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中年男屍表現得較為平靜,像是見過世麵的人,它們問秋水,能否幫忙把它們弄得體麵一些,因為接下來要去赴一個婚宴,這個婚宴很重要,是某參議員兒子娶親,該參議員還有一個重要身份是山京城太監東路的黑老大,手下的狠角色很多。

秋水平靜地提醒兩具想要去赴宴的男屍,它們目前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出現在公眾場所,那位黑老大兼參議員一定會體諒它們的處境,因為它們已經死掉。

一具中年男屍困惑地說:“可是我還會動,能夠爬行,雖然斷了許多骨頭,卻感覺不到疼痛,仍然能夠說話。”

“你們已經死掉了,乖乖認命吧,別再折騰了,就這麽躺著別再動彈好嗎?就像地道的屍體應該表現的那樣,一會兒就有專業人士過來把你們搬到太平間的冰櫃裏,或者殯儀館的爐子裏,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你們很快就會得到解脫。”秋水說。

小夢拿出一片鏡子,彎下腰遞到男屍麵前,示意它看鏡子裏的影像。

男屍眼睛瞪得奇大,顯然不敢相信鏡子裏破碎的麵孔會是自己,它的半邊臉已經是一團糟,牙齒和碎骨以及血肉混合在一起,一隻眼球由於眼眶摔碎而顯得很大,比某格格的扮演者大了至少一倍以上,像是牛眼。

小夢托起男屍的頭,讓其看它身體的其餘部分,從皮肉當中伸出來的腿骨尖銳斷口,失禁的大小便,褪下的褲子和血汙當中無精打采的小鳥。

“原來我死得這麽難看。”男屍沮喪地說。

“這事不能怪你,你已經盡力了,其它幾位也是如此。”秋水誠懇地說。

這時保安和醫護人員走過來,看樣子打算開始清場。

秋水擦去額頭的汗水,退往另一個方向。

保安拿出黑色大塑料袋,把屍體裝進去,也不理會來自屍體的抗議。

地上的一具活屍大聲說:“我沒死,快把我送到醫院裏進行搶救,不能這樣對待我。”

保安一言不發,把這具屍體從地上弄起來,放到袋子裏。

男屍繼續反對:“我是公路行政管理人員,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塑料袋封嚴,一根細繩勒住了嘴的位置,男屍無法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