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錢就能很了不起麽?就能這麽羞辱我?”

盧贛憤憤的灌下了一大口酒,酒吧裏今天的人不多,因此他這個兼差歌手也跑下來喝酒。

今日他的進個朋友都有事不在,因此這裏也沒人勸慰他。被方林空整蠱過一次之後,他對這個總是笑嘻嘻的高大男孩著實是怕了。再也不敢去找丁晴雅。

轉眼盧贛的眼前就已經排開了十多個空杯子,已經迷迷糊糊的盧贛,感覺背後一隻很柔軟的手在他的後背撫摩,弄的他非常癢癢。他反手一拉,一個溫暖香噴噴的身體,就勢直直跌入了他的懷裏,還吃吃的笑著。

盧贛勉強睜開眼睛,認得是跟他一起在酒吧唱歌的女歌手,歐若拉。他也不知對方的本名是什麽,反正他不認為,會有人真的叫這個怪怪的名字。

已經躺倒在他懷裏的女性,身體帶著極度的誘惑,成熟而有人的**,似乎在有意無意的摩擦盧贛的敏感部位。

“怎麽了?感覺很悶的話,用不用我今晚來陪你啊?”

隨著一雙手悄悄的伸到了他肋下,環繞著盧贛的腰部,緊緊抱住了他。帶著微微的口腔香氣,也不斷的刺激著少年的感官。盧贛還真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略帶幾分醉意。他肆無忌憚反手摟過歐若拉的柔軟身體,一隻手已經撫摩上了高聳的部位,入手的感覺讓盧贛全身都熱了起來。

也不知歐若拉在耳邊說了一句什麽話,盧贛隻知道點頭…然後就被懷裏的女性拉起來,跟著走了…

午夜的風,已經帶了幾分涼意。朱哮天輕輕漫步在城市街頭,心情有點複雜。他已經很久沒進入到人類的城市了。作為妖獸中極為罕見的六目天狼,他最喜歡的還是曠野的一望無際。

他是追著方林空,而趕到責怪城市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城市裏居然有數個強大地存在,強大到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步。上次偷襲白鯨生。他並沒占到多少便宜,若不是他精通幻術,還真無法白鯨生的強大水係武功手下輕鬆逃掉。

他回想起前幾天看到李冰的情景,心裏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揮之不去。妖獸的本能,讓他害怕李冰這種強大,冷酷,殘忍的超級妖怪。國際妖聯在這個城市跟周頃哲、張榮膺的手下多次交鋒。自然也無暇顧及旁人地感受。有兩次他們雙方的戰鬥很不巧的碰到了李冰路過。萬年冰蛛的凍氣,跟心腸一樣冰冷無情。

甚至,連朱哮天這個遠遠的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那種寒透徹骨的殺氣。但是不知為什麽,明明知道這個城市危險無比,朱哮天就是不想離開。他這些日子,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都市生活。

路過一處自動販售機。朱哮天冷冷地看了這個都市物質文明的產物,反手一拳搗出,鋼化玻璃的防護窗頓時碎裂成黃豆大的小塊。網等他的手從機器中出來地時候,已經多了幾罐飲料。

也不怕被人報警來抓,朱哮天就那麽隨便的坐在了街邊的馬路基石上。拉開了一罐的可樂,揚頭一口氣喝掉。這時的街上還偶爾有人路過,但是卻沒人願意去管這個正在破壞公共設施的犯罪份子。

悠然的望著星空,雖然都市裏地空氣汙染很嚴重,但是六目天狼的視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比,即便沒有望遠鏡的輔助。朱哮天依然能連天空最昏暗的四等星都看的清清楚楚。

“破軍!天狼!太歲,熒惑,紫氣,長庚,羅,計都,月孛…”

“除了這天上的星宿,世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人世間的變化,真的是很難讓我這個妖怪相信。”

朱哮天心境正在低落,一個沉悶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哥們!給我一罐啤酒。”

換做旁地時候。有人這麽打攪,朱哮天肯定會把這個不識相的人,拖去一邊吃了。但是他今晚的心境很特別,並沒有發作。拿起了腳邊的一罐也不知什麽東西。抬手遞了過去。

感覺到身邊坐了一個人,朱哮天也沒有轉臉去看。對方顯然也神不守舍。也沒發現手裏拿地不是啤酒,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了大半,才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很放肆地大笑起來,說道:“哥們!你知道麽?我剛才不是處男了!那個女的我早就認識,但是卻從沒想到會跟她發生關係。她做什麽的你知道麽…”

“哈哈哈!就是做那行的!不過今天沒收我錢,你知道麽?”

略帶癲狂的語氣,終於讓朱哮天抬眼看了一眼,對方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子,大約十六七歲,身上的衣著雖然顯得前衛了一些,但是穿在身上,也不能說不好看。配合著臉上七分純真,三分的迷茫,想必是所謂正太控的絕佳目標。

朱哮天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那有什麽不好,你不是占到了便宜麽?”

“便宜?你知道麽?我是處男!處男耶!我還想把第一次獻給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呢!”

發現對方頗為不可理喻,朱哮天低下頭去看地上的螞蟻。他淡淡的說道:“那也好辦,你把那話割掉,換個新的不就成了。現代醫學不是據說很發達麽?”

“你白癡啊!你!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換一個?我不跟你說了,瘋子!”

朱哮天懶洋洋的說:“那你想怎麽辦?”

盧贛突然發現這個男子的態度很有趣,他從歐若拉的房間裏出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讓他非常的空虛。那種激情過後的空虛,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盧贛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呆在那個剛剛發生了事情的房間裏。

他剛才看到了砸開自動販售機的朱哮天,突然覺得會跟這人很有共同話題。可是聊了幾句,盧贛感覺到對反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世界,似乎飄忽到了宇宙的深處。

對朱哮天的問話,盧贛淡淡的答道:“我不知道,也許下次我還會做,也許我會跟她維持一段時間的曖昧關係,但是我想不到我們會有未來。當然也許明天我們就都忘了這件事情。唯一肯定的變化,就是我成人了,我終於也算一個男人了。”

朱哮天冷哼一聲,默不做聲。盧贛自我嘲笑的說道:“張濟,王東風他們早就不是處男了。他們總是說我太死板,不知變通。跟女孩子太正經。不過其實我雖然有時也羨慕他們,卻很不喜歡這種行為。有時候,我覺得,我們都是垃圾。”

“垃圾?我覺得整個人類都是垃圾!”

朱哮天的諷刺,盧贛並沒有感受到那句話裏的真正含義,他突然笑了起來,大聲的唱道:“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垃圾場,人們吃的垃圾,拉的是思想…”

朱哮天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真的了解人類。妖怪們的生活環境,生活範圍,生活模式都跟人類不同。因此,妖怪們無法理解人類的複雜感情,跟強烈的思想。朱哮天也不例外,他從類都不理解人類為何會有種種的奇怪念頭,跟不可理喻的行為。

盧贛確實有一副好嗓子,不管是流行的歌曲,還是都市搖滾,他都能唱的別有韻味。幾乎把腦袋裏所有的歌詞,都唱過了一邊,盧贛突然對朱哮天說道:“走罷!我們去喝酒,我請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