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聶臻的魔障
俗話說的好，做壞人是一份永生的職業，沒有節假日，更別提什麽過年。（麻蛋，誰說的，出來，保證在這本書裏絕不打死你！）
因此當康智永和白素素的手機同時響起來的時候，正是年夜飯吃的最熱乎的時候，而且倆人還都喝了點酒，本來今天也沒打算開車回去的，都準備在這裏守夜。
康智永的媳婦兒，剛剛還笑臉盈盈，聽到手機鈴聲瞬間沉下來，歎息一聲，放下筷子。
再是無奈也得接電話，於是兩人同時按下接聽鍵。
“隊長，出事兒了！市中心廣場上發生惡性砍人事件，已經有十幾名市民受傷，三人死亡。現在我們調了特警和武警，還有狙|擊手過來，您在哪兒，趕緊來吧！”
市局安排值班的隊員的聲音從那邊傳出來。
“我馬上到！”兩人同時說，掛上電話，眾人都沒說話。
“老康，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送你們去吧。”康智永媳婦說道。
“也好，讓孩子在這裏繼續吃年夜飯，你送我們過去之後再回來，今兒你們娘倆就在餐館住一宿吧。明天我再來接你們。先生有勞幫忙照顧一下。”
康智永把警車鑰匙交給老婆。
“那是自然！”蒼淩點頭應下。
很快，他們三人就開著康智永的警車走了。
隻是這一下少了三個人，氣氛總沒先前那麽熱鬧了。
一個小時之後，康智永的媳婦被警員送回來，年夜飯還是她離開的時候那樣，沒怎麽動。
第二天初一，一直到中午都沒能等到康智永和白素素回來，蒼淩讓阿與開著餐館的車，把康家母子倆送回家。
聶臻過來的時候，蒼淩正站在門口送人，自然一眼就看見了有些不對勁的聶臻。
“你站住！”聶臻喝了一整夜的酒，早就醉了，卻還留著一絲清明，看見蒼淩的他就像是瞬間被點爆的炮仗，衝了過去。
“蒼淩，我不管你什麽來頭，我也不管你在京城有多大的能耐，你給我離白素素遠點兒，她是我的女人，她會嫁給我，做我的媳婦，你別妄圖拆散我們。”
聶臻想要揪住蒼淩的衣領子，卻被蒼淩輕輕一拂袖撥開，差點沒站穩，他搖搖晃晃站住身體，喝醉的眼神有些渙散，眼前出現好幾個蒼淩，他看得很不真切。
“我是來特意警告你的，要不是你的出現，今年……我敢保證今年素素就是上我們家吃年夜飯，我母親一定很喜歡她，等我問出她家在哪裏，我就要去提親……
“素素隻能是我的，我追了她四年，愛了她四年，誰不知道我是她男友，就是自從你出現之後，她就不跟我一起了，總是往你這裏跑，她眼睛裏就再也看不到我似的……
“還有那個白嘯博也是，什麽四九城的老大，什麽京城貴公子，什麽最佳刑警，哼，都是狗屁，素素不會愛上他的，我的素素隻能愛我……
“你們這些臭男人，隻想把素素從我身邊搶走，你們都是壞人！我要把你們都抓進去關起來，這樣素素就不會總看著你們，無視我了。”
聶臻掏出口袋裏的手銬就要衝上來，卻被突然出現的殷元旭伸出的長腿，狠狠絆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嘖嘖嘖，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偏執的嗎？自己沒本事追求到女人，隻會怪罪其他人？不過我記得白嘯博不是白素素的哥哥嗎？什麽時候哥哥妹妹也能互相追求了？”
殷元旭用腳尖撥了撥趴在地上的人，一副鄙視的模樣。
蒼淩完全沒在意這些事情，雖然他早就看出來聶臻喜歡白素素，卻不敢正麵表白和追求，但是那也跟他無關，所以他從不管這種事兒。
隻是他沒想到，聶臻這人的腦洞有些大得離譜，白素素往餐館跑多半都是因為公務或者案子的事情來得多，吃飯大部分時候都跟著康智永一起來的，很少單獨過來。
至於白嘯博，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兄妹倆總有相像的地方，從名字上也能猜測一二，這聶臻卻完全沒想到這些，還以為白嘯博也在追求白素素，這真是注定了他要失敗。
叫來阿炫，把聶臻背回刑警隊去安頓了。
過年期間，所有人都在休息，警察卻還在不眠不休的工作著。
等康智永和白素素重新回到餐館的時候，已經是年初三的上午了，他們在餐館吃了早飯，又各自回家休息。
據他們說，大年夜晚上行凶的歹徒最後被當場擊斃，不過損失已經無法挽回，十幾個受傷的市民在醫院搶救中又死一人，還有至少六人依然在危險期內，這幾天是關鍵，家人們都守在醫院裏。
康智永這番回家也隻是臨時回家洗漱一番，休息幾個小時後還得繼續去隊裏工作，還有一份報告要寫出來，隻是這報告要怎麽寫，康智永很是頭疼。
“哦，對了，我聽說昨天是阿炫把聶臻送回去的？發生什麽事兒了？聶臻怎麽會到這裏來？”阿與送白素素回去，康智永還在店裏沒走。
蒼淩搖頭，這種小事兒沒有說的必要。
倒是殷元旭忍不住了，一番叨叨，把昨天他聽到的和看到的都告訴康智永，末了還以這種心理有問題的警員怎麽還能繼續在警隊服務，這番話做了個結尾。
說得康智永一張老麵皮不禁黑了紅，紅了黑，好歹這聶臻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沒想到現在卻變成這樣，回頭是應該好好跟聶臻談談，如果他心理的確有問題，是應該去治療的。
從餐館出來，他決定先去一趟聶臻那裏看看情況，順便開導開導他。
等他到聶家的時候，聶臻也剛好醒來，臉上還有摔傷蹭破的地方，聶媽媽正捏著棉簽沾碘酒給他擦傷口。
“是康隊長來了，這大過年的，您有心了！”聶媽媽親切的把康智永讓進客廳裏，“聶臻啊，趕緊泡茶削水果，康隊長來了。”
聶臻沉著一張臉，從屋裏出來，看一眼坐在客廳裏的康智永，呶呶嘴想說點兒什麽，卻始終沒說出來，最後還是一轉頭進了廚房泡茶。
“大姐，我跟小聶有些話說，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倆單獨談談。”康智永接過茶，說道。
“成，成，正好我要去他外公家，你們有公務上的事兒就好好談。回頭改天康隊長再來家裏吃飯啊，帶著媳婦兒和兒子來，我也挺長時間沒看見他們了。”
聶媽媽說著就往自己屋裏走，沒一會就穿著外套，拎好提包出門了。
聶臻有些忐忑不安，他或許知道康智永要跟他說什麽事兒，他喜歡白素素的事兒，估計隊裏的明眼人就沒有看不出來的。
更何況是報到第一天就帶著他倆的康智永。
初一那天晚上，聶臻在刑警隊值班室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大對頭，值班同事告訴他是餐館的阿炫送他回來的，喝醉了還摔在大街上一臉傷。
任他做什麽解釋，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狐疑，自然不信他的話。
原本初二到初三下午是聶臻值班的時間，但是他跟同事換了個值班時間，他昨天晚上就回家休息了。
一直到這會才算是徹底醒酒，清醒過來，康智永就主動上門了，想都不用想，肯定跟他初一喝醉在餐館前麵鬧事兒有關。
那天雖然他喝的有些醉，但是還是有些清明的，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大部分，至於他怎麽突然摔倒的那就真不知道。
康智永看著這樣的聶臻，無奈地搖頭，說：“小聶啊，你喜歡素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素素不會是你的最佳選擇，她不可能長期待在豐市這種小地方……”
“不，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是有蒼淩，就算是有那個什麽四九城老大白嘯博跟我搶素素，我也一定會追求到素素，素素隻能是我的。”
說到這個問題，聶臻簡直就像是炮仗，一觸即燃不說，還一點就炸，幾乎是跳起來就打斷康智永的話，表現得極其暴躁，來回在不大的客廳裏踱步。
看著眼前這樣的情況，和聶臻的心理狀態，康智永曉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素素是白家的孩子這事兒，他還是在進入市局之後才曉得為什麽之前一直沒人告訴過他。
白家現在的當家，白素素的老爹早就安排了不準任何人泄露白素素的身世關係。
尤其這次他的升遷調任之後，他們更是直接把素素安排在他身邊，也就是白家的兩個大男人把素素的安危全部交給他負責。
所以他現在更不能說出白嘯博就是白素素的親哥哥的事實。
當年看中聶臻，並非是因為聶臻的父親跟康智永有過命的關係，而是康智永覺得聶臻雖然算不上很聰明，但是卻是很踏實，很紮實的警察，他把聶臻當自己的接班人培養。
卻沒想到，他不光是不聰明，甚至現在還變成了很白目，很愚蠢。
更是被所得不到的感情蒙蔽了身心，看來，聶臻在刑警這條道路上的終點也就在這裏了。
瞬間，康智永從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失落，有些不舍，有些難過，有些恨鐵不成鋼，有些身在懸崖卻無法勒不住馬的滄桑感……
從聶臻家出來，康智永仰頭看看陰沉沉的天空，最終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