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捧著的物事漸漸恢複,不再似剛才那般猙獰恐怖,葉文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捧著的似乎並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抓起來把玩的東西,漸漸恢複了原本樣子的玉足就像一個精致的白玉瓷器,雖然還有一小部分略微有點紅腫,但是這點瑕疵並沒有讓這件藝術品的觀賞價值有太大的下降。wWW!qUAnbEn-xIaosHuo!CoM

尤其是葉文的手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有如凝脂般的觸感,這讓他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寧茹雪剛才那副渾身濕透的樣子。

雖然現下寧茹雪依舊是穿著那身薄衫,隻是因為全力行功的關係,一身衣衫早就已經幹透,所以已經沒有了先前那好似透明裝一般的效果。不過,薄衫畢竟是薄衫,加上那本就是貼身的衣物,雖然遮掩的住,卻依舊難掩其曼妙身姿,葉文此時轉頭一瞥,似乎隱約間還是能看到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見到自己師兄居然又看向自己,寧茹雪本想嗬斥一番,隻是才想開口,就見到自己師兄那嘴唇猶如掛了兩條臘腸,加上整個嘴和嘴巴子都腫了起來,看著有點像……

“鴨子?”

心理這般一想,不自禁的噗嗤笑了出來,因為她腦袋裏居然閃過自己師兄做鴨子狀呱呱亂叫的樣子,張嘴想說什麽,可是最後還是忍住沒說,畢竟葉文此時還在運功幫她逼毒,她可不敢在這時候攪亂了師兄的注意力。

葉文不明白寧茹雪笑什麽,他眼下也沒功夫去想,隻是覺得剛才用來吸吮毒血的嘴似乎有點麻木的感覺,舌頭好像也有點不大利索了。

轉過頭,對著自己師妹問道:“唔的嘴總了麽?”(我的嘴怎麽了?)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才看自己師妹硬憋著笑意的樣子,即便他是傻瓜也該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恐怕不是很好。

本想借著池水看一下,奈何這寒池作用多多,就是沒法用來當鏡子,隻得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頰上傳來的麻木感和手上明顯摸到了一堆脹起來物事的感覺已經讓他猜到了什麽。

“靠,這毒真厲害!”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毒血坑害,葉文轉過頭又去草叢裏摸索了好一陣,因為天色漸暗,找起東西也要費勁許多。

幸好翻了一陣,終於被他找到一顆小寒果,隨著這果子的作用漸漸被他們師兄妹熟悉,幾個人簡直就是拿這玩意當零食來磕,所以寒池周圍比較明顯的果子都被三個人采摘的差不多了,現下這果子已經越來越難得到,經常要到池邊的那些草叢深處去仔細翻看。

葉文今天的運氣不錯,在最需要的時候猜到了兩顆救命果子,這下他也意識到在沒有徹底根除那條巨蛇和它的子子孫孫之前,這果子實在不能繼續這麽浪費下去了。

“眼下師妹和師弟也能用寒池練功了,再吃那果子也沒什麽意義,過後和他們說一聲暫時不要去采這果子了!”

隻是眼下,他還需要用這果子解毒!雖然自己的嘴唇是因為毒血所致,不過歸根究底依舊是那紅線蛇的蛇毒,應該能夠化解自己嘴上的這點異狀吧?

將果子塞進嘴裏,然後困難的咬碎,將咬碎的果肉就在嘴裏含著,一是希望借此恢複已經麻木的舌頭,二是防止毒素進一步擴散——剛才他的口腔與毒血做了最親密接觸,如今正好用果子清理一些。

做這些事看起來似乎很麻煩,但也不過是在轉瞬之間,葉文忙完這一切之後繼續端起寧茹雪的腳掌,然後催起已經恢複了許多的真氣,運起紫霞功將其體內最後一點毒素逼了出去。

做完這些,又隨手將寧茹雪丟在一旁的衣物拿過來一件,隨手撕下一條長布將傷口包紮好,這才用依舊麻木的嘴對自己師妹說道:“弄度呢麽?”(能動了嗎?)

葉文幫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她一直沒敢動,尤其是此時她那條腿已經完全恢複了知覺,葉文的雙手在上麵折騰來折騰去的,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當時緊張的她一動都不敢動,整條腿都緊緊繃著。

此時葉文突然發問,她又被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稍微一嚐試,發現雖然能動,但是四肢酸軟,加上受傷的傷口處刺痛難當——毒素既然祛除幹淨,腳上不再麻木,痛感自然清楚無比。

這樣一來,本來就行動不便的寧茹雪更加動彈不得,最後隻能鬱悶的望著自己師兄。

寧茹雪雖然沒回答,不過那個鬱悶的表情自然讓葉文明白了過來,尤其是自己師妹隨後就滿臉通紅的低聲說了句:“師兄……能先幫我把衣服披上麽?”

倆人在這忙活了半天了,可是寧茹雪依舊是那套薄衫,雖然習武之人體質都好,寧茹雪又有內功傍身不懼嚴寒(此時已經入冬),但是她總不能穿成這樣在自家師兄麵前晃來晃去,先前那是意外還能忍了,眼下既然諸事既定,在這般似乎就顯得有點太不知羞恥了。

將一直丟在一旁的衣衫遞給寧茹雪,然後就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師妹一件件的往身上穿,葉文的目光又讓寧茹雪的俏臉一陣發熱,隻是這次卻沒有說什麽,隻是低著頭悶悶的似乎在想些什麽。

衣衫穿好,這鞋襪卻有些麻煩,最後隻能在手裏提著,坐在那不知所措。

葉文瞧了,也不說話(嘴已經越發麻木,根本說不出話!),隻見過去做了一個要背她的動作,寧茹雪猶豫了下,最後任憑師兄將自己背在背後,然後由師兄帶自己離開這裏。

離開絕穀回到平台上,葉文瞧了眼那陡峭的山壁,並不在意。自己帶著重劍尚且能上下自如,將重劍換成一個人,雖然難度增加了一些,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保險期間,葉文還是在山壁旁找了幾根藤條,先是靠這藤條下去一段,然後才憑借輕功落下去。

隻是帶著寧茹雪,葉文的重劍卻沒帶回來,直接留在了絕穀之中,他也不在意,反正放在那裏又丟不了,自己明日上去再取回來就是了。

慢慢的往門派裏回去,還沒走到自己住的那院子,就瞧見徐賢提著寶劍往自己這邊行來,看見他的時候似乎一愣,尤其是發現寧茹雪居然是被葉文背回來的時候,立刻上前問道:“師姐怎麽了?”

走進了之後,徐賢才發現葉文的臉也情況慘重,尤其是那雙嘴唇,惹得他哈哈笑了起來:“師兄你的嘴怎麽了?在吃臘腸啊?”他見到自己師兄嘴唇和臉頰浮腫,但卻沒有憂色,自己師姐的臉色雖然略微有點蒼白,卻一樣沒有擔心的樣子,也就放下了心,嘴上控製不住就開起了玩笑。

葉文翻了下白眼,舌頭麻煩的他根本沒法說話,隻是離近了才發現,徐賢這小子手裏居然還拿著一根用木簽串起來的臘腸,香噴噴的熱氣就在自己麵前飄來飄去。

“本來想請師兄嚐嚐我的手藝,不過現在看來……”

悶悶的哼了一聲,葉文不理自己這個師弟直接走了過去,然後徑直回了院子,除了要讓寧茹雪好好休息之外,他自己也需要回房間裏好好運功將自己中的毒給清理一下。

隻是走過徐賢的時候他發現身後背著的寧茹雪不是很老實,那支**的玉足不停的在他身旁晃來晃去,好像是要藏起來一樣?

轉頭一看不遠處的徐賢,葉文直接就明白了過來,感情是不想被徐賢看到啊!明白過來後葉文自然不會說什麽,而是快走了將徐賢甩在身後幾步就進了院子。

後麵的徐賢咬著臘腸嘟囔著:“至於嗎?這就生氣了?”隻是想想應該不至於,可能是有別的什麽原因吧。

不去管徐賢在那裏吃臘腸,葉文將寧茹雪送回房間後,將她安置好。本想囑咐一句,奈何自己的嘴實在是不爭氣根本說不了話,最後也就放棄了,轉身就要出去。

隻是才一走到門口,寧茹雪突然喊了一句:“師兄……”葉文轉頭,見到寧茹雪低著頭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今日多謝你了!”

回了師妹一個略微顯得僵硬的笑容,葉文回了自己房間,他的嘴情況並不嚴重,即便用普通草藥也能恢複,隻是那樣的話需要耗費時日,葉文可不願意幾天不說話。

運起紫霞功,然後調動起略微又有所變強的紫霞真氣慢慢的將身體裏那點毒素都給集中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都給清除出去。

隻是從哪清除出去讓葉文費神了一陣,最後想到自己右手那條經脈最是暢通和堅韌,用來逼毒恰好合適,所以葉文將體內毒素聚集到一起後,就沿著他經常使用的那條路線給逼了出去,就在毒素運行到了右手食指之上時,但是毒氣行到這裏卻始終難以繼續,隻見得葉文的食指化成一片漆黑,猶若染上了一層墨汁,偏生其它地方依舊正常,是以看起來甚是詭異。

葉文一狠心,調動起體內全部紫霞真氣使勁一催,隻見右手指尖突然‘嗤’的一聲,一道漆黑的霧氣從指尖噴射而出,竟然將不遠處的一個茶盞都給打翻。隻是隨著真氣離體後四散,這些黑氣也漸漸的消散在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