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裳繽紛,香風習習,隻是一眨眼,一群姿色不俗的舞姬就在葉文眼前不停的展現起自己的舞姿,間或露露玉足臂腕好叫觀者心猿意馬。wWw。QuANbEn-XiAoShUo。cOM

奈何葉文這個非土著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對於這些舞姬的興趣還不如她們身上穿的那些色彩鮮豔並且繁複非常的衣衫。

郭怒見葉文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既沒有那些刻板夫子版的不去觀看,也沒有色中惡鬼那種急色之狀,同時也沒有像一些風流才子般做出一副欣賞姿態。

“這算什麽?”

這一下郭怒也迷糊了,實在想不出葉文這種表情算是個怎麽回事?

要說葉文乃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是他的確是在觀賞那些舞姬——他可不知道葉文看的是衣服而不是人。而且按照郭怒所知,許多所謂的君子,那也不過是表麵上做出一副假象,內裏大多比那些色中惡鬼還要齷齪。

可若真的那樣,郭怒自信以自己的眼光絕對能夠看出一二來,除非葉文的養氣功夫強到了禪宗主持那種視紅粉為骷髏一般的境界。可葉文才多少歲啊?哪怕他修為再高,可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不應該啊!”

想不明白的郭怒繼續尋思著,絲毫不知道葉文瞧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對那舞蹈的興趣還不如麵前的那幾個水果來的濃厚。

“不給力啊不給力!本以為要玩什麽美人計,沒想到居然這般的無趣!唉,這一刻我倒是有點懷念蒼老師,鬆老師他們了!”

郭怒見葉文居然興趣全無,心中暗自猜測:“莫非這個葉文有什麽特殊的嗜好?”

其時有許多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奇怪癖好,郭長老對這些事情所知不少,也不覺得奇怪。可是要真的那樣,怕是也不方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詢問。

“若真的有什麽特別嗜好,怕是接下來的安排全都是做了無用功了!”

可未曾一試便即放棄,也實在是太不像話,無論如何,試上一試也是無妨。想到此處,手掌再拍,隻見眾舞姬忽然湊到一起,恰好將入口給遮了個嚴實。

這番動作反讓葉文來興趣:“又要搞什麽花招?”

隻見眾女簇擁在一起,然後從門口處一點一點來到廳中,隨後左右一分,顯出中間所立一女子。

這女子一露麵,便叫廳中眾女黯然失色,仿佛這世間就隻剩下了她一人一般。此女身著一襲素白羽衣,顏色雖然單一,但在眾多身披七彩迷裳的舞姬中間,反倒有一副出塵之姿。

而且那羽衣仿似薄紗一般,隱隱能見得底下的青蔥玉臂以及那筆直修長的白嫩雙腿,回轉間,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見。腳上更是不著一物,直接赤著一雙玉足在廳中翩翩起舞。

“嗯?有點意思!”

可惜葉文這個飽受各種信息和PS大神轟炸的新世紀穿越者,對這些行頭也隻是覺得有點意思,至於那女子?美則美矣,但對於見慣了中西外各種各樣,並且還利用各種大殺器修改的麵目全非的超級人造人之後實在是很難讓葉文有那種傳說中的‘目瞪口呆’的感覺。

甚至饒有興致的瞧了幾眼後,就沒有再如最開始那般定定的去看了,依舊瞄準麵前的水果,然後時不時瞄上一眼。那樣子,就和看一個普通的舞姬跳一首普通的舞蹈沒什麽區別。

“可惡!這小賊竟然看不起我?”

葉文可不知道自己這番姿態已經叫場中那名女子大為不滿,衝席間的郭怒做了個眼色,隨即舞姿一變,不再如先時那般,反而透露出一種典雅華貴之姿。

可配上那身衣衫,以及時不時露出來的一點水嫩肌膚,這華貴典雅之中還隱隱透露出一些曖昧的信息,她自襯,任何男子見了這般誘惑,怕是也難以把持的住。

這還不算完,隻見這女子時而一副莊嚴肅穆之色,但是動作上卻很是誘惑,而動作上卻略帶羞澀之意時,那表情又滿是一種渴求,這表情動作轉來變去,若是定力不足者,怕是當場就要撲街。

可是葉文卻全然不在乎,雖然覺得心血有點沸騰,但是紫霞真氣一轉,就將那點輕微的躁動壓了下去,再去看郭怒裴煒,這兩人竟然低著頭兀自吃個不停,這才知道這兩人竟然不敢去看那女子的舞。

“這是怎麽回事?”

再去細瞧,葉文終於發現了蹊蹺,他發現隻要自己連貫著看上一陣之後,體內氣血竟然隱隱跟著舞姿翻騰,心中一轉,便知道這舞蹈怕是有什麽名堂,知道這就是郭怒今天擺下的第二陣試探。

思及此處,葉文反倒不懼了。體內紫霞真氣自然流轉,竟然行起了全真心法,隨後隻是靜心看著那女子舞個不停,時不時往口裏丟個水果,嘴角上掛著淺笑,好似嘲笑對方一般。

他這一下,果然叫那女子舞步略微一滯,若非葉文凝神細看,還真不見得能發現得了。

那女子就繼續著自己的舞步,同時舞姿再變,卻是比剛才又添了幾分誘惑。更甚,那女子竟然時不時的飄到葉文桌子之前,晃上兩晃留下一陣香風後又退回去,仿佛在邀請他共舞一樣。

可惜她這一下不但沒叫葉文覺得心動,反而因為那一躍之姿,讓葉文心下更是警惕:“這女子的輕功好厲害,身形不變之下竟然一下飄出這麽遠!”

心念及此,更加不敢怠慢,全真心法全力施展,本來還有點輕視的心態也盡數收了起來。

這全真心法本就注重養氣定性,加上葉文本也是見多識廣久經考驗之輩,兩相結合下,那女子的舞姿不管怎麽變,竟然奈何葉文不得。最後那女子跳的汗流浹背,便連那薄薄的衣衫都黏在身上,又添了幾分誘惑之姿,可卻依舊奈何葉文不得。

心中暗罵了一句:“死兔爺!”那女子最後隻能無奈的選擇了放棄。沒辦法,她這一套舞都快跳上兩遍了,雖然借著互相交錯沒叫人瞧出來,可要再來一遍,那就鐵定露陷。

所以幹脆舞步一停,順勢欠身施禮:“小女子華衣見過蜀山葉掌門!”

隻到這時候,那郭怒才再次出聲,笑著道了句:“華長老也是我天樂幫四大長老之一,得聞葉掌門前來,親自準備了一曲歌舞來歡迎葉掌門!”

這話一出,葉文心底下咯噔就是一跳,心道一聲不妙:“天樂幫四大長老今日竟然到了三位,這華長老光憑跳舞時顯的那手輕功就瞧出非是尋常之輩,看來今日這局危險了!”

臉上卻依舊淡定自若,起身向那白衣女子回禮道:“沒想到天樂幫華小姐身為天樂幫四大長老之一,竟然親自獻舞,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那華衣抿嘴一笑,用衣袖一擋卻擋不住那無盡風情:“葉掌門說話真是客氣!”說話間,白衫一飄,葉文隻覺得眼前一花、白光一閃,一陣香風就飄進了鼻中。心神一蕩,立道不好,真氣急轉恢複如常後才往身旁一瞥,卻見那華衣竟然已經在他旁邊那位子上坐定,手上端起一杯酒衝著他道:“小女子先幹為敬!”

葉文坐下又與那華衣飲了一杯,口上說笑了兩句,心下卻對這女子越發的忌憚了起來。甚至比那郭怒還猶有過之。

“一女子竟然能成為天樂幫長老,定然有其過人之處!單憑剛才那手輕功和那段能引人氣血翻騰的舞姿,隻能瞧出這女子媚功強悍,卻不知道還有什麽能耐!”

葉文正尋思著,覺得身旁傳來的香氣越發濃鬱,每每聞到,心神就是一蕩。雖然他真氣循環間便能將其壓住,可是頂不住那香風一陣接一陣源源不絕,轉頭一探,發現這香氣竟然是從那華衣身上散發出來的。

似乎是有所察覺,那華衣竟然轉過頭眨了眨眼,一副純潔無比的樣子瞧了瞧葉文,見他看著自己,這才又瞧了瞧自身,笑道:“怎麽?難道小女子身上有什麽特異之處麽?”本是一句平常的穩居,卻被她說的隱約間意有所指。兼之隨後一陣輕笑,胸前那一對雖然不大,但卻很是挺拔的飽滿一陣輕顫,直叫人能看花了眼。

葉文立刻將目光收回,心道了一句:“這女的倒是真懂得如何誘惑男人!”嘴上則道:“沒什麽,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華衣似乎是也沒想到葉文會這麽說,不由得奇怪道:“好奇什麽?”

葉文不答,但是華衣卻眼睛一轉,突然開口道:“葉掌門莫非是好奇小女子身上的香氣從何而來?或者是想問是用了什麽香粉,好回去送給你的意中人?”

一般來說,華衣若是這麽一問,十個男人裏有八個會不知所措,出口否認,即便剩下那兩個,也隻會將話題叉開,或者討好巴結自己。

不想葉文竟然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下來:“在下的確是非常好奇這一點!不知華長老可否相告?若是能送我一些,那就更加感激不盡了。”

華衣稍微一愣,心道這葉文的確有點意思,先前不懼自己那百試百靈的媚心惑神**,如今竟然真的開口問自己用了什麽香粉,然後好拿回去送別的女人?若不是自己出現後,郭怒和裴煒始終不敢正視自己,她還道自己好不容易修煉有成的媚術破功了呢!

見她不說話,葉文也就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心道了句:“這招果然是對付女人的利器,不管多強悍的女子,隻要她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便受不了被人無視!也不知道這是哪位大賢說的,今個兒可幫了忙了!”

夾起幾口菜,隨口吃了下去,葉文開始尋思應該如何擺脫這種糟糕的局麵。幸運的是,身旁這個女子出現後,那兩個家夥也有些忌憚,放不開手腳,想來此女的媚功是不分你我一網打盡的群攻技能,那郭怒和裴煒是怕自己中招這才不聲不響。這樣的話,若是真動起手來,那兩人應該也會有所顧忌。這對於葉文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四下一看,尋思若是打起來,自己應該從哪裏脫身,手邊隨手將去拿酒杯,卻發現杯中一空,卻是剛才一口飲盡後,忘了給自己倒酒了。

伸手去拿酒壺,突然見一支白玉般的赤足伸到了自己手邊,用青蔥的腳趾夾起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

葉文被華衣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是一躲。不想他才將酒杯挪開一點,那邊就傳來華衣滿含幽怨的聲音:“葉掌門莫非嫌棄小女子麽?”

“怎麽會?”尷尬的笑了笑,葉文此時不但瞧清了那支赤足,連帶著那露出來的一截蔥白小腿也瞧了個一清二楚,他甚至懷疑自己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更多東西。那華衣一身薄薄白衣下麵,似乎就隻有一個肚兜……將酒杯遞了過去,看著華衣用自己的赤足幫他倒了滿滿一杯酒水,發現那酒水倒的很有水平,恰好與那杯口平齊,一點不多、一點不少,當真是掐的準到了分毫。而且倒酒時四平八穩竟然沒有灑出來半點,那赤足也不曾有一點抖動,想來是專門習練過的技藝。

隻是葉文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所以他端著酒杯的時候臉色多少有點不自然,那華衣是何等人?自然瞧了個一清二楚,心下暗道了一句:“這死兔爺看來不好這口,這一手看來是做了無用功了”

想起自己進來前見眾舞姬奈何不得葉文,臨時將鞋襪褻褲一並除了個幹淨,還道能直接將這小子拿下,不想竟然沒起什麽作用。

隨後記起郭怒那老色鬼最好這口,心思電轉下便想試試——她知道不少男人都有這個嗜好,不想徒增尷尬,依舊沒叫那葉文心神激蕩。

隻是嘴上卻兀自不能認輸,對著略顯尷尬的葉文問了句:“小女子的不好看麽?”

“什麽?”葉文還盯著自己的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聽到華衣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所指為何,脫口就問了一句。

華衣依舊是一臉失望落寞之色,並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將自己那赤足又晃了兩晃:“還是說葉掌門見小女子赤足進來,嫌棄小女子的太髒?”

葉文這回是真的有冷汗冒出了,這妖女實在是太要命,主要是一抓住機會就死不放手這一點,葉文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這邊覺得難辦,那邊郭怒和裴煒也在悄聲對話,為防止被葉文聽到,兩人都以類似傳音入密的功夫來說話,旁人若是在旁,至多見到兩人嘴唇微動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音。

“華長老能收拾得了那葉文嗎?”裴煒長年在外奔走,對於這華長老反倒不怎麽了解。平時也沒什麽交集,雖然同為四大長老,但是除了名字他根本對這人一無所知。

郭怒答道:“這葉文功力高深莫測,若硬碰硬的對打,我們不見得能占到便宜。即便勝,也是慘勝,於本幫大為不利。華長老最擅媚功,若能將這小子迷得團團轉,反倒省了一番手腳。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將這葉文吸納入幫,即便不能,被華長老迷住之後,也不會再與本幫為難了!”

說完往旁邊一瞥,恰好是華衣以赤足為葉文倒腳那當,那白玉凝脂看的他心神一顫,恰好一陣香味飄來,氣血險些不受控製。慌忙運起禪宗心法壓住心神,暗道了一句:“尤物是尤物,可惜是一個要命的尤物!”

這倆人繼續凝神屏氣,葉文那邊卻有點飽受煎熬的意思,華衣兀自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總讓他覺得自己若不說點什麽,好像就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怎麽會?華長老這……這雙玉足漂亮的緊,在下怎會嫌棄?”

“既然葉掌門覺得漂亮,那小女子以後天天給葉掌門看,好不好?”

葉文聽到這裏嚇的險些出溜桌子底下去。他倒不是怕這華衣,反而是想到若這華衣真的天天光著腳丫子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怕是自己那師妹第一個就會劈了自己。

“葉掌門還在想你那意中人?”華衣突然一副生氣了的樣子,不但將那支一直在葉文麵前晃來晃去的白嫩玉足收了回去,同時還突然換上一副冷冷的樣子:“原來葉掌門還是一個專情之人!”

說到這裏還不算完,竟然又加了一句:“至於那什麽香粉?你也是別想要了!我才不會告訴你!”

按照華衣所想,尋常男子若被她來上這麽一出,立時便是心神大亂,即便真的有個鍾情女子,怕是也會立刻拋到一邊,巴巴的湊過來討好自己。這招,說白了就是欲擒故縱,故意耍性子,讓那些男子以為就要失去自己,從而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然後?然後搓圓揉扁還不是隨她心意?

她正想到得意,卻突然聽到身旁葉文應了一聲:“哦!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卻是葉文一下子回過神,自己剛才竟然不自覺間被這女人隨意擺布了一陣,此時回過神來,自然也沒什麽好聲氣。

同時暗運神功,閉住呼吸。卻是連氣也不吸,隻憑體內真氣運轉維持,生怕吸到那詭異香氣讓自己再次失了本心,隨人擺布。而且接下來無論華衣如何說話,葉文隻是正常應答,最後反叫那華衣無計可施,拿葉文毫無辦法。

等到天樂幫的幫眾帶葉文出了大廳安排休息的房間時,華衣恨恨在那裏罵個不停:“兔兒爺!兔兒爺!兔兒爺!難怪長那麽俊俏,原來竟是一個死兔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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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