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現代七宗罪

“怎麽看你都像是給我倆下套了,這案子,要我們倆十天完成,真的是要我倆的命啊。”白嘯博接下花解宇的話。

這時候,他倆倒是很合拍的,很有默契的統一戰線了。

“那你倆說說,我怎麽給你倆下套的?”肖建國也接過自己那份午飯,找了他倆身邊的一個空位置坐下來,邊吃邊說。

今兒中午為了他們可是連家都沒回呢。

“首先,你把我們大隊變成了特案組,是吧。自特案組成立之後,這都辦的案件可不一般,看上去一個個神秘的很,結果呢,這都是人幹事兒?”

白嘯博掐了煙,打開飯盒,嗯,反正在單位吃啥都一個味道,沒蒼淩餐館裏做的好吃。

花解宇接過話頭繼續說:“再來,我在大案組這麽多年,少說辦理各種奇案特案的經驗還是有的吧,但是目前這個案子,我還真沒從這裏麵找到什麽規律。

“作案時間沒規律,作案周期沒規律,被害對象沒規律,甚至互相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關聯。三個來月,犯案總計六起。地點沒規律,好似都是隨機選擇似的。”

肖建國笑笑,說:“怎麽會沒規律呢,你倆肯定沒細致,有時候沒有規律說不準就是一種特別的規律。隻是你倆沒注意,沒發現罷了。”

雷鳴在一邊抱著飯盒,看著資料,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吃著。

“這六名死者經過調查都是普通百姓,生前沒有結怨,沒有欠債,沒有感情糾紛,尤其是今天這位,倆老夫妻從結發到現在,一直都是眾所周知的和睦夫妻,早年還是東郊農戶的第一批呢。”

“嗯嗯,一個廚子,一個期貨操作員,一個黑幫頭頭,一個富二代,一個領導,一個農民。這六人哪裏能有交集呢?”其他的隊員也一一分析起來。

“可是為什麽你這麽一提出來說,我就覺得很有問題呢,可到底是什麽問題,感覺就在腦子裏,可是就是說不上來啊,好怪異的案子。”

眾人默默在心裏反複念叨。

“佛家有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定要報。”

肖建國挑出飯盒裏的一條雞腿夾到白嘯博飯盒裏。

另外一條夾到花解宇飯盒裏,“來,你們年輕人多吃點肉,我這老人家吃不得太膩的東西了。”

“等等,雷鳴,你看看卷宗,廚子是被撐死的。|操|作員身上綁著交易憑單。黑幫身邊是帶著證據。富二代是被勒死。

“領導和外圍女也是被勒死。農民是活埋窒息。”白嘯博啃著雞腿,突然說道。

“沒錯,死因都很明確。”袁晟翻了翻之前寫下來的一些筆記。

“不,不,不,我要說的不是死因,而是他們的身份所代表的含義。如果說廚子被食物撐死代表暴食。|操|作員身上綁的交易憑單代表貪婪。

“黑|幫則代表暴怒。富二代是懶惰。領導和公主代表的是**|欲。那麽農民代表的是嫉妒。”白嘯博迅速在白磁板上寫下這些詞語。

“七宗罪!”雷鳴第一個想到了這其間的關聯。

“死者有六名,那麽如果凶手真的按照七宗罪的含義犯案的話,也就是說還會有一名受害者出現?”花解宇也恍然大悟。

“可是我們怎麽能知道最後一名受害者是誰呢?魔都好歹幾千萬人口,大海撈針啊。”一旁的隊員哀嚎一聲。

“七宗罪裏現在最後缺少的一項是什麽?”白嘯博反問。

“傲慢!”肖建國放下空飯盒。

“這個意思有點廣泛。‘傲慢’說的是態度傲慢,還是舉止傲慢,還是個性傲慢,或者是其他的傲慢?”花解宇嘴裏叼著半塊雞腿肉,說。

袁晟打開網頁,念出來:“傲慢--最嚴重的罪惡,包括對上帝不敬、對他人凶殘。卓越的欲|望,過分自信導致的自我迷戀,覺得自己處處都高人一等為傲慢。

“‘傲慢’指一種精神狀態,含有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意味,用於形容人的態度、表情、舉止。

“也指看不起別人,甚至看不起神靈、質疑神靈,對人或者神靈的不敬重,主要用於描述人的態度。”

“我們目前假定,這六起凶殺案都是一個凶手,而這個凶手把七宗罪裏最嚴重的罪行放在了最後來執行,是不是代表著,凶手的目標是個非同一般的人。

“想要殺了這個人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所以凶手的下一個目標目前尚且是安全的,不過有可能被凶手監視起來了,尋找作案時機。”

花解宇速度解決完飯盒裏的食物,抹了抹嘴|巴,又叼起跟煙卻沒點燃。

“你們看,這不就出現了案情之間的關聯了麽。那你們繼續開會吧,我上去休息一下,下午去市局匯報匯報工作。”

肖建國滿意的笑著離開。

蒼淩出事了。

蒼淩被抓了。

蒼淩被花解宇在犯罪現場抓了個正著。

這會花解宇好似勝券在握一般,押解著蒼淩回到刑警大隊。

白嘯博震驚地看著,反拷著手的蒼淩,被花解宇粗魯地推進一號審訊室。

白嘯博和雷鳴完全呆立當場。

還是雷鳴先反應過來,趕緊撥通阿饕的電話。

而這時候的阿饕已經知道蒼淩出事情,正在往刑警大隊趕來的途中。

要說這蒼淩到底是怎麽個意外,被花解宇撞個正著呢?

這還得從一周前說起。

胡小美一周前找到蒼淩。

自從早前意外的碰見蒼淩,又給蒼淩留下自家爺爺聯係方式之後,爺爺自然是有事沒事的就跑來騷擾蒼淩,順帶免不了要看看自己的孫女兒。

有時候他倆的小聚裏,胡小美也參加不少次,所以胡小美和蒼淩之間算是往來的比較勤快和熟悉。

而蒼淩早早的提醒過胡小美,楚娉婷會有意外的。

所以在胡小美發現每天晚上住在他隔壁房間的楚娉婷有問題的那一刻,立刻想到的就是蒼淩。

觀察一段時間之後,胡小美聯係蒼淩,大致說明楚娉婷目前的狀況和之前車禍的事情。

所以蒼淩就打算找個安靜的時候,悄悄先去看看楚娉婷的情況,再做其他的打算。

隻是今天湊巧胡小美因為學院社團的事情工作到很晚,沒趕上宿舍關閉前回來,因此就打算在學院外住一夜,晚上沒在宿舍。

正巧這天夜裏,楚娉婷扛不住沉睡的念頭,又一次在睡夢中離魂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個喝高了的失戀男生在他們宿舍樓下。

也就那麽湊巧,那男生還有點半陰陽眼的能力,所以雙眼帶點醉醺醺的居然就那麽巧合的看到了楚娉婷的離魂正好飄離宿舍。

他嗬嗬地笑著撥通了報警電話。

本身警方就很重視這係列的案子,所以他的電話馬上就被接到了特案組,當時接電話的就是輪值的花解宇。

花解宇二話沒說,就帶著兩個人趕往學校,根據報警人的描述一個個房間的搜,就正好在楚娉婷的房間裏發現了站在床邊的蒼淩和已經沒有氣息的楚娉婷。

花解宇撞開大門和房間門衝進去的時候,蒼淩看都沒看他一眼,甚至花解宇銬住他,他也沒掙紮和辯解。

花解宇自然就認為這麽長時間讓他頭疼的案子的犯罪分子此刻算是認命的伏法了。

於是異常高興的押著蒼淩回隊裏,留著法醫和CSI的一群人善後。

白嘯博是在花解宇掛電話出門後沒多久回到隊裏的,還沒坐穩,就看見花解宇銬著蒼淩回來了,手上剛點著的煙整個都掉地上也沒回過神來。

“臥|槽,這特麽發生了什麽事?”白嘯博抓狂。

白嘯博大叫一聲,就要衝進一號審訊室,被雷鳴攔住。

“白嘯博,你穩著點兒。我已經跟胡局打電話了,他馬上到,先生不會有事的。”雷鳴說。

“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個事兒啊?他個花大熊怎麽就給我把先生給抓回來了,還特麽是銬著回來的。我們家先生犯啥案子了?”白嘯博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我剛看了今天晚上值班記錄,我們倆還沒回來的時候,花解宇接到了一個110那邊的轉過來的電話,然後就出去了,估計跟這個有關。

“你先冷靜,否則咱也沒辦法搞清楚事情啊,你說是不是?”雷鳴揚揚手上的值班記錄本。

“要是先生有個啥問題,老子非揍殘花解宇不可,到時候你別攔著我。”白嘯博抓過值班記錄本翻起來。

“不攔你,我還幫你揍。”雷鳴也回到辦公室,開始一起翻看記錄。

陸陸續續有警車回隊裏,法醫的車也回來了,從車上推下一個推床,法醫科特有的黑色密封袋就放在推**。

雷鳴看著那個推床,沒多想,抓起桌子上的煙出去了。

在門口正好碰上推著推床進來的值班法醫,雷鳴說道:“這大晚上的,又有活兒了。”

“嗯啦,剛一小子報警說是看見幽靈了,這不花隊長就帶人去了,還真的又發生一起命案,不過這次說來也奇怪,犯罪分子就一直站在床邊看著死者。

“花隊長衝進去的時候人家也不跑也不說話,看都不看花隊長。算是他運氣好吧,沒準最近折騰你們夠嗆的那案子就這麽破了。”值班法醫說道。

“死因知道麽?”雷鳴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道。

“初步檢查還沒發現死因,死者就好像睡著了一樣,沒掙紮,沒出血點,沒任何可疑的地方,跟之前找到的屍體完全不同。”

“死者叫什麽名字?”雷鳴又問。

“楚娉婷。就是早半年前在酒吧街被撞飛的那個姑娘。你還記得吧!”

“當時是撞成植物人了吧,三個月後好像奇跡般的醒來了。”

雷鳴想起了之前隔壁二隊辦過的一個案子,“撞人的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少爺來著。是吧?”

“對,對,就是那個案子。今兒晚上不用睡覺了,地下室還躺著仨呢!算上這個第四個了!明兒中午前都不知道能不能下班。”

“加油兄弟,我們就指著你們給證據了。”

雷鳴拍拍值班法醫的肩膀,看著下地下室的電梯關閉,又回到大辦公室,把跟法醫那邊問來的情況轉述給白嘯博。

“楚娉婷?這名字好熟悉!不是那個案子的問題。”白嘯博皺眉看著雷鳴。

似乎還有什麽事情唄他忽略了一樣,他想不起來,卻又覺得很重要,望著雷鳴,雷鳴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雷鳴的記憶中,也沒有類似的案子跟這個楚家的大小姐有關,除開之前的車禍,雖然不是他們經辦的,但是好歹在內部通報會議上還是聽說過。

當時案子鬧得可不算小事兒,兩家都是大戶家族,都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