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半夜尋屍(求擴散,收藏)

按照吳經緯的說法,狗子所中的“棺屍咒”是以施術者所養的蟲蠱為媒介施放的,所以我和峰子問明需要的東西之後便準備開始行動,吳經緯三人負責去打探那個富二代的消息,我倆則負責找齊解“棺屍咒”的材料。

件東西,屍油!!

當我和峰子聽到這倆個字的時候,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屍油?這可是死人的東西,該從哪裏去弄。當人死後,屍體放置的時間長了屍體便會產生變化,這時候人體一切生機都已經斷絕,是提取屍油的最佳時機。

“不是在醫院麽,這種大醫院應該都有一個存放屍體的間,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帶上工具去裏麵看看。”峰子一句話將我震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他有些猥瑣的樣子,連連擺手。

“先不說這裏的屍體都放在冷凍倉內,沒有鑰匙根本拿不到,而且就算拿到了,我們燒烤屍體煉出屍油以後,人家家屬發現了肯定會找醫院的麻煩,我們這樣不是太缺德了麽,不能為了救狗子而帶給醫院那麽大的麻煩。而且打擾已經死去的人,這種事情我可不想做,光想一想就覺得渾身發麻。”我心裏一直對死人比較尊敬,這種摧殘他們遺體的事情我自認為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

峰子聞言,眼睛一轉又提議道:“停屍間的屍體確實動不得,不過我忽然想起醫院的實習解剖室有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體和家屬自願捐助的屍體給醫院當作了標本和實驗。我們可以去那裏,一來不會落下什麽麻煩的後果,二來那裏的屍體本來就已經被摧殘的差不多了,我們隻是提煉一點屍油,又不會給屍體少一倆件東西,想來醫院的人也不會發現。我們再仔細一點,就能做到萬無一失。”

“可是那裏下班後門是鎖著的,我們怎麽進去?”我提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嘿嘿。”峰子突然極為猥瑣的笑了一聲,從懷裏摸出一把形狀奇怪的鑰匙,笑道:“我早想到這個問題了,你不要忘了吳經緯有一個機關的徒弟,這種好擺在那裏怎麽能錯過,這不,我和他搞了一把能開百鎖的鑰匙,隻要不是電子門,都能開。”峰子說完話拍了拍胸脯,保證到。

我眉毛挑了挑,這家夥一定是早就想好的,連鑰匙都弄好了,東西準備齊全之後,我們就靜靜的等著醫院下班。

入夜,天空如洗,一片清明,月光很亮,將天空映襯的無比鮮明,夜風掠過,吹得人渾身發涼。

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整個醫院已經下班,幾乎沒有什麽人,病人也都已經沉睡,但由於醫院基本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所以這裏的樓層還有一些值班房間亮著燈,不過樓道上一片漆黑,略有些慘白的月光自窗外打進來,將樓道內一片很小的區域照亮。

“吱呀……。”

一陣尖細的輕微門閥打開聲響起,我心裏一緊,連忙伸手定住,這聲音可真要命,雖然並不高但在這寂靜無比的深夜裏卻依然傳了出去,那回聲聽上去就像一隻野貓瀕死前發出的絕望嗚咽。

剛一開門,一股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藥水味,混合著屍體的血氣和腐朽味道便迎麵撲了過來,雖然我倆早有準備帶了口罩,但還是被熏了個夠嗆,眼睛都有些發澀,要留下眼淚。

“那些白天在這裏工作的人鼻子是什麽做的,這味道他們都能在這裏呆一天,換做是我早就被熏的昏翻了。”峰子不停的用手在鼻子附近扇著,他有點難以忍受這刺鼻的氣味。

我捏著鼻子,然後一點一點放開,讓鼻子慢慢適應著這裏的空氣,同時壓著嗓子說道:“人家終日泡在這裏早就習慣了,這就像你呆在廁所裏一段時間就會正常呼吸,完全對臭氣免疫了。我聽說有些人在醫院幹的時間長了,就什麽東西的味道都聞不到了,完全被藥水氣味熏壞了。”

峰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然後將身後的包裹轉過來,輕輕閉上門,在門內的門縫之間貼了一張符篆,這是我特意拿來的,未免萌生意外。這時候我倆才敢將一直貓著的腰直起來開始向屍體存放區走去。

解剖室並不是太暗,因為有一扇窗戶上的門簾並沒有拉上,所以有些黯淡的大片月光直直的照了進來,整個屋子勉強能看得清楚,但是很朦朧。

我們沒有將手電筒打開,一來是這裏勉強能看得見,雖然比較吃力,但是可以應付的來,二來是既然能看得見,就沒有再打開手電筒的必要,能免則免,少一點動靜總是好的。

這個解剖室麵積挺大,一共分成了六個實習區間,互相之間用白色的簾子隔開,每一個區間裏擺放著一張幾乎占滿了區間的桌子,旁邊是解剖用的工具盒,左右各三個區間,中間有一條差不多一米半的走廊。

區間裏的桌子上殘留有很多已經發幹的血跡,甚至還有一些自體內拉扯出來的內髒碎肉,幹了以後死死的黏在桌子上,看上去異常惡心,再加上這令人頭昏的空氣,我頓時就有了一股嘔吐的衝動。

解剖室光線並不好,周圍一眼望很暗,要持續盯著看個幾秒鍾才能將那裏的東西看清楚,這裏很靜,雖然是夏天,但是沒有蟲鳴,也沒有蛐蛐的叫聲,似乎是因為這裏陰氣較重的原因,所以附近並沒什麽昆蟲。

我倆緊緊的互相依偎著身子慢慢的挪動步子向存放屍體的冷凍櫃走去,倆旁的解剖區間上掛著的簾子一動不動的靜靜垂落在那裏,月光照在上麵映的通透,沾上了一些黑色的光影。

氣氛異常壓抑,我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手心冒汗,心頭直跳,這大半夜的在這死屍間裏行走,我真是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心懸一劍,這一下心可真是提到了嗓子眼,隨時都準備大吼一聲轉身回奔。

經過幾分鍾躡手躡腳的輕輕挪移,我們倆人終於一步一步來到了屍體冷凍倉。

“先開哪個?”麵對著立在牆壁上巨大的冷凍倉,峰子有些無從下手。

我也是有些發難,這幾十個格子靜默的立在眼前,像一堵巨大的冰冷牆壁,無形中我感覺腦袋發脹,天靈蓋上仿佛蒙著一片龐大的壓力。我伸手放到一具冷凍倉的手柄上,頓時忍不住長吸一口涼氣,這可真冰,簡直就像是握著一塊寒冰,很顯然,這冷凍倉就像冰箱一樣,還在持續不斷的供電。

這時候我忽然看見在這些冷凍倉的一旁豎立著一付單獨的倉槨,不知為什麽被人單獨放在那裏,我心裏好奇,指了指那具倉槨,說道:“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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