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排風信守承諾,把鈔票塞到肥女屍的手指縫當中。

秋水心想協管員據說工資不高,於是掏出五元錢遞過去,楊排風若無其事地收下。

程靈素小聲問:“屍體大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兩個朋友哪裏去了?”

肥女屍緩緩搖頭,然後舌頭縮回,眼睛閉上,一副責任已盡到,不願再搭理人的樣子。

“謝謝,不打擾了。”楊排風很有禮貌地說,然後輕輕把抽屜推回去並關好。

“要不要問問其它屍體?”秋水說。

“不必了,它們躺在黑乎乎的冰櫃裏麵,什麽都看不到,不可能知道你的朋友去了哪裏。”楊排風說。

程靈素走到先前被盜走器官因而喪命的年青人所在的抽屜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一點,發覺屍體仍在,一動不動,她略微感到有些失望,

三人走出太平間,沿著走廊前行。

按照楊排風的意見,秋水每經過一扇緊閉的門都把耳朵貼上去聆聽其中聲音,然後呼喊阿牛和朗淡平的名字,如果門開著,就直接走進去查看。

巡視過負一層之後,三人到一樓繼續尋找。

仍然一無所獲,於是來到二樓。

在一扇門外,秋水聽到了阿牛的聲音,似乎在喘息,還有呢喃和開心的笑,以及呻吟,其中混雜了一名女子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阿牛應該在與誰親熱。

秋水不禁有些生氣,到處尋找這家夥,萬萬沒想到,他卻在此地風流快樂放縱。

“阿牛,是你嗎?”聲音非常響亮,在空曠的走廊內回蕩。

裏麵的呻吟和笑聲停下,然後是床板的吱吱聲,還有擺弄衣服的聲音。

“郎淡平在不在?”秋水問。

這時門開了,一名護士伸出頭來,她年紀大約三十五歲上下,戴了一副眼睛,大概由於剛才在做的事所以臉有些紅,看著氣色不錯。

她姓徐,此前有幾次秋水曾經與她一同外出接回傷員,這人不苟言笑,一向嚴肅,完全是一副老處女派頭,有人背後稱她為修女。

秋水從門縫裏看進去,發現阿牛坐在**,滿臉困惑,正用手抓撓腦袋,似乎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裏。

“秋水師傅,有事嗎?”徐護士冷冷地問,雖然衣著不整,但是這絲毫無損於她的嚴厲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