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有些看不下去,於是低聲問小夢,有無辦法把入駐沈浪體內的魂魄趕出來,小夢說如果這麽幹的話,沈浪會死掉,並且魂魄殘缺不全,公平地看,將其碎屍確實是已知的最佳選擇。

老王努力折騰了一會兒,終於成功地將刀從沈浪的頸椎裏拔出來,打算再來一次。

秋水覺得這把殺豬刀太小,用於斬首顯然不合適,於是問老王為什麽不拿出一把紙刀,然後施法變成巨大的鬼頭刀?

老王搖頭:“這是地府,我的大部分道法在此無效,其中包括把紙刀變成武器的法術。”

目前握在老王手裏的刀已經是最大的一把。

沈浪滿是傷痕的麵部堆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多砍幾刀也沒啥,我能扛住。”

老王咬緊牙關,狠狠一刀砍下。

這一刀更加離譜,居然砍到了沈浪的右側肩膀與脖子之間,卡到肌肉與骨頭之間。

此前由於多次攻擊扁曉雀和傻仆,幾把刀的刃都有所損傷,以如今商品的質量而言,還沒折斷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阿牛和秋水查看其它的幾把刀,發覺刀刃都有明顯的破損,其中有兩把甚至露出接近於鋸齒的形狀。

沈浪小聲說:“別砍了,慢慢割吧,不要緊的,那些傻仆早把我身上割得一塌糊塗了。”

鈍刀割肉,其痛苦程度超乎想象,就算沈浪半人半鬼,半人半屍,但也顯得太慘無人道。

老王沮喪地退後一步,看著秋水說:“先前你切割扁曉雀那幾下很有天賦啊,跟專業賣豬肉的屠戶似的,現在你來做這事吧,我實在不擅長使用金屬製成的刀,最近九十多年來,我連一條魚一隻鴿子都沒殺過,加之年老體衰,力氣不足。”

阿牛小聲嘀咕:“你老的性能力比我強多了,跟種馬似的——以後應該叫你大仲馬才對,為何割人腦袋卻表現得這麽差勁。”

秋水咬緊牙關,從老王手裏接過刀,上前一步,想要一刀刺進沈浪的胸膛,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下不了手。

小夢走過來,慢慢接過刀,平靜地說:“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