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自神在在的杵在人群前麵,盡情觀看著場中打鬥,時不時在心中暗自計較,若自己上場,當用幾招能拿下這兩人——連著看了幾場,他發現這些人的功夫雖然要比半年前的自己強上一些,但也強的有限。Www!QUAbEn-XIAoShUo!cOM

而在自己修習了正宗全真心法,真正的開始修習內家功夫並且小有所成的現在,這些人還真就不再被他放在眼裏了。

“若書山周圍的門派弟子都是這般水平,那我以後倒是不用擔心了!”葉文觀察了片刻,就發現蜀山派的發展形勢要比自己預計的好的太多,隻要自己保持現在這種進步速度,怕是用不了兩年自己就可以橫掃書山,那時候一統書山上所有門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他對於蜀山派以及他自己的未來充滿著樂觀的期待的時候,哪想到場中剛剛獲勝的那個家夥似乎是認的自己,並且一張嘴就是讓他很是生氣的話語。

正待回話反擊回去,對方那人又開口繼續說了起來:“葉大掌門,怎麽不見你師妹?莫不是嫌棄你太過無能,去找別的男人去了?”

說完後哈哈大笑了兩聲,渾然不覺葉文的目光已經冷了下來。

同時他也沒有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嶽航,在聽到他這番話的時候也已經皺起了眉頭,本來還決定請下這位獲勝的男子,卻因為他的這番言論而對這人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這人什麽來頭?他與那個年輕人有什麽衝突?”

今日所來之人又多又雜,所以他根本就沒辦法記下這些人的身份背景。雖然在下場比鬥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報上自己的姓名和門派,可偏偏剛才嶽航有些走神,所以就沒有記住這人的來頭。

不過,他身旁的人倒是一直在認真關注著場中情勢,尤其是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中年人,在總鏢頭問話之後立刻答道:“這人是六掌幫的副幫主於大海,本身倒的確有兩下子,擅使一套**掌,而且六掌幫在城西有些勢力!”

隻是這中年人的語氣倒頗為不屑,看來他並不怎麽瞧得上這個所謂的六掌幫。這也是因為嶽山鏢局在書山縣這一帶是算是相當頂級的勢力了,這一點從他們鏢局一放出話來請人助拳,立刻來了這麽多人,並且還都願意按照嶽山鏢局的安排乖乖的比武較技就能看的出來。

加上這中年人長年隨著總鏢頭嶽航走南闖北的,真正的江湖好手也見了不少,就連那些大門派的知名俠客也有幸見識過一二,所以他與嶽航一樣眼界高的很,真瞧不大上這些連縣城都蹦躂不出去的‘鄉下土包子’。

“那年輕人呢?”聽到這番話,嶽航也就大概有了點譜,不過他很好奇為什麽對於那個年輕人卻隻字未提。

旁邊這中年人沉吟了下,最後略顯遲疑的說道:“若是從於大海剛才那番話來推測,這年輕人應當是半年前被正拳門滅掉的書山派掌門葉文。”

“門派被滅了?”嶽航說這句話時倒是沒顯出半分吃驚的樣子,因為他對於書山上的情況也略有耳聞,那裏門派林立,大小幫派多如牛毛,幾乎天天都有門派被滅或者被人吞並的事情發生。

旁邊這中年人點了點頭:“不但被人奪了門派招牌,而且還丟了駐地!更重要的是當時他輸的很慘,區區數招就被正拳門的所以一時間成了書山上各派口中傳述的笑柄!”

嶽航一聽到這裏就不再對葉文抱有什麽關注了,在他看來,這麽一個小門小戶,而且還被人滅了門派的落魄掌門怕是也沒什麽實力,這回即便被人當麵嘲笑,怕是也隻能忍氣吞聲。

至於葉文會在這裏出現他倒是不覺得奇怪,既然門派被滅了那肯定是生活拮據需要錢財所以來他這裏碰運氣,隻是他並不認為葉文會是自己需要的那種好手。

這些事情葉文並不知道,因為他這半年一直躲在山上修煉,倒是因此而避免被人當麵嘲笑的尷尬。

隻是這事情躲是躲不了的,今次葉文下山,才第一次與書山上的江湖同道碰麵就被人當麵打了嘴巴。

葉文此時的臉色異常難看,雖然他知道自己那次輸的那麽慘,少不得會被知道內情的人取笑。可是當真發生這種事的時候,即便他早有準備依舊非常的不爽。

更重要的是,眼下嘲笑自己的這位,在自己眼裏根本就是雜魚一般的存在,被比自己弱小的家夥嘲笑,這心情委實是好不起來。

“我師妹好的很,不勞閣下惦記!”

冷冷的回了一句,葉文隨後就邁步踏入場中:“至於我的功夫是否有所進境,正好請閣下點評一番!”

對於這種人,葉文可沒有那種所謂的‘狗咬了人一口人總不能也咬狗一口!’這種在他看來很奇怪的想法。若要他來說,人要是被狗咬了,那麽自然是把這狗給大卸八塊掉方泄心頭之恨,什麽不和‘低等生物’一般見識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說法。

莫說是狗,就算是一隻蟲子咬了人,人也會恨不得將那蟲子大卸八塊了!

而眼前這位,雖然在他眼裏已經是嘍囉一般的家夥,但是他還是決意要給他點教訓,要他知道自己可不是能夠隨便欺淩的角色,凡是挑釁自己的,都要做好承受自己報複的準備。

更何況,今天這裏人這麽多,好好出出風頭也能為自己那本就不怎麽好聽的名聲做些補救,甚至可能因此而挽回一些聲望。

場中的於大海本來以為葉文即便被自己嘲笑,也大多會忍氣吞聲忍下去,畢竟在他印象中這小子的功夫實在太過稀鬆,隻要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跑出來和他硬頂。

因此他猜測葉文要麽閉口不言裝傻充愣或者幹脆羞憤離去,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他就是沒想到葉文居然會直接站到場中,還要和自己比試一番。

“聽說這小子最喜歡看書,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不過葉文傻還是沒傻都與他關係不大,他更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教訓一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既然葉掌門有此雅興,於某自當奉陪!”

說完一擺架勢,然後做了個挑釁的動作。那意思很簡單,也很直白,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在瞬間明白了於大海的意思:讓你先攻!

葉文見狀,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劍也不拔,直接運起十成功力,提掌就向於大海拍去。

他這一掌本來平凡無奇,就是直來直去的一掌,即沒什麽花巧也沒什麽後續變化,可是卻因為運足了內勁,讓這一掌變得威力驚人。

也許在真正的高手眼裏,葉文這一掌根本算不得什麽,也就和那些大派的普通弟子沒什麽區別。可是在這些連縣城都混不明白的超級低手眼中,那就大大不一樣了。

於大海隻覺得葉文那掌氣勢逼人,掌還未拍到身前,他就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壓力撲麵而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並做出應對,就覺得眼前一花,隨後胸口傳來一陣巨疼,隨後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出老遠。

若不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觀眾’們扶了他一把,也許於大海會以一個很丟臉的姿勢摔在地上。可是即便沒摔,他這臉也丟的大發了。

剛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嘲笑了葉文一番,哪想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人一掌打飛了出去,外帶奉送出了數口鮮血——雖然圍觀的眾位接住了他,讓他避免出現直接摔在地上的醜態。可是葉文恨他說話難聽,這一掌可是使出了十成的勁力,早在踏進場中的時候就開始運勁於掌就等開打的時候給對方一個驚喜。

加上於大海心下根本沒有任何警惕,因此被葉文一掌就打的傷了髒腑,吐了好幾口血這才稍微緩過來一點。

“內家掌力?”

於大海雖然功夫稀鬆,但是好歹也是練了10多年的武功,即便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內家掌法,混了這麽多年多少還是有所聽聞。

自己在被一掌打飛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可等到自己感到身體裏好似開了鍋,五髒六腑無一不疼,明顯受了嚴重內傷之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是被傳說中的內家掌力傷了髒腑了。

而意識到葉文使出的居然是尋常江湖人士根本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型的內家掌法之後,他終於意識到這一回自己是栽了多大的跟頭,而且怕是永遠都沒有找回場子的可能了——葉文的發展前景即便再普通,也不是他這種隻能憑借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在當地耀武揚威的人能比擬的。

同樣意識到葉文使得是內家掌的還有一直坐在那裏的嶽航,本來他對於這場比試並不在意。雖然這場比鬥看起來像是一場私怨。

可江湖就是這樣,因為私怨而造成的生死相搏數不勝數,嶽航也沒有任何幹涉的**,隻是對於那個說話不怎麽好聽的於大海沒有半點好感,打定注意這次肯定不會請他之外,對於葉文他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看法。

直到葉文站出來,然後一掌將於大海打的吐血飛了出去這才意識到自己看走了眼,這個所謂的‘葉掌門’居然還是一名真正的懂得內功的‘高手!’——在書山縣這裏,懂得內功勁法的就當的起這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