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淡平坐在一處空蕩蕩的大房間內,就其中設備而言,這裏應該是一處辦公室,有寬大的桌子和沙發,還有一些積滿灰塵的椅子,牆壁上掛了世界地圖和全國地圖,還有一張本市地圖,幾張市級先進集團的獎狀。

郎淡平對時間失去了概念,不知為什麽,腦子總有些暈乎乎的感覺,仿佛哪裏出了錯卻未意識到。

他猜測自己與朋友分別了也許一個鍾頭,也許有一年。

感覺不到饑餓和口渴,四肢有些乏力,像是睡眠不足,但是偏偏沒有任何一丁點睡意。

有時他也忍不住想,為何自己會在此地?這裏是哪兒?

桌子上有一部座機電話,他嚐試撥打了幾次秋水和阿牛的號碼,但是聽到的總是一些奇怪的女子笑聲,以及另外的一些嘈雜響聲。

他甚至鼓起勇氣想離開這個大房間,但是門緊鎖著,他踢了幾次,腳弄痛了門板也屹立不倒。

窗子上有結實的欄杆,是兩厘米直徑的實心鋼筋,密集而紮實,根本無法撼動。

他看不到窗外遠處有什麽,因為窗簾外部全是濃霧,非常怪異,這霧不可思議地濃,有些像舞台上的幹冰升華出的氣體。

他幾次對著外麵大聲喊叫,問有沒有人,叫喚阿牛與秋水還有程靈素的名字,然而得不到任何回應,甚至連應該出現的回聲都沒有。

他的喊叫仿佛被什麽東西完整地吞沒了。

他想不起自己怎麽來到這裏的,記憶裏他與阿牛去追逐秋水和程靈素,跑進一團霧裏,然後莫名其妙的就來到此地,並且像嗑過藥一樣暈乎乎的。

他看過許多次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發覺距離與朋友失散僅僅隻過去了十幾分鍾,他覺得這情形明顯不正常,但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最終他決定睡一覺,也許醒來之後一切問題都會得到合理的解決,於是他躺到沙發上,把眼睛閉上。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有聲音,於是睜開眼看。

一夥奇怪的人進來了,其中有老頭老太太也有年青人,數目大概有三十幾個,他們的衣著打扮都有些怪,一大半穿了醫院的病號服,其中有幾位穿的是精神病院的患者專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