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現端倪

峰子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什麽地方,我們在哪裏。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首·發

待我將大概情況告訴他後,峰子也想起來了一些,但讓我們不解的是,我們原本有九個人,但自從墓道塌陷之後,這片水域裏隻發現了三個人,其他人似乎都神秘的失蹤了,我也仔細探過水底下,並沒有發現什麽,難道說在我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能墓道塌陷之後,其他人都找到了出路,剛好就剩我們三個就被困到了這裏?”峰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猜測道。

“可是我找過了,出口的確有,可是已經被礦石堵死。而且那個出口周圍草木不生,連個開采機械什麽的都沒有在那裏放置,應該是堵上很長時間了。”我有點消極的說。

這麽長時間沒吃沒喝,神經又一直處於緊張當中,我已經有點有氣無力,感覺神經都有點麻木。

“唉。”

瘋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走吧,既然我們活下來了,那就再努力去找出路吧,總不能再困死在這裏吧。前麵都闖過了那麽多難關,我不信就會掛在這裏。再找找,說不定就有遺漏的出口。”

我轉頭看了看宗瑜,隻見她看著我,眼中有點‘激’勵的意思。

我頓覺有點無奈,笑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絕望,徹底放棄了,我隻是覺得有點可惜,原本一條可行的路被堵死了。”

宗瑜聞言,婉然一笑,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們倆個大男人要是都放棄了,那麽我這個柔弱的‘女’子,肯定也堅持不下去,這種絕境,在進來之前,就應該想到,我們應該相互扶持,共渡難關。”

“對對對,相互扶持,共渡難關。”峰子也是揚手吼道。

三個人,倆隻手電筒,開始偵查這片水下地域。

“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們老師說,一個男人,一輩子一定要去煤礦井下一次,才算真正見識過這個世界。”宗瑜忽然說道。

“為什麽?”峰子問道。

這片區域丟著很多已經淘汰的機具,我拿起幾隻手柄斷了的鏟子,分給他倆一人一隻,等等要用到。

宗瑜接過鏟子,道了聲謝,繼續說道:“因為老師說,井下是最接近地獄的地方,那種環境與氣氛,感覺,在人們遇到困難的時候,能給人予巨大的力量與希望。再沒有什麽地方,能比這裏更糟了。”

“我看你並不像是盜墓的。”峰子看著宗瑜,忽然說道。

宗瑜的腳步戛然而止,顯然被峰子的話怔住了。

“我看也不像,或許,本來就不是。”我也補了一句。

我的話剛說完,便明顯能感覺到宗瑜變得有些緊張了。

峰子見此,忽地“哈哈”一笑,將鏟子往肩膀上一抗,抬腳走開了,同時他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我們也不是盜墓賊。”

宗瑜忽然抬起頭看了看遠走的峰子,然後又回頭看著我,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欣喜,還有一點確定。

“既然話都說開了,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我們進來,並不是為了盜墓,而你也不是,那麽,至少我們不會因為利益而起衝突。同樣的,我們也不會為了一點利益而丟掉‘性’命,不管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活下去,否則,一切都免談。”我看著宗瑜安靜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人與人必須要有足夠的信任才能一起闖出去,如果隻是一味的勾心鬥角,相互算計,最後都得死在這裏,我認定宗瑜不是盜墓賊,所以才敢說出來這番話。

再者,就算她是盜墓賊,聽我這樣說,也必定會先將計就計,取得我們的信任,然後再想辦法除掉我倆,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就結果來看,很顯然,我猜對了。

宗瑜聽我說完,也是猶豫了片刻,方才緩緩說道:“既然你倆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好隱瞞得了,我是一個警察,而和我一起來的趙羌,也是一個警察。”

她的話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就連前麵先走的峰子,都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

黑暗中,我看見峰子的臉上,湧上了一抹震驚。

沒想到宗瑜隻是看著我倆淡淡的一笑,說道:“你倆不用緊張,既然你倆都說了自己不是盜墓賊,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本來我看你倆也不像盜墓賊。”

“哪裏不像?”我連忙反問道。

宗瑜忽然大笑一聲,說道:“一個盜墓賊,意圖非禮一個人,被發現的時候,怎麽會那樣的局促尷尬,驚慌失措。”

我一愣,想起之前的事情,隻感覺麵‘色’忽地有點發熱。

峰子卻緊跟著問道:“你說的什麽非禮,怎麽聽的我雲裏霧裏的。”

但宗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扛起鏟子便向前走去,峰子又問我:“小白,你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麽?”

“我怎麽知道什麽意思,哎,以後小心點,別一看到古物就倆眼發光,人家是警察哦。”

峰子嘟囔了一句:“‘女’人真奇怪。”

未幾,我們三人已經走到這片區域的盡頭,那個被礦石封死的出口。

我們三人拿起鐵鏟分別在不同的部位敲打,並撬了撬石頭的縫隙,但是石塊不動如山,相互之間更是堆砌的異常緊密牢固。

“恐怕沒個類似挖掘機那種的大型機器,是破不了這棟牆的。”峰子說道。

“那我們再回去看一看我們下來時墓道塌陷的那個大口子,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宗瑜無奈道。

我搖了搖頭,分析道:“墓道已經完全塌陷,那些膠沙上麵的膠融化後,所有的沙子都有了流動‘性’,再加上坍塌的墓道地麵,隻怕那個出口已經被堵死填滿了,我們應該是順著水麵上一路飄下來的。”

“這怎麽可能,這水這麽淺,才到我們的小‘腿’,怎麽可能浮得起來我們這麽重的人。”峰子隨即反駁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啊,隻所以這裏水淺,所以我們醒來才在這裏,我想我們應該是順流而下,然後被擱淺到了這裏。”

我的話剛說完,宗瑜便連忙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剛才我們查看這裏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們醒來的地方,下流一直走去,便是這裏,被擋死了,上流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河道,如果按照你那種說法,我們是被一路衝下來的,那麽這樣看來,我們就應該被衝了很遠,甚至可能都被衝出了那個礦底的墓‘穴’。”

“現在看來,的確隻這個樣子。”我緩緩說道。

“哎,我就有一個地方想不通。”峰子將鏟子往地上一‘插’,伸手指著那堵被堵上的牆壁,繼續說道:“如果這裏是一處河道,那麽,為什麽這裏會被堵上,這還讓水怎麽流,這做法顯然不符合情理。”

峰子的話剛說完,宗瑜突然吼起來:“哎,你們看,這裏的水怎麽突然變深了。”

我倆聞言連忙低頭,這才猛然發現,不知何時,這裏的水位線居然已經升到了接近我們小‘腿’一半的的高度,宗瑜身高較低,水位線已經到了差不多她小‘腿’彎的高度。

我們大驚,這水怎麽在漲!

我忽然明白了水漲的原因,連忙拉起他倆,順著來時的路就跑,同時吼道:“這堵牆的目的就是為了蓄水,這應該是一個蓄水河道,從礦底各處排出的水,最後都會流到這裏,快跑,否則這裏很快會被淹沒的。”

宗瑜峰子聞言,也是大驚失‘色’,二話不說就撒‘腿’大跑,頓時“嘩嘩嘩”的水聲在我們腳下響起,我們就像被餓狼追著一樣,奪命狂奔。但是水道的地麵並不平,且堆積著很多東西,再加上慢慢加深的積水,導致我們的速度並不快。

“這不正常啊,如果這是個蓄水河道,那麽蓄這麽多廢水用來幹什麽,再說蓄了這麽多水在這裏,最後不得排出去麽?”宗瑜邊跑邊說。

“這本來是個排水道,但不知為什麽,這個出口被人堵死了,這才變成了蓄水道。”我解釋道。

這時候我們已經跑回到了我們醒來時候的地方,我們暫且停下來,我將手電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水是流動的。

“我靠,果然,這水正在流動,而且看這速度越來越快。”峰子吼道。

沒來得及多想,我們扯開步子繼續開始又一輪的狂奔。

水越來越深,我們也能感覺到腳下的阻力越來越大,跑開來越來越吃力,這時候都有些筋疲力盡,氣喘籲籲。

“哎喲。”峰子忽然痛苦的吼了一聲,然後便“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水裏。

我和宗瑜臉‘色’一變,連忙向他看去,隻見峰子正捂著腳踝悶哼,一臉痛苦。我拿手電筒往他腳上一照,隻見那裏一抹紅‘色’正緩緩在水裏擴散出來。

是血!

不顧峰子的痛哼,我第一反應,立刻將峰子的‘腿’從水裏撈起來。

“哎呦,你幹什麽,疼死我了,哎呦,你慢點,要斷了。”峰子立刻吼道。

“這水都是礦水,裏麵含滿了重金屬和有害物質,再不撈出來,會感染你的傷口的。”我皺著眉頭,出口說道。

宗瑜也是大驚,連忙將上衣脫下,將峰子傷口處的水漬擦幹淨,然後做了簡單的包紮,至少止住了血。

我們這才看清,峰子的腳踝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開了一道長約半個手掌的口子,正往外湧血,他腳下的這一片水都被血染紅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啊,不能接觸水?這還怎麽走,難道要停在這兒?這不是要死了麽?”峰子哭喪著臉,著急不已。

“我背你。”我瞬間做出了反應。

“嗯?”他倆都是一愣。

“不行不行,這樣我們的速度都會慢下來,誰也走不出去。”峰子立刻反駁到。

“那總不能把你丟在這裏吧。”我急道。

“實在不行就這樣走,丟一條‘腿’總比丟一條命強得多。”峰子麵‘色’發緊,咬了咬牙,握緊他的‘腿’,恨恨的說道。

“這樣也不行,前麵不知道還有什麽難關,你這樣就算過了這關,‘腿’廢了到了後麵還是個大麻煩。”宗瑜立刻說道。

我靈機一動,將我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將峰子受傷的右‘腿’與我的左‘腿’綁在了一起,接著找了一塊細厚木樁,墊在了他的腳底板,墊到了我膝蓋上麵的高度,並且綁緊。

這樣我們二人三條‘腿’,峰子就能走了。

不顧他倆驚奇的目光,我連忙吼道:“走走走,快走。”

於是我倆便用這麽一種滑稽的方式,開始又一次的奔跑。