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葉文直接就休息了,申公豹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麽,隻是在葉文回來的時候睜開眼瞧了下,說了一句:“回來了啊!”就沒有了下文。wWw,qUAnbEn-xIaosHuo,CoM

兩個人一人一邊,互相對著盤坐在了地上——僅有的一張石床已經被毀掉,所以兩個人幹脆就在地上打坐休息,反正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即便是幾年不休息也無所謂,而且打坐練卝功也一樣可以恢複精氣神。

一直坐到日落時分,整個世界幾乎籠罩上了一層昏黃的薄紗,葉文轉頭瞧了眼已經落下了一半的日頭,然後看了眼依舊靜靜卝坐在那裏的申公豹。

“申將軍,你不餓嗎?”

申公豹睜開眼,一臉錯愕的看著葉文:“難道葉掌門還會感覺到餓?”

以他們倆的修為,早就不需要靠吃東西來維持生機,就算偶爾吃些什麽也都是比較稀有的靈果,一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另外就是吃那些東西對自身修為是有益的。

平常的飯食,早就不需要去吃了,申公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吃過真正的飯食。

“雖然感覺不到,不過平日裏已經養成習慣了,早飯或者中飯不吃還不覺得什麽,但是這晚飯不吃,總會感覺少做了什麽事情!”

申公豹隨即恍然:“葉掌門修卝煉時日看來並不長啊!”

若是修卝煉日子長久,因為經常閉關顧不上吃飯,漸漸的也就對這些事情不那麽在意了。隻有修卝煉的不是很長,並且沒有長時間閉關,還保持著以前習慣的修士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葉文倒是也沒有隱瞞的理由,徑直點了點頭,不過自己隻不過才修卝煉了不到百來年的事情,卻是沒有開口說出來的。

他的修為基本是一路靠著奇遇提升上來的,這樣的奇遇雖然讓人驚歎,但是也難免會招來妒忌——不是葉文以小人之心揣測別人,隻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見不得別人好的家夥存在了。

“這奧林匹斯眾神看來並不怎麽待見咱們,到了飯點連招呼都沒來招呼一下!”

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的葉文往眾神殿的方向瞧了眼,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不過隱約間似乎聽到一些吵鬧的聲音,看來眾神殿那邊很是熱鬧:“莫非那邊是在開派對?”

申公豹卻連動的意思都沒有,他自然曉得奧林匹斯眾神看不上自己。先不說自己曾經被波塞冬打的全軍覆沒,勉強才保住一條性命這一點,就隻是天庭官卝員的身份就不招這裏的人待見,同時就算與申公豹交好,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而葉文勉強也算是‘在野’之人,加上實力強勁,奧林匹斯山沒必要和葉文鬧的太僵!

兩個人正閑聊著,突然見到雅典娜領著幾名侍從緩步走了過來,一直到了葉文的麵前才停下腳步。

此時的雅典娜並沒有如前兩次所見那樣穿著一身的盔甲,身上僅僅是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長裙,蓋住右鍵的部分上有一個很簡潔的花飾,吊住了整條長裙;另一麵則完全沒有裝飾之物,露卝出了白卝皙的肩臂。

而長長的裙擺一直拖到了地麵上,身後的兩名侍從手上則幫忙拖著長裙,這才讓雅典娜可以自如的走動。

“真是……麻煩的裙子!”

葉文並不覺得這衣服多少看,而且還要勞師動眾的讓侍從幫忙才能走動,這是何等的不實用啊?也許就隻有奧林匹斯眾神這種無時無刻都想展示自己的權卝勢的神族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葉文!申公豹將軍!請跟我來,神王邀請你們參加今卝晚的宴會!”

雅典娜的話讓葉文與申公豹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站起身跟著已經轉頭向來的方向走去的雅典娜緩緩的移動。

“不知道今卝晚的宴會……是為了慶祝什麽?”

開宴會,起碼得有個理由吧?但是葉文小看了奧林匹斯眾神的無聊程度!

“想開就開嘍!類似的宴會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舉行一次,神王陛下每次都要眾神陪著他喝到半夜才會滿足!”

原來是這麽回事,根本就是想喝酒了而已!

因為雅典娜這件蛋疼的長裙,幾個人的移動速度堪比龜爬,等到幾個人來到聚餐的會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一陣了!

眾神殿前麵的廣場上,擺上了一個長長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新鮮的水果以及各種各樣的菜肴,無論是山珍還是海味,在這裏都能夠看到!

反正葉文一眼瞧去,沒有發現有什麽食物是這裏沒有的!同時酒桌一旁已經堆了好多個空著的酒罐,看來已經喝了好一陣了。

一名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滿臉威嚴的俊朗男子站在上首,一臉笑容的捧著大碗與旁邊的一個男子談笑著,從他所處的位置以及頭頂上那個金色的頭冠,葉文可以推測出這個看起來似乎很無害的男人就是這奧林匹斯山上的神王宙斯了。

而與他說話的那個男人約莫三十來歲的模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質,甚至哪怕你不瞧他,都能夠感覺的到他的存在。

而比較顯眼的是左臂上那個如太陽般的臂環,看到這個臂環之後葉文立刻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太陽神阿卝波卝羅,宙斯的兒子,與月神阿爾忒彌斯是雙胞胎兄妹(也有說是姐弟)。

走近了一些之後,葉文終於聽到宙斯和阿卝波卝羅在說什麽說的這麽開心,不過他寧可沒有聽到這段話,因為宙斯說的竟然是:“那個丫頭終於在男人的手上吃癟了嗎?幾千年了,終於吃了虧,可真不容易啊!”

“喂,這是做父親該說的話嗎?”

葉文很想這麽提醒一下神王大人,不過想到那個讓其女人吃虧,並且占了人女兒便宜的家夥就是自己,他還是不要出聲比較好。

不過,如果宙斯喜歡開宴會,並且將奧林匹斯眾神都喊上的話,那麽……

果然,葉文還沒有去尋找,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殺氣就已經鎖定住了葉文,而順著這個感覺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白天曾遇到過的美麗女神,月亮與狩獵之神阿爾忒彌斯——如果眼神可以化作鋒銳的箭矢的話,那麽葉文此時已經被萬箭穿心無數次了。

葉文正尋思應該如何找個比較偏僻的位置的時候,雅典娜就領著他來到了阿爾忒彌斯的對麵——這張長桌很長,但是並不寬,如果相對而坐的話,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一米左右。

看了看旁邊的雅典娜,戰爭與智慧女神那看起來非常溫暖、非常和藹、非常親切的笑容顯得是那麽的虛偽、那麽的陰險、那麽的不懷好意!

“葉文,你就坐在這裏,這個位置可是很好的哦,我特意吩咐給你空下來的!”

的確,葉文的位置大概在這張長桌比較靠前的位置,距離神王宙斯並不遠(所以才能和阿爾忒彌斯相對),同時也比較靠近長桌中心,這裏能夠取到大部分美味的食物(實際上碰不到的完全可以讓侍從幫忙)。

而葉文的身旁,坐著的就是雅典娜,他的側前方則是火神赫菲斯托斯以及其妻子阿芙羅狄忒。

比較搞笑的是阿芙羅狄忒與阿瑞斯坐了個麵對麵,也不知道赫菲斯托斯如何能夠忍受的住這種詭異的情況的?

申公豹就坐在葉文旁邊,分水將軍似乎也知道自己是沾了葉文的光,否則這奧林匹斯山的宴會即便自己能夠參加,位置也不會這麽靠前,至多就是與一些奧林匹斯山上的半神坐在一起,比如赫拉克勒斯(又叫海格力斯)等。

所以申公豹在坐下之後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目光隻停留在自己麵前那小小的一塊範圍內,甚至連食物都不亂取——根本就不吃不喝,隻是坐在那裏如雕塑一般。

申公豹雖然修為算不上頂尖,不過這位分水將軍的眼光的確好,在葉文被雅典娜安排好位置後,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阿爾忒彌斯包含殺氣的眼神沒有做任何的掩飾,加上在桌上的幾乎所有男性都對葉文抱以崇高的、滿懷敬意的以及看戲的目光,同時也在不停的打量這位來自東方的勇者究竟是個什麽模樣,不少人還低聲說道:“看起來不是很強壯?”

“他真的能夠在月亮女神的憤怒當中逃得性命?是不是月亮女神……”

“噓,不要亂說話,難道你想變成拉車的公鹿嗎?”

“額……我們還是喝酒!”

如果僅僅隻是一兩個人,那麽在這吵鬧的酒桌上恐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所有的男性神祗都在談論這個話題,那麽聲音再小也會被人聽的真真切切,因為周圍幾乎都是談論這些話的人,置身其中的阿爾忒彌斯想要裝做聽不到都是不可能的。

就連宙斯都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葉文,甚至在葉文出現的時候眼前一亮,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又多看了幾眼。

就這幾眼,讓葉文渾身一陣激靈,幸好宙斯的目光很快的就收了回去,然後轉過頭對坐在身旁的冥王問了句:“哈迪斯你已經先下手了嗎?”

哈迪斯沒有睜開眼睛,不過葉文可以肯定,那一瞬間他在這位冥王大人的額頭上看到了暴起的青筋:“我可不是你……”

“哦?是嗎?”宙斯倒是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好奇的問了句:“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手上戴著的戒指應該是你當年製卝作的珀爾塞福涅之戒吧?”

“是的,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

“不是你送給他的?”

哈迪斯終於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他用一個惡狠狠的充滿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宙斯一眼:“當然不是!”

“哈哈哈,不要在意,我隻是好奇罷了!”

宙斯對於哈迪斯的冒犯似乎並不當回事?也許他們兄弟平日裏就是這麽相處的?不過這幾句對話卻讓在座大多數神明都將目光轉向了葉文的手指上,那個黑色的閃爍著夜空般光澤的戒指在這一瞬間成了眾人注視的焦點。

不過很快,大多數人都將目光收了回來,他們依舊將注意力放在了葉文以及他對麵的那個女神身上。

“你們猜,美麗的月亮女神會不會提出與那個東方人生死決鬥?”

“很有可能!”

“那麽你們認為誰會贏?”

“難道你認為那個東方人還有獲勝的希望?也許他應該祈禱自己能夠被痛快的斬殺而不是被變成公鹿去做拉車的牲卝畜!”

葉文轉過頭,看著兩個坐的並不是很遠的、兀自喋喋不休的半神。

“一個是阿喀琉斯,另外一個是阿伽門農!”

“阿喀琉斯?就是那個腳踝上有弱點的家夥?”畢竟阿喀琉斯之踵這個詞匯實在是太有名了,有名到哪怕是不認為阿喀琉斯是那根蔥的人都知道這句話,進而也就讓很多人知道了這個倒黴鬼的一些事跡。

“竟然認為老卝子必死無疑?你給老卝子等著!”

恨恨的在心中念叨了幾句,無非就是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一旁,因為對麵的那個女神的目光似乎越來越不善了,尤其是在雅典娜突然冒出的一句。

“對了,葉文先生,聽說你很有幸看到了幾乎讓整座奧林匹斯山眾神所垂涎的阿爾忒彌斯的身卝體,不知道你有什麽感想?”

“感想?”葉文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是雅典娜想要戲卝弄自己:“感想你妹啊!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個夠,然後再發表下感想再說!”

抬起酒碗,就當沒聽到,但是那個無良的神王竟然也在這時候參合了進來:“哦,來自東方的幸卝運男子,既然你有幸目睹了這樣美麗的景象,不知道你能否與我們大家分享一下?”

“分享?”葉文看了下這個無良的神王,暗罵了一聲L:這也能分享?後就開口說了句:“我並不想分享!”

“哦!”宙斯做出一副失望的神色,不過那個表情怎麽看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特別假!“難道我們來自東方的客人想要獨占這份美麗?莫非你在見過了阿爾忒彌斯的美麗之後,想要將其據為己有?哦,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幾千年來,這是無數男性的夢想,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

宙斯坐在那裏好像是在演舞台劇一樣,用誇張的肢卝體語言以及頓挫抑揚的聲調說著能讓怒火燒的更加旺卝盛的台詞。

果然,神王大人的表演才僅僅開了個頭,認為遭到了羞辱的月亮女神立刻就站了起來,然後拍著桌子大吼了一嗓子:“我要與這個羞辱了我的男人決鬥,如果不能殺了他,那麽就讓我被他殺死吧!”

月亮女神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住了自己的獵弓:“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月亮以及狩獵女神的名譽和尊嚴!”

葉文已經目瞪口呆了,而宙斯卻再鼓著掌:“說的好,不愧是月亮以及狩獵女神,那麽我以神王的身份,批準了你要的要求!”

幾乎是在話還沒落地的同時,葉文發現所有坐在長桌旁的賓客順勢將一抬,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將長達幾十米的長桌給挪到了一旁,將眾神殿前麵的這一片寬闊的廣場給清理了出來,然後眾人在周圍各自挑好了位置,一副排排坐、看好戲的模樣注視著依舊逗留在場中的兩個人。

與此同時,宙斯似乎還嫌火燒的不夠旺卝盛,依舊在那裏下著猛料。

“當然,葉文先生作為從東方遠道而來的客人,也不好參與到這麽血卝腥的決鬥當中,那麽這場決鬥就不要以性命做du注了!”

“什麽?”阿爾忒彌斯立刻表達了不滿:“難道就因為他是客人,就可以在羞辱一名主神後依舊從容的離開奧林匹斯山嗎?”

“當然不!”宙斯那無比威嚴的麵龐上露卝出了孩童般的壞笑:“失敗者一定要付出代價,隻有這樣這場決鬥才會精彩!”

感情宙斯會說這麽多話,無非就是讓這場決鬥變得更好看,這樣才能夠讓他開心。

“如果葉文先生輸了,那麽很遺憾,恐怕葉文要永遠的留在奧林匹斯山了!並且永遠服侍這位美麗高貴的月亮女卝神。”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一臉恍然。

“做拉車的公鹿嗎?”

“果然如此嗎?”

但是,宙斯遠比他們想的還要壞心眼,他隨即就公布了答卝案:“並且是以侍女的身份……”

葉文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非常難看,與其讓他以女人的身份活下去,還不如直接死了幹淨。

阿爾忒彌斯一愣,不過隨即笑了起來:“這樣嗎?聽起來倒是很有趣!”

“有趣你妹啊!難道你是lei絲邊?”葉文很想驗證一下這個月亮女卝神是不是一朵百合花,不過絕對不是用親自上陣這種方式來驗證。

“當然,如果月亮女卝神輸了的話……”

廣卝場上瞬間變得無比寂靜,所有的人都豎卝起耳朵等待著宙斯的下一句話,就連阿爾忒彌斯都沒有卝意識到,自己好像無意間掉進了一個yin卝謀當中——為什麽事關她的決鬥條件卻要由別人來製訂?她絲毫沒有卝意識到這點的不妥。

葉文倒是意識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反正贏下來也就是了!可是宙斯的下一句話讓整個廣卝場的所有人(神)都傻掉了。

“輸了的話,你就要嫁給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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