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九州寶鼎

老道士從上起得身來,隨手從旁邊一個中年道士的手上接過一條巾,然後擦了擦臉:“對了,這蜀山派最擅什麽,你可曉得?”

那中年道士一愣,心道:“來之前說於你聽你卻道沒那個必要,怎的這時候又來問我?”

不過表麵上依舊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師叔祖,據說這蜀山派乃是一隱世武修派,另外這葉文似乎還有一柄上好的飛劍,卻不知道喚作什麽名字!”葉文使出萬劍訣那一幕是在幻境當中,當今還沒多少人見過,所以這人不知。wWW。QUanbEn-xIAoShUo。coM

老道士凝起眉頭,嘀咕了起來:“不像!不像!”

“師叔祖,您說什麽不像?”這中年道士也不知道師叔祖究竟ōu什麽風,說什麽要去查探一下那個葉文的虛實,沒料到師叔祖在上閉目打坐了沒多久就睜開了眼,而且那一頭的汗水似乎也預示著師叔祖此番打探並不那麽的順利。

老道士卻沒理會,隻是兀自搖著頭:“武修一脈長於近身搏鬥身強橫jīng神堅韌,雖然不懼諸般幻象,可是在神念一道的運用上卻不怎麽靈活……適才我神念探過去,卻被那葉文以神念凝聚的無形劍氣bī退,可見這葉文將自身神念修煉到了相當境界,可此道卻非武修所長……”

除了這些老道士還奇怪武修雖然也用兵器,不過他們更喜歡手持兵器去砍人,很少拿武器當做飛劍來使用——雖然也有類似的技法,但都是作為輔助,他們更習慣拉近距離廝殺。

這葉文的飛劍究竟什麽模樣他沒見過,倒也不好評價,可是武修中人應當不會特意去修煉飛劍的吧?

這老道士可不曉得,葉文的神念是因為穆德拉克的那招詛咒才練出來的,而他的飛劍……根本就是武修中氣勁外放的另外一種形式,紫宵劍即便再接近真劍,但始終也不是真劍,就算使出來無比神似劍修,但在本質上是有著非常巨大的區別的。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蜀山派內部的不傳之秘,即便是本派中人若沒有練到相應的層次,也是決計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這個老道士又怎麽可能知道其中差別?

所以他在這裏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關鍵,最後還累得自己腦仁生疼:“真是麻煩,本來修真界眼下的情況已經夠叫人心煩,這時候又冒出這麽一個人物來,卻也不知道是修真界的幸事還是壞事?”

老道士長籲短歎了好一陣,最後站在窗台上,望著那見不到半點星光的天空發呆,而身後除了那個中年道士外,還有另外兩個比較年輕的道士……相比那中年道士,這倆年輕人的地位一看就知道又低了許多,此時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加上麵前那兩個長輩,他二人又不敢用類似傳音入密之類的iǎ技法jiā談,因為他們知道這點微末之技定然瞞不過這兩位長輩的,所以隻能幹巴巴的在這裏杵著,等著長輩的下一步訓示。

老道士瞧了一陣夜空,突然說道:“今次咱們齊齊跑到歐洲來,就是想將那事情在海外解決,這事情咱們說起來並不算光彩。修真界已經禁不起太大的動了……”

中年道士隻是點頭應和:“師叔祖也莫要自責,此番又何止我們武當派出了手?那華山、青城、峨眉哪個沒派高手過來?昆侖派明麵上說是幫著那葉文來尋找打神鞭,不過那北河居士還不是借著名頭直接守在了其身邊?想來真動起手的時候,昆侖派怕是比誰都要來的狠……”

老道士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唉……想我們堂堂名正派,如今卻做這等暗中傷人的事情……真是……”

真是什麽,老道士卻沒有說,實在是因為他此時竟然想不出合適的詞匯來形容他們這一眾人今次的行為了。

越想越是鬧心,想他們東方修真界,曾經是多麽強橫?而正因為他們修真界的強橫,一直使得華夏子民成為世界中心。

可是隨著環境的變遷,修行中人越來越難過,這幾百年裏過的日子莫說和幾千年前比,就是和千年前的時候比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連隔壁那島國上的一些家夥也敢來到他們華夏修真界的腦袋上拉屎,若非當初眾人一怒之下請出了昆侖仙境裏潛修的諸多老前輩,而那些老前輩拚著功力大損出了大力挽回了局勢,華夏修真界很可能就在那一次劇烈的衝突中成為過去式。

而那之後,華夏修真界的地位就下降了好多,如今西方教廷儼然成為了諸多勢力中的一哥,今次來到歐洲,還是因為教廷方麵給了一些便利。

當然,這群無利不起早的西方人絕對不可能這麽好心的給東方修士們提供便利,能夠有如今的局勢,也是因為雙方在暗中達成了一些協議,甚至華夏修真界還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

“隻是九州鼎事關重大,若非如此,斷然不會如此抉擇!”

在昆侖仙境的時候,也有許多人對這樣的決定表示反對,可是一提起如今的情況,眾人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不盡快想辦法,那麽要不了三百年,世俗界中再無修士,而諸多修真界人隻能擠到並不寬廣的昆侖仙境中苟延殘喘。

“師叔祖,那九州鼎……莫非是九個神鼎?”

九州鼎這個詞,這中年道士近些日子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次,實際上他也知道這個東西是當年華夏自遠古時期傳下來的寶貝,就是不清楚這究竟是九個銅鼎,每個銅鼎象征一州,還是說隻有一個銅鼎,但卻代表九州。

老道士看了下這個中年道士,長歎一口氣後解釋了起來:“九州鼎雖然名字裏有個九字,但實際上隻有一個,便是葉文手中的那一個!”

他剛才以神念窺伺,雖然很快就被葉文發現並bī退,但是還是發現了葉文手中拿著的九州鼎,他也確定了那個流言的確是真的。

雖然這流言的出處乃是那個名聲不怎麽樣的碧血老祖裘元龍,隻是眼下卻由不得他們不做出反應,哪怕明明知道那裘元龍沒安好心,可還是要做出這些事情。

當然,他們也曉得今次之後,以後少不得人人都要背上汙點,甚至裘元龍可以明目張膽的罵他們這群老家夥不過是故作清高的偽善之輩。

“隻是……此事不但關係到我華夏修真界之存亡,更重要的是還關係到華夏後人能否在世界上立足!”

這個世界存在各種強大實力,如那教廷就是其中之一。而教廷代表的卻是歐洲或者說是白種人的利益,若不是其它種族也各自有強橫的勢力撐腰,那麽這個世界將成為白人的天下。

修真界若滅亡,則華夏必亡!

“我記得傳說中那九州鼎乃是鎮壓氣運之寶,卻不知道咱們得了那東西,究竟有什麽用處?”

老道士斟酌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那兩個年輕道士不說話,那中年道士立刻揮手,示意那兩個年輕人回去休息。

其實他ǐng納悶,為何師叔祖連自家人都要隱瞞,可是隨後老道士就說出了讓他都險些驚的站不住的話:“此事太過重大,叫那倆晚輩知悉的話非是幸事!今所聽得之言也莫要說給別人知曉,切記!”

“是!”

老道士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才道:“九州鼎據說乃是鎮壓氣運之寶,可是實際上九州鼎還有諸多妙用不為人知,隻有各各派的一些老不死才能夠得悉!”

這句話其實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到了他這般修為,這些稱謂已經無法影響到他了,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的確是個老不死。

“九州鼎能夠凝聚天地元氣,淬煉天地元氣,提純天地元氣,九州鼎中蘊含有恐怖的靈氣,而九州鼎自從始終之後已經數千年不顯於世,其間所蘊含的靈氣……”

中年道士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明白為何那九州鼎的所在一被流傳出來,整個修真界竟然有這麽大的反應。

修真需要的是什麽?

靈氣!

眼下環境中什麽最貧乏?

還是靈氣!

而九州鼎代表什麽?

靈氣!靈氣!靈氣!!!

不需要旁的理由了,隻這一點就讓九州鼎成為了所有修士都渴求的極品寶物,誰若是能有這樣一個寶貝幫助練功,那麽其再也不用為自己尋不到靈氣充裕的天福地而頭疼了,完全可以抱著鼎慢慢修煉。

中年道士的表情被老道士看的一清二楚,惹得老道士一陣不滿,輕輕的哼了一下,這才叫其回過神來。

“弟子失態了!”

老道士見他第一時間反省,也點了點頭:“如今你曉得這事情為何不能叫年輕iǎ輩知曉了嗎?”

中年道士一聽,汗都下來了。此時他才明白這事情為何不讓那些年輕人知道,皆因為年輕人絕對抵擋不住這種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修真界會立刻成一團,所有修士都會因為一個九州鼎而戰成一團。

他自問也修行了兩百餘年,一直潛心jīng修,道心也算穩固,卻不料遇到這般的時候險些把持不住,若非師叔祖在旁,可能他已經開始尋思起如何將這寶貝據為己有了。

“弟子受教!”

老道士長歎一口氣:“其實這還不算重要的,九州鼎乃遠古至寶,妙用又豈能這麽少?據說九州鼎除了可以鎮壓氣運,提煉出無窮靈氣之外,本身也能演化天地——隻是這一條不過寥寥數語,誰也不曉得究竟代表什麽意思。可是能夠演化天地的法寶絕非一般,若能參透期間奧妙,白日飛升也非不可能之事!可惜……”

“可惜?”中年道士聽到這裏就有點不明白了,自己師叔祖究竟可惜什麽?按理說這麽多前輩出手,那九州鼎定然跑不了了,他不認為那葉文能夠在這麽多前輩出手下還能將九州鼎留住。

這樣的話,九州鼎遲早會成為修真界眾人的共有物,他們大可以慢慢的參悟其中奧妙,卻不明白有什麽可惜的了?

隻見老道士搖頭歎息,說出了一個震驚的事實:“九州鼎雖然不凡,可是想要改變當今的大環境,那便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老道士長出一口氣:“轟爆九州鼎!”

此言一出,中年道士目瞪口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法子,這樣一個遠古至寶竟然要毀去?

老道士又歎了口氣:“你曉得為何今次和那打神鞭扯上關係了麽?”

“難道是……”中年道士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要想轟爆九州鼎,那尋常法寶定然做不到。九州鼎雖然不是用來爭鬥的法寶,可也是遠古之物,尋常飛劍怕是連他都砍不掉一根,所以就需要一個比較強力的法寶來做這件事。

打神鞭,雖然隻能打那封神榜上中人,或者送人上封神榜,不過就法寶本身來說,也是上古傳下來的法寶,就品質上來說不比九州鼎來的差。何況打神鞭好歹也是一件兵器型法寶,本身就是用來與人爭鋒的,用打神鞭來轟九州鼎,應該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

“那打神鞭被盜了幾十年,你當昆侖派真的追查不到其下落?”老道士冷笑了一聲:“那話也就忽悠忽悠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罷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哪個不曉得,這是昆侖派故意為之?”

原來那打神鞭的下落一直在昆侖派的掌控當中,一直沒有追回不過是想看看那家夥究竟能夠折騰出一個什麽結果出來?若是真的能夠研究出打神鞭的妙用,那時候他們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昆侖派倒不怕自己一家的實力不足以做到這一點,因為若真的將打神鞭的妙用研究出來,這事情可就不是他們一家的事情了,昆侖派隻要放出一個消息,整個華夏修真界就會傾巢而出——這種情況下,他們自信可以將任何想搶的東西搶回來!何況東西本就是他們的,出師有名。

如今若不是因為九州鼎出示,眾人探討之後想出這樣一個法子,需要一個比較強橫的上古法寶來完成他們預期的計劃,可能那打神鞭還會在外麵流直到有個結論之後他們才會想起還有這麽個東西在外麵沒有收回呢!

至於轟爆九州鼎,自然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將九州鼎給毀去,在那之前還需要做出好多準備工作,這樣才能夠保證在九州鼎爆炸之後,其中所蘊含的靈氣不會被順勢毀去,而能夠如他們期望的那樣散開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希望九州鼎在爆炸的一瞬間能夠將其自身的功效發揮到最大,借著爆炸時的衝擊力將整個地球的天地元氣重新淬煉,讓幾乎快不存在靈氣的天地元氣構成重新變化,就算不能回到幾千年前那種靈氣充裕的環境,起碼也能恢複到千多年前的環境。

那樣的話,原本一些枯竭的靈脈有可能在這一次強橫的靈氣風暴衝刷下重新恢複活力,而靈脈若能恢複活力,就能夠慢慢的改變地球的環境,讓地球重新恢複到那種比較平衡的狀態——甚至於修真界中人準備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讓世俗中人也進行配合,例如多種植植物之類的,減少破壞生態環境的舉動。

總之,今次在歐洲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瞄著葉文手中的九州鼎來的,可以說為了修真界和華夏中人的生死存亡,一種修真界的高人已經顧不得自己這點麵皮,聯合起來準備欺負葉文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後輩。

而被諸多前輩高人惦記上的葉文,此時則拿著那個平平無奇的銅鼎暗自思索不停。

“看來今次的一切變故都應在這鼎上了,卻不知道這鼎究竟有什麽稀罕之處?”

葉文也研究了不隻一次,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久而久之他也懶得繼續下去了,可是今次出這麽大陣仗都是衝著他來,這由不得他不重視這個平平無奇的iǎ鼎了。

正納悶著,隻見iǎ鼎突然放出一陣光華,留光芒流轉之間竟然憑空出現了許多山河景致,葉文一愣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碰到什麽東西,竟然引發這般異象。

不過這簡直如畫中美景一樣的美麗景è卻讓葉文暫時忽略了那個問題,而是專心欣賞了起來,隻見山川、大河、江湖、海洋一一呈現在了葉文的麵前,而隨後又有許多珍禽異獸叫葉文看的很是開心,而葉文看著看著,發現畫麵上的景物越來越熟悉,等到看了約莫半個iǎ時之後,畫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山,而這座山葉文再熟悉不過。

“這是……蜀山?”

這山怎麽看,都是他曾經居住了十來年的蜀山,可是這山卻不曾見到自己當初親手所題的蜀山二字。

正驚詫間,畫麵陡然一轉,竟然來到山腳之下,一個看起來很是邋遢的老頭,在一間破敗的院子裏教導兩個孩子功夫,其中那個少年一臉不耐煩,而那個不過十來歲左右的iǎnv孩則顯得很是認真。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第60章  華山和武當

眼前的畫麵葉文並不熟悉,可是那個iǎnv孩的模樣依稀有自己師妹的影子,儼然就是一個iǎ蘿莉般寧茹雪。

“難道……這個拽的二五八萬的iǎ子就是被我附體的那個倒黴蛋?”

越看越像,因為畫麵中的那個少年已經依稀有了大人的模樣,更重要的是葉文修煉有成,相貌變化不大,看起來就如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樣,所以與畫麵中的少年極為相似,隻有很iǎ的差別。

加上這幾人練功時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後來的蜀山派別院所在之地,也就是原書山派的山所在!

“這老爺爺……莫非就是我那便宜師父?”

畫麵中的老人家無奈的看了眼‘葉文’,然後轉過身指點了一下寧茹雪幾招,隨後又自己演示了幾下。

說實話,這幾招平平無奇,根本入不得葉文的眼,隻是此時看到那老人家認認真真的一招一式演示一番,然後還在‘葉文’耳旁說了好半天,可見講解之詳細。

但是即便如此,少年葉文也是一副沒什麽興趣的模樣,甚至還搖頭晃腦的不知道說了什麽,竟然讓那老爺爺也是一陣無奈,隻是最後少年葉文依舊將適才老人家演示的劍招又習練了一遍,隻不過這少年使出來的……

“我擦,這也叫劍法?”

葉文現在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他雖然原本就曉得這個身體的前主人不好武道,原本的功夫也是稀鬆平常,隻是自己好歹也是憑借這個身體練到如今境界的,所以他不覺得這個身體的資質真的很差,甚至在內功修煉上這身體還算的上頗具天資。

但是如今一見,才知道這‘葉文’以前的武功究竟爛到了什麽程度,按照畫麵上的情況,此時那少年葉文的年紀應當與後來自己過去之後寧茹雪的歲數相差無幾,再想想那時候寧茹雪的武功……

“我真想撞牆……”

隨後畫麵突然又變,漸漸的拉遠,從山腳的一方之地漸漸成為了俯瞰整座山峰,隨後畫麵一挪,葉文瞧見了那書山縣城,裏麵人雖然不算多,但也稱的上熱鬧,許多人穿行其間,做著每天都在重複不斷的工作。

瞧了片刻,葉文突然有點懷念起那個世界了,相比起這個雖然他更熟悉的世界,他覺得在那裏過的反而更加輕鬆。

仔細想想,他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因為一些yīn差陽錯的情況,他葉文在那個世界過的非常順利派經營起來之後也沒遇到什麽太麻煩的難題,加上當時江湖上的諸般特殊情況,一些前輩對自己也算是比較和氣,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在暗中幫了一把,這才叫蜀山派能夠在葉文執掌後不到十年,就成為了江湖上知名的一流大派。

可是在這裏……

“在那些老家夥眼裏……我終究還是一個外人!”

所以那些人要對付自己,也不算是什麽不可理解的事情,畢竟蜀山派在這個世界毫無名望,他們根本就不會正眼去瞧自己的派。

“若果不是因為我的實力還算不錯,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會搞的這麽麻煩,直接就動手來搶了!”

葉文看了眼已經再次變作無甚稀奇的九州鼎,腦袋裏漸漸的明白了自己與這個iǎ東西之間有了什麽聯係。

“莫非,這個鼎是我與那個世界之間連通的關鍵?”

他最開始隻是這麽想的,可是在今日之後,他腦袋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更加大膽,更加駭人的猜測:那個世界,實際上就是在這個九州鼎當中。

“定然如此了!否則難以解釋為何曆代王朝隻能將天下分為九州,便是因為要符合這個九州鼎之規則!”

九州鼎乃氣運之寶,若附和之自然氣運悠長,國運昌隆!若不合之,便等於逆天行事,九州鼎自然會做出回應。

也不需要做什麽大事,隻要幾場大災,糧食絕產,老百姓活不下去之後自然就會掀起無邊戰火,一個朝代的覆滅也隻在朝夕之間罷了。

同時也解釋了為何葉文明明已經達到了一個世界巔峰,不被其所容納之後破碎虛空,卻來到了一個天地元氣稀薄無比,看起來要比那個世界還要低上一個檔次的世界了。那是因為九州鼎中的世界雖然靈氣充裕,但也不過是一個法寶中的iǎ世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世界的等級並不高,而能夠容納九州鼎存在的這個世界可要比那鼎中世界高級許多。

另外,那傳說中的仙界在葉文眼裏麵那就是更加高等的世界了!反而是那昆侖仙境之類的存在,葉文認為不過是另外一些類似鼎中世界的iǎ世界,隻不過稍微比九州鼎高級一些,天地靈氣也充沛一些。

至於為何今日所見之景象竟然是自己師妹iǎ時候的事情,卻是葉文突然想到自己破碎虛空的時候,自己的指環出現了一些異狀,結果讓自己回到了自己穿越的十一年前,原本他以為是九州鼎的問題,現在來看會出現這般意外,是因為自己的指環。

現在葉文手指上有兩個戒指,右手上戴著的是自己的召喚指環,左手上則是那個從穆德拉克手裏得到的貝瑟芬妮之戒,原本他還尋思來到歐洲後可以查一查與貝瑟芬妮之戒相關的訊息,現在他隻能把這件事丟到一旁了。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眼下的這個時間段與鼎中世界的時間應該是相符合的,可是要是這樣計算的話,那不是代表著即便這個鼎中真的是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的話,想要等到時間走到應該符合自己離開時的時間,起碼還要再等上十多年?

“不會這樣吧?”

搖了搖頭,先不想這個,因為眼下他還麵對著一個更大的麻煩,那就是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猜測的那般自己是在這個鼎中的世界生活了將近十年,自己的那些江湖同道以及同弟子都還在這裏生活著的話,他無論如何不能把這個鼎jiā給別人。

他以前不是沒考慮過回到以前的世界,將眾人都接到自己身邊,隻是以前對此毫無頭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他怎麽可能將這麽重要的東西jiā給別人?

何況他與當今修真界那群家夥根本就沒有半點jiā情可言,對他來說那些人通通都是外人,若他們前來強奪,那身份還會變成敵人。

“對待敵人,就隻有拳頭!”

葉文將九州鼎收起,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可以稍微縱這個鼎了,原本這個iǎ鼎到他手裏的時候不過是手指大iǎ,這才方便他能夠隨身攜帶,今天不知道為何變作了蘋果般大,此時稍微一試,發現自己已經能夠稍微控製這個iǎ鼎,勁氣運起之後隻是一個念頭過去,九州鼎重新變作不起眼的iǎ東西,被葉文貼身放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葉文閉上眼,將神念散了出去,隻是略微一探,立刻就發現就在與自己相同的這個酒店當中,就有不下三股強橫的力量存在。

其中也包括那個先時窺探過自己的那個人,而且葉文這神念探查之法源自意念搜魂法符籙,對於探查一道頗有其獨特之處,隻是一瞬間,不但查探出了有數個強敵窺伺在旁,而且他還發現這三個人的能量各有特

其中一道猶如出鞘長劍,鋒銳的叫人不敢直視,葉文估摸著這人定然是一名劍修,雖然不知道是何何派,不過峨眉派和青城派的可能最大。

另外一人的氣息中正平和之外,還叫人覺得此人定然正派無比——這也不算什麽,就如你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有的人在一眼看去的時候會給你這種感覺一個道理。

最後那個人也就是窺探過自己的那人,葉文會認出來是因為他認出了這人的氣息,中正平和,又隱約有yīn陽之分,但是yīn陽之間不分彼此,融在一處。

葉文印象中有一種功法最符合這般情況,那就是武當派的太極功!

雖然不曉得這個世界的武當派是否也是jīng修太極功法,但是眼下來看,這人是武當派的可能比較大。

“武當、青城也或者峨眉,另外那個八成是華山派!”他想起當初曾聽聞,華山派的功法特點就是溫養一口氣,這口氣會根據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特此番遇到的這人一身正氣,葉文暗自懷疑這人溫養出的乃是浩然正氣。

“若這功夫真的是看修行者自身心而定,那麽這一身正氣之人八成不會對我行那卑鄙之事,唯一麻煩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劍修是峨眉派的還是青城派的!”

若是峨眉派的還好說,葉文與那峨眉派沒什麽衝突,就算打起來可能也會留下幾分餘地——這群人多少都自詡名正道,葉文又不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的大魔頭,他們此番也隻是為了奪九州鼎,並不見得想要害了其命。

否則哪裏還需要謀劃這麽多,此時看準葉文所在,一眾人殺將上來也就是了!葉文雖然覺得自己實力不差,但是這麽多高手一起出手的話,他也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把握。

“倒是可以先試探一番……”

葉文心下計議一定,走到了那一直沒有關上的窗戶旁邊——他住在二十層,本不應該開窗戶,隻是先前不知火舞偷偷潛了進來,葉文一直和不知火舞在扯皮,後來那nv子走了以後葉文也沒太理會這茬,此時倒是方便了一些。

一腳踏上窗台,葉文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隨後運起先天紫氣,周身氤氳蒸騰下,一身真氣完全爆發了出來,這般行為在對能量異常敏感的修真者眼中,就好似黑夜裏點起了一個巨大火堆,顯眼的不得了。

他一移動到窗台邊上,那三個人也不約而同的走到窗戶旁,隻是往外一瞧,就能隱約的瞧見天空中似乎映上了一抹不顯眼的紫

“這葉文是要做什麽?”

一人穿著一套很平常的長衫,手中還拿著一本竹卷,想來是在看什麽古卷,此時卻被葉文打擾,站在窗戶旁一腦袋問號。

可是還沒等他想出個子醜寅卯來,就見到一條紫è光華從眼前不遠的半空劃過,隨後留下一道非常美麗的紫è長尾,於那半空之中一轉一折,衝霄而起!

這男子見到此景稍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暗道一聲:“有趣!”便也將窗戶打開,然後一步跨出,整個人竟然踏在虛空之中,抬頭看了看那道紫è光華遠去之處後,轉過頭看了眼另一個從窗戶中跨出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一腳跨出,雖然也是踏在半空,但是腳下卻出現一個太極圖,那yīn陽魚旋轉不停,好似一個托盤一樣將老道士托在了上麵,而那老道士也是一轉頭與那穿著長衫的中年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看了看那沒有動靜的另一個房間,便微微一笑,互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緊隨那道紫è光華騰空而去。

葉文自駕起劍光騰空而起之後,就淩空懸在了那雲層之上,閉著眼以神念觀察著酒店上空所發生的一切。

他自問以自己的修為,這神念探查定然瞞不過那幾個人,隻是那幾人卻好似渾不在意一般,也沒做出任何比較激烈的應對,隻是從窗戶***來,施展出手段後跟了上來——看來這兩人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後也想和自己麵對麵的談一談。

至於那個不做任何回應的,葉文尋思這人可能是峨眉派的,他們眼下不好直接與自己照麵,因為他們在暗中還在鼓動青城派與自己為難,若這時候和自己達成了什麽協議,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不好做,還不如幹脆避而不見的好。

而葉文認為他們不是青城派,但是因為若是青城派的人,自己這般孤身而出那正符合他們的利益,加上身旁還有武當以及華山的高手,青城派的人若是不趁機將自己圍殺掉,那就太白癡了。

胡尋思的這當,葉文已經將自己的神念收回,而幾乎是前後腳一般,自己的神念堪堪收回,那兩人已經到了葉文的麵前。

直到此時葉文才算看到潛伏在自己身旁的這兩位高手是個什麽樣子——都很平平無奇,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一身道袍雖然顯得有點陳舊了,但是卻很幹淨整潔,同時也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想起武當派祖師張三豐號稱邋遢道士,葉文還以為武當派這些老一輩人可能都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眼前這位卻讓葉文曉得自己猜錯了。

另外一人則是一身長衫,手中竟然還捧著一冊竹卷,想來是適才正在讀書,結果被自己這麽一鬧,連書都沒放下就直接追了上來。

不過華山派這人的模樣卻讓他有點意外,不免開口問了一句:“聽聞華山派乃是傳承了全真道統,閣下……”

那人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報上姓名,這葉文就知道了自己的師承派,心下不免對這葉文高看了一些,微笑答道:“本派雖然傳承了全真道統,但是卻不強求下弟子一定修道!何況全真道講究釋儒道三教合一,本派中也有不少人將其中部分jīng要單獨取出來修行之人……”

全真教創立之時,選取了不少儒家和佛家jīng要,雖然依舊以道家思想為主,不過培養出一個看起來比較接近儒家的弟子倒也沒什麽稀罕,隻是因為與佛家思想差別有點大,所以華山派是以道家弟子為主,儒家弟子為輔,並不見修行佛家思想的弟子。

葉文本以為華山派繼承了全真教道統後,定然是以道家思想傳承派,沒想到這千百年下來,華山派曆經多年演變已經成了這般比較特殊的模樣。

不過想想那峨眉派中不但有道家思想、還有許多和尚在派中,就覺得華山派這也不算什麽奇怪的了。

倆人談了這幾句的時候,葉文注意到那老道士一直在不停的打量自己,同時眉頭時而皺起,似乎覺得什麽不對勁,時而又鬆了開,好像什麽難題被他想的通透了一般。

他正奇怪著這老道士這時候還想什麽呢,就聽那老道士開口問道:“聽聞葉掌之師乃是武修一脈,老道倒是有幾處不解,還望葉掌指點!”

“客氣,不知是什麽事情?”

那老道士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應當如何開口,最後突然覺得這事情似乎不好說明白,突然衝葉文做了個手勢,卻是他武當派拳法的起手勢,乃是與同道中人切磋時所用,算做見禮。

若是一般修士怕還不明白這招數的含義,可是葉文乃是習武之人,如何不懂?何況不僅武當派,各各派都有類似的招數,用作同道切磋或者同之間較量武藝時所用。

這道士一亮出這個架勢,葉文就習慣的回了一下,這一來隻見兩個人虛立在那雲朵之上,那老道士雙腳分開,腳下太極圖劃分yīn陽,卻是一腳yīn、一腳陽,依舊將老道士托著。

而葉文雙腿道士沒什麽依憑,隻是微微一側身,左手稍微探出,隱隱可瞧出是一個請的架勢。

老道士一見,心道一聲:“難道真是武修一脈?”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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