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狗子危情(各種求)

小護士一番話句句在理,聲聲入耳,聽得我倆頓時沒了脾氣,方才被焦急和擔心衝昏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擺了擺手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頭不語。,

“順著這條走廊直走到盡頭,左拐會看到一扇‘門’,過‘門’之後右拐有一間消毒室,就說是趙琴荿讓你倆來的,消完毒之後我讓你們進去看你們的朋友。”忽然小護士的聲音自頭頂響了起來,且內容讓我倆狂喜不已。

我和狗子猛然抬頭,一臉驚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方才還凶巴巴強得要死,這一刻卻笑容滿麵,眼光溫柔看著我倆的小護士,這轉變也太快了。

趙琴荿看出了我倆的想法,忽然嘴角一翹笑了起來,有些孩子氣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我之前那是職業‘操’守,除過死前叮囑等事情,另外不管任何時候,我都要對病人的安全負責。”忽然她話一停,笑道:“怎麽,你倆這麽看著我是不想去消毒,還是不想去看你們的朋友了?”

我倆幡然醒悟,急聲道了聲謝謝,連忙倉皇轉身跑去消毒室,那感覺就像逃跑一樣。

當我倆回來的時候看見趙琴荿已經進去病房在觀看著狗子的情況,並不時的在手上的小本子記錄著什麽,我倆連忙走了進去。

“病人狀況已經基本穩定,心跳也趨於正常,呼吸平穩,並無生命危險,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身上的毒還沒有解。”趙琴荿見我倆進來,立刻讓開路,同時將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

機器上顯示的心律線顯示心跳隻比正常人微弱一點,不過好在正常,而事實上狗子的呼吸也穩重了很多,我伸手在他鼻口感受了一下,雙鼻間吐出的氣息也比剛中毒那會兒粗實了不少,不再是那麽氣若遊絲,孱弱無比。

但讓我們依然惶恐的是狗子不僅沒有醒來,依然還處在深度昏‘迷’當中,而且他手臂處傷口的毒‘性’還是不斷的在蔓延,這時候紫‘色’已經延伸到了上端胳膊,手肘以下的位置更是都被紫‘色’侵染,看上去猶如塗上了一層紫‘色’‘藥’水一般,傷口處的黑‘色’已經化成了麥克風頭那般大小,整條手臂那還能看出來一點皮膚的樣子,黑紫包裹,詭異莫測,讓我和峰子看的直吸涼氣,渾身發冷。

“這什麽破醫院,急救了一個多小時還是這個樣子,毒一點都沒有解,那些個專家現在都哪兒去了,難道都是庸醫麽?”狗子有些惱怒,大聲說道。

“峰子,小聲點,狗子還在睡覺呢。”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峰子聞言默然,跺了跺腳向外走去。

我深知峰子的‘性’格,連忙追上去將他拉住,問道:“你準備去幹什麽?”

峰子回身用力將我的手甩開,眉‘毛’一豎就要發作,但是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將我拉到外麵關上房‘門’方才壓低嗓子說道:“這麽大個醫院連個小小的毒都解不了,明顯是一群庸醫王八蛋,我要去找他們說理,他們要是說實在醫術不到家解不了,我們就趕快換院,別在這裏‘浪’費時間,狗子這毒一看就耽擱不得,再等下去不知道還能出什麽變故,等一分,狗子就危險一分,事關狗子的生命,你別攔我。”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給峰子說黑衣人的事情,便連忙拉住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出來。

“照你這麽說,狗子中的極有可能是邪法,所以這個大醫院才解決不了?瑪德,那該死的黑衣王八蛋,龜孫子,別讓我抓到他,否則十倍奉還。”聽完我的講述之後,峰子咬著牙關,驚愕之餘更多的是憤恨。

“現在醫院已經穩住了狗子的‘性’命,但是毒還在擴散,我會回到酒店找尋線索,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而且咱們的東西還在那邊,我順便拿回來找個旅館先安頓下,你在這邊等著,我有消息會打電話。”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這時候我和峰子二人不能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失了準心,必須有一個能鎮定下來,保持頭腦清晰,這樣才能有出路。我分析當前情況之後,叮囑道。

峰子點頭,知道這方麵我比他細心,能掌握好大局,也便沒有搶著去,同時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他這些年販賣古董攢下的錢,讓我以備不時之需。我離開後很快便到了酒店,我一路上已經想好了原因來解釋酒店發生的這一切,就說是房間出現大壁虎,我和狗子一路追趕,一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然後被壁虎咬了一口,一氣之下將其打死。

並沒有意外,酒店也沒有懷疑我這個名正言順的說法,畢竟壁虎的屍體還擺在那裏,剛好那晚我們那層的監控也故障,並沒有拍到當晚發生的一切,所以我很安全的過了這一關。意外的是酒店說這其中有他們自己的原因,畢竟壁虎是在他們的酒店出現的,還傷了人,所以他們承擔一半的醫療費用,希望我們不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我同意了,畢竟這對於我們十分有利。

之後我趁著拿行李的空當又去那裏看了一趟。走道已經打掃完畢,窗戶也已經換上了新的,地毯也從新鋪了一張,牆壁更是誇張,直接刷了一遍,我看了倆遍什麽也沒有找到,不由腦海裏煩躁不已,一片‘亂’麻。

“狗子現在中的毒到底是那小蟲子本身就有的,還是那個黑衣人以蟲子當媒介,寄生在上麵的,這個要是‘弄’不明白,恐怕會很麻煩。”我心裏暗自思疇,同時想到了那個黑衣人,於是靜下心來坐在酒店的房間裏細細的將現在的一切理順,想要找一個頭緒出來,這時候要是‘亂’了分寸,恐怕隻會‘弄’巧成拙。

我們此行是來找買那批唐三彩的主人,他極有可能和山窯煤礦的墓‘穴’有關,可那個黑衣人雖然參與了唐三彩的競拍,卻沒有將其拍下,最後還是被那個年輕的紈絝子弟買走了,再回想起之前的幾場拍賣,這個黑衣人屢次出手,卻屢屢失手沒有將東西拍下,而且在後來的數次拍賣中屢試不爽,無一出錯,難道這一切都是意外?

但而今看來他之前的一切都應該是偽裝,故意參加拍賣將價格提高,但每次都在關鍵時候退卻,讓其他人將東西拍走,裝出一副競拍失敗的樣子,以此來掩飾自己並無意拍下的意圖。

想到這裏我身臨其境仔細分析,我要是為了唐三彩而來的,定然會為了參與唐三彩的競拍而一直等待,並不會在之前的拍賣中出手。這樣一來正主就被釣了出來,那個黑衣人並不是來拍下唐三彩的,而是為了釣出與之關聯的人。

我想起我們三人之前和那個紈絝子弟一起賽車,然後住進同一個酒店,我一直以為我們三人是在守株待兔,沒想到現在我們三人和那個富二代倒成了那黑衣人守到的兔子。

我們是第一個遇害的,那這樣說來,之前那個最終拍走唐三彩的紈絝子弟豈不是下一個目標?

到了這一刻我心中終於豁然開朗,一片清明,整件事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富二代,然後靜等黑衣人上‘門’,這次我要給他來一個螳螂捕蟬,我要穩穩的做一個韜光養晦的黃雀,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我坐在‘床’上細細低語。

“哈哈哈,白兄弟真是好頭腦,好可怕的心思,好縝密的分析,好令人折服的氣魄,真乃是實實在在的好男兒。”忽然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在四周安寂的情況下對於一‘門’心思分析整件事情難前因後果的我猶如一陣霹靂,將我幡然叫醒,差點嚇了個半死。

我神經差點錯‘亂’,渾身一顫猛然抬頭,卻更是嚇了一大跳,立刻便下意識的喊了出來:“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