
“那帶我去吧。”
天竺鼠轉身興奮地跑出門外。
“等一下,我也要去!”
林墨予艱難地從**爬起來。
司未淵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帶他去:“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
“不,我就要去。”
司未淵拗不過他,耐心等他穿衣。
穿好衣服,林墨予伸腳穿鞋,可鞋子離床太遠了,他夠了半天沒夠到,反倒把屁股坐痛了。
就在這時,司未淵撿起鞋子走到他麵前半跪下來為他穿鞋。
林墨予下意識縮回腳,司未淵卻緊緊抓住他的腳踝,為他穿好鞋。
一隻,兩隻。
“……”
就這又把林墨予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神擾亂了。
下床後,他走路還是有點困難,全靠司未淵攙扶。
這一來二去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折騰了好半晌,二人總算跟著天竺鼠進入帝尊仙府避開仙侍視線來到了裏麵一座隱蔽的洞府。
深入洞府,林墨予沒看到淩青夜,反倒看到一副令人駭然失色的血腥畫麵。
隻見洞府深處一座諾大的水潭中盡數浮著蛇,蠍,巨蟒的殘肢斷骸,水潭被染成紅色,連岸上也是成堆的毒獸屍體,血流成河。
林墨予頭皮發麻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怎麽回事?”
司未淵眸色漸漸黯了下來:“來遲了……”
…………
兩個時辰前。
帝尊帶著淩青夜來到這個洞穴。
淩青夜一看到潭中遊走的毒蛇和巨蟒就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想跑,卻被帝尊抱著飛到了眾蛇圍繞的潭中心的一座小亭中。
此時巨蟒也在水下圍著亭子慢慢遊**,吐著信子,把淩青夜嚇得夠嗆。
要想不掉進水裏,他隻能緊緊抱住帝尊的脖子,一邊哭一邊和他雙修。
期間帝尊嚇他,再哭就把蛇放進他身體裏。
差點把淩青夜嚇暈了。
帝尊歡愉之時低沉著嗓音對淩青夜說:“我本想帶一個人來見你,可是那小混蛋尋你無果又去京州找你了,我得親自把他帶回來。這段時間你封印就快解除,我不放心把你留在外麵,便把你帶到此處。幾日後,我再回來看你。”
淩青夜搖頭痛哭,臉上皆是駭色:“不,不要把我留在這兒!”
帝尊不忍,但也無可奈何:“你若是再離開我,我該怎麽辦?”
一番歡愉過後,帝尊為防淩青夜逃跑把他獨留亭中,以潭中蛇蟒困他。
他走後,淩青夜哭聲更甚,抱著身子蜷縮在亭中,瑟瑟發抖。
而此時,他額間印紋卻光芒大作,隨著他的哭聲越演愈烈……
…………
兩個時辰後。
洞外。
司景和遊逐晏假扮成帝尊仙府的仙侍在此停留已有數日之久。
這段時間,他們偷學了仙府內藏書閣不少古籍神典,修為又長進不少。
之前在所有人吃食裏下毒之事就是他們所為,目的就是想引起騷亂趁機竊取更多上古典籍。
哪成想那些神仙根本就不畏毒,白浪費了他們用奇花異草提煉出來的一斤毒藥。
所幸這仙府夠大,相當於半個城,藏身之處數不勝數,基本不會和冷星河碰上麵,所以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古籍。
這日,司景和遊逐晏二人自一隱蔽處雙修完出來。
回去的路上,偶然看到一酷似淩青夜的身影走進了一座石門,二人好奇,便跟上去看了看。
無意看到側臉,沒想到還真是。
司景笑了笑,揚聲上前,正想拍拍淩青夜的肩:“淩師兄,沒想到你也……”
還未等他說完,淩青夜就猝然轉身單手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抵到了石牆上。
他看著司景驚恐的臉色,悠然一笑,眼中卻暗含無邊冷意:“不要叫我淩師兄,叫我…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