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與村長的爭執沒完沒了,幾次差點動起手來。

秋水心想這是家事,按照互不幹涉內政的奇怪說法,就算這兩位陷入劇烈的鬥毆也不必插手。

而且他發現,徐錢財先生的體格還算勻稱,而村長卻有些虛胖,兒子的個子高出老的十幾厘米,而且阿牛當年對於散打有過研究和短期練習,加之這位兒子是冒牌貨,而老子卻有為父情懷,估計打起來阿牛無論如何不會吃虧。

阿牛大罵:“都什麽年頭了,你還抱著陳舊觀念不放手,也不知道想辦法移民。”

村長大吼:“老子哪也不去,在這裏老子是上等人,去了國外就成了平民,去哪裏享受特權,還有你,如果法律很公平的話,你已經被槍斃三到五次了。”

阿牛叫喊:“你又好到哪裏去,如果有人認真審查你幹過的那些事,你早就坐牢去了,判幾次死刑肯定夠了。”

村長:“我做這些黑心事不也是為了讓你們三個過上好日子,可以胡作非為,沒有我的話,你就跟村裏那些小流氓小混混一個熊樣,每天蹲在村口,對著路過的女人吹口哨,趕集的時候幹些小偷小摸的事。”

阿牛:“現在情況已經大不同,資本的原始積累已經完成,我們已經有很多錢,不需要再幹那些混蛋事,該是走正道做生意的時候了。”

“切,走正道?說得真好聽,附近辦的幾個工廠不幾年都倒閉了,搞泔水油的那些作坊卻發了財,專門收購死豬製作香腸臘肉火腿的也賺到了大錢,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算是看透了,規規矩矩做事肯定一輩子受窮,你別瞎折騰了,帶著那幫混子幫忙拆房子搶耕地就行,你就會做那個,等村裏的田地鼓搗完了,咱們就搬家,去海邊大城市買幾幢別墅住下,改名換姓,讓那些記恨咱們的人永遠找不到。”村長說。

“我看用不著等到地被賣光,你恐怕就得完蛋。”阿牛冷笑。

“我是你老子,有這麽說話的嗎?”村長作勢欲打。

“我在跟你講道理。”阿牛吼叫的同時擺出反擊和防禦的姿態。

對峙了幾秒鍾之後,雙方均控製住情緒,喘著粗氣放下手。

幾個女人躲得遠遠的,沒有過來勸阻。

按照這裏的習俗,男人交談女人不可插嘴,男人在桌子上吃飯時,女人必須在一邊侍候,最後吃些剩菜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