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同伴的短短十幾米,秋水心中充滿了擔憂,生怕看到光頭佬和肥婆正愉快地進食的血腥場麵。

然而他驚恐地發現,他的恐懼似乎正在變成現實,肥婆騎在小夢身上,腦袋趴下,似乎在啃咬什麽,旁邊的阿牛與光頭佬纏抱在一起,不知道有沒被咬傷。

秋水忍不住大聲喊:“我來了,住手。”

沒有誰理睬他,廝打仍在繼續。

小夢似乎已經失去抵抗能力,完全被肥婆壓製。

從背後看過去,肥婆的臉已經湊到小夢的臉上,似乎正在大力啃咬。

難道就這麽結束了嗎?經曆了如此之多的風雨,卻在大獲全勝之前短暫的一點時間內失去愛侶?

秋水來不及多想,衝過去用石頭狠狠砸在肥婆腦袋側麵。

石頭撞擊頭顱,發出沉悶而有力的響聲,一些血肉四下飛濺開。

他一手揪住肥婆的頭發,另一手握著石頭,想要將其扯向後方,然後再用石頭砸其頭頂。

出乎預料的情況出現,他手裏一鬆,肥婆的腦袋露出一隻大禿頭,原來這屍體戴了一整套假發,隻是由於質地較好,看上去就像是真貨。

原來打算砸肥婆頭頂,現在隻能轉攻其它方向。

石塊擊中了肥婆麵部,鼻子立即塌陷,牙齒掉了大半,一隻眼球從眼眶裏脫出,吊在腮幫子搖晃。

也許是受到打擊之後的本能反應,肥婆站起來,試圖進攻秋水。

四肢能夠自由活動的人對付僵硬而笨拙的屍體並不困難,秋水使勁推了肥婆一下,讓它倒向斜坡一側。

然後他看到了小夢的臉,令他欣喜的是,她的麵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其它部分也不曾受傷。

小夢高聲喊:“快去幫阿牛,我沒事。”

秋水握著沾滿肥婆血肉的石頭,轉過身去,使勁砸光頭佬的脊椎。

在他記憶裏,就算是屍體,一旦腰椎被打斷也會行動不便。

石塊一次又一次撞擊到光頭佬冰涼而僵硬的屍身上,擊碎了肩膀的骨頭,打壞了琵琶骨,打斷了右側胳膊。

阿牛興高采烈地喊:“秋水好樣的,加油弄死這家夥。”

光頭佬的屍身已經挨了許多下,被揍得一塌糊塗,卻仍舊在與阿牛糾纏,沒有任何放棄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