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慧心禪師在樹林中穿行,葉女閉口不言,這老和尚倒是忍不住的說了個沒完。WWw.QUaNbEn-xIAoShUO.COm

“適才葉掌門那一手以氣凝劍,淩空禦劍的功夫端的是瀟灑無比,又強橫難當!”

剛才葉文以禦劍術對付東方勝,這老和尚看的是清清楚楚,分毫不差,雖然那以一身精純內勁凝成的紫色長劍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一些真正的寶劍來的鋒利,但是這紫劍一動起來,他就瞧出其間厲害的地方了。

這紫劍以葉文的真氣凝成,而葉文最出名的功夫是什麽?自然是那手紫宵龍氣劍劍氣,這以紫宵龍氣劍的劍氣凝成的長劍,自然也會帶有劍氣的特性,而且更加叫人難以捉摸。

首先,這紫色氣劍的劍氣是可以凝而不發的,尋常人若初次見到,少不得會小視幾分,等到近前,蘊含其內的蓬勃劍氣陡然爆發出來,這時候再倉促招架老和尚自襯即便是自己,若是被葉文來這麽一下也不會好受,而這個不大好受的前提還是他有禪宗神功羅漢體護身。若換了旁人,那就不好說嘍。

同時紫劍裏的劍氣如何爆發也全憑葉文心意,若劍氣上再帶點什麽變化,那不是更加難以防範了?

不得不說這慧心禪師的確是武功高強、見識不凡,他雖然不知道葉文這紫宵龍氣劍已經又生出許多變化,但是卻也能夠大致猜想的到,甚至聯想到若葉文研究出什麽變化來,也完全可以用在這紫色的氣劍之上。

考慮到這一點,適才葉文和那東方勝交手的確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則隻憑葉文可以發出那帶有震動的劍氣,甚至可以讓紫劍放出兩道劍氣然後使用螺旋勁,那就和隨心操縱的大鑽頭一般無二。那樣的話莫說刮到,便是稍微碰一下也會受到重創。

“一點微末技藝,叫大師見笑了!”,葉文雖然心中無比得意,但說話時還是稍微謙虛了一下,倒不是他惺惺作態,而是明白身旁這位也算是一代強者,精妙的功法也見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稱讚你一句,不見得就是真心的,保不準不過是客套客套罷了。

卻不知道自己這手以氣凝劍“隔空禦劍的功夫何止是神妙?在這些江湖中人眼裏來看簡直就是神技,尤其是運用的方式更叫這老和尚大開眼見,心道這隔空勁氣竟然還可以這般運用?

尤其是他根本瞧不明白葉文和這真氣凝成的紫劍中是如何聯係的,心下更是佩服了幾分:“,這葉掌門年紀不大,但這武學上卻是少有的奇才,竟然能創出這般神奇的功夫來!”老和尚離的有點遠,並不知道葉文控製紫劍需要通過氣場來達成一絲聯係這樣才可以控製那離體的真氣。

若是這飛劍一下衝的太遠,飛出了氣場範圍,那葉文也是無法繼續控製了的,好在這氣場的範圍並不小尤其是若葉文故意放棄那對對手造成影響的效果,隻為了與飛劍達成聯係的話,那麽可以將這氣場擴散到以自己為圓心,半徑達十丈來遠的範圍。

當然,要是想保留原本的效果,那麽就不是很大了半徑勉強到達丈許已經是極限。

“葉掌門太客氣了,葉掌門練成此等神技,想來用不了多久那劍仙之名便要送到葉掌門手上了!”,九劍仙因為那禦劍之法得了這麽一個雅號,被全江湖眾人推舉。如今葉文創出這麽一門奇功,絲毫不亞於九劍仙那禦使九把長劍的功法,而且單論威力還要強橫許多,得那一個劍仙之名倒也不算誇張。

至於為何不是劍神、劍聖之類的,那是因為武林中人認為劍神、劍聖可以是那些劍法達到登峰造極的人所用的名號,但是劍仙卻大大的不同除非你的劍法如仙人手段一般神妙,否則尋常人即便得到這般名號也隻會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當初葉文就因為隔空收劍被一些普通百姓稱為劍仙,那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受便是有此考量但是如今慧心大師這麽說,他反倒覺得收下這個名號也挺好。

“起碼可以將那君子劍之名給摘掉了!”

從樹林中穿行出來,踏上一條大道,葉文這才找到方向感,原來自己適才所鑽的樹林便是上禪宗寺廟時那道路兩旁的樹林,隻是適才身在其中,抬起頭來也隻見到參天的大樹,根本難辨方向,所以才找不到出路。

當然,以他的輕功隻要認準一個方向,狂奔一陣也可以從樹林中出來,然後就能找到具體位置了,隻是那樣太過白癡,何況隨後就遇到了慧心禪師這個非常合格的向導?

挑轉方向,葉文突然想起道:“那東方勝腿上受了傷,大師既然擔心他,為何不幹脆將他送回山上去,反而來尋在下?”,慧心大師笑道:“,那東方勝怕也是不想被人瞧見如今的樣子,老衲何必現身討人嫌棄!”,葉文暗自“嘖,了一下,暗道:“看來這老和尚腦袋轉的是快,難怪能坐得這禪宗主持之位!”

那東方勝明顯不願意叫人看到自己的秘密,喊自己來並且將秘密坦誠相告也是想要從自己身上看到一些厭惡之色,然後有一個出手的理由,最終迫使自己出手反擊,這樣他就可以順勢死在自己手上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給青龍會以及蜀山派惹來麻煩,對於一個求死之人來說那些東西重要麽?另外,為什麽東方勝會特意選上自隻?估計也沒什麽理由,隻是恰好撞見自己和慧心禪師去尋玉清子所以才會攔下自己。

隻不過東方勝沒有想到葉文竟然會手下留情沒有要了他的性命,甚至連質詢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了,這讓他既鬱悶又無奈,同時又有一點慶幸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的否則東方勝連那痛苦的假死狀態也熬不過來,直接在那無盡痛苦中真的死去了。

回到禪房院子裏,葉文才一跨進去寧茹雪和華衣的身影就映進眼簾,葉文見二女一臉擔憂之色,立刻笑著道:“哎呦?還特意等我回來啊?至於麽?”,寧茹雪本來滿臉擔心,但是沒想到這個師兄一回來便是這般沒個正行,本來激動的快要留下的一點淚花一下就憋了回去:“師兄還是這般沒個正經!”

不過隨即就發現葉文竟然隻穿了一件裏衣”那外麵的長衫卻是不見了,立刻問道:“長衫呢?”

葉文瞧了瞧自己笑著道:“剛才在樹林裏左鑽右鑽的刮爛掉了,隨手就丟了!”,“怎的這麽不小心?”寧茹雪先是埋怨了一聲,但是隨即就意識到不對,自己師兄的功夫她雖然不清楚究竟到了什麽境界,但是那一身輕功可並不差,怎的會將衣衫刮爛?正要開口詢問,不想葉文見到寧茹雪臉現疑惑,就猜到了他要問什麽。

“適才與東方兄比了比輕功,井以……”,這番話一出,華衣突然道:“那東方勝的輕功這麽厲害麽?”,剛才這一段時間寧茹雪已經和華衣說了那東方勝的事情,同時也將那鳳凰涅巢功詳詳細細的說給了華衣聽,這時候華衣才明白過來那東方勝明明身形外貌都是女子,其父親東方乙卻偏偏介紹這是自己的兒子。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門邪門功法所造成的而如今聽葉文一說,那東方勝的功夫雖然不知道深淺,但這輕功卻可以肯定是相當厲害的,否則斷不至於將葉文逼的如此狼狽。

“嗯,很厲害,運盡全力也追不上他!”

此言一出寧茹雪滿臉驚訝,華衣卻更加吃驚。

要說寧茹雪還不大清楚葉文的輕功究竟如何的話?那麽華衣可要比寧茹雪清楚的多。

她可清楚記得,自己在剛開始修煉天魔功的時候無論如何躲都躲不開這老爺那占自己便宜的大手。

後來即便天魔功練成,輕功又上一層樓,但要是猝不及防下還是會被葉文得了便宜去這證明葉文不但掌法精妙,同時輕功也不比她弱。而華衣一直都對自己的輕功極為自信,能夠抓到自己的葉文卻抓不到那東方勝,東方勝的輕功由此可見一斑。

葉文摸了摸鼻子:“而且他那般急速奔走,在樹林中穿行卻不會碰到半點枝權樹葉反倒是我在後麵不但追的費力,而且還將衣衫也毀了!”

這純粹就是睜眼說瞎話了首先葉文並沒有真的使出全力,其次就是他的衣衫並沒有毀去不過這話說出來又要解釋半天,幹脆隨口幾句糊弄過去也就走了。反正他估計如今這種情況,這兩個女人又不會特意跑去東方勝那裏確認一番。

安撫住了兩個女人,葉文隨後就回房休息,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所有人都處在熟睡當中,整個寺廟中一片寂靜,隻有少數幾個巡夜的和尚發出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這時候一個小和尚從一處轉角走過,突然覺得頭頂上傳來一陣細微的風聲,抬起頭瞧了瞧,除了一個又大又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外,根本就瞧不見任何東西。

“今天的月亮真圓!”,小和尚感慨了一句就繼續著自己的巡夜工作,卻沒見到適才他抬頭所看的一處死角,微微露出一點藍紫色的衣衫。

東方勝冷眼看了看那漸漸遠去的小和尚,同時按了一下自己那幾乎能看到骨頭的傷口,若非這腿上的傷,他怎會叫一個小和尚察覺到異狀?心下略微有點不舒服,但卻毫不生氣,將身上的長衫又裹緊了幾分,東方勝縱身幾躍,回到了青龍會所住的那間禪院。

隻是沒想到自己因為失血過多精神略微有點恍惚,沒有察覺到那院子裏的樹叢邊竟然站了一個人,他一落地,那本來正在排水的人突然驚叫了一聲:“什麽人?”,東方勝轉過頭來,借著明亮的月光顯出了自己的麵容。同時也瞧清了這個樹叢邊排水的家夥不過是隨行的一位雜役。

“二……二公子?”,東方勝眼下這個樣子實在是叫這個雜役又驚又恐,本來這兩年二公子的樣貌變化他們都瞧在眼裏,尤其是越來越女性化的行為動作更遭來了不少猜疑,私下裏這些人也沒少議論。

當然在其麵前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這雜役瞧清了是自家二少爺立刻恭敬道:“這麽晚了,二公子這是去了哪裏?而且起……”上下一瞧,隻見這位二少爺一身衣衫難以蔽體,不但微微路出一點肩頭,同時那小腿也隱約露出來了一點,雖然用一套長衫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但還是給人一種什麽也沒穿的感覺。

“這……這……”,這副樣子著實容易叫人想歪“何況東方勝那一頭散亂的頭發隻是身為仆役,此時也隻能幹巴巴的張了張嘴,然後聽到自己二少爺用略帶虛弱的聲音說了句:……若將今日所見說出去,小心你的性命!”

隨即目送這位二公子一瘸一拐回到自己房堊中,將房門一關。

咕咚!

這雜役咽了下吐沫,但是心底裏卻不停的在想這位,二少爺,這麽晚究竟是做什麽去了?而且還是這副樣子?他因為角度的關係,倒是沒瞧見東方勝右邊小腿上的駭人傷痕。

隻是他沒瞧見,卻有另外一人瞧見了,這人影等到那仆役也回房休息,才從角落中顯出身形來,笑著說了聲:“嗬嗬,老爺果然沒說實話呢!”隨後左右瞧了瞧,發現已經沒了人,立刻運起輕功”轉瞬就沒了蹤影。

她卻不知道,一個老和尚坐在更高的地方看著這群人飛來飛去,然後又瞧了瞧四處那毫無警覺的巡夜和尚們歎了一聲:“唉!這寺廟都快成了外人的後花園了!”,隻是想了想,這些人功力都是不俗,要那些普通的武僧發現也著實有點難為人,最後隻得歎了口氣,縱身回了自己的禪房。

其後幾日,葉文再沒見過東方勝”同時也沒有見到過其他幾派的人。直到那南宮問天以及南宮聽海一起前來告辭的時候,他才知道其他大派或者世家的近況。

天山派已經盡數下山離去了“而且走的很早,幾乎是和葉文比試結束,這一群人就連夜的下山離去,直奔天山而歸。

對外的理由是早些回去,也好早點與各派匯合,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便隻有慧心禪師和葉文知道,這是那鄭霆害怕葉文的情況被人察覺後”他身負玄冰離火魔功的事實就會暴露在正道群雄之下。

無論是否會暴露,反正早日離去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暴露了,那麽已經離去的天山派也不用害怕在別人的地盤裏被眾人圍攻。

若不暴露,那就更方便了!回去收拾收拾,然後坐等葉文越發虛弱直到死亡鄭霆對於自己那道暗勁極為自信,隻道葉文這回必死無疑了,卻不知道葉文早就將那道暗勁化解,同時還摸清了他這門功大的情況以及深淺至多算是才入門罷了。

北劍門則因為離禪宗較近,並不著急離去,所以還逗留在寺中,同時那西門翠血竟然也沒走,這麽些日子葉文一眼也沒瞧見這位西門家家主,還以為他早早就離去了呢。

“翠血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在北城門主這事情上有點執拗了!”

葉文一聽,就知道這西門翠血還和那北城煙有一腿,暗道了一句:“暗道這等看起來有點狂放不羈的家夥都喜歡女強人麽?這倆屬性是互相吸引的?”麵上卻依舊和南宮兄弟談那南宮紫心以及南宮煌的情況。

“煌兒的功夫進境頗快,想來要不了多久,我那師弟便再沒什麽可教的了!”,聽到旁人稱讚自己兒子,南宮聽海這個做爹的那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雖然知道葉文這話八成有恭維的成分,但是南宮聽海還是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舒心,然後發出一陣無意義的傻笑:“嗬嗬嗬嗬!”,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才?更何況自己兒子的師父還是徐賢這今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又是江湖上新一代中武功最好的幾人之一。本以為自己兒子能學到些本事能夠自保就好,哪想到自己兒子這麽爭氣,竟然將徐賢一身所學都給學了個差不多。

“眼下煌兒隻是差些火候經驗,隻要再曆練幾年,便是當今江湖年輕一代裏有數的好手!”,說到這裏,葉文左右瞧了眼,見無有外人,便開口道:“這次圍剿魔教,葉某不欲讓紫心那丫頭前往,準備帶煌兒去,不知道二位……”

這兩個弟子的父親就坐在自己麵前,而且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要帶人家孩子去那危險之地拚命,打個招呼也是正常。

此言一出,南宮聽海臉色也是一變,甚至在片刻間,他這臉色來回變換了好幾次,讓葉文歎為觀止。

南宮問天本想開口,但是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說,隻能靜待自己這個兄弟做出決斷。

隻聞南宮聽海長歎一口氣,道了句:“既然進了江湖,那便再難置身事外?即便在下保住煌兒這一次,那以後呢?又能保得幾次?孩子總得去見識見識,這事情就這麽定了吧!”,葉文聽到這番話對這南宮聽海也是極為佩服,這些理論誰都知道,誰都會說,但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正這般想,隻見南宮問天道:“聽海說的沒錯,這些小輩早晚都要長大成人的,這次我便帶風兒同去,也算是一番曆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